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妄图用玄门正宗之气解救反而会雪上加霜,使其毒性加剧。一旦毒素蔓延到娘娘全身经脉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李渊闻之色变,怒声道:“左右都不行,难道非要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送命不成?”
“焚经毒散并不足以致命,它的最可怕之处乃是破坏人体地抵抗力,就像是战场上失去了铠甲保护的士兵,娘娘会因为自身抵抗力下降而身染各种疾病。”
“然则就是轻微的风寒也有可能夺去婕妤的性命。对吗?”
“没错,这正是下毒者最阴损的地方。”
秦一轻飘飘的说道,再次成功的转移了李渊仇视的目标。
张婕妤听说自己竟然中毒一时吓得目瞪口呆,她从来不跟任何人争风结怨,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暗算。
心中凄苦,眸中珠泪滚动,望着秦一说道:“敢问先生,妾身的病还有救吗?”
身为李渊最受宠的妃子,她自然不愿意就此沦为旁人牺牲地棋子,满脸希翼的问道。那眼神彷佛秦一已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秦一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道:“焚经毒散最阴损之处就在于药石之物虽能解毒却是治标不治本。
毒素已经深入经脉内,必须把它彻底驱除才能根治,不然若是任它潜伏下来,迟早有一日会再次毒发,到那时就彻底没救了。”
反正在场只有自己心知肚明究竟是怎么回事,秦一索性往大了说,也好逐渐增加自己的筹码。
众人闻言果然面色大惊。李渊赶忙追问道:“你方才不是说不能用内家真气把经脉内的毒素迫出来吗,那现在又有何良方?”
“陛下修习地乃是玄门真气。但凡与佛道同源的真气对娘娘来说都是有害无益,在下修炼的功法另辟蹊径,乃是上古失传的法门,倒是可以一试。”
秦一终于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只要李渊点头同意,他就等若掌握了张婕妤的性命。
以他目前的功力以及天妖真气的特殊玄妙,若想要趁机在张婕妤体内作些手脚,保证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其中的诡秘。
而凭借这个法码李渊在考虑他先前提议的时候也不得不顾虑到这个因素,总之,秦一这招好处多多。
事实上秦一完全摸对了李渊地心思。
做为一个九五之尊,手掌千万百姓的皇帝李渊性格中的感性多过理性,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秦一的要求,并正式请他为自己的宠妃治病。
这亦代表着秦一手中终于拿到一张好牌,在没有李渊的正式命令下长安城中的任何势力想要对付他都要谨小慎微。
而这正是秦一事前期待的效果!
古代地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一刻钟都不到手下地太监已经按照秦一写下的方子取来了各种所需的解毒滋阴的药物。
张婕妤的内侍总管张公公忙的脚踢后脑勺,他(不好意思,我实在不知道改用哪个第三人称)现在成了秦一传声筒,指挥着手下的侍女太监不停的忙碌着,天色将晚的时辰终于煎好了这碗解毒汤药。
在众人紧张注目的期待下,李渊这皇帝亲自喂张婕妤喝了下去。
尽管这汤药真的很苦,但此时的张婕妤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就算面前真是一碗毒药也毫不犹豫的喝了。
姑且不问她混着眼泪的解毒汤滋味如何,没过多久,效果就出来了。
虽然整个身体仍旧较弱无力,但面色间那股灰白的色素此时终于消失无踪,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好转的迹象。
李渊满脸温柔的握着爱妃的玉手,对秦一说话的语气已经没有先前那么防备。
“秦先生果然是能人,朕能感觉到婕妤的病情已经好了许多,不知这根源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根除?”
秦一笑道:“全赖圣上护佑,若是再晚上两天娘娘就真的危险了,不过,正因为娘娘已经卧病多日,体质已是十分虚弱。
故不能用猛药,暂且将养调理几日,我再慢慢为娘娘驱除经脉内的余毒。”
张婕妤虽然此时有些疲倦,但仍旧满脸感激的对秦一说道:“哀家谢过先生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先生,哀家以后再也不能伺候皇上了。”
秦一眸中一亮,有意思,经过这次事件,似乎这张婕妤的心思也不再单纯,她这番话明显在隐喻着什么。
果然,李渊闻言站起身来,双目中射出森寒的杀意,怒哼道:“在这皇宫中竟然有人胆敢暗算朕的爱妃。
朕还没死呢,此事绝不能姑息!”
第十三卷 长安盗宝
→第三十八章 … 重逢玉人←
张婕妤的病情已经大大减缓,在约定过两天再来为她治病后秦一就离开了凝碧阁与早就等得跳脚的李元吉会合。
不等李元吉追问,秦一就主动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元吉脸色时阴时晴,思索了半晌终于扭转头来,双目灼灼的盯着秦一说道:“你确定张娘娘真的是中毒吗?”
秦一暗道就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笑道:“如果你希望是这样结果的话,那我可以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李元吉皱眉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莫非你连父皇也敢欺骗?”
“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事实上张婕妤确实中毒了,若不是我恰巧过来,她今次必死不疑。”
李元吉在殿内来回的踱步,猛地盯着秦一说道:“你觉得这下毒的人是否老二的人?”
秦一淡淡笑道:“这算是个暗示吗?”
“不管是不是暗示,这确实是个天赐良机,既然父皇说要彻查此事,那秦兄的意见就极为重要了,我们可以借此制造出一个有利的局面。”
秦一摇头说道:“秦王殿下没有你想像中的脆弱,若想单凭这件事扳倒他实在是做梦,枪打出头鸟,反而会让他对殿下生出防范,若是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打蛇若不死,小心伤己身呀!”
李元吉咬着说道:“莫非就这么算了,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有人想要害死张婕妤,总不能就此作罢吧!”
秦一笑道:“殿下好像忘记了一人,这么好的机会你想那位会错过吗?”
李元吉眼眸一亮,喜道:“太子?没错,大哥一直对老二十分忌惮。他平日就与张婕妤交厚,这次又怎会错过打击手对的机会,说不得就有人要倒霉了。”
秦一阴笑道:“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远远的躲在一旁看戏就成了,有人该比我们着急,这次我们的角色只需要摇旗呐喊就成了。”
李元吉眼中闪过一抹兴奋,道:“此计大妙,蚌相争。渔翁得利,让他们使劲闹去吧,桀桀,不若今晚我们就去上林苑如何,尚秀芳凤驾于此,若想看戏,去那里最佳。”
秦一脸上的邪恶越发明显:“那还等什么,我跟秦王殿下可是老朋友了,这次好不容易见面。怎都要叙叙旧呢!”
今晚地上林苑内充满了喜悦的气氛,宫中传出风声,纠缠张婕妤的怪疾终于被人治好,那些压抑了许久的权臣怎都要出来放纵一番。
东楼环境最好的厢房内传来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在这里玩乐的正是齐王李元吉和他的一众属下。
除却秦一这座上宾,陪席的还有手下大将秦武通,白天陪同秦一赌博地妙人丘天觉。
其中又出现了几个生面孔,却都是李元吉手下集团中的真正核心人物,一个是陇西派主金大椿。
这老头正是死在虬髯客手中的‘柳叶刀’刁昂的师父,看见秦一也是一脸倨傲的表情。好似人家都欠他钱似的。
第二个中年汉子在这种场合仍旧身着官服,可见乃是心性坚韧固执之人,名曰宇文宝,秦一随意扫了一眼,不知这个宇文宝同四大门阀中的宇文阀是否有所关联。
其他陪席的想比起来就差了许多,不过倒有一人吸引了秦一的注意。
这人正是南海派派主梅洵。此人很少说话,若不注意甚至很难发现他地存在,但秦一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高手气势,比起李元吉也是丝毫不显逊色。
秦一借故饮酒,微微低下头去,眼眸中闪过的杀意并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这梅洵殊不简单,有在他李元吉身边或许会对自己将来的计划产生一些影响。
况且自己与南海派早已结怨,晁公错这老东西可是一根毒刺,今日就算有李元吉罩着他。自己也定要取他性命,省得被这个老家伙整日惦记。
李元吉站起身来,举杯欣然笑道:“今次能够治好张娘娘的怪疾,秦兄功不可没,小王在这里代父皇敬你一杯。”
看见自己主子行动,余人也不甘落后一个个都来敬酒,秦一也不客气,索性来者不拒,全都接下。
这时代的酒对他来说度数实在太低。且不提他本身雄厚的内力支撑,想要喝醉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这小子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去。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令秦一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发难之人竟是梅洵,缓缓走到秦一面前,一双阴地眼眸紧盯着秦一的双眼微笑道:“在下在关中的时候早就听闻秦兄的盛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只是没想到秦兄竟然还是医道高手,实在是失敬!”
秦一双眼微合,淡然笑道:“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梅洵眸中精芒闪烁:“在下听宫中传闻娘娘并非生病,而是中毒,那不知秦兄觉得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李元吉眉头微蹙,显是没想到这梅洵竟然如此无礼,脸上有些不悦。
自从这家伙仗着自己的妹子被李建成纳为妃嫔后就隐隐有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有可能早就投靠了太子一方。
莫非……今次也是受太子指使想要暗示些什么?
秦一眼眉一扫,已经看出李元吉眼眉间的不满,心叫大妙,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地酒杯,笑嘻嘻的说道:“我想梅兄是问错人了吧,偶尔客串一下医生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帮助,但我可没有再去当捕头的义务了。
想要查出是谁下毒的,自然有旁人操劳,梅兄若是心有疑惑不防去找城卫军问问,或许能找到些意外线索也说不定。”
梅洵脸色一变,已是听出了秦一话中的刺儿,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过火,讪讪的干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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