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不得入,此是天规,不得违逆。
“不知九黎重地,我等这便告退。”木德道人连忙稽首道,其余三人见此,也不好多说,便驾云远去。
张帝辛见此,顿时松了一口大气,还未对众人说声感谢,就感眼前发昏,随即晕了过去……
“申公道友,不知为何救了此人?”其中白发道人问道,申公豹也不多言,手中拿出一盏黄簪:“此物乃这人所有,你九黎岛如何不护?”
九黎岛人一见黄簪,均面露异色,急忙将张帝辛送往医治,待张帝辛醒来,已是数日之后。
九黎岛乃是海外仙山,与众山不同,此道乃是悬浮岛,每日随海浪微移,先前九黎岛人,还用仙力固定,到后来,反而习惯了如此漂泊,也便随之而动,任意遨游四海,自是逍遥自在。
岛中自中心有一山岳,称为九黎山,山岳高耸,释下道道湾流,直落山脚,山下四面密林,八方海水,自是难得佳地,海面风冷,岛上却温柔和煦,四季如春。
行走山林之间,自是有别样享受,先前所来九人便是九黎岛修炼之人,此九人,按天地九气为名,分为天、地、风、雨、雷、电、火、泽、山,名前加一巫字,算作姓氏。
“先前道友所托之事,雷、电二人已经去了,约莫三日便回。”张帝辛醒来多时,在岛上修养多时,近来无事,这便同巫风在岛上闲游,“在下却另有一事相询,不知道友可否告知?”
张帝辛一醒来,便要回古灵山去,奈何身体不济,便只能托巫雷、巫电二人去朝歌收疫,这边才放下心来,在九黎岛小住:“风道友但说无妨。”
“却不知虎魄,你是从何而得?”张帝辛一听此话,不由一怔,虎魄之名,能一语说出之人,只是孔宣,却不想此人也识得,巫风见他面露疑色,急忙说道,“道友若有难言,我也不便强求。”
“道友说笑,此物乃是恩师赠与。”张帝辛受人救命之恩,又知此人并非恶徒,自然开口说道,“只是老师云游四海,早已不知去向,若得空闲,也邀他前来九黎。”
不羁道人便是张帝辛也只见过一次,可此人恩惠,却是受用终生,便是叫一声老师也不为过,后面相邀,只是客语,巫风一听如此,迟疑片刻,开口问道:“却不知道友老师,如何样貌?”
“这……”张帝辛努力回想,却不料脑间全无不羁道人形象,只是一身破装,一挽紫金葫芦而已,“这……说来惭愧,小道……小道已然忘了尊师面容。”
张帝辛本料对方听之不信,却不料巫风眉角一挑,直接笑道:“道友这般记性,着实让人钦佩,吾观道友渡劫之日不远,待劫过之日,方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友答应与否?”
“不知风道友所言何事,我也好准备一二。”九黎众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是赴汤蹈火,张帝辛也会答应。
“道友只管答应便好,此时无须准备。”巫风边走边说道,“还请道友,三月之后,再来九黎一叙。”
见是如此,张帝辛自然应允,正巧申公豹此时从山上下来,众人自是饮酒一番,酒醉方归。
又是三日,待巫雷、巫电两人回来,张帝辛一并道别,这才往朝歌而去,九黎众人本打算相送,却被婉拒,一番别离之情,自不多表。
朝歌城中虽是瘟疫新去,但也恢复了不少生机,张帝辛在外勘察一番,这才去往青峰山,一面将春风白玉蓝送归,一面查看杨任伤情,见其无事,方才回归。
九间殿中,朝政之事数日未理,案牍之上文简已是堆积如山,饶是闻仲、比干连夜催赶,也是难以为继,张帝辛归来之时,望之案牍,不由心念,若是如此,还不如做个昏君的好,至少,不必如此劳神。
“陛下,老臣有事启奏。”待事情做之完毕,比干才缓缓说道,“瘟疫之事,已托天恩,再有七七之数,便值女娲娘娘诞辰,陛下需得亲往降香祈福,须得早作准备。”
女娲乃上古神女,修有圣德,公共当初怒撞不周仙山,天地倾覆,更有天河肆虐,幸得女娲神通,采五色石,斩巨鳌肢,方才修补青天,已至万民得幸,大难不兴。
众人感念天恩,需得每十二地支一祭,便逢十天干十二地支,满甲子之数,便合六十时载,须得大庆一番,七七之后,便是三月十五,正是甲子女娲大庆之日!
第四十二章 渡天劫,心魔出
女娲诞辰!此四字好似炸雷一般,在张帝辛脑海响起,没想到殷商国势的转衰点竟会来的如此之快,原书中,正是纣王女娲庙进香,动了斜念,在行宫粉壁上作诗一首:
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这才惹怒了女娲娘娘,用金葫芦招来轩辕坟三妖,迷惑纣王,这才葬送了殷商大好河山,使得一代帝王,落得个摘星楼**的下场。
“陛下,那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比干见张帝辛眉头紧皱,还以为天子不意,急忙劝道。
若是见到女娲,当如何应对,张帝辛一想此处,便感头疼,女娲娘娘乃混元圣人,自己身份特殊,若是识破,当是如何,若要问话,又当如何,那一番兴周灭商的天命,又当如何逆转?
“陛下,女娲娘娘乃是人母,此番进香,却是不容马虎。”闻仲见此,心怕天子再做出登基祭祀之事,微微提醒道,“进香之事,关系成汤国运,还请陛下慎之再慎。”
“好了,好了!不必再说了,寡人知晓!”张帝辛一听闻仲之言,不由烦躁,“女娲娘娘之事,自然不会马虎,若无别事,就退下吧!”
闻仲、比干在天子身边多时,见天子神色不悦,也不好再做言语,只能退步而下,张帝辛一人坐在桌前,看一盏黄灯,缓缓颤抖,身影被灯光拉长,倚照在屏风之上。
忽的旁边一飞蛾而来,潇潇洒洒直接落入烛火之中,便是一阵焰火升腾,那东西便不见了踪影,张帝辛望之,不由哂笑,便是飞蛾,尚有一光之耀,自己为人,如何不得?
第二日,天子下旨,自今至三月十五,朝歌城中,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天子为众人表率,即日起素食沐衣,各应官员,亦为女娲进香之事,早做准备。
将古灵山女娲庙修缮一番,重塑娘娘丈六金身,自今日起,庙堂之前,摆九鼎之礼,往续香火需得日夜生辉,不得中断,令遣道德之士,往前颂经,每早晚三次,倾心而道,不得有误。
天子旨意一下,比干、闻仲俱以陛下听从自己建议,自是心中欣喜,称道天子圣明,就连时常与张帝辛唱返调的老古董商容,也大呼天子英明,大有浪子回头之感。
张帝辛这边挂着修身自醒的名号,却悄悄前往云梦山,早先费仲往北海运马,这胖子倒也神速,仅仅十旬便将马匹带回,有先前之鉴,此次自是不敢在耍猫腻,所应之马,具是良品。
云梦山中,所用兵器也在急速打造之中,有黄飞虎在旁监工,张帝辛自然放心,安排好一应事谊,这才往水仙洞而来。
水仙洞早先经张帝辛无意焚烧,已成一片枯洞,唯有里面灵泉,还有一方湿处,其余地方,经过一番修饰,倒也有了些仙府味道。
此处,便选做渡劫之地吧。张帝辛心中暗忖,这便盘膝而下,早先离开九黎岛,巫风便言天劫将至,让之尽早寻一妙地,好生修习。
若是让女娲娘娘见一仙人天子,也算是一个惊喜吧?张帝辛心中暗忖,这便安下心来,少时便已如定。
“这天,怕是暴雨将至。”半月之后,黄飞虎正在演戏操练,方才骄阳普照,一瞬之间,却见滚滚黑云天际而至,顷刻之间,便已遮天蔽日。
黑云翻墨,便如黑幕一般,在空中氤氲而起,层层叠叠将八方一并围拢,便留一空白,如青天白日般,落于水仙洞顶。
张帝辛盘坐洞中,却见一道天光猛得坠落,直落洞顶,便是“轰”得一声鸣响,好似千军万马奔腾,又似群虎海啸,一道白光破天而落,一点白雨落在帝辛额间,雷劫来了!
只这一点,好似天河泄洪,水银落地,便是雷闪齐鸣,风狂雨兴,漫在云梦山上,便是一面瓢泼大雨!
雷闪纷呈异彩,霹雳一般,直投水仙洞顶,落在张帝辛额头之上!
张帝辛眉间猛得一道黑影袭出,却是一暗灰人影,看不清其中面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张帝辛,还不快快醒来!”
饶是张帝辛眉心紧锁,不想入耳,却不料那声音,好似从丹田中升腾而出一般,便是想不听,也震得心胸激荡,好似层层烈火,踊跃不停!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修行!”张帝辛见那人甚是奇怪,看不清如何面容,却有一种难得熟悉之感,更奇这人如何知晓自己姓名,要知道,在这个世界,此名字他从未跟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提起!
“桀桀桀……修要一本正经模样!”那人却一呲牙,身形变幻成不羁道人摸样,“徒儿,这大好江山,享受如何?”
这……张帝辛见不羁道人,心头猛地一怔,放欲开口,却见那道人缓缓褪去衣物,化作一赤身**,此人面貌身材修长,面容闭月羞花,便是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陛下,让臣妾侍奉你可好?”
“燕儿,你如何来了!”黄飞燕,这人竟然是黄飞燕!张帝辛明知此时幻象,却不由自主的挪动脚步,往前走去,却见黄飞燕面容忽便,化作一美妇人,在一旁殷殷哭泣,“文蔷,你如何这般心伤,却不知何人欺辱与你?”
张帝辛手放于姜文蔷肩膀之上,刚欲安慰,却不料姜文蔷抬起头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