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真道:“一瓶金丹,聊表寸心,希望诸位笑纳。”
倪万里突然闪身而出,道:“姑娘,慢走。”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还有什么指教?”
倪万里道:“老叫化想请教姑娘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姑娘不惜出手相搏……非要取得这鹰图、玉佩不可,想来,这两物十分珍贵了。”
南宫玉真道:“自然是很有价值,不过,这要看两物落在何人的手中了。”
倪万里道:“姑娘,可否把鹰图、玉佩的用处,告诉咱们?”
南宫玉真道:“这个?晚进不擅说谎。”
天虚子道:“姑娘可是有何难之处么?”
南宫玉真道:“不错,这件事,晚辈无法奉告。”
天虚子道:“既是如此,咱们也不便勉强,姑娘请便吧!”
南宫玉真道:“晚辈只能奉告,这鹰图、玉佩和整个的武林人,都有关系。”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有这等事?”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以几位在江湖的声誉,受人的敬重,如非事出寻常,晚进绝不敢冒犯诸位。”
这几句话,说得婉转有致,似是在推崇几人,但仔细的想一想。又有带讽刺的味道。
倪万里不好意思再问,南宫玉真也未再多言,转身向外行去。
说罢,转身向外行去。
追风,在摘星扶持下,紧追在南宫玉真的身后。
神剑崔方、魔刀铁不化,回望了天虚子等苦笑一下,护拥着南宫玉真而去。
天虚子望着南宫玉真离去之后,突然经经叹息一声,缓步行到了秋飞花的身侧,道:
“飞花,伤势如何?”
秋飞花道:“晚辈伤势不重,已然好了不少。”
天虚子道:“看来,她下手之时,已然留有份寸了。”
秋飞花道:“师伯,南宫世家的武功,如此高明,实是可怕得很。”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道:“我也没有见到过南宫世家中高人和人动手,但我觉着,南宫姑娘所用的武功,不全是南宫世家的武学。”
倪万里道:“武林中三大世家,以南宫世家的武功最为诡异,老叫化看她武功,走的全是诡异的路子,和江湖上的传言相同。”
天虚子道:“武林中之大世家的武功,各走蹊径,各有所成,南宫世家的武功,虽以诡异见称,但也不像南宫玉真的手法这等奇幻……”
倪万里低声说道:“老道士,你是说南宫玉真的手法,并非是南宫世家的武功?”
天虚子道:“贫道之意,是说南宫玉真的武功,除了南宫世家的手法之外,还有其他的武功。”
傅东扬经过了一阵调息,人已大部复原,轻轻咳了一声,道:“诸位,请坐下谈吧!”
天虚子点点头,道:“诸位,这大厅中没有外人,咱们坐下谈吧!”
倪万里、秋飞花、东方雁,依言入座。
傅东扬目光一掠东方雁,道:“东方世兄和南宫世家素有往来,不知是否对南宫世家的武功,有多少了解。”
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就晚辈所知,武林中三大世家素无往来,也很少相聚,只有晚辈的姑母,嫁入南宫世家,二十年来只回去两次。”
天虚子点点头,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彼此互不往来,虽然没有仇恨,却也没有交情,东方世兄,年纪大小,怕对各种内情,知晓不多。”
傅东扬道:“本来武林中三大世家,也是以南宫世家最为神秘,以东方世家的行径最为正大,东方世家中人肯下嫁南宫世家,怕别有一番用心……”
东方雁苦笑一下,接道:“傅老前辈这么一提,晚辈又想起一件事来。”
傅东扬道:“东方世兄,如若肯相信我们几人,还望能畅所欲言。”
东方雁点点头,道:“晚辈对诸位都很敬重,自是知无不言……”沉思了片刻,接道:“晚辈记得有一次,舍妹想随姑母同往南宫世家一游,但竟为姑母拒绝了。”
傅东扬道:“东方世兄,现在是否还想去见见你那位姑母呢?”
东方雁道:“玉真表姐是我姑妈所生,论血缘关系。我们应该是相当的亲近,但她竟然不肯以真面目和我相见,就算我去见姑妈,怕也是很难如愿了。”
倪万里道:“东方世兄,若叫化想请教一事?”
东方雁道:“晚辈洗耳恭听。”
倪万里道:“寒玉佩可以抗热,佩在身上,夏日里逐汗避暑,算是一件宝物,但那飞鹰图,只不过是一幅平常的图画罢了,既非出名家之手,也未经名家品评,怎么使得南宫世家动心?”
东方雁道:“晚辈也觉着奇怪,听舍妹说,我们三大世家中,以南宫世家,最为富有,金银珠宝,堆积成山。”
秋飞花道:“东方兄,兄弟有一句冒昧的话说出,希望东方兄,不要见怪。”
东方雁道:“兄弟和秋兄一见如故,什么话,但说不妨。”
秋飞花道:“东方兄常常提起令妹,似乎是令妹知晓的事情,比世兄多些。”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提起我那位妹妹,当真是古怪精灵,东方世家的子孙,不论男女,都要学武,但舍妹,却对武功一道全无兴趣,东方世家中藏书万卷,舍妹日久躲在藏书楼中,自她懂事那一天起,就似乎比我精明,她小我两岁,但知晓的事情,却比我多……”沉思有顷,接道:“不怕诸位前辈和秋兄笑话,我这作哥哥的,遇上了什么为难不解之事,全都向她请教,每一次,都能得到很满意的答覆。”
秋飞花道:“啊!原来,令妹是位了不起的才女。”
东方雁道:“兄弟如若不自谦,”才女“二字,她却是当之无愧了。”
秋飞花道:“这么说来,如是令妹在此,很多事情,咱们不用猜测了。”
东方雁道:“寒玉佩和飞鹰图之事,如有舍抹在此,她定能有一番常人所难及的论断。”
秋飞花笑一笑,未再接口。
东方雁道:“唉!看来,秋兄是不大相信兄弟的话了,可惜,我无千里驹去把舍妹接来。”
秋飞花道:“东方兄不要误会,兄弟心中并无怀疑。傅东扬突然轻轻咳了一声,转过话题,道:“道兄,我心中有一件很怀疑的事,想请教道兄。”
天虚子道:“什么事?”
傅东扬道:“你不该败得那么快。”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酸秀才,我晓得你十几年来,苦读书庐,一面练武,新成三招奇学,但在对付南宫玉真的搏杀中,没有施展。”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那是三招死学·如若施展出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秀才这把年纪了,难道真还要和一个小女孩拼命?”
天虚子道:“说的是啊!她要速战速决,一出手,就和我硬拼内功力,贫道如是不肯认输,只有全力和她一并,那后果,岂不是和你酸秀才所言一般。”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好啊!原来你们都是装着败的!”
傅东扬肃然说道:“叫化兄,咱们不是装败,而是真真正正的败在了南宫姑娘的手中。”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我不明白,你们既然没有全力出手,怎么会甘愿认败?”
傅东扬道:“叫化兄,秀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么?那三招武功,如若施展出手,能不能胜得了南宫姑媳,还难预料,如是必要有一个人死亡时,也许死的是秀才,不是人家南宫姑娘。”
倪万里道:“所以,你甘愿认败?”
傅东扬道:“叫化子,你好像很希望秀才血溅大厅,战死此地。”
倪万里道:“你们故意认输,为什么还要打这一架?何不乾干脆脆,人家南宫姑娘一开口时,就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傅东扬道:“叫化兄,善财难舍啊!至少,咱们应该搪搪那南宫玉真的份量,能不能保住鹰图、玉佩。才能把东西交给她,对么?”
倪万里道:“老道士,你又为什么要放在南宫姑娘的手中?”
天虚子道:“老道士除非孤注一掷,真真实实的败花了南宫玉真的手中,虽然老道士全力一并时,胜负各占一半机会,但非有一个人,伤亡在当场不可。”
倪万里道:“这么说来,就是老叫化的心眼太死了。我如先一步和地出手,我们两人,乃有一个伤亡了。”
天虚子笑一笑,道:“最重要的是,咱们证明了南宫玉真的武功。不在我们之下,鹰图、玉佩交给她,和放在咱们这里,没有大大的区别。”
倪万里道:“我是越听越糊涂了,咱们的东西,交给别人,就属别人所有,怎会和咱们全然无关呢?”
天虚子道:“因为,除了南宫玉真之外,还有别人偷觑那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明白点说那鹰图、玉佩已由极端的隐秘,到了半公开的境地,不论什么人持有此物,都会招引来强敌攻击,何况,咱们目下要应付的强敌,不是南宫世家。”
倪万里道:“那自号虚伪公子的一群神秘人物?”
傅东扬点点头,道:“不错,那一群来路不明的神秘人物。”
天虚子道:“老叫化,你养养神,有得你一场好斯杀。”
倪万里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一笑接道:“书识的大多了,就有一肚子坏主意,南宫世家中人,夺去了玉佩、鹰图,也招惹了一身很大的麻烦,对吧!”
傅东扬道:“人戒贪多,南宫玉真大贪心了,既要玉佩,文要鹰图,麻烦是想当然了。”
倪万里笑一笑,道:“老叫化不知道飞鹰图和寒玉佩的用途,但就老叫化观点推断。
鹰图、玉佩之间,似是有着很大的关系。”
傅东扬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倪兄高明啊!”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酸秀才,别灌迷汤,老叫化不吃这个。”
傅东扬笑一笑,道:“秀才说的是真话,如若南宫玉真只取走一样鹰图,或是玉佩,咱们就被拖入漩涡中了。”
东方雁道:“这叫作借刀杀人之计。”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世兄,这不能算借刀杀人,咱们并没有刻意的安排,而是,南宫姑娘自己找上了门。”
天虚子道:“咱们虽然不知道那鹰图、玉佩的作用何在,但想它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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