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羽落不愿出去吃饭,她也担心再次出现之前的事故,乐得不出门。但……这不代表自己就乐意当煮饭婆。
董瞳盛起刚炒熟的糖醋排骨,无意瞟了眼案板上的青椒。脑袋划过一丝异样,青椒?似乎,她从未见过某位王爷吃青椒,而之前出去吃饭的那次,似乎每道菜都有青椒配色。想到此,董瞳原本一肚子的闷火瞬时消散。真当自己是小新?不吃青椒?我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羽落见厨房那股凶神恶煞的气息消失,做饭的声音变得安安静静。不禁警觉的回头望了眼厨房方向,见董瞳一脸愉快的在案板上切着什么,多年的危险预知告诉他,她有鬼!
眯了眯眼,凤目微微翘起,眉眼柔和,她这样才像是正常女子该有的表情。狡黠,调皮有朝气。不论如何,她有这种表情也只有自己能看到。想着,羽落便放松身体,调了调坐姿,拾起遥控器心情不错的转换频道。
然,他的这种好心情在见到满桌子绿油油的青椒时,瞬间黑脸。眉脚抽搐的紧盯着桌子上的五个菜,糖醋排骨听说不用放青椒,可那点点绿色是怎么回事?羽落好看的眉毛快纠结成一个疙瘩,面无表情的淡淡瞟了眼一脸无事的董瞳。
接着又看了看炒牛肉,他看过的菜谱印象中,炒牛肉应放香菜配色,可那条条泛着青椒气味的东西是什么?再看看其他的菜,青椒肉丝,红烧茄子加青椒,土豆加青椒。
羽落优雅的放下筷子,身体舒展,往椅子后背舒服靠去,似笑非笑的望着无辜表情的董瞳。沉默不语。
董瞳极为淡定的拿起筷子,将牛肉与青椒一同夹起放在羽落的碗里,展颜一笑,温柔道,“王爷大人,尝尝小女子做的牛肉,看看味道可还满意?”说着放下筷子,眨着清澈无辜的美眸,表情极为小女人的期待着,紧紧盯着羽落,似乎是真的非常想要知道他的评价。
见羽落依旧维持原有的姿势与表情,沉默不语。董瞳旋即又夹起土豆与青椒,一同放入羽落的碗里,继续眨着无辜浸水的眸子,期待道,“这个呢?”
羽落盯着董瞳那副惹人爱恋的无辜表情,直往自己碗里夹菜。而每次夹起的菜都附带青椒。表情越来越僵硬,他的所有食欲在青椒海洋里宣告败退。
然,当他刚欲起身离开时,却见董瞳噌的起身,来到他的身旁,将他一把按在椅子上坐好。接着拿起筷子,将混合着青椒的牛肉夹起,递于他的唇边,一手托在筷子下防止菜掉落到羽落身上,眨着水气越来越多的美眸,瘪瘪嘴巴委屈道,“不尝一口吗?我好辛苦才做好的。”说着眼泪似是要夺眶而出。
羽落望了眼眼前的青椒,又望了眼董瞳从不曾出现过的表情,喉头一窒,猛的咽了口口水。她这个样子实在不符合她的性格,明知她是装出来□自己的,可他却爱极了她这表情。
想也未想,猿臂一伸,将俯身在一旁的董瞳一把抱在自己大腿上,低首便对上她还带有委屈的红唇上。果然,还是她对胃口。
……
许久,董瞳欲哭无泪的收拾好餐桌上的残骸,嘴里不断咒骂着色胚子,恶劣男。刷过碗后,又被羽落命令做家务,擦桌子,擦柜子,拖地。
紧接着被命令去洗澡换下沾满油渍的衣服。她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没成功,反被吃豆腐。而后,菜里所有的青椒全被羽落挑到自己碗里。吃得她这一生都不想提青椒了。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满脸怒意的拿起牙膏,想着再次被他吃豆腐,心下越发恼怒。
她气冲冲的拿着挤好牙膏的牙刷,走出卫生间。全身煞气的走到电视机前,挡住羽落的视线,指着满脸愉悦的羽落怒道,“我警告你。你以后不准再接近我。更不准吃我豆腐。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后宫妃子,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是的。他如此随便的吻自己,就如同将自己当作他的后宫妃子般,随自己的心情,想吻便吻。
羽落原本带笑的唇漾起愈加浓厚的笑意,如同主人招呼小狗般,朝董瞳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她上前。
董瞳装作没看见,只等着他的保证。
见她未有动静,羽落放下手臂,挑了挑眉,双手交叉摩挲着,随意道,“看来你比较喜欢本王主动。”话音刚落,董瞳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原本悠闲坐在沙发上的羽落已在眼前,速度堪比超人。
董瞳迅速举起牙刷抵于自己胸前,防备着低吼道,“我的耐心有限。别再惹我!”此时她便有想逃的冲动,每当面临他时,她便有种不知名的紧张与压抑。似乎他随时都会做出不利自己的行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看着他对自己的行为而无法反抗。他身上的傲气与强势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颤粟与慌张。
“记住,你的一切都为本王所有,任何人都休想染指。”羽落伸出修长的食指,抵住她光洁的额头,用近乎天神的语气般,霸道的宣告道。
episode。36 未知的变数
元月的冬季带着刺骨的寒冷,肆意吹着几乎能割开肌肤的冷风。狂虐的扑打在天地万物间,不见有收敛的迹象。
诺大的然庄内只余北风呜咽的声音,无任何其他杂音。仿佛这里是常年无人居住的空宅。这时,一个急刹车的声音打破长空,急促彻响于寂静的庄内。
一个人影迅速从蓝色莲花跑车内走出,疾步朝庄内走去。
来人顾不得欣赏这被冰天雪地覆盖的古色古香的山庄,目不斜视,面色焦急的直朝内里奔去。许久,来到一座挂有‘人间’的匾牌的别院前顿步。深吸了一口气,平屡因疾步行走而有些急乱的呼吸。伸手推开木门,缓缓朝内走去。
只见房内的布局宛若古代重现般,除却外围是用木质水泥建造,房内皆是按照古代书房连接卧室的布局安排。
映入眼帘的一副彩色水墨仕女图。但画中女子的装扮却并非仕女装扮,而是内着一件白色外衣,外套一袭黑色绸布长袍的古代男子装扮。
画里只有女子的背影,不见其正脸究竟长相如何。女子负手立于空旷的草原上,瞭望广阔的天地,直挺的背影显得尤为孤寂落寞。而最令人吃惊的却是她满头的三千银丝令人无法忽视。
单从整副画的勾勒便可看出,画中的女子极为年轻。可如此年轻的人为何又会白了三千青丝?这些,不得而解。
水墨画正下首摆有一张红漆八仙桌,八仙桌左右两处各摆有一张太师椅。桌上正摆着一只陶瓷茶杯,隐隐似乎能闻到一股淡淡弥漫在室内的茶香,却不见品茶之人的踪迹。
房子大厅左右两边各摆有三张木椅,每张木椅之间摆有一张小正方桌,此种布局正是古代人们迎客时所在的大堂布局。
朝左望去,见有一个侧门,被淡蓝色棉布门帘遮挡。来人快步走到左边侧门前,轻轻伸臂撩起门帘一角,低首进入。
入眼的是一张暗红书桌,上面摆有古代的文房四宝。一排毛笔倒挂在书桌上,其中一只毛笔似是被人才用不久,还未洗尽墨汁,缓缓滴落在砚台里。书桌后有一张大型书柜,奇*|*书^|^网上面摆满古韵书籍和一副副画卷。
整个房子被浓厚的古韵气息包围,仿佛真的进入古代,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与外面北风呼啸的嘈杂声不同,室内一片安静祥和。而房内的每一个东西若在古代是极为平常的东西,但在这个金属时代,则是稀有可贵,千金难求。
在瞧书桌前方,摆有一张木桌,木桌上有一只镂空琉璃盏,此时盏内沁着袅袅香烟,缓缓朝上空飘散,留下淡淡的怡人香气。
木桌旁有一张矮塌,矮塌上铺满貂皮毛绒薄毯,一名年轻女子身着与大堂正首画上的女子相同的装扮,只是一头如墨的黑发代替了画中女子的满头银丝。
此时,女子正半卧在矮塌上休憩。只见她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半敛,眉目如画,清丽难言。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见有人进来,她原本闭目的眼眸微微张启,一双清澈的眼睛缓缓睁开,凝视着眼前的人,唇边含笑。静默不语。
来人见女子醒来,才疾步走到矮塌前,焦急喊道,“妈。”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傅梓寒又是谁?
只见他终年的从容淡定消失无影,清秀温润的眉目被急切替代。秀目内含着无法言语的焦躁与烦乱。
裴贝对傅梓寒的焦急脸孔视而不见,径直翻了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才久久娇嗔道,“你妈没死。别一见到我就这副哭丧脸。逆子!”
傅梓寒一把扑到矮塌前,拉住裴贝的一片一角,焦声道,“妈,你先别跟儿子怄气。你说BOSS回来了是不是真的?”今晨接到她发给自己的短信,他便顾不得处理手边的事,匆忙赶来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裴贝斜睨了一眼这个全身上下没一点儿像自己的儿子,在傅梓寒快失去等待耐心时,才懒懒吐出一句,“不知道。”她承认,她对自己这个儿子非常不满意。为什么自己认识的人个个都是演戏高手?连她十月怀胎的儿子都敢对自己演戏,她不爽,十分不爽。因此才次次与儿子见面时逗弄他,以解自己的郁结之情。
“妈……”傅梓寒闻言音量提高的喊道,语气隐隐夹有一丝怒意。明知自己此时焦急万分,却仍然记挂着自己小时候与父亲一起骗她的事。他这个妈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别那么任性?
裴贝见傅梓寒似乎真的有动怒的兆头,才不甘不愿的撇撇嘴,瞪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他跟你爸一起回来,而且把你叔叔一起带回来。”提到叔叔二字时,她的眸内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很久没看到他了吧。
“外婆跟外公呢?”傅梓寒听闻神色大变,猛的抓紧裴贝的衣角急切问道。BOSS这次回来难道是要履行之前的话吗?如果是这样,那么飞扬……他不是答应自己,若自己放弃飞扬他便不过问飞扬的事吗?为什么又突然回来,而且还把叔叔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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