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比自己功力高强的师兄竟然一招不过就被这个满脸微笑地男人施了妖术,导致生死不知。
自己虽然在这里仗势欺人强横惯了,但心中本能的也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惧,害怕自己也被秦一的妖术所害。
竟然不顾同门死活,扭身向山上跑去。
佛祖保佑。驱除妖邪!
“桀桀,就让你这和尚先去上边报个信,不过,本座登门拜访从来都不缺少礼数地,这样好了,再送你份见面礼!”
手中弹指如风,锐利足可削金断骨的妖气破指而出,直射前方。
又一声惨叫,滴滴血珠飞溅。
那和尚地两只耳朵竟然隔着数丈远的空间被秦一一指削了下来。
耳朵无缘无故的就被斩去。僧人心中更是恐惧,大声尖叫着,双手捂住流血地耳孔,也顾不得扎身的树刺,疯狂窜逃。
“妃暄想说我这是打草惊蛇吗?没关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阴谋反抗都是多余的,就是让他们都准备好,这玩起来才不会太过乏味。”
秦一淡笑着对面有疑惑的师妃暄说道。
“事情至此不用我再多说想必妃暄已经知晓这本愿寺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此道德沦丧藏污纳垢之地又有何资格敢自称佛门清净之所。
这就是你们慈航静斋保护下的佛门,如此污之地难道还不该彻底屠灭吗,正是因为手掌重权,得历代帝王庇护。
千百年的历史苍苍早已让佛门堕落,而你们这些上位者兀自不知,反而对世俗的权力越发向往,最可笑地就是慈航静斋反而以拯救天下百姓最为获得特权的借口。
打击魔门,真他娘的可笑,本座问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魔?”
师妃暄眼神不断变化。一直以来自认为最圣洁的信仰,如今却面临最直接的否认,眼前发生的恶行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也许……师尊,您这回真的错了!”
美眸滴落一滴清泪,师妃暄此刻像是失去了灵魂的玩偶。看起来分外的楚楚可怜。
秦一并没有再刺激师妃暄,力到则以,有些话说多了反而不美。
……
“你做事地方法一向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吗?”
“对付弱小的人,这是最好的方法,那个女人固然可怜,但我与她没有半点干系,今日救她乃是适逢其会,若是平时是死是活,关我鸟事。
竟然想要赖上我,俺可不是随便的人!”
秦一仰着头。一脸不屑的说道。
那个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呀,天下第一美女?不就是救她条命,就说什么大恩难报,当以身相许,真当这是三流泡沫剧里的感情戏呀。
真是地,救条狗也是救,大家萍水相逢,你大姐虽然雄伟点,长得就有些对不起观众。从哪来到哪去。
师妃暄似乎再次把心底的真实想法深深掩埋了下去,两人此时继续向山上行去。这等地方已经不配敬佛。
让秦一这个杀神过去也算是替其‘清理门户’,人尽其用嘛!
寺院顶端的屋瓦渐入眼帘,墙壁极为白净,门前更是竖立了两只两米多高的石狮,显得极为雄伟。
“滋滋,不愧是佛门寺庙,真是气势恢弘,让人心生敬畏呀,不过,这样搞得是否太花哨了,我还以为到了皇宫呢!”
秦一的嘲讽让师妃暄自己也觉得很丢人,这哪像是寺院呀,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捡到了百两黄金的爆发户。
一个字,俗!
一个词,俗不可耐!
此处显然与佛门清净之地的宗旨已经完全背离。
一个诡异的光头突然从门后露了出来,被两人的视线扫过猛然大惊,然后像是被踩到尾巴地疯狗一样,赶忙缩了回去,然后两人耳中就听得不断传来的大呼声:“那对兔爷打上来了……”
秦一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太侮辱人了,被一个白痴说一声还可以大度的一笑置之,但若是真成了自己的代称,那就不可接受了。
想他秦一这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从他此刻脸上的狞笑已经可以提前为这寺庙中的僧侣默哀了。
祸从口出,怨什么就怨自己嘴贱呀!
寺庙内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喝骂声叫嚣声不绝于耳。
秦一别有深意的盯着师妃暄,竟把这小妮子看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丢人呀!
秦一洒然而笑,突然心情大好,率先向庙内走去,等待着他的又会是怎样的阵仗呢,似乎有些期待!
第十四卷 血刃出匣天下惊
→第四章 … 屠狗者←
师……师父,就是这个妖人杀了大师兄,还用妖术伤朵,您老人家定要为徒儿报仇呀!”
那个无耳僧此刻脑袋上仍在不断的往下滴血,看起来好生凄惨,也难怪聚在他身旁的一众僧人全都面色愤怒。
若不是当前一老僧喝斥,此刻恐怕早已忍不住冲上前去把这两个胆敢杀人闯山门的家伙给剁成肉酱了。
这老僧一脸白净,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颇有几分有道高僧的风范,只是秦一却不会轻易被他这外相迷惑。
占据老君观那些妖道哪个不是仙风道骨,貌似有道真修,这个时代武功最大的特点就是彻底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石之轩、绾绾、师妃暄尽皆如此,所以,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要想穿透本质,还要看各自的道行了。
老僧望着一派悠闲恍若踏青闲逛于此的秦一反而有些拿不清对方的底细,如今正是兵荒马乱,若没有三分本事又怎敢孤身行走江湖。
更何况当世哪个不知道佛门势大,此处就是他本愿寺地盘,这人仍敢肆无忌惮的在山下杀戮他门人弟子,若没有依仗,说出来连自己都不相信。
这事当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两人背后有极为强硬的靠山,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有人顶着。
不过这种猜测的可能显然不大,就算这小子靠山够硬,但居然胆敢硬闯本愿寺,就不怕真把自己逼急了让他有来无回。
只要处理的手法干净点,绝不会有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老僧则更倾向于最后一种可能,所谓艺高人胆大,没有金刚钻。哪揽这瓷器活,定是身怀绝技之辈。
想到此处,一时竟然不敢轻举妄动。
高喧一声佛号,道貌岸然的说道:“听闻小徒方才所言,施主竟然谋害我寺中弟子,莫非真以为世无日月,欺我佛门无人否?”
秦一嘿然冷笑道:“老和尚果然是‘高人’,这张嘴巴倒是能够随意颠倒乾坤,具体事情如何。难道你会不清楚吗?”
众僧闻言立时色变,有些手持戒尺的暴躁僧人甚至已经忍不住向秦一靠近,这人似乎知道了不少的秘密,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这本愿寺。
无耳僧望向秦一的目光中满是怨毒,哭诉道道:“还请师父您老人家做主,方才徒儿本与师兄下山化缘,行至山前突闻一女子求救。
想我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自然近前探察,才发现竟是这两人想要奸淫一女子。师兄前去制止,却被这淫贼恼羞成怒下当场击毙,幸好徒儿运气,不然也定然惨遭毒手。”
师妃暄听得哭笑不得,这人竟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完全颠倒黑白,简直佛法难容。
不过,更气人地还在后边。
面前的老僧叹息一声,沉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两位施主倒行逆施。做此人神共愤之事,老衲说不得要为世间除此恶徒了。”
秦一突然放声大笑,冲着老僧竖起了大拇指,道:“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你这个老秃驴做榜样,难怪教出那样的极品徒弟。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你们佛门果然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呀!”
师妃暄一张俏脸被窘的通红,这些人简直比魔门还像‘魔头’,这里以前该不会是土匪窝吧,不然怎都无法解释今天遇到的事情。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没错,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用不可思议这个词来为自己勉强寻找一个借口。
这里本就不是善男信女能来的地方。一声呼啸,近百名手持凶器的僧人已经把两人团团围住。
人多力量大,暂且不管众僧整体水平如何,起码这架式就足够气派的。
没有丝毫地紧张,秦一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风轻云淡的微笑道:“本座最喜欢的就是群殴,就先秤秤你们的斤两。”
话音未落,手爪一伸,一股劲气从掌心生出,面前一个冲来的和尚像是扯线傀儡般身躯不由自主的被他扑来。
粗壮的脖颈落入秦一掌握中。横肉丛生的脸面因为窒息而憋的通红,秦一嘴角牵出一丝冷酷地笑意。
五指骤然发力。
“喀嚓”一声脆响。那人的脖子在他手中被扭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原本奋力挣扎的手臂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了气力。
蓦然停顿了下来,双眼凸出,大张的嘴巴里露出一节猩红的舌头,似乎对自己的生命充满了眷恋与遗憾,面目分外狰狞可怖。
“不过如此,如果这就是你们寺院最强的战力,那本座恐怕要让让你们失望了。”
秦一轻叹一声,似乎有些失望,丝毫没有在意即将近身的戒刀,突然扭头对身后的师妃暄说道:“妃暄可曾想过有一天你会被自己地同门砍杀,天理循环,世事无常,果真是命运最难测呀!”
脸上虽是笑容依旧,但秦一下手却没得半分犹豫,看也不看,双拳如奔雷闪电般向四周破轰而去。
人虽没有动摇,但每一拳破体而出的暴虐劲风皆化身为无形的杀手,冷酷无情却又忠诚无比的执行着秦一的命令。
收割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本愿寺多年前被一个老土匪机缘窃得住持之尊,上行下效,早已彻底堕落。
虽在地方上乃是说一不二无人敢惹地土皇帝,但寺中武僧的功力也就是江湖二流高手水平。
就算老僧自己也将将不过准一流高手,欺负一下寻常百姓他们都是无敌的存在
次却是踢到了超级硬铁板。
生死有命,怨不得老天不开眼了。
大家好像都陷入了疯狂的状态,而秦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石,不断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死去一人,后边就立刻补了上来。但所有冲到他身前两米之内地最后都毫无例外的成了拳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