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没有再纠缠,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取出一个小瓷瓶,“喂给他们,每人一颗。”不多时众人悠悠醒转,当然不包括那个黑衣人。我扑过去一把扯掉他脸上的屁帘,白面无须,年纪挺大,长得还算周正。这家伙是个高人啊,皇帝身边高手如云,竟让他轻巧地摸了进来,真有些羡慕。
趁着众侍卫聆听皇帝教训,偷偷趴到小新耳边:“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把别人的内力引到自己身上吗?”小新纳闷地看了我一眼。傻孩子,你将来是要跳到二皇子那个圈子里的,多点本事也好保命啊,我可不想你跟我当初一样被人给宰了。“你看他武功那么高,肯定内力也够深,你把它拿过来你不也就厉害了吗?”
“没有办法,除非是他自愿渡功。”听了这话我泄气了,那家伙肯定不干,自己好端端的功夫怎么肯给别人呢?
大爷给众人分派事务后晚间这一场闹剧算是谢幕了,对于这黑衣人是何来历如何处置就不是咱的事了。我也拉了小家伙准备告退,这会他得知面前坐着的人是皇帝后一脸的兴奋我怕再呆下去就该蹦出不该说的话,翠儿是心惊胆战看来也是不虞在此多呆。
“丫头留下,别人退下吧。”晕,我还得伴君?给了不甘心的小家伙一个白眼,翠儿带着他回房了。
“您还有什么吩咐?”我恭恭敬敬地问话,但是真要跪还是不习惯。
“你身上的秘密讲一讲吧。”口气一点不客气。
啥?秘密?秘密是能讲的吗?你觉得你是皇帝在你面前别人不应该有秘密,可是咱不信这个,秘密是讲给愿意讲的人听的,不是你想让我说书我就来一段的。
“小如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丫头,你们不会水却在水中无恙,刚刚朕瞧得分明,那剑是近不得你身的。还有,日间那雷也来得蹊跷,晴天白日船夫竟被雷劈死,你给朕个交待吧。”
心里很窝火,我的事凭什么就要给你交待啊,可是咱心里又很明白,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他是天下之主,我是拗不过他的,除非我抛了这个身子另起炉灶。不情不愿还得回答,便恶劣地满口跑火车了:“事关天机我不能多说,只能告诉您我认识一个酒鬼,他不喝酒时会照应我,帮我化过危机,但是他要是喝醉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心情不好常拿雷劈我,我都习惯了。”
云山雾罩一通,好在这里还没有破除封建迷信,不过现在我倒是确信封建迷信有理。皇帝被我一番话惊住了,似信非信,双目直在我脸上打转,我是心里有火倒把那半分心虚给压下去了,打量多时他好象信了:“真有此事?”
我非常有深度地来了句:“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这事出我口入您耳,还请不要再讲给别人。我怕那老家伙拣我睡觉时练雷电的准头。”
是不是这话太有深度了,大爷就差把我扒光了照X射线了。有可能他从怀疑话的真伪转向怀疑我的年纪了吧,看来卖弄到底不是好事。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的。
“不愿说我就不问了,你退下吧。”
正要应好,突然醒觉,狐狸啊,我要是应了岂不就是说我在撒谎了吗?忙指天发誓:“小如决不敢欺瞒,如有失言,愿遭天打雷劈。”这话曾经讲过N遍,这会儿顺口就溜出来了。只是这话声才落,天上便“哗”一个亮闪,然后轰一声,房顶上出了个窟窿。
妈的,拆我台,到底是哪个混蛋啊,我非把你泥胎给砸了不可。当下不管目瞠口呆的皇帝指天就是一通骂:“你个混蛋大半夜不睡觉乱劈什么雷,好玩吗?劈多了真劈到我身上怎么办啊?你是要我拆你庙门还是用尿浇你泥胎啊”天上的主怒了,我还没骂完,他轰地又一个天雷,这回砸实了,地上半圆形一个拱坑,另一半嘛,是我站的地方,还好,他训练有素,我除了脸上身上全是灰外没有受伤。
无奈地看看皇帝,他也灰头土脸的:“您看见了吧,暴脾气。”终究是心有余悸,又加了句:“不过他人不坏,就是玩玩,雷劈死的都是坏人。”也许这后半句马屁拍舒服了,这雷再没劈下来。
皇帝大爷再不信就不是人了,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又有人赶来,他头疼地说:“你退下吧。”这可真是个不眠之夜。
我心里也撮火,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不就是抽了个奖吗?你至于的这么整我吗?无聊,你好无聊!看到我回来翠儿小心翼翼地问我:“没出什么事吧?”能出什么事,不就是满身的灰吗?“没事,不小心被雷劈了一下。”翠儿傻眼,还好她心理素质不错,主要是发生在我身上不能理解的事她一律归为仙人照顾我之类的。
那边可能得了皇帝吩咐了,没一会儿洗澡水就送过来了。边洗心里边琢磨,遭雷劈这玩意可不好玩,总有一天得吓出心脏病来,我怎么办好?给天上也上上贡?神仙那么多,都跑来找我要怎么办?那我还不得天天坐屋里刻麻将牌啊。再见到牛哥得好好问问,看能不能讲讲情面,别跟我玩了,我玩不起啊。幸福的日子是不应该伴随着雷劈的。
翌日,大家皆忙,小新陪老爹去了,我没心情出去逛,只得跟小家伙翠儿甩牌玩。到得下午,突然有人传话说皇帝找我,不敢多问急急过去。
小新也在,不过看我进来后皇帝倒是让他出去了,屋里只剩得我们二人。
“丫头,你不是想让小新再长些本事吗?”
“对啊。”
“那你想个法子把高庸的内力度到小新身上吧。”
啥?看来高庸就是昨晚那个刺客了,可是这渡内力不是得自愿的吗?
看我不解皇帝大爷又来了句:“你请仙人帮忙好了。”
我就日了。妈的,不疯真的对不起我爸我妈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这就是昨晚留下的后遗症,弄不好今后这皇帝遇到搞不定的事情还会来找我呢?看我惹了多大个麻烦啊。
“他不会帮这种忙的,他最多也就是怕我死了没得玩救我一命,别的帮不了。”
“你没试怎么知道帮不了呢?”
问题是我怎么试啊?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皇帝大爷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去,他给我出了个主意,要我去跟那刺客讲我是仙人,他若肯把功力给小新我就满足他一个愿望,如果他不信我就让雷劈他,然后表演下呼雷本事。这事怎么听怎么别扭,就跟拿块糖哄小孩似的,我严重怀疑他昨天晚上吓傻了。
我扑嗵就跪下了,第一次下跪啊,在王府咱作威作福都没人管更不用说要下跪了,就是过年讨压岁钱也只是躹个躬就完事。这会我是没办法了才向恶势力低头。这位天上的主要是不帮呢?等于他交给我的任务没完成,后果我还不知道。这天上的主要真是傻了吧叽的帮了,那往后他还不得变本加利地剥削我啊?
“您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您别难为小如了,小如真心实意愿意小新长本事,昨晚才会有把高庸内力过给他的想法,可是这个想法却是小如办不到的。我要是敢让天上的那位帮我办事,怕是这下他急了得真的劈了我。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肯帮,好了,你下去吧,具体怎么办自己拿主意吧。”
铁齿钢牙已然决断,俺掩面痛哭而出。
第 20 章
这个下午我比较郁闷,看着翠儿,“翠儿,如果我死了你不要伤心,过些日子我会投胎来找你的。”
翠儿过来摸摸我的头,再探到自己额上试试:“没发烧啊?”
我点头,我当然没发烧。我只是不想把自己放到太被动的位置上,如果这个郡主的身份给我带来麻烦,那我只能舍身取义了。问题是怎么才能给翠儿暗示明白还能让她确保秘密呢?这样做确实有点不仗义,真要走到这一步心里还有点舍不得,王府里的娘是真心疼我的,还有大哥小家伙小新,胖子不用担心,他肯定知道我还活跃在这个世界上。
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可能太难看,翠儿着急了:“姐姐,到底怎么了?”
“估计我要死了。”
“啊?这种话哪是乱说的啊?”
我没再接话茬,自顾地沉思起来。翠儿刮出了房间一会又刮了回来,多刮进来两个小家伙。
“大姐,你怎么说要死了?”小家伙脸上还贴着纸条呢,可见过来得有多急。心里一软,这小家伙是真的关心我呢。
“姐姐,爹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老爹交给了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什么任务?”
“要我想办法把高庸的功力传到你身上。”
“这怎么可能?不是他自愿谁也没办法。我去找爹说。”小新转身就要走,我忙拉住他,父子关系闹僵了可不好,将来小新还得靠那狐狸罩着呢。
“别去,也不见得我做不到就会杀我,我只是担心而已。”我最担心的是被当成怪物。
“那姐姐你想个办法啊。”翠儿的话倒简单,问题是这办法哪那么好想啊。
“大姐,我有办法!”小家伙自告奋勇。我有些恼火,你能有什么办法?收到我的斜眼小家伙不以为忤,“我去挠他痒痒,他受不住就肯了呗。”
很好笑的话,不过我们三人都没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笑,可能是年龄还小,觉得这个方法值得一试。而我没笑却是因为小家伙的话让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尽管成功率很低。
“咱们走!”
可能是咱现在也是皇亲国戚里的人,这园子上上下下的简直可以说唯命是从,听我说把那个刺客带出来绑高点,不出三分钟那高庸先生就被架空了。然后牵羊的牵羊,沏糖水的沏糖水,一会功夫大家都各就各位。
“抹糖水!”有两人上去给高庸的脚心抹上了甜滋滋的糖水。
“牵羊!”那只山羊被牵了过去,四处闻闻,嗅到了糖味,伸出了舌头便舔了上去。脚心之处触之即痒,只见得那高庸全身扭动,嘴里嗬嗬不已,面部肌肉不停抽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