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爸爸和熊妈妈捡了他,看起来应该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吧。
(小雌兽这样想着,对凯勒曼不禁同情起来。)
他现在必须得靠这两只熊的保护啊,他们能变成人,应该不会太坏吧。
父母对乖巧懂事可爱的孩子都是爱的吧,以后就表现地可爱一点吧。
于是,小雌兽从此开始了撒娇装嫩的卖萌生涯。
当然,我们也不能说他装嫩,毕竟现在他还是一个不足一岁的奶娃娃。
奶娃娃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生存之道,至于以后长远打算什么的,那还是留着自己能跑能跳的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凯勒曼打了个呵欠从睡梦中醒来,小雌兽正歪歪地抱着韦尔奇的脖子睡了个香。口水从粉嘟嘟的嘴巴里蹦出来,胖乎乎的脸上两片红晕晕的小太阳。
“嗯。真乖。”凯勒曼轻轻捏了捏小雌兽的脸蛋。
韦尔奇转了转脑袋,“凯勒曼?”
“嘘—”月熊伸出一只指头,“你继续睡吧,我去找东西来吃。”
加斯拉熊以为是自己做梦,胡乱点头继续睡了。
要知道,凯勒曼那个可恶的哥哥从来都是一大早就把他赶出洞穴去找吃的呢。
当小雌兽也打了个呵欠从睡梦里醒过来后,洞穴里还是黑的。
【天怎么还没亮?】
小雌兽嘟囔了一句,又闭上眼准备睡过去。
抱着他的加斯拉熊却急了,“弟弟,不能睡,我饿了。”
凯勒曼说过,小雌兽睡着的时候,一定要轻手轻脚,别说吃饭了,韦尔奇的熊掌都没敢换过,它整条右臂现在都麻得没感觉了。
小雌兽抬起头,眨巴着眼睛还没说啥,韦尔奇就大声喊道:“呀,阿帕契,你醒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说着,起身,“嗵嗵”跑向洞穴口。
小雌兽的眼睛在加斯拉熊跃出洞穴口的一霎那迅速闭上。
他的眼睛根本无法承受那对他来说现在耀眼无比的太阳。
“阿帕契醒了?”凯勒曼把叨着的一头角羊甩到地上,“怎么还是闭着眼睛的?”说完,怀疑地看着韦尔奇。
加斯拉熊连忙放低身体,没办法,对月熊来说,它的体型太庞大了。
“它睁开眼睛了。你看——”
小雌兽正把手指捂在眼睛上,胖乎乎的脸挤成一团。
“阳光太刺眼了吧。”凯勒曼挡住小雌兽头上的太阳,把它从韦尔奇的手臂上抱了过来,“你去洗洗脸和手。”
“什么?”加斯拉熊睁大它的眼睛,“凯勒曼,你说什么?”
“洗脸洗手。”凯勒曼看着怀里的小雌兽慢慢把遮住自己眼睛的小肥手放下来,然后向他露出一个纯洁无比的笑来,心里顿时感觉世界一片美好,转头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加斯拉熊。“从今天起,每天早上都要洗脸洗手,否则不能抱阿帕契。”
“好麻烦啊——”加斯拉熊长叫,然后,在看到小雌兽乖乖由凯勒曼抱着向他眨巴眼睛的样子,又屁颠屁颠地跑到瀑布那里去洗手和脸了。
对小雌兽来说,接下来的日子都过得悲催无比。
它每天在两位熊兄熊弟的照顾下,只吃野果,感觉从嘴巴里到肛/肠里全是果皮那青涩的味道,每发出一句声音,空气里都飘出一种酸甜的味道。有时小肥手拍拍自己的胃,都怀疑那里面的胃液其实已经变成酒液了啊有木有。
作为荤食爱好者,它好想吃肉啊。可是看着眼前两只,一个胡吃海塞扯着动物的肠子,一个细嚼慢咽咬着动物的肝脏,太血腥啊有木有……
吃完了地上是血,嘴上是血,爪子上是血,整个案发现场啊有木有!!!!凶手证据无比充足可以直接入狱啊有木有!!!
但凯勒曼和韦尔奇过得比它更悲催。没有带过雌兽的兽人,尤其是没有带过地球人类幼崽的两只兽人,总是不能预测,或者说想到一些问题。
夜晚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兽人雌兽来讲,光线最多是暗一些,路啊什么的都看得清楚,所以洞穴也是小意思啦。
但对来自地球的小雌兽来说,非常不妙。它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触觉和听觉来判断两只熊是不是睡了?自己被熊抱着放在了哪个部位上?一般它都是睡在脖子、手臂或肚子这三个位置的。
晚上吃多了果子的小雌兽,膀胱开始膨胀起来,于是它在韦尔奇的臂膀里动了动。
韦尔奇最近发现只要它变成人形洗干净了,小雌兽会自动黏着他,于是每天晚上便以古铜色肌/肉/诱/惑之,然后抱着软呼呼的弟弟呼噜之。
“唔唔。”小雌兽努力地动着。
睡得呼呼响的加斯拉熊轻轻拍了一下动得正欢的小雌兽,翻了个身,继续睡。
“啊啊。”【快点起来啊,我想上厕所。】
加斯拉熊没反应。
“啊—啊。”小雌兽的声音开始尖锐起来,“唔。”
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盖了下来,把它的嘴巴捂住。
凯勒曼的声音传过来,“韦尔奇,怎么了?”
“没事。阿帕契说梦话呢。”
小雌兽听着两只熊低叫了两声,再无下文,便着急起来,左扭右扭,韦尔奇把它压得更紧了。
于是……
“唔——”小雌兽悲惨地在心里低叫了一声。
双/腿/之间热/烫/的东西流/了出来。
睡得正香的韦尔奇突然动了动鼻子,一下子跳起来,“这什么?”
小雌兽“哇——”一声大哭起来,它再也不要呆在这头笨熊怀里了。
个笨熊个笨熊个笨熊!!!
拉着长长的哭声,小雌兽模拟着凯勒曼平时教它的调子,发出了在它以为是语言,实则是细小熊鸣的声音,“凯……凯……曼”。
月熊心疼地把小雌兽抱了过来,拍着小雌兽的后背责备加斯拉熊,“韦尔奇,你吓坏阿帕契了。”
加斯拉熊的脑袋正发昏,它委屈地往月熊跟前一凑,“哥哥,你也闻到了吧?”
凯勒曼边晃着手臂哄小雌兽,边说,“你刚才是不是干了什么好事?”
“没有啊,我哪有……干什么坏事。”声音低下去了,它刚才是在睡梦里感觉弟弟在乱动了,就随手捂了一下,可是谁知道弟弟会是这个意思啊。
“我带阿帕契出去一下。”
凯勒曼带着小雌兽钻出洞穴外,往旁边走了一会,把小雌兽放到地上,“阿帕契,快点噢。晚上比较冷。”
在暗黑的夜里,小雌兽坐在冰冷的地上,内心流着宽面条泪。
这尼玛裹着的兽皮是湿的,被风一吹,变得冷嗒哄的,贴在它身上,一股那啥味就萦绕在鼻尖,这种,要以什么形容词才能来形容这种尼玛的状态啊。
而且,大半夜地把它带出来,这是要干什么啊?
难道是因为方便在了熊爸爸身上,所以熊妈妈要来处罚吗?
但它已经努力做了提示啊。
凯勒曼等了一会,见坐在地上的小雌兽没什么动静,便把它抱起来,继续回洞里睡了。
他们俩同时都忽略了一个事实,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是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解…决…方…便这种事情的。
于凯勒曼,一是因为他从小自己就可以解决,韦尔奇也是自己可以解决,其他兽人也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好吧,野兽们好像从小都可以自己解决这种问题;所以凯勒曼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识;二是因为虽然凯勒曼和韦尔奇进了部落,但只是在当天的晚宴上了解了一下小雌兽爱吃什么东西之类的浅薄问题,并没有与周围的雌兽进行深层次的学习交流。要知道,带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于小雌兽,则是因为他暂时没有意识到而已。
小雌兽抱着凯勒曼的脖子回到了洞穴里。
加斯拉熊已经又呼呼呼地睡着了,只是在月熊进来后抖了几下耳朵。
在小雌兽“哼哼叽叽”几次外加三次直接表现的努力后,熊兄熊弟终于明白晚上是要起来带小雌兽去方便的。
而在发现两头熊都不会像地球的爸爸妈妈那样抱孩子“嘘嘘”后,小雌兽努力地学习着借助外物站直,在混合了血泪与骚/味后,站起来的那刻,它的内心泪流满面:
爷,终于可以站着嘘嘘了。
6
6、终于吃上肉的小雌兽 。。。
因为必须有一个兽人带着小雌兽,所以凯勒曼和韦尔奇决定开始分工,轮换着出去打猎。
然而就在凯勒曼把小雌兽放到韦尔奇怀抱时,小雌兽惊天动地地哭起来,小肥手绕在凯勒曼的脖子上不下来。
任凭凯勒曼何等温柔地劝说,它就是不撒手。
韦尔奇深受打击,那晚他捂住小雌兽嘴巴害阿帕契撒了他一身尿后,一整天小雌兽挂在凯勒曼身上就没离开过,见到他就会把头埋进凯勒曼肩膀里,不看他,也不听他的呼唤,即使韦尔奇变成人身拿漂亮的肌/肉/诱/惑也不行……
弟弟,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韦尔奇不知道的是,阿帕契那幼小的雌兽身体里居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这个灵魂现在因为严重的自尊心受创而非常不想看见他。
凯勒曼把小雌兽放到背上,化出兽身,开始在自家的居住地外围挖坑种起地肤来。
小雌兽伏在月熊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手下短短的黑毛,打着呵欠,无聊至极。
突然月熊停下掌中的动作,警惕地抬起头,在空中嗅了两下,对小雌兽说:“阿帕契,坐好。”然后发出一声熊吼,向着洞穴方向奔去。
还没到洞穴口,小雌兽就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呜哩哇啦喊了声。
月熊的速度慢了下来,踱到洞口。
一个满头金发的男人站在那里,脚边绕着只小狮子。
“你是谁?”凯勒曼谨慎地问道。
“哎呀,我们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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