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沉玉嗤笑道:“五年、十年,还不足以让你们坐稳金銮殿上的那个位置么?宰相大人是想让我说你们无能。还是心虚?”
“姑娘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俞席衡对于她忿然的语气,丝毫不在意:“太子毕竟是所谓地皇家直系血统,无论凌王坐上帝位有多久,只要他地性命还在,都会被指责为弑君篡位。”
“只要太子不回来”沉玉眯起眼,急急打断道。
俞席衡双眼中闪过一道玩味之色:“只有死人,才能保证他不会回来。即使并非太子自愿。他身后的一众人等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回来。”
顿了顿,他冷冷一笑:“真不明白凌王为何看上你这样的女子,无才无貌,甚至差点毁了我们数年来谋划的大计。”
忽然想到一事。俞席衡恍然大悟:“不对,你倒是做了一件好事。随在下去看看,如何?”
说罢。也没有等沉玉的回应,转身就走。
她跟在后头,看着俞席衡恍若无人地走进东宫的内室,启动了一道暗门,不由诧异。需知这些密道只得皇帝清楚,就连太子也仅晓得其中一道保命的入口,其余一概不知。
赵怀津疑心这般重,即使重用他。也不可能将密道的事告知俞席衡。沉玉心下一动。这个宰相地手段倒是厉害得紧。
转头见着她眼中的探究,俞席衡轻轻笑了:“若不是萧祈的药粉。在下也不能如此轻易得到这密道的机关与出入口的位置。”
闻言,沉玉大吃一惊:“萧大哥在哪里?”
“沉姑娘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吧,”俞席衡凉凉地丢下一句,打开密道便踏了进去。
她忐忑不安地皱起眉,赵怀津抓住他们后,把两人分开关押。俞席衡能找到自己,定然也清楚萧祈的所在。如今看来,是被俞席衡趁此利用了
密道内火光明亮,长长的走廊,无数地分岔口,如果只知道入口,也只会在地底的迷宫中失去方向。想必,这里的机关陷阱也不少。沉玉小心翼翼地紧跟着俞席衡,生怕前面这人索性把自己丢在地道中,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到了,”俞席衡推开石门,沉玉扫视着门外金碧辉煌的宫殿,愣了愣。满目地明黄,除了芮国第一人,谁又敢用这样的颜色?
“这、这是赵怀津的寝宫?”她诧异地看向俞席衡,转眼恢复如常:“宰相大人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想必皇上会非常乐意见到沉姑娘,”他双眉一挑,唇边地笑意带着几分狡黠。
沉玉戒备地瞪了一眼过去,这人不会是双面派,一边效忠凌王,一边又想讨好皇帝
俞席衡用力推了她一把,沉玉一时不备,踉跄着跌在离龙榻不远处,愕然地瞥见床上的人。赵怀津紧紧闭着双眼,剑眉蹙起,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神色痛苦。单薄的亵衣下露出白皙的手臂,上面布满了花瓣形状的粉色印记。
她定睛一看,不仅手臂,就连脖颈与锁骨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印痕。沉玉倒抽一口气,退后两步,迟疑道:“他,这是怎么了?”
“如你所见,毒发了。”俞席衡唇角一翘,迥然地看向她:“多得萧大夫推波助澜,才能不知不觉中摆平他。”
“我不明白,萧大哥做了什么?”沉玉眼见着那些粉色的印记逐渐从脖颈向赵怀津的下巴蔓延,深知只要它们覆盖了他地脸颊,这人怕是没救了:“萧大哥是个大夫,绝不会助你们害人。”
“地确如此,”俞席衡赞同地颔首,低笑道:“正因为这样,皇上才信了他,起用了萧大夫留下的药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沉玉定定地望向他,不解道。
俞席衡笑而不语,若非赵怀津生性多疑,一见好转就停了药,现在又如何这般顺利?
“多得沉姑娘放走了太子,而今凌王也无法推脱了。”
沉玉一怔,眸中地黯然一闪而过。赵怀津一死,太子失踪,皇族中再没有人能继承,帝位非江怀闲莫属。心口的苦涩慢慢涌现,那个人最终还是要走向最高的位置,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蓦地捕捉到“推脱”二字,她皱眉道:“宰相的意思是,凌王不想登基为王?”
俞席衡垂下眼,掩去眸底的冷意,他倒是小看了这女人的敏锐:“凌王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成为芮国的皇帝,事到如今又怎会不愿。只是皇帝刚刚驾崩,他就立刻登基,未免会授人以柄。倒不如先扶植太子即位,再寻个合适的时机把他除掉。”
“果真是凌王,想得如此周到。”沉玉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沉姑娘多番阻扰,险些让我们功亏一篑。当然,也曾出手相助。”俞席衡的目光看向一处,沉玉瞳孔一缩,瞅见榻上赵怀津身旁她曾手绘的藏宝图。
电光火石间,骤然明白了他中毒的缘由。
面颊的血色渐渐褪去,她苦笑地呢喃道:“原来”
原来,江怀闲在那张藏宝图里下了毒。赵怀津每日仔细研究地图,定然不离左右。照如今看来,他这般谨慎的人不可能贸然去碰触,此毒并非因为触摸而渗入肌肤,那么就应该是通过气味
他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是不信她,还是担心自己泄密?
“好手段,我真是甘拜下风。”沉玉瞪大眼,看着俞席衡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丢在她的脚边。
她蹲下手,匕首的冷硬和凉意从掌心中传了上来。这是当初江怀闲送给自己的,向来不离左右,最终却丢失了。不料,今时今日,却会在俞席衡的手中。
低头盯着匕首,霎时间明白了他的用意。沉玉的脸色愈发苍白,镇定的神情终是出现了裂痕,声音止不住地颤着:“这就是,江怀闲最后想要的?”不是最后,而是一直都想要得到的。”
俞席衡看见她怔怔的神色,抖着手尝试了几次才把匕首抽出,却忽然笑开了:“我,真是输得彻底”
话音刚落,反手将匕首刺向胸口!
既然由始至终想要的只是地图,那自己就成全他!
咳咳,童鞋们,这个才叫虐,之前滴叫开胃菜。。。
当然啦,柳暗花明在后面,这个素轻喜剧,轻喜剧,强调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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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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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香消玉殒
俞席衡的唇边还隐隐带着些许的笑意,蓦地情势骤变,眼见着方才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赵怀津一跃而起,大掌拍了过来。他避无可避,胸口一痛,生生跌在身后几丈之外,殷红顺着嘴角缓缓落下。
同一刻,沉玉的手背被硬物击中,当下便卸了力度,匕首的顶端只没入丝毫就颓然坠落。
赵怀津凌空一接,匕首稳稳地握在掌心,又反手抵住了沉玉的颈侧。俞席衡挣扎着坐起身,见状不禁冷笑道:“皇上尽管动手,反正她的性命对在下来说不值一提。”
“对宰相兴许如此,若是江怀闲呢?”赵怀津不为所动,若非手臂上鲜艳的粉色印记,俞席衡甚至要怀疑他的中毒不过是障眼之法。
“凌王让在下送这把匕首前来,早已表明了他的态度。皇上手下留情,莫非也是看上了她?”俞席衡捂着胸口,皱起眉头。
“想要激怒寡人去取她的性命,好让凌王后顾无忧?宰相倒是会替他着想。”赵怀津扫视着周侧的状况,挟持着沉玉稳稳地往殿外退去。
守在殿门的统领远远望见三人逐渐靠近,面色隐约为难。当初一时鬼迷心窍与宰相联手陷害,把以前的统领拉下马,可俞席衡居然提出要闯进东宫擒获太子,他只好应了。但是此时面对着皇上,统领心下不安。弑君要杀头,而拦住宰相,如果他私下告密,自己也活不了。思前想后,这无论站在谁的那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索性互不偏帮,悄悄摆手让禁军若无其事地一个个离开东宫。
这祸水。还是不淌的好!
赵怀津一路无阻。很快就到达了东宫殿门。俞席衡见原本该留守的禁军失了踪影,不由暗暗咬牙,往后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余光瞥见一直表情木然的沉玉蓦地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禁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顿觉头痛至极。**r /》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美目淡淡扫了过来,殿外雪衣墨发地江怀闲淡淡一笑:“皇上这是做什么?不,本王该称呼一声皇兄”
“谁准许你这么唤寡人地!”赵怀津怒极。高声一喝。
对面那人倚着殿柱,懒洋洋地道:“事到如今,皇上又何必垂死挣扎?”
赵怀津冷哼道:“没有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还说不准。”
抓着沉玉的头发,硬是让她仰起头,匕首往内抵了抵,他大笑道:“即使输了,还能搭上你的女人。倒是不亏。”
“我的女人?”江怀闲嗤笑一声,手臂微抬,与沉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婀娜多姿地走来,亲昵地站在他身旁:“皇上莫不是忘记了。青云才是本王的侧妃。”
神情狰狞地瞪了俞席衡一眼,原想让那侧妃在凌王身上动手脚,好无声无息地让他消失在世上。如今才知。这不过是蒙骗自己的手段罢了。
赵怀津咽不下这口气,十年来处心积虑要除去江怀闲,一举一动谨慎再谨慎,却未想终是一败涂地。这样的结果,他不甘心,金銮殿上地位置是属于自己的,以前是,往后也是!
“你以为寡人会信么?”放下沉玉的长发。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而后沿着脖颈移至胸前。即使匕首没有深入,伤口却不浅。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衣襟。被赵怀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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