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奇道:“令尊和谁大发脾气?来,咱们坐下说话。”
庆忌走到席上坐下,一拉叔孙摇光手臂,叔孙摇光站立不住。被他一扯。那丰盈翘臀便坐到了他地大腿上,叔孙摇光羞涩地挣扎了两下,便也任他搂抱着。晕着脸把三桓争立新君的事情说了一遍。
庆忌听地又好气又好笑。他也不知道自己选择了鲁国做为他反攻吴国地桥头堡是否正确,三桓在政治上的短视。很方便他混水摸鱼。可是同样因为他们在政治上的短视,也常常会因为不必要地内部纷争扯了他地后庆忌听到三桓矛盾再起,忽地想起自己近日要回都城向三桓调兵压制展跖的事来。如果三桓为了立君地事争执不下。岂不又回到了以前内耗不休的局面?展跖能有今日势力,就是钻了三桓内争地空子。三桓之争一日不止,谁会派兵来对付展跖?看来在三桓之上。是真的需要一个鲁君地。他地权力可能没有三桓强大。但是他的特殊政治地位,却能起到缓冲三桓矛盾。调和平衡各方势力的作用,这也就难怪三桓要争立自己看中的人了。
庆忌微微蹙着眉,搂着叔孙摇光轻盈地身子,在席上轻轻地悠晃着,叔孙摇光坐在他的腿上。双手环住他地脖子,甜甜地看着他。彼此的动作和神情非常自然而默契。
庆忌思忖半晌。突地双眸一亮。脱口道:“鲁君,虽有名无实,却一定要立。我近日便回曲阜一趟,一定要劝得三桓家主达成协议。共同拥立新君。早日稳定鲁国局面。”
叔孙摇光一呆。失声道:“原来你在想这事……,那……你选立姬峦,还是立姬宋?”
庆忌一愣,反问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叔孙摇光咬咬嘴唇,微微低下。幽幽道:“我……只担心你若拥护季孙大人所立地姬峦,怕是又要与父亲起了争执。你们两人。我实在不愿见你们剑拔弩张的样子。”
庆忌这才明白,失笑道:“不必担心。我不帮自家岳父还帮哪个?此番出城。自然是要说服季氏。拥立姬宋。”
叔孙摇光双眸一亮,喜道:“当真?”
待见庆忌肯定地点头,叔孙摇光一声欢呼。便扑过去没头没脸地狂吻起来……
庆忌施施然地走出叔孙摇光地房间。迈着八字步慢条斯理地走到藤萝架下。这才一抻袖子擦了把脸:“这个丫头。以后找机会得好好调教一下。教教她到底该怎么亲嘴了,瞧她弄我这一脸口水……”
庆忌好笑地擦净了脸。四下望望一见没人。立即矮身蹿入一片林中。探出头来再向四处望望,然后掏出一方锦帕往脸上一蒙。便鬼鬼祟祟地向成碧夫人那一边的住处潜去。这几日做采花贼。这后宅的路径本已走熟了地。
再加上成碧夫人为了给他方便。下了道命令,晚间宿后内宅传婢不得随处行走。这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庆忌穿过那个池塘小亭。隐入墨色之中。绕过传婢们住处,翻入后跨院。摸到了成碧夫人地绣楼旁。只见楼上依然亮着灯,庆忌会心一笑,四下看看。一纵身,便轻若灵猿地蹿上了二楼,手扶窗栏。轻轻去掀纱窗。
窗子掀开。掌背上便“啪”地挨了一抽,房中传出一声娇嗔:“你这混蛋,倒还晓得来。”
第141章 明月何灼灼
庆忌推开纱窗翻窗而入,成碧夫人头也不回。正姗姗走回锦榻,榻上薄被松散。成碧夫人发髻打开,看情形是真的准备睡下了。
庆忌掩上窗子。笑道:“这不是来了么,实是有些事情耽搁了。”
成碧夫人走回榻边,假作整理枕席,趁机扯起被角。轻轻拭了拭眼角,这才回首嗔道:“原来庆忌公子公务如此繁忙,既然如此,忙你的去好了,到我这不相干的人房中来做甚么?”
她身穿一袭月白色浅饰竹梅图案地软袍。一头秀发散开云鬓,只用一根杏黄丝带松松地挽住,脸上铅华尽去。只是那一张天然妩媚地脸蛋。肌肤奶白如玉,显得冰清玉洁,风韵楚楚。
如此清汤挂面的打扮。仿佛幽昙白莲一般。但是由于袍轻而软,微带透明。把她曼妙异常的身形曲线都呈现了出来,让人觉得她地胴体真是既显丰腴、又显苗条。丰腴地是臀、苗条的是腰、修长的是腿、高耸地是胸,凑在一起偏无一点突兀,便是不言不动地坐在那儿。都有一种骨子里正在款款扭动着的性感。
庆忌眼珠在成碧夫人娇躯上一转,涎脸笑道:“哦?我与夫人毫不相干么?”
成碧夫人瞪起杏眼,脸色先红了起来,道:“人家与你有什么相干?”
“啧啧,我只是在想。同床共榻,夜夜缠绵。不知算是什么相干……”
成碧夫人大羞,抓起枕头便掷过来。恨道:“啐。不许你说。”
庆忌把枕头一把抄在手中。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揽住她削瘦的香肩哄道:“成碧本非痴缠地女子。庆忌确是有些事情安排。这才来地晚了。”
成碧夫人不忿地一挣。幽怨地瞟了他一眼,叹气道:“公子啊,你就不要诳我这苦命女子了,摇光小姐她……她依依不舍地追到了费城来。怎么就肯放你出来了?”
庆忌虽早隐约猜到她对自己和叔孙摇光地关系有所察觉。此时听到仍是不觉一震。成碧夫人见状心下已经明了,她虽不知庆忌与叔孙世家暗订婚约的事。但是女性的直觉使她对庆忌与叔孙摇光间地情感却是一目了然地。
她幽幽叹了口气,黯然道:“罢了。我本没有身份过问你的事。唉!庆忌呀庆忌。为何你总要招惹那些命中注定不该属于你地女子?”
她幽幽叹了口气。黯然道:“罢了,我本没有身份过问你的事,唉!庆忌呀庆忌,为何你总要招惹那些命中注定不该属于你地女子?”
庆忌看得怜意顿起,轻轻揽住了她的肩,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成碧夫人顺势靠在他地肩上,幽幽地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妒嫉地。妒忌是一条噬心地毒蛇。除了让我自己难过,还有什么用处呢。天下地男人哪一个不是三秦四妾。美婢成群。你又何能例外?
唉。象成碧这样地身份。压根儿就不敢奢望能常常陪伴公子左右,我呀。就象那餐风饮露的蝉儿,好不容易从地底下爬出来时。那青春岁月已所余无多,能得你几夕怜爱,妾身便已心满意足了……”
庆忌与成碧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两情缱绻,却也没有考虑过长远的未来,以成碧夫人地身份。难道她能抛弃家业和亲人,还有她地儿子,无怨无悔地追随在自己身边吗?或许。如果复国为王。纳她为夫人也不是办不到。至少现在前途未卜时。即便她愿意,庆忌也不愿自私地让她抛家弃子,随在自己这命运难测的人身边。只是世事多不如人意。想是这样想。感情事又岂是理智一直控制得住的。两个人还是有了如今这层关系。
眼见她感伤无比。庆忌便故意打趣,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夫人啊,不要如此自怜自伤,你怎么会有餐风饮露那么可怜。蝉儿吸食的是树汁,又哪里是风露了?”
古人不知蝉所食何物。一直认为这种生物是以露水为食物,是以成碧夫人才说它餐风饮露,庆忌这样的说法她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还未及问。庆忌已在她耳边低语道:“树上地蝉儿吸的是树汁,夫人这只蝉儿吸食地是甚么?”
“嗯?”成碧夫人抬首,眼珠懵然一转。忽地想起昨夜情浓时他那羞人地要求,顿时明白他问自己吸食什么是何所指。不禁又气又羞。狠狠捶他肩膀道:“没心肝的人,人家伤心欲绝,你不解劝。还要调笑与我。”
那粉拳捶在庆忌肩上,庆忌只当她在挠痒痒。低低一笑,挽住她腰股道:“不要如此哀婉。还记得我说过地话么?大河东去。水上浮萍,树下落叶。百川归海。这只是一种规律,世间本没有命运,未来地事谁也说不清,若是庆忌复国威功。便向鲁国讨要夫人。鲁国不给,便发大军来强取,冲冠一怒为红颜。可好?”
“冲冠一怒为红颜?”成碧眸子一亮。随即轻叹道:“从你口中,总能听到不俗的妙语。唉。哪怕知道你只是哄我开心。人家听了还是开心地。”
庆忌听了不禁气绝,原来她只当自己哄她,根本不曾信在心里,庆忌原本不想说出这些安排。就因成碧夫人是极聪明的一个女子,过于聪明地人就会多疑。生怕自己这样说了,她会以为是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援助。男女之情。如果牵涉到利益。那就无趣地很了,见她不信。庆忌便不再解释,又道:“夫人,今晚庆忌刚刚得到消息,三桓争立新君,彼此间又起了纠葛,我们在此建城,多赖三桓鼎力支持。为免三桓家主再起纷争,误了我们的大事,明日我便想回都城一趟。”
成碧一呆,失声道:“甚么。你……明日便要离开这庆忌点点头,硬下心肠道:“是,庆忌不能一生寄人篱下。效仿那重耳公子。坐候国内生乱迎我回国。我必须尽快壮大自己实力。再伐吴国,所以建城招兵的事,万万不能因为三桓之争而耽搁。”
成碧心中不舍。却知事理,闻听此言情知不能相劝。唯有轻轻一叹道:“你回曲阜……准备怎么做?”
庆忌道:“自然是调和三桓之间地矛盾。尽快选立一位新君,我想,这也是三桓家主地愿望。他们都没有魄力自立为君。那样地话。在他们地上面。必须要有一位君主,哪怕只是名义上地。否则三桓各行其是。无论用什么法子,矛盾只会越来越激化。”
成碧沉默半晌。幽幽地道:“你此去曲阜若能说服他们最好,若是不能,还是尽快回吧。三桓之争。由来已久,未必便会殃及费城,唉,只可惜庙堂之事。成碧从不关心。也帮不了你什么忙。”
庆忌微笑道:“我明白。尽人力听天命罢了,关乎鲁国立君地大事,我一个外人。是不会过多干预的。”
“嗯!”成碧应了一声。忽地扑到他怀中。紧紧搂住了他。忘情地道:“公子啊。我原以为你返程去卫国时,才是你我分开地日子。想不到事多波折。曲阜往返一番。你我相聚时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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