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一而言就是谨慎谋算,大胆行动,所以,为了给正在巴陵狂攻的林士宏一个意外惊喜。秦一毫不犹豫的选择再度深入敌境。
只要打乱了对方的布置,他才好利用战场的混乱谋取最大的收益。
南康是林士宏的老巢,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在此胡作非为,所以,他选择撤兵的可能在九成以上。
而秦一正是充分利用这点时间差,要做出一个最大地陷阱。
即便林士宏知道这是秦一故意为之。他也不得不主动跳进来!
这亦是最高明的心理战术,不惜一切方法打击对方的士气。
扬起手中马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第一个补给地点,记住本座命令,除了专门与我军作对的暴民,城中其他的百姓赶出城去。
老林既然想要玩收买民心的游戏,那老子索性就彻底成全你地大义之名,不过,出身魔门却还当正人君子。还真是有够虚伪的。”
所谓建设困难,毁灭容易。
林士宏有心问鼎江山,自然需要治下百姓支持,南康地理位置偏僻,并不适合发展,但民风彪悍,是最适合的兵源所在地。
所以林士宏这些年才采用怀柔政策,对少数民族
络,亦是初见成效。
秦一心思却是坏到极点。他早已看出林士宏最大的依仗却也是他的致命软肋,这次连同他手下带来的这三千精兵就是要来坏他根基。
民心!民心!
老子把你的地基给毁了。看你还怎么控制手下大军!
城外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无法瞒过众人的视线,那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有如洪流般地黑甲铁骑冲入安平城内。
秦一不是土匪,若非必要烧杀抢掠等非常手段自然是不会使出来的。
这次强行驱赶城中百姓的做法自然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有些健壮的年轻人已经抄起了家中的菜刀、木棍,想要与其拼命。
对于反抗的人自然是需要残酷的镇压,这里纵是民风彪悍又怎是秦一手下这些浴血沙场,经历了一连串生死厮杀的铁血捍军地对手。
男子的惨嚎、老人地悲啸、稚子的哭叫,全都无法动摇秦一的心智。
乱世用重典,这个时代对潜在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将士最大的不负责任。
此时身入敌境,想要让这些陌生甚至仇视他的百姓不给自己捣乱,并乖乖的贡献出自家的存粮,让秦一手下士兵补充给养。
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而时间对秦一来说无疑是最短缺的,除了用这种方法再无妙招。
“要恨就恨林士宏吧,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时代配角是注定要被横扫的。”
手掌从肋下钻出,两根手指捏着一柄剑尖,锋利的剑刃好似被禁锢,使劲办法却怎都无法脱离指尖的掌握。
剑柄的主人已经变色剧变,怎都想不到这人竟然拥有此等惊世骇俗的功力,根本就是连看都不看就把他自认为必杀的一剑给止住。
秦一突然扭过头来,望着身后的男子桀桀怪笑道:“没想到在这种小地方还有你这样身手敏捷的刺客,着实不错。
虽然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哪一方派来的,不过,对我来说一个死人显然更容易让我放心,想要刺杀本座,下次记得换个更厉害点的。”
指尖绿芒一闪,强横暴虐的妖气瞬间破入对方的剑身内,直轰入体内。
刺客如遭雷击,身体砰然一声向后跌退。
在地上滚了几圈,再也没了声息。
其实整个刺杀过程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眨眼功夫,想要刺杀秦一固然需要勇气,当然面对失败后承担的代价亦是绝对高昂的。
“果然不容小觑呀,若我没有猜错这人应该属于你们的人吧,白道武林还真是扎眼,好像不论在哪里都有他们的存在,我说的没错吧!”
紧跟在秦一身后的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头脸蒙着斗蓬的神秘人,闻言这人终于打破了久违的沉默:“秦兄难道就是想要让妃暄看你对百姓施展暴行,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这神秘人竟是师妃暄?
原来,自上次寇仲把师妃暄带到丹阳后,秦一就很是霸道的宣布了他对这个女子的独有权(事实上也根本没人敢有异议)。
甚至连此次出兵都带到了身边,师妃暄虽然怀疑秦一心中又在算计她,不过,失去功力沦为俘虏的她却也无力反抗这个男人的命令。
秦一突然哈哈笑道:“妃暄的语气不善,看来近日对我多有不满呀,既然妃暄暂时不愿与我‘深入’的交谈,那就睁大眼睛自己的看着吧。
真正的战争可不是单凭某些自以为是的狂妄之徒,动动嘴皮子就能随便决定的,若你做到不带任何个人感观的观察这个世界。
你就会发现真正对这个时代造成大麻烦的罪魁祸首不是我秦某人,而是你那伟大师尊!”
师妃暄冷哼一声,她早已认定秦一这是信口雌黄,巧言善辩,根本就不再相信他所说的话。
反正眼前看到的也只有秦一杀戮百姓的恶行。
秦一望了眼师妃暄就不再说话。
他心中真正的打算师妃暄又怎能猜到,而把她带到身边亦是计划中一步重要的过程,对秦一而言这是一场豪赌。
而赌注就是自己的生命!
第十四卷 血刃出匣天下惊
→第二十五章 … 血灾←
你说什么,姓秦的已经攻入南康郡,这不可能,那从大军莫非都是纸糊的?”
林士宏怒急攻心,一掌拍碎了面前的方桌。
张俞阴沉着脸,冷声道:“我们所有人都被他耍了,此事都怪属下谋算不周,怎都没想到这秦一竟然如此冷酷无情。
突袭我南康郡,却是以彻底舍弃巴陵乃至九江为代价,这个诱饵让人事前根本无法生出半点怀疑。
确是好大的手笔,而且,避开圣上与朱粲的主力部队,真是好算计呀,若臣下猜得没错,那边从丹阳出发的应该就是杜伏威的江淮军了。”
林士宏倒吸一口凉气,满眼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说姓秦的竟然胆敢彻底放弃这么大的地盘,难道他就不怕本皇真的打下巴陵,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莫非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们的布置?”
张俞苦笑道:“现在已经不是做出各种猜测的时候了,即便我们一举攻破巴陵,夺下这南方重镇,却也彻底失了先机。
南康乃是陛下的真正根基所在,从消息可知,秦贼端的狠辣歹毒,竟然使出绝户计,这是要断了数十万治下百姓的活路呀。
而陛下手下的士兵也大都属于这些少数民族,若是陛下继续坚持攻城,一旦消息泄露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林士宏冷声道:“难道你要让朕虎头蛇尾,放下到口的肥肉,立刻撤兵回击秦贼,朕实在不甘心呀!”
“属下也不甘心,但这却是无奈之举,秦一这一把是攥住了我们的咽喉呀。若是陛下坚持己见,恐怕等待我们的将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南康郡了。”
林士宏雄躯抖震,张俞说的确实没错,事有轻重缓急。
秦一这疯子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地盘上烧杀抢掠,但自己却没有这么多的本钱陪他玩下去。
放弃一个眼看到手的巴陵固然可惜,但若放任自己的根基遭劫,先不说旁的,自己手下士兵就要率先哗变了。
“这个该死的恶贼,朕必杀之。”
林士宏咬牙切齿的说道。事前所有的计划却只因为他一人而全盘否定,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
“那……那几方面似乎不好交代呀!”
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老窝都被人端了,哪还有心情管别人地死活呀。
张俞眼神一转,断然说道:“陛下可以休书一封,向几人大人阐明我们现在的处境,既然身为盟友,他们定会谅解。
而且,陛下此次离去却也不是临阵逃脱。而是战略性反攻,若能把恶首秦一掐死在南康,想来他们也无话可说吧!”
坏鬼书生果然是能说会道,把个撤兵说得如此堂而皇之,也算一种境界了。
林士宏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闻言断然说道:“好,就按照军师说得办,我们今晚就秘密撤兵。
待朕先去修书一封,告知各方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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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夷人果真如传言那般彪悍,反抗越来越激烈。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兵器装备太差,以及根本就不懂基本的战阵兵法。
只是一味蛮干,对我方士兵们来说反而成了演练阵型的最佳时机。”
或许是民族本能的天性,夷人不善守城。
所以,即便是知道秦一率众来攻。他们通常也都是聚拢年轻男子,在开阔地与秦军决战。
两相比较,胜负之差可想而知。
“他们先前不过都是普通的百姓,既然已经不是你的士兵对手,没有必要斩尽杀绝吧,这不是战争,分明就是单方面地杀戮。”
被强迫来到战场观战的师妃暄终于体会到战争的残酷,看着一个个年轻的面孔死在自己面前。
她终于忍不住想要试图说些什么。
秦一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首先应该恭喜妃暄,你终于明白了战争的本质就是杀戮,不要去计较善恶。
只要你踏上战场。手中拿起武器,那么你就要为自己的理念乃至生命而战斗,迸发出所有的潜力,不然死的就是你!
这些夷人先前或许是平民百姓,但这难道就可以成为我不杀他们的理由,你不觉得这十分可笑吗?
草原地突厥人马下是善良的牧民,到了马上就是掠我汉土、杀我百姓的可怕的敌人,你说他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事情的正义与邪恶不是靠一张嘴说出来的。”
没有人不怕死,所谓地勇武也有个底限。在这种毫无胜算的战斗下,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丢弃手中武器,跪地投降。
连锁反应下,剩余的夷人早已是身神俱惧,再也无心应战。
“我秦一不是嗜杀如命的魔头,这些降俘收缴兵器,赶出南康郡。”
师妃暄说道:“你这样与杀他们何异,被赶出故土,这些人根本就无法活命。”
秦一说道:“这世上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早知如此为何还要跟我作对,而且没有杀他们已经是恩赐了。
总好过现在就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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