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快速积累立足之本,才是重中之重!
幸得两人皆是一般作想,若非志同道合之人,又怎能不知不觉中已是越走越近。直到数月前,被那两个突然而至的姨娘,假借伺疾之名到来后,二人才顺势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俩。
就此桩颇有些意外之事,每每提起卢临渊都不免难掩笑意,直道是因祸得福,才让其能在这短短数月间,顺利抱得佳人归!当初还只道他是为免两人尴尬,才有此一说。如今得知实情后,不免抬眼怪嗔一句道:“你还敢说自己没多少感情经历,单这整整瞒了我足有半年时日,便是可见一斑咯!”
“娘子,这事可真是怨不得在下。”不由紧了紧怀抱苦着脸,直言吐露道:“还真没多少经历才对。娘子也晓得我家那位祖父是,绝不允许乱了血统,所以除了华裔外其实,就算如此也真没多少机会与女孩交往过!”越说越没了底气,因为隐隐间已是感觉到自己腰间那处,最为吃通的所在,赫然已被娘子的占据了大半。
却是迟迟不见她动手,不免惊喜道:“到底还是娘子量大!”
“少贫嘴。却不是你娘子我量大,而是如今你被困在此世,想要再回前世去,已是万万不能!我又何苦吃这等干醋,惹得自己白白伤心一场不算,还使得原本好端端的夫妻之间,起了间隙更是划不来!”
“娘子睿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掩不住心中欢喜,在叶渟涵两侧脸颊上各自亲了一下,才转而重重吻上妻子唇边。
满室地温情氛围,随着两人的相拥缠绵,不时耳旁低语,情话绵绵,只觉时光不在。直到,院内传来蔺管事重重的咳嗽之声,一阵高过一阵后,两人才从方才的温情脉脉中,清醒过来。
忙是轻轻推开了他坐起身来,满脸霞色未减:“还不快起身,省得一会儿丫鬟们端晚膳来时,瞧出不对来!”
“怕什么?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再则说了丫鬟们又不往内室进来,却是从何得知刚才我们。”不及挑眉炫耀完,便叫身旁罗衫半褪之人一把捂住了嘴。
不待身边之人言语,却还满是不舍得瞥了一眼,叶氏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胸口,调侃道:“娘子,你这还。”
闻言忙是低头整顿衣襟,片刻后才又满是羞涩之色的比了比窗外,压低了声音提醒道:“这般时辰,若山庄无事蔺管事,又怎么如此再三催促!”
是啊!刚才已是连着两阵重咳之声,分明就是有要事回禀。忙不迭抓过散落一旁的衣物,便要推门而出,却被身后紧跟而出之人,伸手拦道:“相公还是穿戴齐整了,才好!”
待到整顿了衣衫,推门往正厅步出时,卢二爷也不由一愣,娘子方才的提醒,确实不错。虽说蔺管事并为贸然在厅内等候,可这踌躇满怀,来回踱步的急切模样,不问也知定是有要事回禀。
省却唤入之言,径直推门而出,已是开言问道:“蔺管事可是有事来禀?”
“正是前次特来我别院做法事的惠膳师傅,已在外间书房中等候片刻了。”亏得今日一早,二爷曾吩咐让撤了内院伺候之人,不及多想便知定是有要事与二奶奶相商。若非如此,又怎会将洒扫之人也都齐齐撤了去。
此时见二爷步入院中,忙是疾步迎了上前,低声补了一句提醒与主子:“怕是为了那素斋之事,才又特意前来的。只不过那位尚不得而知,这渌水庄主却是二爷您!”
“原也未曾隐瞒与他,只是咱们庄上单茶园那桩,数年后必是引人注目的紧,还需谨慎行事的好!此事,既然由你出面接应,倒不如遣人唤了向丰年来,你们俩一并应对便好。若等来日,蔺管事不在此处之际,庄上也好歹有个知晓此件始末之人!”
颔首领命推出了内院而去,这旁才刚步出屋外的卢二爷,不禁满含深意的望了一眼外院,复又转身回到了正屋之内。
“究竟是何要事,这般急切?”边抬手压了压发间的头面,边启口问道一句。
“也不算是紧要之事。无非是小净台寺的大和尚,数月后仍旧恋恋不舍,我家特有的素斋食单,故而再度上门来求罢了!”径自走过这边桌旁,分别给两人倒了杯温茶后,才轻笑着落座一旁。
而另一头,正与这惠膳师傅对面而坐的蔺管事,听得这位细细道来后,却不免有些愕然!怎么离当日卢府祭祀一桩,才过去了多少时日,怎能有如此奇效,叫人如何敢信一切皆为属实。
就连晚些时辰,才刚到来的向管事,也禁不住一声惊呼道:“不能够啊!祭祀期间的饮食如何,他无从知晓,单眼下庄上两位主子的日常饮食,便可知那和尚口中的连声赞叹,并非虚言。
望向那旁蔺管事,却又不禁疑惑不已,若真如那大和尚所言,两位主子却又为何放着此等精致食单不用,偏只将京畿那处铺面拿来开设面馆,这等小买卖?
这旁蔺管事是一脸的无奈,再瞧那旁这位才刚得见的向管事,更是满脸的不确定,不免心中一紧!看来此番特来向求之事,许得费些心思方可。转念一思量,心下边有主意:“既然庄主此刻并为回转山间,而内宅女眷又是多有不便,那贫僧惟有改日再来才是。”
起身,不忘合十一礼,临行之际更恳切再提一句道:“还望两位管事行个方便,将此不情之请转诉于此间庄主知晓。半月后,贫僧必是再度登门拜访。”
☆、第八十九章净台荷宴(上)
送走了寺中来人,这头才与向管事交代两句,忙又转向院中同主子回禀此事。心中却不免又是欢喜、又是忧,想那小净台寺虽只在这方圆百里之内,算得香火鼎盛一说,可到底不比京畿那般地界上的名刹古寺,若是真要与人那份食单,倒不如直接。
抬脚跨入院内,不禁顿了一顿。暗自摇头好笑:到底是自家糊涂咯,就连我这老家人都明白之理,难道正屋那两位主子反倒会不晓?
不由低叹一声,稍稍收敛了心神,这才疾步向正厅而去。
听得一旁蔺管事将那和尚来意,详细说明后,更是不忘提醒一句道:“年前祭祀那桩,亏得是由大爷一行接过手去,若是不然,今日定是被那大和尚认出老头我来哟!”
原本屋内夫妻俩,也正在议论此桩,再听他这般一提,更是忍不住感叹一句:“当日只道原本被大房半道截下之事,而今看来,却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正是如此,老奴才庆幸不已。刚才若被那大和尚当场认出,想必就会与卢府之人联系一处了。”
默然颔首唤退了那旁老管事后,夫妻俩才对面而坐,商议起眼前这事的进退之法来。
“有道是堵不如疏!”沉吟片刻后,这旁卢二爷才不紧不慢道出一句确实之言来。侧目望去,对面之人也已会意,轻轻颔首出声附和道:“那和尚倒也不笨,既然当日能由你卢二爷口中得了约诺,将那两张食单求了去,此番再来山庄求取旁个,又有何难?”
“原来真正懂得生意之道的,也绝非仅限于俗世商人,依我看这小净台寺中便有一位。堪比肩一二的!”不免摇了摇头,哂笑接道。
听他这般调侃一句,不由也是浅笑应道:“既然寺中能为俗世人家承接法事,却又为何不能做这素斋之事。两者相较之下,反倒是后者更为长久。”
端起茶盅来,轻啜了一口,才接着直言相告道:“我们虽是不曾去过那处,却时常听得那镇上之人言及过一二。每每诚心上得山间一回,便是半日光景!只这一句,便是可想而知。今日那大和尚为何如此急切登门了。”
“难怪当初,这位便是这般诚心相求。原先还只道,这位是真看重了咱们手中的食单。眼下才知并非如此简单。想必也是为了寺中的长远之计,才又亲自上山来求的。”
事实也的确如夫妻俩猜想的那般,那小净台寺虽算得是名声不弱,但却已不复当年的盛况了。旁的暂且不提,单是近些年来陆续外迁的人口。已使得寺中香客随之锐减的厉害。若非如此,想当年名噪一时的小净台,又怎会接下这众多法事。
如今得了这意外之喜,又怎肯轻易罢手!此刻正沿着山道,缓缓往山下去的副寺惠膳,却也不由感叹一声:原就是那不情之请。难免这家的老管事,是万不敢一力应下。即使今日这庄主就在院中,只怕也是难以当即应允的。
不觉已是停下脚步。朝着寺院方向双手合十,微阖眼睑已然喃喃念叨着什么。片刻后,才慢慢恢复方才之态,接续沿路而下。
直到这身披僧袍之人,消失在了山道的拐弯处。那边道旁两个才由茶田中收了工,欲往山下自家木棚而去的佃户。不免对视了一眼好奇道:“怎么东家这山上还建有寺庙不成?”
“不曾听说过可这大和尚又是打哪儿来的?”摇了摇头,不觉已是自问自答到。
正在两人漫不经心,一路往山下住地之际,还不时念叨着今日遇上的这件奇事。说来,这批茶园佃户中,虽不乏原先便在同一地逃荒至此的,却也并不太熟。直至一并选送了来到渌水山庄后,才逐渐熟悉了起来。
眼下所居之地,虽比不上先他们一步到来的佃户们,却好歹得了这安身立命之处。也正如东家言及的那般,唯有众人齐心,方能将这赖以过活的茶园建设起来。
所以,早在到来之初,其中便有人提出,该如何才能更多的省下日常用度。本就都是流离失所之人,听闻这桩有利之事,哪有不连声附和之人,于是众人同锅饮食,便顺理成章一直延续了下来。
此时,围坐一起晚饭之际,自然便提及方才这桩奇事来。
漫说当时亲眼得见那两人好奇非常,就是在座一众人等,也是无比关切起那座东家所居的山头来。
“可是要寻了向管事说道这桩,还是该去问问桑园的胡管事?”
“对,对,按说最知晓本地之事的,还是桑园的胡老爹。旁的不敢说,这方圆三十里地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