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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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无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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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进参?」
  她摇首。
  知道她怕苦,他说服道,「那股涩味儿,久了就会化成甘甜。」
  她还是摇首。
  他莞尔。「你该明白『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的道理。」
  「我不明白。」拒绝接受他的劝言,她索性装傻。
  「我解释一遍好了——」
  「申哥哥!你快回去休息啦!」听他当真开腔解诗了,她差点没笑岔了气。
  她那是故意的好不好?他真的好罗唆可她的心,却有泉涌般的甜蜜。
  「你真的很不听话。」他皱起眉。
  唉,拿她没办法,唯有去请教老孙可有什么甜的补气方子可供她服用。
  「你也没听话到哪儿去,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扬眉回敬他,她是真的担心他明早起不来。
  她又在赶人了。
  但祺申恍若充耳不闻,仍待在原地跟她闲聊。
  「方才的蜜酿,可知个中涵义?」他凝视着她,温润的嗓音透出深长意味。
  他专注而认真的眼神教她慎重深思起来,片刻,疑惑的脸容旋即转至欣喜——
  「是在比喻『兼爱』吗?」她星眸灿亮,问得好兴奋。
  听罢,他差点僵掉了和煦的脸色。
  「花蜜和烈酒是风马牛不相及之物,把它们混在一起,也就等于在发挥兼爱精神,贯彻无亲疏厚薄之不同的思想,说明万物皆能融洽相处之道,你是这个意思吗?」她猜测着,晚膳前才跟他讨论过墨学,她自然就往这方面去思考他的话了。
  该说她太好学还是太有想像力?怎么居然能把事全扯上了墨家理论去?
  「居然让你想到了这个」瞧她一脸天真,他微笑得很僵硬。
  到底是她太单纯,还是他太邪恶?他们的想法,怎地可以相差这么多多多
  「还有别的有趣比喻吗?你有『非攻』的例子吗?」询问间,她的小脑袋仍忙个不停。没办法,最近正研读墨家,她满脑子都是那些思想和理论在转呀转。
  瞧她兴致勃勃地问个不停,他暗叹口气,即时敛起了想跟她解释清楚的念头。
  「下回吧,让我再想想看。」他承诺道,没看过比她更爱读书的女子。
  「申哥哥,你真好,是个好夫子呢。」她由衷道,滢澄的瞳眸写满了崇拜。
  他真的好好喔,对她这么用心讲授,哪像以前那个元师傅,翻开书就只会叫她背,一点儿都不像他那样懂得把学问融会贯通,让题目变得浅易有趣。
  突来的感言教他挑起了眉,戏谵道:「看来以后老了,我可以去当夫子了。」
  「你一定可以的。」她对他信心满满。
  他勾唇一笑。「我走了,你也早些歇下。」
  「回去别忘了喝解酒茶。」她细心叮嘱。
  临别时,他跨出门槛的步履忽地折返,转头看着她,他目光闪烁,像有话要对她说。
  眨了眨美眸,她无声等待他开口。
  「你」举手捏了捏她娇嫩的香腮,他嘴角的笑意掠过一抹无奈。「真不开窍。」
  淳临愣住,凝睇他的眼神困惑不已。
  她什么事不开窍了?
  他但笑不语,转身离开。
          
  「又做棉袄喔?」
  百忙中的纤指略一停顿,淳临抬首望向青绫,甜笑道:「这是最后一件了。」
  「要是让皇上知道了,龙颜不悦喽!」青绫开玩笑。
  「皇阿玛不会知道的。」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了。」瞧她一口气做了三件棉袄给额驸,手工及数量都比做给皇上的来得细、来得多就知道啦。
  「这话是对的呀。」她直言不讳,对那句带着贬意的谚语表示认同,承认自己的心思的确全盘付予了祺申。
  谈起皇阿玛,自然就想起长辈,想起长辈,也就自然想起了——
  「今儿个是初十吗?」停止了手上的活儿,她有些紧张地望向青绫。
  「对呀,是初十没错。」青绫点点头。
  「今天哪是初十?十一啦!」刚进房里便听见她们对话的枫依,不禁出声纠正。
  淳临和青绫同时惊叫。
  「我忘了去请安!」
  「糟了你干么不提醒我?」
  「咋儿个我进宫领俸银去了呀,我以为你会知道日子」
  「好了,先帮我打点事。」放下针线,淳临连忙吩咐:「青绫先去准备补汤,什么材料都可以,请灶房的嬷嬷决定,枫依待在这儿等额驸,他快回来了——咦?我的白玉耳坠子呢?跑哪儿去了?」她翻箱倒箧地寻着,急得要死了。
  真是的,她太大意了,竟然忘了向福晋请安的日子!
  「是皇上赐的那对吗?不是遗留在额驸那处了?」青绫提醒道。
  「是啊」她想起来了,有回待在隆怡轩内作画,她忘了把礼物带走。
  「格格,挑别的东西送吧。」看出她欲先取回玉耳坠再去请安,枫依建议道。
  淳临立即摇首。福晋酷爱白玉,她不得不把手上唯一的白玉首饰送出去,何况那本来就是要准备送福晋的。
  「可惜了」枫依不禁低叹,不舍那么漂亮的耳坠落在别人手上。
  随后,她们各自忙去,淳临独自出门,赶着去请安兼赔礼。
  今晨下了第一道大风雪,枝橙屋檐上仍凝着雪块,刺骨的寒冷乍临,让府中所有人都躲到屋里头去了,一片白茫茫中,只见把守各园门的侍卫,以及那道穿梭于彼园问的娇小身影。
  踩着雪地,她不停往手心呵气,步伐越来越急,实在受不了寒冷,她当下选择抄小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踏进屋里取暖。
  到达隆恰轩,她从后门步入正厅,却发现祺申和福晋正在里头谈话。
  她吓了一大跳,不好意思从帘后轻率露面,当下便决定绕回正路,从正门敲门而进。
  莲足正转,福晋的声音却飘进耳中——
  「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纳侧室?」
  心房倏紧的瞬间,她的脑袋轰然空白,双足像扎了根似的,再也无法挪开分毫。
                  第八章 盘意
  从户部街一路赶回府,祺申归心似箭,只想马上换掉一身宫服,尽快前往临安居,却没料到才踏进隆恰轩,便见福晋在此等候。
  「都下去吧,待会儿我自个儿回去。」福晋向随侍们命令道,以防隔墙有耳。
  遣退了下人,正厅之内只剩他们母子二人。
  「申儿,你似乎忘了额娘还在等你的答覆。」
  「我的确忘了。」一口就承认了从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更不掩饰脸上那抹不耐之色。
  「不打紧,我亲自前来,就是要提醒提醒你。」福晋挑高细眉,杏眼含蕴愠意。「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纳侧室?」
  「准备什么时候?」祺申好笑地反问。「额娘,我可没答应过任何事。」
  「你明知道你那个不长进的阿哥又传来喜讯了,你就不能争气点儿吗?」
  「他的事与我无关,别拿来跟我混为一谈。」
  「与你无关?地位快不保了你知不知道?」福晋气恼不已。
  老王爷和祺康的父子关系向来恶劣,但自从有了嫡孙晋德后,他们的关系因此而变好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尚无子嗣的祺申自然教双亲不满了。
  「阿哥又为王府添孙,这是喜事,何必把事情想得这般复杂?」面对福晋的怒颜,他只撇唇一笑。「况且,那天我瞧您和阿玛高兴得——」
  「又不是我儿子,我高兴什么了?」有点失控地怒喊,福晋拧起的眉问尽是愤恨。「你阿玛一听见淳颐怀上了第二胎,马上乐得跟什么似的,我这个当元配的,能不跟着笑吗?」说到这里,她完全失控了,脸上只剩一片狰狞。
  「既然清楚自己的身分,就该明白陪笑是您的分内事,这会儿跑来我这儿发脾气又算什么意思?」他口气冷淡,尽管是自己的亲额娘,也受不了她的伪善。
  福晋冷笑。「你倒回去问淳临可把她的身分弄清楚了不?成亲快一年了,半颗蛋也没下过!」
  「额娘!」拧眉低吼,他无法容忍她对淳临的恶意中伤。
  「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的事儿!她从未宣召过你,压根儿无心当你的妻子!你也不必顾忌她是最得皇宠的公主,她既是无心,你再娶十个她都不会有意见!」
  宗室的女儿是金枝玉叶,即便嫁人了也不改娇贵,若非得到女方的宣召,夫妻二人不得同房——祺申没忘掉这个规矩。
  一开始,他们本就对这桩婚事无心,宣召的问题怪不了淳临,尽管如今他想让这段婚姻变得名实相符,也非光凭他一句话就说了算的事。
  他想要她,却更想得到她的心,因此,他不急着揭露企图心,反倒耐心地逐步亲近她,也让她慢慢习惯他渐趋亲昵的举动,并适应他愈加靠近她的距离。
  他爱她,只想加倍珍惜她,不想因一时欲望或冲动搞砸了一切。
  他要她主动摒弃搁在心中的赫穆,心悦诚服地成为他的人。
  然而,福晋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看他沉默不语,她脸色越发难看。
  「你该不会还念着那个娘子吧?」
  福晋的问话,直教隐身帘后的人儿咬紧了下唇。
  「淳颐说到底也算是你的半个媳妇,你嘴巴一定要这么恶毒?」他冷冷地道,看不过淳颐平白无故地被侮蔑。
  他生气了吗?淳临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却从他冰冷的语音中,感受到他隐然的怒意
  面对同样伤人的言语,祺申护着她的心情明显比护着淳颐的激动许多——她还是不够冷静,混乱的心绪只剩惆然时,她忽略了他语中鲜明的轻重之别。
  「罢,我不跟你讨论这些。」她皱眉,不忘把话拽回正轨。「反正纳侧室的事你非答应不可。」
  「这算是逼婚了?」眯起眸,他脸色冷峻,口气强硬起来。「我也把话说清楚了,我绝不另娶侧室!」
  福晋当场翻脸。「这是你违逆不了的父母之命!」
  他扯出一抹毫无意义的笑痕,眸色冷沈。「额娘若是坚持,我的确无从反对,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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