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这么不讲理,等明天上公堂的时候,县令大人要是问我们为什么阿明当时会在那里,我就说他是给他爹找吃的,而且是被你给逼的,看县令大人会不会把你也抓去!”红英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说完后看阿姆他们都看着阿明,她又说道:“我这是实话实说,他做的不对还不准人说了,我们又没有亏待他,本来就是他不讲理。”说完就生气地坐到一边去了。
但是没有想到红英的话还是挺有用的,在徐凌远和阿贵又劝了几句后,阿明的爹居然同意了,但是要徐凌远承诺,等他们一回来就去把他接回来,徐凌远只能先同意了。就这样大家吃完饭后,徐凌远就把阿贵和阿明的爹送回去了,因为第二天族长家要给阿明的爹送饭,而且这两天也挺麻烦他的,所以走的时候徐凌远带了一些东西给族长,
第二天天刚亮,他们就准备出发了。马车刚走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叫他们,回头一看,竟然是阿贵。他跑到马车前面说他也想去,并说他昨晚坐车回去的时候琢磨了一下,他可以和车夫挤在马车前面,不会占多大地方,徐凌远看着他的身材笑了笑,但还是让他上去了。
车厢里,徐凌远和红英坐在一边,另一边的座板被拆了下来,阿姆抱着半躺在车厢里的阿明,阿贵则坐在车夫和车厢的帘子中间。总共四个半大的孩子,两个大人,徐凌远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超载,他只希望这匹马不要出现什么状况,回来后一定给它多喂点料。
他们到的时候,徐家的人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得知他们已经吃过饭了,就打算歇一会就去县衙等着。只是令徐凌远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看见了应该在书院里的徐思远。
大概是由于经常通信的原因,徐思远和他亲近了许多,他看见徐陵远就过去拉住了他,虽然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但是明显很高兴。
惊讶的不只是徐陵远,徐家上下的人比他还惊讶。他们沉默寡言的二少爷,竟然过去拉住更为孤僻的大少爷,主动的说起话来,而且大少爷也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就像两个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一样。要是说一早听说二少爷为了大少爷请假时,他们还只是好奇的话,甚至夸二少爷手足情深,但是现在这种兄友弟恭的场面,他们一时还真是不能理解,只能通过眼神来表达:这太突然了!
徐思远倒是不理会这些,他昨天从书院回来的时候,徐凌远已经回去了,听说了发生的事后,他就决定今天要在家里等着徐凌远。他认为自己也有错,如果自己不让长生送信,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徐凌远看着眼前很是自责的小孩,安慰了他一番,说坏人总会干坏事的,还好这下被抓住了,也不全是坏事,省得他们再去害别人,这才让他放心了些。
众人稍微歇息了一会,就赶去县衙了,徐思远也跟着一起去了。这样连着徐凌远他们,以及跟随着徐父的人,去的人还真不少,当然,除了徐父和徐凌远他们,其余的人都只能在公堂外的一定距离外观看,再加上一群纯属好奇的人,在公堂外面围了几层。
升堂的时候,徐凌远是不用向县官下跪的,只是站着行了一个礼。几个无赖开始还百般耍赖狡辩,坚持声称自己是冤枉的,那两个被红英抓了脸的,居然都说是被猫挠的。但是由于人证、物证充足,尤其是衙差在他们几个的家里,还找到了他们从长生身上抢走的钱袋,以及红英头上的发簪,所以没审多久,他们就不得不认罪了。
雇请的状师在徐陵远的示意下,故意突出他们欺凌弱小,明知是秀才家的车还强抢,出言蔑视读书人和官府的行为,使得县令对他们从严处理,各自要挨五十大板,还有牢狱之灾。而且因喊冤和喧扰公堂,又各自多加了二十大板。
这时徐凌远却替他们求情了,说如果他们在狱中好好反省,愿意改过的话,希望县令可以从宽处罚,减去一些皮肉之苦。几个人听到徐凌远的话后,连忙感激地说自己一定悔过。看来这七十大板的确是很有威慑力的。
不知道是不是徐父的原因,县令很通情理,最终只判了他们三十大板,只是他们的牢狱生活却延长了很多,但是他们却很是感激,毕竟七十大板把人打残还是很容易的。最终,这件案子算是很顺利的结案了。
“大少爷,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替那几个无赖求情,真打他们七十大板那才解气呢!”在回去的路上红英不解地偷偷问他。
“他们坐牢的时间不是延长了吗?”徐凌远不在意地说。
“但是这个没有打大板解气嘛。”她很坦率地说。
“解气?他们在牢里你也可以拿他们解气啊,而且他们还不知道是你干的,不会恨你。”
“都进牢里了,还怎么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去找牢头整他们?大少爷还是你聪明!明天我们就去找人吧,让他们几个欺负人,还敢说是猫抓的,哼!”红英明白了徐凌远的话后解气地说。
徐凌远听完没有说话,他不太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他完全赞成善要善报,恶就要恶报。
回到徐家,吃过午饭后,徐凌远拒绝了挽留,就和阿姆他们回去了。
第21章 二十一善后
回到家后,阿贵先回家去了,阿明却也坚持要回家,说他自己没事了,不用他们管。阿姆他们肯定是不同意的,都说头上的伤不是小事,还是等完全好了再说,但是却没想阿明是个倔性子,也不多说话,就是站在门口不肯进屋。
“在这里养好了再走吧,你这样回去我们也不放心,如果你是担心你爹的话,我们马上就去把他接来。”徐凌远劝他说。但是他听完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是因为我们才变成这样的,在这里养病是应该的,再说回去也没人能照顾你不是?”劝了半天,阿姆也有点急了,可是无奈的是对方完全没有反应。
“你说你不用我们管,那当时我们也没有让你管啊,你还不是连我们是谁都不知道,就冲了过去,我们受了你的好,你却不让我们管你,你以为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啊?”红英的耐心终于被磨尽了,有些急躁地说。
“我知道你们是谁,我没事了。”他听了红英的话居然又开口了,令徐凌远不得不感叹,还是红英对付他们父子有效。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必须留下来养伤,你说你没事就没事了啊,你又不是大夫,站这说了半天,你头不晕我都快晕了,赶紧进去好不好?”红英见他居然说话了,就又耐心劝了起来。
“就是,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我们还能害你不成?赶紧进去躺着,可别着了风。”阿姆也趁机说道。
“走呀,别磨蹭了,等你真的好了,爱去哪去哪,谁稀罕管你!”红英见他还是站着不动,就扶着他往里走,他先是挣了一下,看红英的面色不善,居然真的跟着她进去了。
终于解决了这件事的徐凌远刚松下一口气,又想起了阿明的他爹,不由感觉他的头也有点晕了,于是打算先坐下来歇一歇再去。
“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坐着,你先去我和阿姆的屋里歇一会吧。”安顿好阿明的红英从里屋出来,就看见了坐在堂屋里的徐凌远。
“不用,一会还要去接阿明他爹。”徐凌远说。
“还要接他来呀?”红英显得十分不情愿,“按理说他一个人又不方便,接他来也没什么,可是你看看他,就像被打了的是他一样,没事找事,就爱乱使唤人,让长生自己去吧!”
“也没什么,省得他到时候又胡搅蛮缠。”徐凌远也有些苦恼,虽然说照顾他也算是应该的,可是他这个爹可比他的儿子难伺候多了,而且辛苦的主要还是阿姆母女。
“要不要不然大少爷你让我和长生去接他吧?”红英突然对徐凌远说。
“不用了,你和阿姆去给阿明煎药吧。”徐凌远拒绝说。
“煎药阿姆一个人就可以了,现在还不到做饭的时间,他就是看准了我们好欺负才敢乱来的,大少爷你就让我去吧?”红英坚持说。
“你和我去有什么不同呢?”徐凌远问她。
“我才不会像大少爷你一样好说话,惹着我了,我才不和他客气呢,遇到这种事也不是我们愿意的,再说了我们又不会亏待了阿明,凭什么就由着他来胡闹!”红英很是气愤地说。
“你这是打算去和他吵架吗?”徐凌远问她,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对方有残疾,自己的儿子在这里养病,把他接过来好像是应该的,可是徐凌远从上辈子开始,也没有遇见过这种使劲折腾人的类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凭借自己的身份去压制对方?他目前还真的做不出来。
“我才不和他吵呢,我是去和他讲道理。”红英说,“虽然不一定管用,但是我们要把道理说在前头,这样他再来胡闹,我可不搭理他,别以为我们好欺负!”
“这个我去说吧。”徐凌远觉得这样也不算过分,红英虽然比自己大,可也才十五岁,还是自己去比较好。
“哎呀,大少爷你就别去了,有空去看看阿明吧,我去叫长生了。”说完她就自己跑出去了,都没有和阿姆打声招呼。
徐凌远真不知道红英这种性格是怎么形成的,和阿姆一点也不像,可是却很好相处,让人觉得很率真,就比如刚才,阿明就在里屋躺着,他们就在堂屋里说他爹的不好,竟然一点也不心虚,但愿阿明也不会介意吧。说起来这对父子也挺有意思的,一个硬是要走,一个坚决不愿意走。
红英回来的时候,阿姆还在厨房里熬药,还以为她一直在照顾阿明呢。徐凌远见只有她和长生回来了,却没有看见阿明的爹,就问她是怎么回事。
原来早在红英他们去之前,阿贵已经将打官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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