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最讨厌别人骗他,他是不能容忍的。”夏丹燕的目光里,有满满的担忧。
骆听移开了和她接触的目光,轻轻地说:“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陈殷回来之前,骆听已经基本安顿了下来,夏丹燕告辞,骆听没有送她,只是对她说:“想要我配合的,只管告诉我,我答应的都会做到”
走到门口的夏丹燕顿了顿,其实本能地她想说:那个约定就算了吧,今天我也没做什么。可是她却忍住了,这样的机会她不想放弃,因为她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严清修到的时候陈殷还在,看见来人,陈殷脸色明显不好,甚至完全不理门口站着的人,问骆听:“这谁啊?”
骆听原想接着这个话头也讽刺一番,但到底不是她的风格,她面无表情地问严清修:“这里安顿好了,你回去吧。”
严清修脸色黑,但到底没有抬脚走人,他走进病房,朝陈殷伸出手来:“我叫严清修,是骆听的男朋友。”
陈殷“哼”了一声,没理他。但看见骆听也一脸别扭的样子只是将注意力放在睡熟了的骆阳阳身上,他本来想要刺一下的心思也淡了,拿了桌上吃完了的外卖盒子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各种沮丧,好在昨天晚上还写了点文,今天就早点更吧。
看在我勤奋日更的份上,大家就多多支持小鱼吧。
另,昨天有同志说女主矫情,我一直在努力让她不矫情,效果还是不好。关于情节设置的问题,大家多提意见哈,我一定认真对待
22、何煦流产事件
严清修没有追究她的撒谎,只是好脾气的询问,骆听无法,草草交待。或许是这样的严清修让她心生愧疚,她选择坦白:“我和夏丹燕有协议,关于你,我能做的,都会帮她做。清修,很可能,我们就这样了,到此为止。”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骆听竟有些伤感,为了掩去这伤感,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又装作如释重负般说道:“也好,总算了却一件事情,至少会给我带来些许轻松。”
严清修的眼里慢慢蓄积愤怒,可是看到骆听的脸,生生地扯出愧疚来。他终于没有发火,而是走到骆听的身边,紧紧地抱着她。他发现,他走进一步,她的颤抖就明显一分,那是左右摇摆的煎熬。他终于双臂裹紧她的时候,她的泪水喷薄而出,再也没办法止住,靠着他不再有丝毫的抗拒。他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发火,这天的事,他哪里有发火的资格啊。
骆听抱着他,像最后一次抱他那样慎重:“怎么办,我不能帮你摆脱麻烦了。”她最后说。
严清修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一点。他发现,此时,他一点也不担心骆听口中所谓的麻烦——夏丹燕,若心不在那个地方,又怎么会担心诱惑和纠缠。当然,除了没有担心以外,他也并不好受,心跳得疾而重,他想,他是不是爱上了骆听。他们之间,其实原本就很简单,无关任何一个其他的女人。
他被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然后缓缓放开她,交待了几句,落荒而逃。
你知道么?感情是太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在被伤过以后。
那天过后,严清修出差去了,很多天没有露面。到底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他走之前给了骆听他秘书和助理的电话,甚至还有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的联系方式,嘱咐她有事就找这些人。
阳阳的身体渐渐正常,只是性格变得沉默了许多。她还没有为阳阳心疼完,李乔那边又传来了消息,那天回去之后,何煦小产了。
这个消息传来,骆听有些快意。很快她又敛了情绪,可不能喜形于色。转过身来又看到骆阳阳有些苍白又无甚神采的脸,苦涩又重新漫上心头,那个男人,到底是阳阳的父亲。
吴淑华赶到H市,马不停蹄地年骆听家大闹了一场。这些天里,陈殷、秦小楼还有严清修的助理经常来看着,那天吴淑华碰到的便是陈殷。有个男人在,吴淑华除了话不好听以外,倒也没有过分就走了。
骆听平静地过了一个月,李家人也没有来打扰她。最后,骆听终于忍不住,给李乔去了一个电话:“在阳阳出生的时候,你找了别的女人;在阳阳生病的时候,你不曾照料到;现在阳阳因你而受伤,你却看她一眼都不曾。李乔,阳阳的事我从来都没有指望过你。以前觉得孩子小,应该有爸爸,你关心她我也默认了。可是,这些天我也看明白了想明白了,你和我的缘分早已经结束,你和阳阳的缘分也到此为止吧。不要来打扰她了,我的神经强悍,她却是脆弱的。”
李乔在那头沉默着不说话,骆听也不再多说,说了再见就准备挂电话,那边却急急地叫住她:“骆听,你恨我吗?”
这是他们离婚后第一次说到彼此的感觉,骆听很诚实:“开始恨,后来不恨了,现在我又恨了。”
她如是说,李乔是有些高兴的,却又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骆听的声音:“我也很快就不恨你了,因为你把我对你仅存的好感都消磨殆尽了。”
骆听是平静的,此时她是没有恨的,她说话温柔礼貌,诚恳真挚,是下决心将这一切都结束掉的:“如果是我的原因让何煦流产,我感到很抱歉,并愿意承担我那一部分的过失责任。日子是你和何煦过的,你们还将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别来打扰阳阳了。”
李乔在电话那端苦笑:“这或许是天意吧。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来抢阳阳了。”
如果这算一个承诺的话,骆听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只是李乔这人在骆听这里的信誉已经透支地厉害了,骆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又过了几日,严清修回来了。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离开时的慌乱,又回到镇定自若的状态了。这些天里,他在外地忙着建分部的事,并没有多少时间思考他和骆听的关系。也并没有出现相思成疾心烦意乱的情况,他放心了,自己只不过是习惯一种生活到有些爱上这样的生活了。他以为他对骆听的感情,是爱,而实际上他并没有爱上她。
只是当他看到骆听的时候,她正在厨房里做着复杂的甜点,从她的背影能看出她此刻的专注。他忽然生出几种急切来,走到她的身后不由分说地抱住,埋首于她的颈间汲取她的温暖与甜美。
爱与不爱那不过是年轻人玩的游戏,他自信能守住她,那又何必为了自己心头的不安来惩罚自己。
如果不是严清修此时有些激动,他就能感受到被他抱住的骆听,此刻的心跳也是扑通扑通跳得又急又快。骆听稳了稳心神,将手里最后一点巧克力酱挤在蛋糕上,找了位置把东西都放置好,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才转过头来抱着严清修:“回来了?”
他重重地点头:“嗯”。不待两人将对方看个清楚明白就去吻她,温柔绵长的深吻将这午后的时光渲染得异常甜蜜。
待到止了渴,严清修又起了玩闹的心思。他看见了骆听刚做好的巧克力蛋糕,伸出手来醮了上面的奶油巧克力,点在骆听的脸颊和唇上。骆听惊呼:“蛋糕是给阳阳的。”又被他用舌头舔了喂到她嘴里去,他翻搅着让奶油和巧克力在两人舌头上均匀涂抹,他们一起品尝那样的甜蜜美味。
骆听气恼,那甜甜腻腻的感觉加上他的气息让她并不好受,她想逃,却被他控着,动弹不得,任他为所欲为。相处半年的严清修,终于在骆听的面前表露了孩子气的一面。骆听听话地软在他的怀里,他才放开她的唇,发出愉悦的笑声。“好甜。”他欠扁地做出注脚,果然被骆听狠狠地横了一记。
他正了脸色,抱着骆听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我们这样也挺好,是不是?”
骆听没有答他,伸出手来环住他的脖子,闭了眼靠在他身上。
这一天原本很美好,只是他们还没有腻歪完,何煦便来了。她一进门就毫不客气,往客厅的沙发一坐便拍出一张纸:“骆听,这是医院的医生证明,你打我的那一天流产,外因导致。”
遇到这样的情况,骆听不知道怎么反应,小脸瞬间有些惨白。严清修抱着她握了握她的手给她力量,镇定地开口:“那请何小姐列一个损失清单吧,只是这拐带儿童的事情怎么算我们还得问问律师。”
何煦看看严清修又看看骆听,心里不免愤恨,李乔死活不陪她过来,却不想骆听有一个战斗力强大的帮手。她镇定下来对着严清修开口:“严先生,李乔是阳阳的父亲,这并不能构成拐带。”
严清修笑了,瞬间却话锋一转,带着些凌厉:“李乔虽然是阳阳的父亲,只是他门离婚的时候已经约定明白,阳阳的抚养权归骆听。你们在监护人不知晓的情况下私自带走孩子,而且李太太您已经有了身孕,试问是何居心?”
“抚养权虽然归属清楚,但是骆听阻拦父女见面,我们不得已才采取这样的措施。至于我怀孕的是,拜骆听所赐,我直到流产了才知道。”
“不然呢?如果你知道自己怀孕了,是一定不会来抢阳阳吧。还有,我记得骆听阻拦父女见面,是因为李乔一直没有支付抚养费吧。”
和严清修对阵,何煦讨不到好处。
看着他们一来一往,骆听却忍不住了。她看着何煦说道:“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何煦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严清修,脸上的笑容反映他此时的笃定:“医生说我已经不会再怀孕了,你把阳阳还给我们,这件事我不追究。”说到这里,她朝严清修投去一个友好的微笑:“相信这样的安排严先生会很满意。”
骆听气得脸色铁青,何煦却整暇以待。严清修拍了拍骆听的手,对何煦说:“我对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满意。在H市的地界,还没人敢这么欺负我的女人。阳阳她不是我的孩子,但我既选择和骆听结婚,也自会当成亲生女儿来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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