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木已成舟,赵皇后对这个媳妇还是抱观望的态度。心里老想着将来若有个不如意,该如何进退的事!
自然,也没用真心待人!
楚珊珊明显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不满意,不过没关系,又不会天天对着她,只要有容琛对自己好,足矣。
这时便如实告诉她:“母后,我就不进去添乱了,反正刺绣我又不懂。”切,庭院里多舒服了,楚珊珊最喜欢古代这种庭院了。
这就是她点头娶进门的儿媳妇?这进门才第几天啊,就这样没心没肺了?赵皇后气煞,可却又挑不到话来说她。
只好气呼呼地自个儿进去了。留下楚珊珊一人贼贼地笑。总听说婆媳问题,婆媳问题,看来,她不小心地也撞上了。
容琛忙完来接她的时候,楚珊珊正悠闲得躺在庭院里的摇椅上,双脚悬着,一甩一甩的。旁边地上剥了一地的花生壳儿。
再看屋里,包括他母后赵皇后,一屋子忙坏的人。与庭院这边‘事不关己’的裕王妃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婆~~”容琛亲昵地叫一声,摇摇头笑着走过去:“你这样不厚道哦,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这样躺在这里,还将花生磕了一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好吃懒做似的。”
难道你让我站着?我说我待家里就好,你又一定要我陪你上班。楚珊珊在心里嘀咕一声,身子动都不动,白他一眼,说:“你母后不喜欢我!”
容琛搓搓手,蹲下,摸了摸她水晶般的脸蛋,笑:“没事,我喜欢你,非常非常的喜欢,没你一定不行的那种喜欢。”
“才不信你咧!”嘴上说说,实则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转头又向屋里望了一眼,冲容琛眨眨眼:“老公,我敢跟你打赌,到女节那天,你母后那副倾城倾国、花开富贵图,一定绣不完!”
☆、女节!卷入后宫风波2
听言,容琛不免咋舌,刮刮她的鼻子,假意板了脸训斥:“哪有你这样做人家媳妇的,婆婆不顺,你还幸灾乐祸啊,要不是这段时间忙我们的婚礼去了,她至于忙成这样吗?”
“哦~~那我站着好了,这花生。。。我也不磕了。”反正也没了。楚珊珊一跳,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容琛。
这丫头,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容琛一直是了解他的,如没有万全的把握,她不至于这样逍遥自在,一副真没事人的模样儿。
蓦得联想起她这些日子很是认真的捣鼓那副十字绣,遂惊讶了道:“老婆,你不会是。。。想拿那副不眼眼的十字绣去拼人家慰皇后的无敌绣功吧?”
“什么不起眼,我的十字绣怎么不起眼了?”心思这么快被人家猜穿,楚珊珊不爽地辩解:“无敌绣功又怎样,我这走的亲情路线,亲情路线懂不?”
亲情路线?
容琛不愿泼她冷水,想想她的提议,倒不失一个补救的法子。富有创意又有心意,说不准就中了父皇的喜好呢?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些出宫回府去!”容琛拉了她的手,同时如是说,欲走。
楚珊珊一把扯住他,不解地问:“那么急做什么,我这还答应了父皇中午炒菜给他吃呢,再急也得下午再说了。”
容琛心情突然大好,复又拉了她边走边说:“那你还在偷什么懒,这就快中午了,还不快去菜园子里摘菜!”
身后,赵皇后在屋里听到容琛说话的声音,追出来时只看到了儿子儿媳的背影。
遂忍不住埋怨:“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果真没半点假,瞧这俩人,整天腻一起,也不知道收敛些!”
容琛与楚珊珊一路走,一路笑,冷不防撞上了来福。
“老奴参见裕王殿下,给裕王妃请安。”来福因了前事,被撤销了御前大总管的职务已有些日子了。
如今,人虽然还在万岁爷跟前听差,却也只能做些跑跑腿、传传话的闲活儿。
☆、女节!卷入后宫风波3
“来福,火急火燎的,这是上哪儿去啊?”容琛一把扯住了他,才使得他没因走得太急而摔倒。
来福吸一口气,稳定了心神,赶忙毕恭毕敬地答:“回裕王殿下,万岁爷请您至御书房去一趟,说有些事要听听您的意见。”
“这个时候?”容琛看了看楚珊珊,神情有些犹豫。宫中处处陷阱,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去吧,菜园子那边我熟,一个人去也没事儿。”楚珊珊催他。
容琛便与来福走了,楚珊珊也没觉有何不妥,一个人哼着歌儿,间或对一路向她行礼的侍卫奴才们友好的点头微笑。
菜园子里的辣椒已至了成熟的最后阶段,辣椒已失了原来的饱满光泽,变得小而干瘪。倒是红菜苔鲜嫩诱人得紧。
楚珊珊拿过一边的菜篮,开始忙活起来。
刚才还晴好的天气,蓦得阴霾。“难道要下雨了?”楚珊珊暗自嘀咕着,看看篮里的菜也差不多了,遂提了篮走出菜园子。
路过上次经过的花园时,又听慰皇后在里头骂人。楚珊珊已知道了那里是皇上特意赏给慰皇后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未经传召,闲人免入’的地儿。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楚珊珊已晓得不在宫里多管闲事了,悄无声息地绕道,打算走人。哪知——
“奴婢问裕王妃安!”一个宫女突然出现在眼前,见到楚珊珊时有些惊讶,赶紧侧身行礼请安。
“谁在那里?”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慰皇后严厉的声音传出,接着迅速走出来;“哦,这不是裕王妃吗?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里皇上早已赐给了本宫么?”
楚珊珊不想跟她多扯,只礼貌地答:“我是来替父皇摘菜的,这就走了。”心里却想:切,是你的地盘又如何,难道都不能路过了?
“拿皇上压本宫?”慰皇后摆明了故意找茬,一脸鄙夷道:“怎么在你心中,本宫就那么落魄不堪了吗?还是你见到赵皇后也是这个样子?”
☆、女节!卷入后宫风波4
“放肆!”听懂了主子的话,慰皇后的贴身侍婢香梅便理直气壮了:“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请安!”
立时,另一个奴才飞快地绕到了楚珊珊身后,对着她的腿便是狠狠一脚。
楚珊珊吃痛,双腿站不住,身子往前一顷,跪倒在慰皇后面前。
“你!”楚珊珊愤怒了,长这么大,还从没这样被辱过,忍痛豁得一下站起,转身想都没想便是一巴掌扇在了那个宫女的脸上:“该死的奴才,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裕王妃,本宫说你大胆才是!”慰皇后没成想楚珊珊竟会如此没规没矩,不过这也正中了她的下怀,脸一阴,喝道:“来啊,守着裕王妃,让她在此处罚跪一个时辰!”
对方人多,楚珊珊知道反抗反而是自己吃亏,心想:跪就跪,但我绝不会白跪的。“西宫娘娘,我跪可以,但若因此误了皇上的午饭,该是你承担,哦?”
她故意将‘西宫’二字音拖得很长,气得慰皇后当场白了脸,咬牙切齿:“不长眼的蹄子,你闯我禁地,本宫已不重罚你了,你还如此对本宫不敬,看来,果真是狗仗了人势,以为自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楚珊珊冷笑,不着痕迹地问:“不知道西宫娘娘说的‘狗仗人势’,狗指的是谁呢?是我吗?”
“自然是你,不然你以为还有谁?”慰皇后讥笑着,不屑极了。
楚珊珊便笑了,拿她的语病,道:“你竟然说皇上亲自选中的儿媳妇是狗,不知西宫娘娘的规矩又在哪里呢?”
“你!”慰皇后这才意识到上当,当下怒火冲天,举起手便要打人。
“慰皇后,住手!”却在这时听到赵皇后的声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本宫的儿媳妇犯了什么错,竟要让妹妹你又打又骂还罚跪的,别说本宫,就连皇上亦从未让裕王妃跪一跪,妹妹这又唱得哪出?”
“哦,果然是婆媳啊,连压人的方式都是一样。”
☆、女节!卷入后宫风波5
慰皇后冷脸一笑,根本没将赵皇后放眼里。“但若然姐姐觉得可以吃定了妹妹,那妹妹也无话可说,究竟谁能笑到最后,我们就走着瞧!”
“妹妹能说会道、贵不可言,谁又会压你?”赵皇后不卑不亢,过去将楚珊珊拉起来,准备走人。
慰皇后岂会让她就这么走了?
对着赵皇后一众人等的背影,讥笑:“姐姐,趁着还能威风的时候,你尽管多威风些,因为,女节那日,本宫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看到时皇上会对谁笑!”
无端地卷进这场后宫争斗之中,楚珊珊觉得懊恼极了。想要对赵皇后解释一下,张了几次嘴都没将话说出来。
见此,赵皇后反而安慰她:“裕王妃,你不必放在心上,慰皇后向来如此,她若存心针对你,总能找到法子。”
“是啊,裕王妃,”春翠也随即附和:“慰皇后就是这样,仗着自己手艺精,每每都拿女节说事,似这种茬儿,她往年都会对景德宫的人找一次,只是今年不巧,竟找上了您!”
楚珊珊便不解了,问她:“春翠,为何这个女节如此重要?有什么渊源吗?”
“是这样的,”赵皇后替春翠回答了,说:“皇太后在世时,对女红极是上心,特别是刺绣,皇上是位孝子,可谓是母慈子孝,皇太后过逝后皇上悲痛欲绝,便设了这个女节,用来祭奠皇太后。”
“皇上下旨,凡每年女节胜出者,会陪同他前往祖庙祭天。就因了此,慰皇后才敢如此目中无人。”春翠愤愤不平。
哦,原来是这样。
君无戏言,只要慰皇后赢了这次,凭她的手段,在离宫祭天的这段时间里,要皇上原谅她、重宠她,简直太容易了嘛。
难怪她会那么嚣张地让赵皇后能威风,赶紧多威风几天。看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慰皇后胜出了。
可是,该用什么法子来逼慰皇后现出原形呢?楚珊珊开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