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一熄灯,但一直为今后的幸福生活担忧。直到快要天亮,才好不容易睡着。
说梦话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习惯,而姬小灿恰好拥有此习惯。
不过平时他说梦话的声音很小,即使是睡在旁边的凤一都听不大清楚。
然而今夜,他说梦话格外大声,直接把凤一吵醒。
——“小灿要化形!”
接着,在凤一呆愣的目光中,“嘭”的一声,床上少了一只小黄鸡,多了一个清秀的少年。
少年一蹬
番外一
阿瓷觉得最近有些人让他觉得很闹心。
其实他一直都不算一个幸运的人,曾经以食钱为生,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就此提前化形,弄得他那时是修行不稳,法力不狠,心中甚慎。
化形后喜欢上一个看上去温润极了的家伙,结果那厮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反倒是他身边的一位少年一天到晚占自己便宜。
虽然那少年长得还挺可爱,但一举一动总会让阿瓷有点匪夷所思。看到自己喜欢的那位对奇怪的少年简直无微不至,阿瓷想通也决定放弃了。
阿瓷叹了口气,当时自己简直就是太傻了,明明已经放弃,却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酒楼——这不,遇上个大麻烦。
他曾经问过大麻烦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大麻烦却说得理所当然:“你可爱,贤惠,腰软,作为眼光毒辣的青铜器,我对你一见钟情。”
“阿瓷~”大麻烦有力的双臂从后环住自己,温热的气息打在阿瓷的耳边,“你的腰还是那么软。”
“是你的腰太硬了吧。”阿瓷挣脱出来,转身揉了揉阿铜的腰,反驳道。
阿铜不甚在意地再次抱住阿瓷,这次抱得更紧了些:“明明就是阿瓷的腰太软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不过我就是喜欢抱着舒服的阿瓷。”
“……走开。”阿瓷语气淡淡的,但似乎并没有不耐烦 而且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耳尖泛起了浅浅的红色。
阿铜自然是发现了的。阿瓷耳尖的浅红甚是可爱,阿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嫩嫩的,柔软而有些烫。阿瓷正要开口吼阿铜,阿铜便察觉到似的转移了话题:“咱们晚上吃什么?”
阿瓷迅速移到离阿铜两米远的地方,掏出两颗又大又红,剔透圆润,宛如玛瑙一般美丽的……西红柿。他微笑着说:“西红柿炒鸡蛋。”
“又是西红柿炒鸡蛋?”阿铜有点失望,“我怎么觉得我们每个星期都要吃至少四回西红柿炒鸡蛋?”
“因为做起来比较简单。”毫不掩饰自己偷懒决心的阿瓷道,“况且妖界盛产西红柿。”
“可是,”阿铜委屈地拉着阿瓷的衣角,“人家想吃你做的炒土豆丝了。”
“……你就不能有点追求吗?”阿瓷这样说着,还是把西红柿放回去,拿出来两个马铃薯,递给阿铜,“你过来把这切了。”
阿铜屁颠屁颠接过马铃薯,清洗,去皮,切成丝……
阿瓷趁阿铜忙活的时候,抓紧时间松了口气,切了肉片热上油,利索地炒了盘儿土豆。
阿铜忙不迭地给他盛上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夸赞道:“真不愧是阿瓷,土豆也能炒得这么香。”
阿瓷差点儿没把饭碗扣他脑袋上:“快吃。”
一边扒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偷偷地看着阿瓷。阿瓷的腮帮子有点鼓,阿铜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阿瓷一筷子把他的手拍掉:“吃个饭还不老实。”
“其实我比较想吃你。”阿铜咬着筷子,盯着阿瓷的眼睛,“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不可以。”阿瓷端着碗,站起来,走到边上,“你一个人慢慢吃吧。”
阿铜稀里哗啦地把饭吃完,拍着肚子说:“我已经饱了!”
接着他跑到阿瓷边儿上,想在他的脸上亲一口。
阿瓷嫌弃地把他推开:“你嘴上都是油!”
虽有些不情愿,但阿铜还是乖乖地随手拿起一块布把嘴上的油擦干净了。擦完后,他还眼巴巴地望着阿瓷:“你看我现在够干净了吧。”
阿瓷一脸惊悚:“你拿的是抹布。”
“……”
拖着阿铜洗了把脸,阿瓷才放心地摸了摸阿铜的脑袋:“这还差不多。我现在去洗碗,你就在旁边儿自己玩,不要打扰我哦。”
他的语气挺像哄小孩,不过阿铜无所谓——被阿瓷当成小朋友来哄,也算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况且小朋友的天职,可不就是捣乱么。
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小朋友的阿铜,悄悄地走到了阿瓷的身后。他轻轻把头搁在阿瓷的肩膀上,嘴中呼出一口气:“呼——”
阿瓷的耳朵很敏感。他的腿顿时有点软,手一抖就掉下了一个盘子。他回头瞪了阿铜一眼:“看看你干的好事!”
只是阿瓷瞪起人来着实不太严厉,泛红的脸颊让他看上去格外可爱。
阿铜咽了咽口水,竟是比之前看着炒土豆丝时还馋。阿瓷浑然不觉,只当阿铜的不说话是知道自己错哪儿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懒得去拿扫帚——反正盘子的碎片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
他把拾起来的盘子碎片放到一边的桶里。盘子并不是很大,还没装多少地上就没什么碎片了。
“哎呀!”
阿铜连忙捧起阿瓷的手,心疼地看着食指的伤口:“怎么那么不小心?”
“你又不来帮忙。”阿瓷嘟囔着,“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你看呆了。”阿铜的脸有些红了。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阿铜把阿瓷的食指放到嘴边,张嘴就要帮他把血舔干净。
“你要干嘛?”阿瓷明白了阿铜的企图,顿时就想要把手收回来,“别把你的口水弄到我的手指上!”
“我只是想要帮它消毒。”阿铜有些无辜,“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你认为我作为一个修炼了那么长时间的瓷瓶,会像渺小的人类一样脆弱?”阿瓷反问道。
“会。”阿铜很是认真地说着,“至少在我眼里,你永远都需要保护的。”
他的眼里闪着光,远远看去就像是电视剧里郑重地作出承诺的男主角,乍一看场面颇为感人。
“是这样吗?”阿瓷丝毫不为所动,“假如明天我这伤没好,我们就连续吃一个月西红柿炒鸡蛋。”
“阿瓷,你真恶毒。”阿铜故作伤心,“好孩子是不能随便打赌的。”
“知道我们的伤能自动恢复就好。”
但阿铜才不管那么多。看着阿瓷纤细白嫩的指尖上滴着艳红的一滴血,忽然有一种变成吸血鬼的冲动。
“都叫你不要吸了啊!”意识到自己的手指已经沾上阿铜口水的阿瓷愤怒道,“不用消毒不用消毒不用消毒啊——”
他想把自己的手指抽回来,阿铜却捏紧了他的手腕。食指依旧被阿铜含在口中,阿铜又是吸允又是咬,不了解的人或许还以为他是在吃着什么佳肴哩。
阿瓷实在是受不了,用另一只手想要把阿铜推开。他突然一使劲儿,阿铜没反应过来,被迫松了口。
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阿铜恋恋不舍松开阿瓷的手腕。
阿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阿铜又抱住他:“我们来那什么吧!”
阿瓷:“……”话题似乎转移太快了。
他不说话,阿铜就当他是默认,一个打横抱起阿瓷,往房间里走去。待他把门都关上了,阿瓷才后知后觉道:“前天不是才那个过吗?!”
“亲爱的,你要知道,”阿铜振振有词,“依照我们的体力,应该是每天都要。昨天看你不太舒服,咱们都没做那事儿。如果今天再不那个的话,我们的体力会下降得愈来愈厉害,直到最后一年才能那个一次!噢,这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啊!”
“一年一次不是挺好的吗。”阿瓷小声地反驳他。
“其实一次一年挺美好,但一年一次太悲伤了。”阿铜道,“要不咱一次一年?”
“……不要。”
“真是的,小瓷瓷害什么羞嘛。”阿铜望着阿瓷闪烁的眼神,笑了,“我知道你明明很想一次一年的对不对?”
“……想得美。”
“是是是,我想得美。”阿铜点头。
阿瓷不再说话,把头埋在枕头里。阿铜知道他这是害羞得过了头,不再用言语调戏他。
阿铜轻轻地解开阿瓷的腰带,慢慢地把他翻过来——阿瓷紧紧把枕头抱着挡住脸。
阿铜自觉好笑,把阿瓷衣服扒掉。阿瓷此时是安静得很,任他摆布。
很快就脱得一件不剩了。阿瓷总算淡定不了,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阿铜看着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阿瓷,笑了笑,用极快的速度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掉,迅速钻到了被子里头,把阿瓷抱在怀里。
阿铜挠挠阿瓷的腰。阿瓷身子微微一颤,还是没笑出声儿。
阿铜继续用手指抚摸阿瓷的身体。指尖滑过柔软的肌肤——冰凉的触感,温柔的力道,阿瓷闭上了双眼。
阿铜却想把他的枕头拿出来。起先阿瓷死命抓着这枕头,不肯松手,阿铜一挠他的咯吱窝,阿瓷顿时笑了,枕头也掉到了地上。
阿瓷是非常敏感的——不论是情绪,还是肉体。
阿铜喜欢的正是阿瓷这一点,那股子诱人的呻吟简直叫他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