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阿哥道:“夫人好兴致!这歌舞虽是唱给孩子们的,确如画般让人浮想联翩啊。”
我抬眼看去,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倒来的巧。我上前一步说:“大阿哥过奖了,雕虫小技,唱给孩子们玩罢了,算不了什么。”
身后的胤禄走过来朝他们一拜:“胤禄给哥哥们请安。”
三阿哥看了看他问:“十六弟怎么在这儿?”
“是皇阿玛准我来的。”
五阿哥笑看着我:“夫人真是客气,难不成我们也是大灰狼?”
十二阿哥疑惑的问:“什么大灰狼?”
五阿哥满脸笑意地说:“春节时,我去御花园醒酒,正巧被黄夫人撞到,我就问‘你跑什么’你们猜夫人怎么回?‘后面有只大灰狼’我正纳闷呢,一看四哥在那儿,顿时就明白了。”说完哈哈笑着。
“我知道四弟平常爱板着脸,有些冷冷的,但也没想到……”还未说完,三阿哥就捂着肚子混身抖着,几位阿哥更是憋得脸通红。
我把糕点拿给他们,嘟着嘴说:“行了几位爷,想笑就笑,别憋着了。”话刚说完,他们便放声大笑,就差笑到地上去了。
缓过来后,他们便坐在棉布上吃着点心,大阿哥拿着一块“牡丹糕”:“这是夫人做的?倒也精致,味道也不错。”
十二阿哥接着说:“模样如真花一般,倒不舍得吃它了。”
“有什么舍不得吃的,几位爷想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心里很得意。
五阿哥道:“可当真?我们都去吃,你可别心疼。”
“怎么会?只要爷给个百八十两的就成。”我看很爱财的。
“你还真不吃亏啊。”十三一边吃一边嘟囔着。
我看天色不早了,便对他们说:“不如我请几位爷吃顿饭吧。”
“夫人请客哪有不去之理。”三阿哥赶紧起身。
我叫墨香、晚菊带孩子们回府,又让月云把胤禄送回宫,自己带着月童和几位阿哥去“仙来楼”吃饭。
在马车上我望着他们美如玉般的脸,想着他们的将来,不禁为他们的命运感到难过,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却为了那个位置而牺牲彼此。此刻,看着他们脸上尚存的真诚,真想让时间就这么停止下来。
车子一晃,把我从沉思中唤醒,月童掀开帘子:“夫人到了。”随即把我扶下来。
李富上前道:“夫人您来啦,真不巧,‘紫苑’已经有人了,夫人你看去‘樱苑’如何?”
我点点头‘樱苑’也是不错的。李富随带着我们上楼,路过‘紫苑’时十二阿哥“咦”了一声:“那不是八哥他们嘛。”
我往里瞅瞅,可不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在。
大阿哥随即走进去:“没想到八弟你们也在。”
我们便跟着大阿哥进去,八阿哥他们起身,我们互相行了礼,八阿哥笑道:“兄弟们怎么来了?”
“黄夫人请客我们怎能不来?”三阿哥瞥了我一眼。
八阿哥“噢?”了一声看着我,五阿哥一笑说:“和兄弟们一块游玩,正巧和黄夫人碰上了。十四弟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德妃娘娘身子不适,他和四哥正在宫中陪着呢。”九阿哥小心地回,又看了看我:“夫人不见意多请三人吧。”
“怎么会呢。”我无所谓的答。
大阿哥对十阿哥说:“十弟过几日该大婚了吧。”
“十阿哥娶的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博尔济吉特氏阿霸垓吧,该准备份大礼才是。”毕竟是娶嫡福晋。十阿哥红着脸,我接着说:“送了礼就该请我喝喜酒吧。”
他憨憨一笑说:“哪能不请黄夫人呢。”
几位阿哥呵呵笑着,一顿饭还算吃得顺当。
吃过饭后胤祥送我回府,在路上他说:“得给四哥说说。”
我迷茫的问:“说什么?”
“说你在西京招蜂引蝶呗,让四哥也‘浮想联翩’啊。”他朝我眨了眨眼。
“你说这没用的干嘛?”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嘿嘿笑着:“不告诉你。”说完就跑走了。
[正文:第七章 张廷玉]
十阿哥大婚时,我穿着海棠红绣百合的旗装,认认真真的化了妆,妩媚娇艳,在晚菊的陪同下在十阿哥府中的女眷处侯着,和福晋、小姐们说着话,直到大阿哥的福晋来了,我才抽出空喝口茶看着窗外。
忽觉一个人影有些熟悉,便扒着窗框往外看,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抬起头往我这儿看来,我这才发现认错人了,尴尬的朝那人笑笑,那人也是一笑便走开了,我重新坐好后,就有人过来传宴了。
我们坐好后不久,太子和太子妃就来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行礼,我偷眼瞧了瞧,太子妃倒是个绝佳的妙人,只可惜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太过怨毒,等都弄好后,我已经饿得差不多了,可偏偏那些福晋、小姐们一个劲的给我灌酒,喝得我头疼,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脱身,蹲在花园的偏僻处便吐起来。
一双修长的手向我伸过来,手上拿着条帕子,声音温和地问我:“你没事吧?”
我接过帕子刚想说声“谢谢”,胃里一阵翻腾又吐起来,他轻轻的为我拍着背。
我拿帕子擦了擦嘴:“谢谢公子,不知公子姓名,等把帕子洗了再还你。”
他一笑:“不碍的。”
他扶我站起来,我这才看清楚他,长相儒雅,眼睛明亮有神,原来是我刚才认错的人。
“刚才真抱歉,我认错人了。”
“现在认识也不迟啊,在下张廷玉,不知小姐贵姓。”
“张廷玉?我叫月凤。”原来是他!
他一愣:“怎么?月小姐识得在下?”
“我只是奇怪,你是康熙三十九年中的进士,现在也不过是个‘直南书房’为何会在此?好像官位不够吧。”他怎会进来?
他一惊正想问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黄夫人在和廷玉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给爷听听。”原来是他带进来的!
张廷玉对来人一拜叫了声“四爷”。胤禛走过来看了看我们问:“廷玉刚才想说什么?”
张廷玉瞄了我一眼:“臣好奇为何黄夫人知道臣的事,想问问。”
“那你可问出来了?”他的眼睛冷冷的。
张廷玉低着头回:“臣略知一二。”
“那你下去吧。”
张廷玉一躬身:“臣告退。”便走了。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怎么开溜,他轻笑着说:“怎么?勾人被我发现想开溜?‘夫人的舞如画般浮想联翩’嗯?”
那个死胤祥不是不让他说嘛,他嘲弄道:“是不是心里在骂十三弟多嘴?”
我瞪他一眼,他会念心术不成?他凑到我跟前闻了闻:“喝了不少?”
“刚吐完,四爷就来了。”我突然害羞起来。
他为我整了整衣服:“怎么?嫌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的好事?”
我一怒道:“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才的害羞全当错觉好了。
他一把把我拽到怀里:“那也总比某人‘招蜂引蝶’的好。真羡慕十三弟。为何我那天没能和他一起呢。”
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被他温暖的怀抱感染了,窝在他胸前畅快的哭泣,把心中所有的苦闷通通发泄了出来。看他胸前湿了一大片,我尴尬的笑笑,他无奈的摇摇头,让晚菊把我送回府。
[正文:第八章 临幸济南府]
四十年春,玄烨邀我和他一块临幸济南府,我本不想去,但一听玄烨说要去爬泰山,便领着晚菊屁颠屁颠得跟去了。
临行前我去找玄烨:“你这次打算带几个南瓜?明的还是暗的?”
“带得不多,四个。这次是去办正事,老祖宗自个儿玩吧。”他微一咧嘴角。
我一听乐了,正好有个计划——猎艳。
坐在玄烨的车里,哼着小调,心里那个美啊,果然是皇帝坐的车,甭提有多舒服了。
只过了一会儿,我就苦着脸看着玄烨,玄烨放下书问:“无聊了?”
我拼命的点头,他问:“下棋如何?”
“有没有高手?”正好切磋一下。
玄烨朝外喊:“拿幅棋,再去把张廷玉叫来!”
我心想他怎么也跟着?不过正好,把他的帕子还给他,我正愁没机会呢。
外面的李德全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听见张廷玉在外面说:“微臣张廷玉,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进来吧。”玄烨淡淡地说。
他进来看到我吃了一惊,随即恢复常态,李德全把棋拿进来,我笑着问他:“听说张大人的棋下的不错,想跟大人下一盘可好?”
他低着头:“夫人过奖。想必夫人也是个中好手。”
我一伸手:“那就请吧。”
刚开始我还略占上风,后来他摸清了我的棋路,我下的就有些艰难,好不容易结束,我看了看棋面笑着说:“是平局呢。”
他平静得道:“夫人的棋颇有太宗帝之风,只是略显娇柔,不似太宗帝的霸气果断,才让微臣有了可乘之机。不过夫人的棋艺纯熟,微臣也是勉强打个平局。”
我吃惊的回头看着玄烨,他只是笑了笑:“下去吧。”张廷玉便告退了。
我噘着嘴:“他故意放水!”这家伙绝对是高手。
玄烨微笑着说:“倒是个聪明人。”
我无语,他居然拿我试探他的臣子,这棋输也不是、赢也不是,不如来个平局,方法虽好,但若想打平局却是很难的,也只有张廷玉才有这个本事。
进了济南府,我不禁有些兴奋,拉开帘子往外看,却只能看到跪满街的百姓;往前看,只看到十四阿哥的背影;往后看,就看到四阿哥那张冰山脸;小小的为他老婆们同情一把。到了知府衙门门口,知府齐大人领着官员们跪在那儿三呼“万岁”行三拜九叩大礼。
我拿着团扇捂着嘴笑,这细小的动作被胤禛看到,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无所谓的一“哼”头撇向别处。
好不容易进了府;我拿团扇捂着嘴打着哈欠,厌烦的看着下面官员们那一张张献媚的脸,他们就差没说“啊!皇上,我对你的爱像涛涛黄河水绵绵不绝了。”不禁翻了翻白眼。
齐大人看我的样子对玄烨说:“格格想必舟车劳顿累了,不如先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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