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
但今天,这预感却没有实现。因为,他竟然挣扎许久,退了开去:“该死,不,不能再这样了,我梦心,帮,帮我”
她蓦然低头,这才看到他身体的那一处,薄薄的布料根本遮盖不住他暴涨的欲望,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往那里带,她挣扎着不愿如此,他却不肯这样轻易放过她:“帮我,否则我真的,梦心”
每一次,他的无法控制都是因为她。只要遇到她,他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似乎就立刻随之消失不见,聪明的脑袋立刻罢工,甚至还会做出一些事后被自己严重唾弃的事情来。而这一回,她又一次成功击溃了他的自制力。
以往他与她纠缠,她早前是根本没有回应,秉持着女子在床第之间所谓的矜持,躺在他的身下活像个死人,只求得到解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这话,她自然从来没跟他说过,但他就是能感觉的到,所以他更加生气,因为即便她没有任何反应,他却还是因她而迷乱不能自已。她对他的影响太多,而他对她,却好似一丝一毫的影响都没有,让他如何不气?
但自打过年之后,他与她渐渐不同,他的耐心增加,而她也渐渐有了一些回应,虽然极少,却让他更加疯狂。他爱听她在身下辗转吟哦,更爱看她为他迷醉的眼神。
不过,不管她是如何回应,但绝对没有像今日这样过她,她该死的竟然对他发起主动进攻,她难道就不知道,他的自制力在她跟前本来就接近于零,她这样好似邀宠一般的动作,简直就是在勾引他,在将他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若是平日,他定要好好折腾她七八回,但如今,他不能这么做。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顾他们的孩子。所以,他只能用别的办法解决问题了她的手被拉着,再一次触碰那滚烫的欲望。这触感,她不是没有碰到过,但,但每一次碰,却还是让她浑身滚烫,好像自己都要随着那惊人的温度,自燃起来了。她的脑中已经无法再正常思考任何事,只是被他带着,本能地开始动作起来。
他的表情有些怪,但牙关紧要,长发披散,却又让他平白多出了几分性感慵懒而迷人的美。她的心更加触动,那触动让她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思维,她握得更紧,让他终于发出一声闷哼。
那闷哼,偏又让她更加激狂,她的动作也跟着加快。羽扬整个身子都激灵了一下,但却没肯闭上眼,而是看着她此刻面红耳赤的娇柔模样,手也不规矩起来。但她没空去管,只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动作上。
她突然喜欢上这样感觉,这种能够轻易影响他的感觉老天真可怕她
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手上也不由更紧,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身体也随着她的手摆动起来。那摆动越来越快,最后梦心自己的速度已经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他闭上眼,忽然开口:“呃梦心,我,我快要啊”
话尚未说完,他的身体忽然猛地一颤,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结束语。
“该死的,我”堂堂南宫府大少爷,头一回,因为这档子事,而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他是让梦心这样帮过他没错,但是,但是也没像今日这般失态过。他的脸都被自己给丢尽了她脸红得快要烧起来,竟然觉得这样的大少爷好性感,让她居然生出一股奇怪的念头,想,想要扑上去咬一口真奇怪真奇怪,奇怪奇怪她一定是脑子哪里出了问题,那时候在后花园听到青宇和离儿的声音时,她明明觉得很恶心,为什么现在竟然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难不成她的孕吐反应已经没有了?还是说她的心里根本就是觉得,大少爷不管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弄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她懊恼的抱住脑袋瓜子,便听他道:“呃,帮,帮我擦一擦吧。”
“哦。”她的声音小的像蚊子,不过身体动作的幅度却比大少爷从外头带来的西洋钟下的摇摆大多了,她蓦地一下放开手中呃,他的红着脸理好自己的衣服,起身去塌边将巾子沾了水递给他。
这一回,他也没坚持,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竟真的自己拿过去擦拭起来。
她此刻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算看都不是,别提是说话了。可问题是,这样的场面,若是没有声音,便显得更加尴尬,她一时也傻了,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幸好,外头突然传来的声音,再次救了她一命。
是方才被骂走的银雀:“主子,奴婢有事相求,求主子能见奴婢一面。”
怪了,这么快,竟然就回来了?梦心真感激她打破了如今屋内的僵局,不过却也没开门,只开口道:“什么事儿?我刚刚说过了,我不想见你,你去照顾好金雀吧,今日我身子不适,不想再管这样的琐碎之事。你若是没别的事,便下去吧。”
最近上班上得头晕眼花,哎。
第一五七章 滚出府去!
她回答的声音平稳,语气淡然,叫人听来还是如平日一般的端庄稳重,但其实她的脸早已经红得快烧起来了。银雀这一声叫嚷,虽然救了她一命,但这时机拿捏地实在太巧,巧到让她忍不住要怀疑,方才他们在里面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以至于让外人也听了去。
趁这个空当儿,羽扬那边已经擦好身子,又起身去另找了一身衣服换好,这才走到她身边,自她身后将她搂住,轻声问道:“银雀?”
她点头。
“小心她,事情有诈”
她又点头。
羽扬微是一笑,轻吻她的额,突然笑道:“是,我又忘了,我的娘子,可不比我笨。”
外头有一瞬间的停顿,但之后银雀的坚定的声音却再次传来:“主子,奴婢真的有要事相求,主子若是不肯见奴婢,那奴婢唯有一直跪到主子愿意出来为止。奴婢求您了,这件事真的很重要,奴婢必须”
“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不想听。金雀的伤如何你不管,倒是又跑到我这里来想歪心思。你要跪就跪好了,也不用拿这个来要挟我。不说这是你自己要求如此,而我没有答应。就算是我答应了,就照你方才那些举动,罚跪都已经算是轻的”
重要的事?这个女人,不是把将她这个大少奶奶和羽扬这个大少爷当成了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就是自视甚高,觉得旁人皆没有她聪明梦心靠在羽扬怀里,朝外头冷冷回道,依旧不肯开门。
这个银雀,刚刚才被骂了一顿,结果一转眼的功夫,竟然就又跑来。而且求见竟不是为了求情,而是为了什么虚无缥缈的重要事儿,这根本就不合常理很显然,她已经被今日突发之事打乱了阵脚,此刻心思被扰,却还只是一心求成。
自以为万无一失,想要达到目的,引她出门,却忘了有时候,越是紧密的算计,就越容易犯错。
哪个被责骂被冷落的奴才,见着主子第一面不是求饶的?祈求能得到主子的原谅的?虽然这样的求饶多半不会有用,但却一定会求一次。可是她却没有,所以若梦心没有猜错,她应该早已经猜到自己不会轻易原谅她,但又因为某种原因,直接省略了这个过程。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她还猜不透。
“主子,请您相信奴婢一次吧,奴婢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禀告。”外头人的声音异常焦急,若不是梦心先前早已经了解她的意图,只怕也照样会被骗。谁会想到,南宫府按潮涌动,竟连这样一个平日里并不多话,娇滴滴的小美人,也会是旁人派来的细作?
看来,因她的身孕,还会有更多的人会被暴露出来。
梦心越发皱眉,这件事实在太过古怪。她知道不对劲,但却猜不到此刻她突然提起这个,究竟想做什么。正打算开口,羽扬却忽然压住她的唇,以口型对她道:“让我来。”
她先是一愣,没懂他的意思,但接下来便轻点了头。
其实她也知道,此刻一味地拒绝银雀,也不是最好的法子。银雀若一直这样耗,她也不可能一直就这样待在里头连门都不开。这会儿时候还早没什么,但眼看着晚膳时间就要到了,难不成还真要饿着肚子,等冬雪和晚晴回来才行?
羽扬此刻既然开口,就说明他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打听她的虚实。
她闭了嘴,就听他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胸膛一震一震地,让她觉得靠在上面很舒服:“什么重要的事儿?非得让你主子出门去你还才肯说?爷告诉你,你主子不舒服的很,没那个精神力气陪你们闹你若再这般折腾,现在就自己去告诉刘管家一声,领了银子回家去吧。南宫府不欢迎你。”
“大,大少爷”外头银雀的声音抖了一下,没想到突然换了人对答,而且竟然一下就问出这话来。
她,她该如何回答?她,她根本就没什么重要的事儿,事实上,她根本就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但是,如若过了今日,冬雪和晚晴势必不可能再一同出门,大少爷定然会另外调配人手,护着大少奶奶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考虑,只能想到最简单最愚蠢最莽撞的方法,若是能直接招她出来最好,若不成,她不介意用最两败俱伤的方式,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怎么?换了爷问你话,你就不回答了?方才不是要信誓旦旦,说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儿?”羽扬的声音异常慵懒,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激情过后的沙哑。他的手不规矩地又开始不断抚摸梦心的身体,口中却道:“如今我给你机会,怎么?哑巴了?”
“奴婢,奴婢”门外,银雀结结巴巴,脑中却是飞快地运转着,这一时半会儿的,可叫她怎么能想出个重要的事情来?方才来时真是失误,怎没有先好好想一想,笃定所谓的事情根本不用说出口,否则此刻好歹也能编出个苗头啊大少奶奶最关心什么?无非是名声,地位,身份,大少爷,老太太,对了,还有她自己的娘亲。可是名声地位身份,如今根本没什么好说,能给白梦心这一切的人,此刻正跟她在一块儿,忙着审问她这个小小的婢女。
至于大少爷,就更不用说。而老太太那里出没出事,一出门就能打听到,也没法子编出什么事儿来。那就只剩下主子的娘了。
但如今,她银雀不过是南宫府一个小小的奴婢,旁人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