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萌物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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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萌物天堂-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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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坎冬的兽人们屏住呼吸,个个摩拳擦掌,随时准备着冲出冰坡,将爪子伸向来犯者,有些兽人甚至已经踱起步子来,鼻息中喘气迅疾。如果不是之前族长说过,要看森格的指示,他们决对已经毫不留情地咬上来犯者的喉咙。
  
  冲在最前面的外来兽人正奇怪着拉坎冬兽人为什么没有冲下来时,脚下一歪,四爪腾空,一个深深的夹沟在地面上张着大口,直接将它们的身影吞没。后面的兽人连忙刹住脚步,可为时已晚,全力停下的阻力已经无法挡住高速前进的身体,冲击的惯性使奔跑在前面的兽人纷纷冲跌到沟里,惊叫声响起一片。
  
  拉坎冬的兽人们看见那群兽人纷纷掉下了连夜挖出来的大坑里,它们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后纷纷欢呼起来,嘲笑那些跳进坑后几下都跃不出来的兽人,全然忘了当初阿帕契要求它们挖好坑后自己也跳不出来的赧然。
  
  小小的夹沟自然无法阻止饿了半冬的兽人们继续前进,除了因为速度过猛掉下角度奇怪而导致死亡的兽人,其他来犯者站了起来,在部落族人的帮助下从夹沟里跃出来。它们抖了抖身上沾满的雪泥,愤怒地朝天长啸,啸声震地由布山上的雪纷纷落下来。幸亏当初阿帕契浇冰坡时化掉了大部分积雪,否则,由布山上怕是又会有一场雪崩。
  
  被暗算了的兽人们挟雪带风地冲上山坡,却愕然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在山坡上行走,下了一夜的薄雪下面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层厚冰,兽人尖利的爪子拼力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些细长的抓痕,光滑的冰面很快让它们奔跑时产生的冲力减弱、消失,越往山坡上面去,坡度越陡,甚至无法正常行走,不一会儿,身体便“哧溜哧溜”地滑了下去,七扭八歪地摔倒。
  外来兽人们面面相觑,毛茸茸的脸上一幅不知所措神情。
  
  阿帕契“哈哈哈”叉腰大笑起来,笑声夹杂在拉坎冬部落兽人们的笑声里,显得格外地得意。
  
  然而区区冰坡怎么能抵挡住饥饿的驱力,当来犯兽人咆哮着改变了策略,只集中向一个地方爬上来,边跑边用爪子为下一位勾出道路时,阿帕契知道自己该用工具了,他眯了下眼睛,看着下面排成一排排的兽人,心里暗哼一声,“找死。”
  
  来犯兽人很快逼近了由布山头,拉坎冬的兽人躁动起来,连阿帕契身下的霍珀也开始微微不安,如果照这个势头看来,来犯兽人很快会冲上来,到时他怎么安全地把阿帕契送到战场后方。
  
  负责西北防守的森格看了眼山坡上越来越近的来犯者,冷冷地将眼睛移向阿帕契,却发现雌兽的侧脸居然比他这个领头者更镇静。
  
  阿帕契等了片刻,挥起爪子,露出了一个在森格眼里堪称恶毒般的笑。
  雌兽清脆的声音在由布山间回荡,“放——!”
  
  “轰——”
  “隆隆!隆隆!”
  
  拉坎冬部落的兽人撒开了手,生长了有近百年的原木很快从光滑的冰面上横冲直撞了下去,在冰面上发出“刺拉刺拉”尖厉的摩擦声,随即一声惨叫响起,拉坎冬的兽人们吃惊地看着逼近的外来兽人被厚重的木头狠狠撞飞,脑浆在半空中迸裂出来,飞溅到后面的紧随的兽人身上。
  
  正在冰面上奔跑的外来兽人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一根根长粗的树木向它们戳来,深藏在天性里的恐惧使它们有一瞬间的怔愣,就在这一瞬间,老树就将它们打出了冰坡。
  
  空气里一股冷风刮过,带起一片鬼嚎。
  
  原本喧闹的战场突然安静下来,除了对战双方焦灼的呼吸声。
  它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冰面上,昨夜落的白雪已经被鲜血浸湿,冰坡上流下的雪划出刺目的鲜红来,又迅速被冻在了冰坡表面,形成一片斑驳的血色。
  
  一直习惯了直面敌人的兽人,在这刻纷纷身体发颤。
  一股莫名的恐慌从心里升起来,在两方兽人的心底微妙地徘徊。
  
  战斗仍未结束。
  外来兽人们又一次冲了上来,原木不断地被抛下去,血花不停地在空中绽放,惨嚎随着风声传进阿帕契的耳朵里。他一直直直地盯着冰坡,悲壮的情绪逐渐升了起来,到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双手沾满血腥,指挥着相同的物种进行不生即死的厮杀?
  
  冲天的兽吼声里,阿帕契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兽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癫狂的表情,就像非洲的人们崇拜神一样进行着推树木行为,阿拉斯加庞大的身体永远冲在最前面,它一面用粗大的爪子将早早伐下来的树木猛劲推下山坡,一面呲出尖牙向着山下咆哮:“去死吧!外来者!你们居然敢侵犯拉坎冬的地盘,拉坎冬神一定不会降福你们的!”
  
  凯勒曼站在第二排防线上,圆圆的耳朵不停地抖动着,偶尔转过头来,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阿帕契,怎么了?”
  “阿帕契,出什么事?”凯勒曼看着阿帕契脸上一种茫然空白的表情,心下一惊,最近他的弟弟好像一直不太正常。月熊连忙走到阿帕契身边摇了摇,“阿帕契,你怎么了?”
  霍珀赶紧偏过头去。
  两头兽的眼睛都望向了阿帕契。
  
  “没什么。”阿帕契抹了把脸,“喊口号喊得有些累了。不知道这些木头能用多长时间?”他将目光投向山坡下,喃喃自语道,“得赶紧想其他的方法才好。”
  
  还怀疑什么!
  阿帕契内心吐槽自己,自己的家人就在身边,自己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才想出这些方法来吗?
  这里不是地球,没有所谓的人权道义,只有残酷的生存。
  这里不是地球,没有什么仁义不为,只有强者为生。
  对方如果活着,他们就会死。
  
  来犯兽人持续的进攻一直到下午才停止,留下命的兽人们则纷纷撤退,在离开之前,它们叼走了那些死去兽人的尸体。
  
  虽然赢了这场战争,拉坎冬兽人们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阿帕契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他担心的在后面,虽然说冰坡和树木结合能阻挡来犯兽人的脚步,但随着冬天的离去,气温逐渐升高,冰坡会绝对消失,山坡上的树木也会减少很多,到时,一年里头最缺少食物竞争最激烈的“春荒”也即将上演,那个时候,他们该怎么办?
  
  得赶紧想出办法来。
  阿帕契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一族的存亡担在了自己的肩上。
  
  当外来兽人再次来犯时,原本滚落在山脚下的树木被阿帕契早早派兽人偷偷盖上兽皮后浇了油脂,火把扔下去没多久,浓黑的烟雾便冲天而起,加上从祭师那里弄来后特别塞到树堆里面的各种草物,外来兽人纷纷中招,虚软了的脚步无法带它们走出火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焰吞灭。
  
  被烧焦的糊味和着树干被炙烤的味道一起充斥在由布山头,扬起的灰尘将方圆好几里地染成灰色,惨叫的哀嚎在赫塞湖周边昼夜响起。
  
  这场战争,惨烈异常。
  
  阿帕契和拉坎冬的兽人们纷纷站在由布山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方。
  最后,大家都沉默了。
  
  阿帕契突然轻声说了句,“这样还不如让他们赶快死。”
  
  兽人纷纷将目光递向了阿帕契。
  他们,何尝不是也想说这句话。
  
  只见阿帕契取下了背后背着的奇怪东西,将削得极尖的骨头搭在了上面,双手一前一后拉开,抖了会,突地一放,那根细骨就“嗖”地直向山下蹿去,蹿进了一只来犯兽人的咽喉里,被烧得在地上滚动不止的兽人抽搐了几下,向着山头望来,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阿帕契,最后却露出个解脱般的神情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阿帕契看着那具已经饿地皮贴两肋的身体,闭了闭眼,再次拉起手中的骨弓来,准备好的骨箭毫不留情地飞下了山,飞进了一只只兽人的咽喉。
  
  他边射边流泪。
  凯勒曼和韦尔奇都担心地看向他,霍珀伸出手,甚至想把那把弓抢到自己的手里。
  阿帕契摇了摇头,他一只箭一只箭地放着,看着一只只兽人在自己的箭下失去呼吸。
  
  虽然前世的他一直流浪,敲诈过小学生,做过小偷,但阿帕契一直是个内心善良的人,即使无可奈何地向生存低过头,但他一生从来没有试图夺去过别人的生命。
  
  现在,他却残忍地将一条条生命抹杀。
  
  空气将眼泪冻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晶体,垂在了阿帕契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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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S078 。。。 
 
 
  由布山的北面一片死寂;那些没有被拖走的来犯者尸体堵在山坡下;被雪花静悄悄地覆盖。
  
  防守一战在拉坎冬部落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不管是兽人还是雌兽;都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阿帕契,神色间却隐隐有了戒备和畏惧。族人们虽然高兴于由布山战役的胜利,但超出自身想像的力量却让他们对阿帕契产生了恐惧和排斥。
  
  阿帕契很敏锐地觉查到了这点。幸好从那天后;由布山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也趁好躲在房子里;平复自己的心情。
  是的,阿帕契一直无法从那天火烧兽人的惨景里逃脱出来。无论多少次听说或者口传;只有自己亲眼看见时,才知道物种在涉临死境时的痛苦与惨状。挣扎着惨叫的兽人;它们绝望的双瞳日日夜夜在阿帕契的心田上张合;阿帕契才知道,便是活了两世,自己还是那个躲在孤儿院墙角,悄悄用手捧着摔断了翅膀的小鸟,给它“呼呼”吹气打劲的小孩子。
  
  凯勒曼发现了阿帕契的不对劲,他心里五味杂交地摸着阿帕契柔软的黑发,不知道对自己的弟弟说什么。
  凯勒曼一直觉得阿帕契应该跟其他雌兽一样,温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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