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傲然说道:“与其说李世民不幸,不如怨他们偏偏选择了长安作为国都,看来连老天都不站在他们那边。
与李阀地战争覆手可定,而真正让我担心地却是那些草原异族,近些年突厥人越发势大,他们才是我们中原汉人未来数年内地真正大敌。
我们双方的关系乃是不死不休,所以,我才需要提前布下棋子。
挑拨契丹人与他们地矛盾只是其中一步,要想彻底颠覆突厥人,就要不惜一切代价狠狠的打压他们。”
秦一话音一顿,冷声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历史无数次证明,我们汉人想要重新崛起也注定了要踩着这些异族人的尸体向上攀怕。
那些北方的异族不也打着同样的主意?天下如棋,要想成为最后的胜者,本就要不择手段!”
师妃暄冷然说道:“就算要不择手段,但也没有必要把那些婴孩牵扯进来吧,这样恶行与禽兽何异?”
秦一闻言不屑冷笑道:“现在确实是婴孩,但你似乎忘记了十数年后他们就是身高八尺手拿兵刃肆意屠杀劫掠我汉人同胞的胸徒。
对于任何潜在的敌人都要毫不犹豫的铲除,既然同样是杀人,像妃暄这般区别对待岂不是太过伪善?”
暄闻知哑然,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不知秦兄接计?”
秦一哈哈笑道:“但凡做事最重要的是把握个度,听闻契酋摩会总算是号人物,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不会善罢干休。
不过,这把火烧地也差不多了,若是再搞下去就显得过犹不及,智者不为,自有他去给骄傲的突厥人添乱,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要再搀合进来了。”
秦一抬头望着远处漂过的浮云,突然说道:“若我没有记错,自从上次妃暄与我离开长安已有年半,走吧,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不然,有些人对某家可是记恨的紧哩!”
师妃暄闻言脸色骤变,骇然说道:“你真的准备动手么?”
秦一点头说道:“宜早不宜迟,拖拖拉拉本非秦某个性,如今整个战场的那条大龙已经被我拦腰截断退路,这盘棋也已经下到结尾了,我手中的棋子也全部布置妥当,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师妃暄紧咬樱唇,心中虽然万般不愿秦一回师中原,因为他带来的将是最凌厉狠辣的杀招,乃至一举改变整个天下大势。
这正是秦一的行事作风,轻易不出动,出手则要人命。
理智最终却让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天下瞩目的静斋仙子选择了沉默,以她现在的身份,纵是说破天也改变不得秦一半分念头。
若是能够轻易动摇,那面前这人也就不会是凶名赫赫的妖皇秦一了。………………………………………………………………………………
西京长安素有千古帝都美誉,自从太原李阀执掌关中大权,定都长安,这里的百姓就罕有经历战乱之苦。
即便是秦王李世民以及齐王元吉各自领兵出征也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安静,好似中原的战乱永远都不会再波及到这里。
事实上,以李阀在目前展现的强势地位,确实很少有人能够突破大唐军的铜墙铁壁,进而威胁到后方的帝都安全。
人们通常都有种意识盲点,也就是俗称的灯下黑,即便是精明干练如李世民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背后老巢会突然遭受袭击。
因为,目前看来李阀在中原土地上唯一的敌人就是南方的大华,而隶属大华的军队八成以上都在与自己手下的军队对峙。
而最让李世民等人关注又恨的牙痒痒的某人也早就识相的躲到了万里之外的南洋。
以他们对那位的了解,自然免不了继续祸害别人。
但人心就是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来给自己捣乱就成,至于那些土着蛮夷遭难那就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正是因此之故,诸人才绝对不会想到秦一如此阴险,竟然能够把这口气整整憋了一年,但众人全都松懈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手下骑兵有若神兵天降,闪电一般出现在长安城外。
数千铁骑兵逼长安,城内守军一阵告急。
初闻这个消息,李渊仍旧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以为手下大将在跟自己开玩笑,直到最后才幡然醒悟。
震惊的几乎从龙椅上滚落下来。
此时李渊三子皆领兵在外,数十万大唐精兵也都摆在前线,想要速速回师也是远水难解近渴,鞭长莫及。
长安城中区区五千二线守军能够担负起守卫家园的重任吗?
毕竟是一代豪雄,李渊终不是平凡之辈,经历了一开始的惊惶失措后,随即镇定了下来,沉声说道:“速速召集各位臣僚,我要商谈国事。”
李渊也是心中焦急,连朕字都不说了。
也难怪他如此紧张,秦一的名头放在今时今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任何人听到妖皇的名号都要心中惊惧。
当初他一人就能够闹得整个长安不得安宁,现在他就领着手下大军突至,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大唐?
→♂ 第十六卷 第四章←♀
,天凉如水,风寒如冰!
经过白天的忙碌,一座简易的营盘已经竖立起来,亦是在标示着这只军队不破此城誓不罢休的决心。
唯一令李渊感到欣慰地是秦一暂时好像并没有攻城的打算。
虽然秦一此次带来的手下看上去只有近万之众,身边貌似也没有携带大型的攻城器械,但包括唐皇李渊在内却没有人敢小觑眼前的威胁。
因为,此时与他们面对战斗的人乃是秦一,就凭这两个字已经足以让当世任何人全力应对。
曾有手下重臣劝谏李渊趁敌不备,率一队兵马前去偷营,或能起到奇效,这个主意一度令李渊心动。
若是真能够趁乱斩杀秦一,那就算是付出己方所有人生命也值得。
但随即就被另外一些大臣不屑的否定,当世谁人不知秦一阴狠如狼。狡诈似狐,胆大遮天。
犹善用计,其为人险恶比之三国时声名狼藉的乱国毒士贾诩还要狠上三分,这种人怎么可能露出这样明显的漏洞?
必是故意示敌以弱,想要趁机骗开城门,心中早就巴不得唐军出城呢!
都说人一富贵就会逐渐失去体内的血性,变得越发谨慎。
当了这么多年九五之尊,李渊早已失去了当年纵酒江湖的豪气,最终还是苦叹一声,不敢拿生命去冒此大险。
也怪秦一当初在长安给他留下地印象太深。所有人最终都被他一人戏耍于鼓掌之间,这份能耐虽然让人感到屈辱,却也决计不敢小觑。
只希望这个胆大包天的贼人能够看清长安城高墙厚的优势。识相地自动退却,不然,被一个心思歹毒手段变态的敌人包围绝对不是一件让人爽心的事情。
可惜,老天爷从来不会聆听败者的祈祷。
机遇永远垂青的只有心有准备的人,李渊哪里知道自己依仗的乌龟壳早就给秦一留下了一道隐秘的‘后门’。
那柄致命地屠刀必将在其不知觉当中捅进李唐皇朝的心脏死穴。
城外一处遮掩隐蔽的土坡下钻出秦一熟悉地身影,顾不得衣衫上沾染的尘土,秦一脸上露出一丝邪魅地微笑,挥动衣袖。洒然笑道:“秘道的机关已经尽数打开,今天本座就让城中的那些贵族老爷知道谁才是长安城真正的地下之王。”
有了黑夜的遮掩,做起事来更是得心应手。秦一这手瞒天过海玩的颇为漂亮,当然。扎草人这么不专业地设计自然是省了。
就算古人再笨,单凭一船草人就能轻松借来十万只长箭,但眼下不是也没有大雾吗?
所以,秦一干脆再搞出一手空城计,营地中火把燃烧,营中各处不时地有巡逻兵走过。外围却没有半点防御。一派请君光临地客套模样。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反而更加让李渊以及身边一众大臣疑神疑鬼。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最终反而耽误了时间。
秦一引领着师妃暄终于走进了杨公宝库传说中最神秘地中央密室。亦是当初隐藏邪帝舍利的石室内。
一路漠然无语的师妃暄终于轻启樱唇,叹息一声说道:“鲁妙子果然是身俱鬼斧神工之能,如此设计当是完美无暇。
有心算无心,李渊这次是在劫难逃哩!”
秦一傲然说道:“区区一个李渊本座还从未放在眼里,顶多也就是个鱼饵,真正的大鱼现在还在鱼网之外呢。”
师妃暄闻言脸上异色一闪而逝:“你是想以城为局诱使秦王回归,只是如此明显的布局难道就不怕被他看穿?”
秦一嘿然怪笑道:“李小子乃是人中之龙,这点小伎俩自然是瞒不过他,不过那又如何,过了今夜,整个长安尽在我手。
从战略层面上,这下就等若唐军被我大华数十万精锐包了饺子,不管他来与不来,天下大势的天平已经彻底向我这边倾斜!
到时这游戏想要怎么玩,自然是本座说了算的。”
话音一转,秦一说道:“时间不等人,若是妃暄真有兴致与我讨论这天下
那就等到了太极宫再说吧。”
虽然胜利的果实已经有一半装进了秦一的口袋中,但他从不会因自大而自狂。
大胆的计划,谨慎的安排是他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够战无不胜的真正原因。
为防夜长梦多,秦一挥手打断了师妃暄张口欲言的话语,纵身走到了石室一侧原本隐藏邪帝舍利的地洞处,俯身下探。
半只手臂已经消失在有若魔兽獠牙的洞口中。
半息之后,石室地下再度传来熟悉的机括转动、水流拍击石壁的声音。
秦一耸然起身,拍打着手掌,神情无限潇洒狂放,望着师妃暄哈哈笑道:“从这刻起你将有幸见证一个地下迷宫的庐山真面目。”
这原本是间存满箭矢的兵器库,但此时里边的器械早已被尾随秦一而至的黑甲兵毫不客气的武装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次千里奔袭重在速度,许多武器装备黑甲军并没有装备在手,而秦一显然也是早有预谋,打定了这宝库内武器装备的主意。
虽然存放了数十年,密封保养功夫做的绝对一流,仍旧锋利如昔。
此刻箭室内已经变得分外空旷,一道醒目的石门面向东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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