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还有你的意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我合作后你阴癸派的资源也可以随我使用。”
绾绾吐气如兰,贴在秦一身上,低喃道:“只要你能助我圣门灭掉那些讨厌的正道,我阴癸派就随你调遣。”
秦一闭目沉思了一会儿,脑中仔细分析着各种情况,片刻后终于点头说道:“绾绾你现在是否应该有个病人的样子,这样火辣若被外边那家伙看见可是会吃醋的。”
绾绾一愣,旋即大喜过望,秦一终于答应了她的条件哩!
秦一奇迹般的手段终于让绾绾‘转醒’对于方泽滔来说无异于天大的好消息,秦一一行人此时俨然已经成为了城主大人最高贵的客人,简直是有求必应。
按照两人先前在屋中商议好的,绾绾虽然苏醒但体内仍有几处关键穴道没有打通,未免影响绾绾的身体,只有慢慢治疗了。
方泽滔自然是极力挽留,秦一‘盛情难却’下,终于决定暂时留在这里给绾绾当免费的医生。
不过这方泽滔早就被美女迷了眼,在两人高超的演技下,不过区区数日秦一就名正言顺的成了竟陵实际上的掌权者。
虽有忠心之士看出不妙想要劝解城主不要沉迷女色,但在绾绾‘受伤’委屈的表情下,大晕其浪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方泽滔顿时大发盛怒,杀的杀、贬的贬,人心背向,再不复当年之勇。
第八卷
→第十二章 … 交心←
竟陵城中一处酒楼。
此时日落西山,一缕晚霞斜挂在天边,煞是迷人。
二楼面向残阳处两人正隔桌而坐,其中一书生打扮的中年儒生终于忍不住说道:“不知秦爷找小的来究竟所谓何事?”
秦一拿起一杯酒水轻轻的嘬了一口,又拿起酒壶亲自为对方满上,方才笑眯眯的说道:“来酒楼自然是要吃饭的,在下早就听说先生大名,来此多日,今日终于得见,怎都要好好的喝上一场。”
这人大约三十许年纪,双目神光引现,显然精通武功,不但是文士那么简单,长得眼正鼻直,蓄着五缕长须,眉清目秀的模样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潇洒姿态。
看到秦一如此厚待也不由的有些受宠若惊,赶忙说道:“虚某不过是一小小文书,怎能劳得大人厚爱,实在是愧不敢当。”
秦一叹道:“我知先生对我也没有好印象,毕竟,如今这竟陵城连日发生的惨剧跟我也有些关联,当初若不救醒绾绾,当不至于今日内外交迫之迹向。”
虚行之闻言脸色一变,忧豫了片刻众人说道:“原来秦爷早就心如明镜,莫非您是故意如此?”
秦一避而不答,反而转移话题道:“你觉得方泽滔此人如何?”
虚行之沉吟片刻,又打量了秦一好一会儿,终于说道:“行之早知秦爷非同凡俗,索性也豁出去了,竟陵现在是内忧外患,外有江淮军窥视,内有倾城妖女,方泽滔沉迷女色不知自醒,弄至兄弟阋墙,互相残杀。”
秦一点头赞许道:“我果然没有看错,虚先生确有大才,嘿嘿,你说那绾绾是妖女却也没有冤枉她,她出身魔门阴癸派,来此迷惑方泽滔那糊涂蛋,也就他自己身陷魔障而不可自拔。”
虚行之闻言顿时色变,急忙说道:“那秦爷为何不把此事告知方泽滔,这样……”
秦一挥手打断他话头截然说道:“他是色欲熏心,哪还听得进旁人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任其自生自灭好了,这个世道从来就缺乏怜悯,若只是如此,他也实没有资格再活下去了。”
虚行之听得心中一冷,随即疑惑道:“秦爷既然知道那绾绾身份,莫非您也是……”
秦一笑道:“看来虚先生还是误会在下了,对我来说这天下只有两种人,有威胁的和没有威胁的,那绾绾魔功不下于我,与之硬拼最多两败俱伤,且她背后还有整个门派支撑,我实在没有必要自惹麻烦,所以,我俩暂时算是合作关系,大家各取所需,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虚行之心中暗叹:“可能吗?魔门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秦一突然问道:“先生可知这竟陵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虚行之答道:“山庄本身兵力可达三万之众,若再加上临时整编入伍的壮丁,怎都有五万人。”
“那你觉得就以这些没有经历过多少大战的散兵游勇可能战胜杜伏威的江淮军?”
“不能,无论是经验、训练、武器等个方面竟陵兵丁与江淮军比起来都不是一个档次的,若对战起来,绝无幸理。”
秦一洒然笑道:“没错,那你说放着这块到口的肥肉杜伏威会白白的放过吗?”
虚行之越想越胆寒,颤颤的说道:“那秦爷的意思莫非是?”
“聪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是莽夫的行为,既然守不住那就干脆放弃好了,这天下大棋,丢弃一两颗无关紧要的棋子说不定反而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先生认为如何?”
“若放弃竟陵,飞马牧场必会成为敌人下一个目标,唇亡齿寒,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从地形上来说飞马牧场比竟陵要好的多,真若选择战场我也宁愿选择那里,而且,对我来说无用的废物根本就没有守护的价值,这竟陵乃是四战之地,烫手的山芋,还是交给杜伏威让他自己麻烦去吧。我不日就要奔赴飞马牧场,虚先生可愿一同前往。”
虚行之仍旧心有担忧,沉声说道:“若我们撒手离去,那这城中的百姓岂不是就要遭到江淮军的抢掠?”
秦一早就成竹在胸,淡然答道:“其实虚先生还是当局者迷,这竟陵虽然是战略要地,兼且北上通道,但对我却没有丝毫作用,杜伏威此时声势正盛,手中又有数万精锐虎狼之师,内有绾绾这妖女帮忙,竟陵已是人家囊中鱼肉,我又不是白痴,犯不着跟他死磕。
行之担心城中百姓自然也看出来这江淮军就是一群无义无德德虎狼,烧杀抢掠那是样样在行,经营建设根本别作他想。城中百姓只要聪明的早就该逃走了,且我早就吩咐下边士兵让他们安排此事,行之倒也不用担心。”
虚行之震惊于秦一的老辣,看来此人早就准备抛弃竟陵了,但又奇怪既然如此他又大费周折来这里做什么呢?听到秦一明显的招揽,心中却也有些忧豫,这人性格莫测,无人知道内心究竟想要得到什么,若稍有不甚,自己岂不是?
秦一似乎看出虚行之的疑惑,笑道:“行之可是犹疑秦一既然根本就没有打算占据竟陵,为何又大老远的赶来趟这池浑水?”
“请恕行之愚钝。”
秦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嘴角一冽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虚行之说道:“若我说此来只是为了一个虚行之,至于竟陵的存否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不知先生可相信?”
虚行之身躯一震,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从秦一口中听到这样一个答案,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但思即对方多日来的行事方法确实不像在哄骗他,且他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物也似乎根本就不值得人家算计。
面对秦一如此推心置腹,虚行之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视为知己者死的冲动,脸上泛起一股血色,慌忙站了起来,躬身一礼,颤声说道:“承蒙秦爷如此看得起行之,自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第八卷
→第十三章 … 毒瘤←
“行之还是有些不明,如今这竟陵都在大人手中,就此放弃是否太可惜了。”
因为转换了身份,虚行之显得有些谨慎,低头斟琢了良久,小心翼翼的说道。
对于古代人极为忠义,当宣誓效忠一人后就会奉其为主公,再无异心,尤其是这种书生意气,虽然秦一屡屡鄙视,但却也很是满意这种儒家的洗脑式教育。
“行之还不熟悉秦一为人,以后这等虚礼能省就省,咱们彼此间谈话也不需要如此拘紧,咱又不是出身豪门世家,理这些作甚,至于竟陵确实守之无用,我方人马虽然不少,但真正战斗起来管用的就没有几人了,而且,你不觉得把竟陵留给杜伏威实在是一招妙棋吗?”
虚行之惑然,思索了半天仍想不通秦一话中的意思。
秦一阴笑道:“杜伏威就是一无恶不作的毒瘤,这多年来他江淮军祸害了多少百姓?而且他们的打仗方式就是以战养战,所有的物资都是抢来的,你说仅仅一座竟陵能满足他的胃口吗?
桀桀,竟陵是个好地方呀,如今北方战乱,大片的无主之地,这样是抢起来肯定能狠狠的捞上一笔,你说他杜伏威心中就会没有丝毫想法?嘿嘿,人的贪欲是永远没有止境的,我这就是要让他到北方去祸害别人,瓦岗军的老巢在荥阳,跟他也算邻居了,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
如今铁骑会四分五裂,各方豪雄纷纷登场,南方已经够乱了,杜伏威虽然为人令人不齿,但也是军事长才,怎能看不出自身的窘境,这次抢占竟陵正是为了扩大江淮军的生存空间,你说,我要是卡住他杜伏威的咽喉,他还不得跟我拼命呀。”
秦一侃侃而谈,顷刻间挥洒江山,一番话更是听得虚行之连连点头,直到秦一闭口,方郑重其事的起身再次深躬一礼,敬佩的说道:“行之真是井底之蛙,若不是大人解惑,还看不出其中妙处,看来,大人除了武技惊人外,这军事才能才更让人佩服呢。”
秦一摇头笑道:“行之也不用暗自鄙薄,我只所以来竟陵也正是看好你的能力,我确信只要加以时日,行之必是又一个再世诸葛,你也不用谦虚,论看人的眼光我秦一还是有的。”
残风卷起,乌云疾走,眼看着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但此时虚行之的心中却热血沸腾,身为乱世男儿谁不想建功立业,出人投地,他从小就聪慧异常,学富五车,出道至今他虽然一直自诩自己有孔明之才奈何始终无慧眼伯乐,今次秦一这番话让他彻底的心服,此时就算让他把命交给秦一也不会有丝毫忧豫。
抬头望着天际的乌云,秦一突然说道:“这里经常下雨吗?”
虚行之闻言一愕,显然不知道秦一为何有此一问,但仍答道:“没错,每当这个时节竟陵都会阴雨连绵,难道大人是想要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