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羽快步上前去,企图挡在冰清身前,指着清风的鼻尖道:“你知不知道,天衢有铭文规定,不许勾/引良家妇女,你”
清风眸子一暗,不待馨羽走近冰清,手起掌落,往馨羽肩头而去,轻易就把人给打晕了。
冰清愕然:“清风?!”
清风托住馨羽,将人轻轻地往地上放平。
冰清反应过来,赶忙将堪堪直起身的清风往外推,焦虑道:“清风快走,凤仪宫不宜久留的”
清风长手一伸,将冰清大力地扣进怀里,胸有韬晦,无惧无畏道:“清风既然来了,就必不会留下霏霏一个人走!”
冰清一愕,不解其意,“清风”
清风把话说破,“清风要带霏霏一起走,一起回蓝翎,回我们自己的家,我们一起回去重建自己的家园。”
一起回去重建自己的家园?什么意思,清风是要她放下天衢的所有,跟着他一起回蓝翎去吗?
可是胤泽要怎么办?还有她在天衢的哥哥凌风,又该要怎么办呢?
冰清一时陷入两难,对着眸光殷切而坚决的清风,嗫嚅着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清风忽而色变。
看得冰清竟微微觉着有些害怕,是害怕伤了他的心。
“”
冰清还未想好要怎么跟他说,只听清风自己问她道:“你是有了如意郎君,就不要我了吗?”
冰清赶忙摇头,连声道:“不是,不是”
“不是就跟我走!”话毕,清风再不顾冰清答应与否,陡然强硬地打横抱起冰清,就往殿外而去。
冰清不知道清风如何能够这般明目张胆地在宫中来去,便是想要证明他如今有能力保护她了,那是不是好歹也避着点,万一叫人瞧见了去,岂不是很麻烦的事?
他都不知道她有多害怕会这样被人给撞见,届时,她堂堂一国之母而与莫名男子如此亲昵,是该要怎么向人解释呢?
冰清的忧虑,清风是没有的,决心满满地抱着冰清,箭步若飞地疾速而去。
清风方一出得凤仪宫,就同荣亲王胤祺擦身而过。
胤祺因出来找寻馨羽而未曾留意太多,只觉似乎眼前有一道风一般一闪即过,莫名了一瞬,俄而,径自向凤仪宫内去。
朱漆的粗红柱后,现出清风的身影来,清风看一眼步履匆匆的胤祺,唇角微微扬起,对着自他怀里偷眼而望的冰清笑了一笑,转身顺来时的路疾行,却在墙角拐弯处险与巡卫的凌风撞个满怀。
清风侧身而退,满眼戒备;而凌风则对着清风怀里的冰清微微一怔:“冰冰?!”
要跟人私奔了?
清风侧身而退,满眼戒备;而凌风则对着清风怀里的冰清微微一怔:“冰冰?!”
冰清循声扬眸,望着凌风道:“哥?”
清风不悦,收紧手臂,拥紧冰清质问:“谁是你哥?!”
冰清指着凌风向清风,满脸幸福地说着:“清风,这是我在天衢的哥哥,他叫凌风,凌风曾说过,凌风的妹妹,凌风自当视若掌上明珠,凌风对霏霏是比亲妹妹还要亲的。”
冰清的欢欣喜悦换来的不过是清风的一片冷然。
冰清原以为清风听了这话必当有所触动,却不想清风醋意惺惺,瞥一眼凌风道:“这世间,除了我蓝清风,还会有谁真心视你为掌上明珠?!”
冰清垂眸,为凌风好生委屈,“清风”
“林景萧?”凌风细细瞅罢,是认出了清风便是那日于朝堂之上给胤泽献画的人,而今又擅自闯进宫来劫持皇后,一想起他当初千方百计要见冰清,就觉得他原来心机这样重,城府这样深。
凌风紧了紧手中的剑柄,可碍着清风抱着冰清在怀,而不敢轻举妄动,只枉言道:“放下皇后,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清风气定神闲:“还是先问问你手里的剑,有没有那个本事吧。”
冰清骇然,向着凌风摇头,“不,凌风不要。”
“冰冰?”凌风不解冰清为何这样袒护清风,便是自己随便一说,她也能这样紧张的。更不解他一贯知书达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妹妹,如何会跟一个客商有牵扯,她都不知道自己身为皇后,身在皇宫,就须谨言慎行,不得出半点差错的吗?怎么如今?
凌风眉头打结,忽觉肩上一重,看刀见愁自他身后探出头来,禀道:“国舅,我那边没事,你这边”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瞧着冰清的,“你这边好像,是有麻烦事了。”
“什么麻烦事啊?”刀见笑赶忙过来凑了个热闹。
刀见客随即跟上,一见着冰清跟清风的暧昧姿势,这就傻了眼了,“冰”
这厢还未回过神来,又听得刀见怒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小贼,哪里跑?”
众人将目光一转,确是刀见怒撵着鱼日不假。
鱼日倒不是为打不过刀见怒而跑,只因见得清风被困,这便抽身前来襄助。
“公子?雪公主。”鱼日携着大刀,落在清风之前,而微微侧首招呼了一声。
刀见怒追上人而止不住步子,径直一头撞在刀见愁背上,刀见愁目不转睛地看着冰清和清风,往后伸了手扶住刀见怒道:“大哥,别急,头儿在这里呢。”
刀见怒闻言,伸长了颈子瞧,“哦,”声色一变,“咦,那个不是皇后娘娘吗?”
刀见笑肯定道:“一身凤衣火红火红的,都这么明显了,不看也不会弄错了。”
为你一笑,轮回甘堕
刀见笑肯定道:“一身凤衣火红火红的,都这么明显了,不看也不会弄错了。”
刀见怒跳脚:“哇,这个贼头跟我们有得比了,居然连皇后也偷?胆子真够大的啊。”
刀见愁应了声:“嗯。”
刀见怒当即拍他脑门道:“嗯你个头啊,还不赶紧救人!”
刀见愁摸着脑门,满脸无辜,“大哥,皇后没喊救命。”
“啊?没喊救命?”
看刀见愁点头,刀见怒琢磨了一瞬,“没喊救命?那是被点了哑穴了,还是,还是什么什么的?”
冰清垂着美眸,听着刀见怒说着,俄而,移目清风,“清风,你先放我下来吧。”
清风忖了忖,依言将冰清放下地来。
刀见怒听冰清开口说话了,竟还是对那“贼头”好声好气,客客气气地说的,眉头一皱,向冰清奇道:“皇后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去啊?”
冰清这就被问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要怎么来回答。
刀见怒测道:“皇后娘娘,这不是要跟人私奔了吧?”
不待冰清应声,刀见愁愁道:“皇后娘娘若跟人私奔了,那皇上要怎么办?”
刀见笑道:“皇后是不是又在跟皇上怄气啊?皇上忙是忙了点,可对皇后你还是很上心的,你撒撒娇就好了,千万别想不开跟人私奔啊?这可不好玩的,皇上生气会把你打进冷宫的!”
刀见客点头认可,“冰清,你赶紧到国舅这边来,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也没什么人知道,让我们哥几个一起把那个野男人狠狠揍一顿就完事了,你还是继续回到皇上身边乖乖当你的皇后啊。”
清风脸上一黑,踏进一步道:“谁是野男人?!”
冰清一听刀见客说要一起揍清风,心上一紧,挡清风在身后,摇着头道:“不,不要,你们放他走吧,”目光一转,看定蹙眉罹伤的凌风,“凌风,哥”
冰清企图走近缄默的凌风身边去,竟忽而步子一滞,却是清风伸手将她牢牢环住了,听清风劝阻道:“霏霏,霏霏别这样。”
冰清复又回身,扶上清风的手臂,忧虑道:“清风,陛下下朝寻我不见,马上就会找来的,你还是先走吧”
清风深深看进冰清的美眸之中,拧眉问她:“你就这样在乎天衢的东君陛下?”
冰清一时语塞,“我”
清风笑不入眼,赌气道:“你要我走我偏不走,我就要等着东君来,我倒要看看在你心目当中,到底是天衢的东君重要,还是我蓝清风重要?!”
冰清愀然,“清,清风?!”
凌风听着冰清跟清风的一番对话,一颗心真个如煎如熬,捏紧了拳头,难受得紧。
“清风?”刀见笑兀自捉摸了片刻,“诶,国舅,你家不是有个亭子也叫‘清风’的吗?”
莫在人前自夸口
“清风?”刀见笑兀自捉摸了片刻,很快得出了结论,半言半问,“诶,国舅,你家不是有个亭子也叫‘清风’的吗?”
被刀见笑这么一说,凌风陡然记起当年站在一个无名亭前的小小冰清,曾指着亭子,这样吟哦而出:“寂寂无聊九夏中,傍檐依壁待清风。哥,我们就叫它‘清风’亭,好不好?”
“冰冰怎么说就怎么是了,哥听你的。”
“”
那时,他只当是她信口题的名,却不想如今就有这么一个叫做“清风”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这“清风”到究是什么人?冰清还那么小就跟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了吗?
一切,是巧合还是事实?
凌风一时想不清明了,可有一点他很笃定,那就是绝不能够让胤泽看见冰清跟别的男人如此亲近。
浓眉一紧,凌风忽而强硬,“冰冰,听哥的话,到哥身边来,否则,我再不认你这个妹妹!”
冰清美眸一漾,清泪滢滢,错愕着启口:“凌风?!”
刀见怒劝道:“皇后娘娘,女人还是要乖乖的好,你可不能学那些坏女人一样,整日整日的,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招蜂引蝶,那样啊,男人就是再爱你,也会变得不喜欢你的。”
刀见客也说:“皇后乖,快些到国舅身边来,国舅最疼你了,你怎么能伤他的心呢?”
冰清看看凌风,又看看清风,想自己真若退开清风身边,怒刀等人一旦再无顾忌,必定不会轻易放清风走的,而自己又不知该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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