少了一个。
端糕点的侍女,在拍摄完后,跟着主持人出去了!
“操,原来是真的!古画的人物真的会消失啊?!”组长看到对比画面,嘴里的烟直接掉了下地,转头问阿彪哥,“你认识懂这行的人么?”
阿彪哥摊手,反而二毛插话:“要不问下午夜鬼话的人?”
午夜鬼话专做灵异广播,还接到过一个鬼上身的电话呢!人家热线那么火爆,总得会有那么点路子解决这些事情的不是?
——“鬼上身?好解决,让她摔一跤,把鬼摔出来就好!”
主持人蹬着高跟鞋,一步三晃地路过,组长飞快地丢出一块香蕉皮,哧溜——
主持人额角带血,摸摸头,爬起来,继续若无其事地走远了。
——“鬼上身?好解决,红豆驱鬼,丢她一把红豆!”
哗啦,天女散花的红豆淋了主持人一身,她顶着满头红豆,歪头看向石化的大毛,朝他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
——“鬼上身?好解决,取柚叶沾水贴于眉间!”
主持人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二毛眼一闭,将湿答答的柚叶往主持人眉间一贴!
主持人摘下柚叶,闻了闻,一脸嫌弃地丢进了垃圾桶。
——“鬼上身?好解决……”
组长将柚子皮往对方嘴里一塞:“再胡扯,信不信老子上你的身!”
对方嚼着柚子皮,含糊不清道:“不要这么凶嘛,干脆我给你介绍个人,有效的话,你再上我的身。”
按着地址,组长和大毛来到S市最繁华的市中心,站在My night酒吧的大门前,恍然有种被人耍了的错觉。
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一个年轻男人接待了他们,坐在豪华包间里,组长递上名片,告诉他是朋友介绍来的,有点事情要找老板。
“我就是。”欧老板将名片递过去,组长一看,好嘛,年纪轻就做老板了?小小的名片镶金镀银,看上去还真有点来头啊!
欧老板优雅地喝着酒,听完组长的讲述,眉头一拧:“古画?”
“这呢。”大毛递过手机,指着里面的两张照片滔滔不绝地描述起来,欧老板点点头,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附身的女鬼,确实是古画里的人。”
“大师……那该咋搞哇?什么办法都用了,女鬼不肯走啊!”
“方法很简单。”欧老板笑道,“烧掉那张画就好了。”
组长无语望天,那是古董,能不能拿出来还是个问题,再说国家财产,磕了碰了足够枪毙几辈子啊。
“不过嘛。”欧老板话锋一转,神秘兮兮道,“还有另一个方法。”
组长和大毛认真地凑过去。
“此女并非恶鬼害人,她借人之身,只怕是有未了心愿,要是完成了,她自然会离开。”
“大师你能收了她吗?”大毛头皮发麻,毕竟是鬼,同个小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害怕就怪了。
欧老板摇头:“古画有灵性,并非寻常之物,女鬼是画中的一部分,还是保它完整比较好。”
组长和大毛面面相窥,只能去往未了心愿去琢磨了,人家主持人有钱又漂亮,还有个体贴的男友,虽然男友出差了,总会寄好多小礼物给她,论物质,不缺,女鬼要什么可以自己买,但看样子,女鬼妹子不像是物质主义者啊?
“直接问问她呗。”欧老板还催上了。
电话打过去,却是同事接起。
“小苗(主持人)她出去了。”电话那头说,“去哪?哎哟,我也不知道啊……对了,她屏幕上开着订票网站……恩恩,等等,我看哈。”
几分钟后,组长茫然地放下电话。
“小苗订了去G市的票。”
“G市?”大毛脑仁疼,“我靠,她的心愿是环游世界?”
两人捂着脑袋闷声不吭,欧老板好奇地说:“古画里的公主不是在G市博物馆吗?”
一道闪电劈落,组长和大毛顿时跳了起来!
对啊!女鬼是古画里的侍女,侍奉的谁?当然是公主啊!
S市和G市同属南方城市,交通便利,高铁一坐,半小时就到了,博物馆里,节目组扛着各种器械赶到现场,主持人果然站在一副古画前发呆。
不得了!万一那只鬼太过激动,控制不住把画砸了就完蛋了!组长一声爆喝,挺身一跃,主持人还没回过神,眼前一花,就被组长扑了下地……
办公室里,金馆长望着黑压压一群人,还有跪在地上抹泪的漂亮女孩,脑仁一抽一抽地疼。
“求大人成全。”主持人哭哭啼啼地磕了个头。
“她……她她她?”
“嗯。”节目组的人齐齐点头。
金馆长绕过桌子,弯腰对着主持人看了又看,鬼上身?他可是第一次见啊!天知道她是不是装的,金馆长对秘书耳语几句,秘书走了出去,不多会,扶来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
“爸,您帮忙看看?”
金爸爸是考古界的前辈,对文物很有研究,年事已高,但思路清晰得很,连问好几个古画的问题,主持人居然全都对答如流,还说了许多只有考古界才知道的细节,末了,金爸爸叹了声,朝金馆长点点头。
欧老板特别提醒过,事情要早点解决,毕竟人鬼殊途,时间拖得晚,被附身的人会越来越虚弱,最终气竭而亡。
组长也急啊,主持人可是节目的王牌,台里一枝花,怎么也得完完整整地送回去。
“馆长,请考虑考虑,毕竟画能拼完整,也是件好事嘛。”组长劝道。
“求大人成全。”主持人埋着头。
金爸爸摸着胡子,点头道:“儿啊,这事儿难得遇上,你就考虑考虑呗。”
金馆长站在窗边吸烟,清风将他的头发吹起,博物馆里的东西归国家所有,从这个馆移到那个馆很正常的不是?再说,摄像机都在拍着,那么多人在看着,怎么也不能丢了G市博物馆的脸!
金馆长心一横,大手一挥,签字盖章审核一套程序下来,古画安安全全地送往S市。
后来,金馆长仔细一琢磨,不对啊,古画一边一份,为什么非得要送去S市呢?让S市送过来也行的呀!
越想越后悔,白白让出了个宝贝,金馆长悔得肠子都断了,捶胸顿足,再次哭晕在办公室。
主持人后来晕倒,醒过来后,对鬼上身的经历完全没印象,反而发现额头上肿起个小山丘。
“好疼,什么时候磕的?”主持人拿起镜子照照。
“那只鬼可能穿不惯高跟鞋,摔了一下而已。”组长才不会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呢。
楚干将觉得人生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了。
从博物馆回来后,狂饮几斤豆浆,醉倒在浴缸里,抬出来时剑身变得黯淡无光,蔫吧在床上,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枕头湿出一大片,而人形的楚干将则一直粘在沙发上,眼角带泪,醉成一坨泥。
霍明海下班,第一句话就是:“喂,你有包裹。”
伤心的楚干将埋着脸,假装没听见。
当时,楚干将跟着副馆长去到办公室,副馆长虽然面无表情,但显然在生气,推门的手都是抖着的。
楚干将搞不懂哥哥是什么意思,跟着他走进去,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
话音未落,后背一疼,楚干将被哥哥扔在了墙上。
“盒子放下,出去。”
霍明海愣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放下盒子后如获大赦地逃了出去,躲在窗边,扒拉着窗沿往里看。
“哥?”
眼前黑光一闪,一把青黑的剑卡在了脖子上,楚干将明白哥哥是真的生气了,心中顿时大骇,连忙祭剑格挡,两把古剑交错迸射出片片火光,副馆长手一甩,剑身突然暴涨,宛如一道长鞭,夹杂着千钧之力朝楚干将抽去,哥哥莫邪是鞭剑,攻势可近可远,但楚干将岂是好欺负的角色?面对哥哥凌厉的攻击,楚干将不慌不忙,抬剑一扫,沉闷的破空声中,锵锵声不绝于耳,霍明海看得眼都花了,回过神来,副馆长的鞭剑缠绕在楚干将的剑上,力道不相上下,谁也绞不断谁,一时间大家都动弹不得。
“小子,你还有脸挡我的剑?”
“难道我要站着给你打?”
“你知不知道你闹出的事情多大,全国上下都在找你呢!”
“哥,我没有逃,我只是寄给你。”
“寄?”
“嗯,但值班大爷说没有你的名字!”楚干将解释了一遍,叫哥哥不信自己去看木盒子上的底单。
副馆长将信将疑,鞭剑一甩,把木头盒子缠了过来,只看了一眼,顿感一口血沤在喉间。
“墨……邪……?”
楚干将嗯了一声。
副馆长哆哆嗦嗦地点燃烟,叼进嘴里狠狠吸了几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问他:“你姓什么?”
“楚。”
“那你哥呢?”
“墨。”
姓墨的你哥:“……”
楚干将被哥哥凶狠一瞪,这才回过神,一拍脑袋,对哦,自己姓楚,哥哥也当然姓楚啊!
楚哥哥翻出身上的工作证,一掌拍到弟弟脑门上,楚干将拿下来一看,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地印着楚莫邪三个大字。
楚干将语气轻松:“呵呵,少写了一个字。”
楚莫邪:“……”
楚干将:“……还写错了一个字。”
楚莫邪气极反笑,提着弟弟的领子将他压在墙上:“自己的写对了,你哥哥的就写错了喔?”
楚干将挺值腰板,在展柜里,每天都能看见自己的铭牌,能写错就怪了!
“你滚吧。”
“哥……别生气啦……”
抓上哥哥的手被无情甩开,楚干将愣在那里。
“你签过契约。”
“哥,只要你在单子上印个指印就好了!”
楚莫邪把木头盒子塞进弟弟怀里,冷冷道:“不签!”打开门,“走好,不送!”
楚干将愣了愣,见哥哥态度坚决,楚干将的脾气也上来了,强忍着泪花,抱着盒子闷声不响地跨出了办公室。
霍明海哪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木木地趴在窗边都忘记了躲藏,被回头的楚莫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