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泽更是气得不行,对着冰清拧眉:“皇后知道长兄如父,难道就不懂出嫁从夫的吗?皇后嫁了朕,朕就是你的家,朕都在这里,皇后还想回哪里去?!”
聂冰清,朕要你
“皇后知道长兄如父,难道就不懂出嫁从夫的吗?皇后嫁了朕,朕就是你的家,朕都在这里,皇后还想回哪里去?!”
她就是这样对自己夫君的吗?竟然连难受了也不肯跟他说一声的。
听得明轩心下一叹,推了推胤祺道:“都出去吧。”
莫愁先自出帐。明轩紧跟在后。
胤祺推着怔愣的馨羽:“走了,还看!”
“皇上,属下告退。”甄彧依次退了出去,常汀随即跟上。
紫晴打来一盆热水,对胤泽道:“皇上让一让吧,皇后出了一身汗,好歹让奴婢给她擦一擦,否则这样熬到天亮怕是更要病重难医了。”
真岂有此理,这些人都反了吗?一个一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胤泽沉吟一时,不悦道:“把水放下,你出去吧。”
呃?紫晴怔愣了一瞬,才犹疑着应了声:“是,奴婢告退。”
待人都散尽了,天色也不早了,胤泽闷闷地掀开被子,伸手去解冰清身上系着的繁复的衣带,费了好大的劲,半天才将她穿着的衣裳一件一件脱下来。
那修长而白皙的双腿一露出来,看得胤泽连呼吸都止住了。
冰清只觉愈发的寒凉难耐,蜷着身子窝着睡觉,睡得既可怜又可爱。
胤泽一阵脸红心跳,努力稳住心神,转眼不看她,拧起盆中温热的湿巾想给她擦擦身子。却见她自己拉了被子钻进去,再不肯出来。
胤泽也不继续了,将湿巾还进盆中,自己躺倒在榻上,伸手把裹在被中的人强行拥进怀里。
冰清一触及胤泽温暖的胸膛,遂努力往他怀里钻。那滑不留手,如凝脂般的雪肤就蹭在胤泽身上,即便隔着薄薄的衣裳,也让胤泽浑身酥麻不已,撩拨得胤泽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觉。
胤泽圈住冰清,一只大手就覆盖在她光洁而馨香的臂膀上,另一只手隔着被子,牢牢扣在冰清后背,手脚并用地抱着她,不肯让她乱动。
待冰清慢慢睡安稳了,胤泽才闭眼眯了一会儿。
半夜光阴,两人相拥而眠。
====================冰*清*皇*后======================
红日初升,帐外渐渐喧嚣起来,喂马、牵马,点卯、应卯所发出的各种声音隐约传进主帅大帐。
胤泽感觉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动,当下就醒了过来。
摸着冰清已然褪热的小脸儿,叫他蓦地想起一句诗,叫“姹紫嫣红不耐霜,繁华一霎过韶光”。
都说“美酒饮至微醺止,好花看在半开时”。他的皇后如今的年岁,便当是最美了。
胤泽一瞬不瞬地盯着怀里的人儿看,赏心悦目。
覆在冰清一弯膀子上的大手,禁不住地在上面轻轻摩挲。
怀里人的一双羽睫忽而微微扑闪了一下,看了他一看,又继续睡去,挪了挪身子,把自己更紧密地贴近他怀里。
胤泽觉得很温暖,很甜蜜,拥紧了人不想起来。
逞血气之勇
胤泽觉得很温暖,很甜蜜,拥紧了人,懒懒的不愿意起来。
怀里的人忽又睁开了美眸,对着胤泽一双明亮的眼睛,竟满满的都是惊悸,“陛,陛下”
胤泽就恼她这样“道貌岸然”的,当下垮脸:“嗯?”
冰清默默收回双手,垂下美眸。
不自觉地往自己项颈处摸去,先反应过来的是不见了那一块蓝莹莹的水晶钿,冰清眨了眨清亮的眼睛,撑着手坐起身来,刚想跟胤泽说什么,却忽见胤泽盯着自己的身子看得脸都红了。
冰清低头,这才发觉自己竟然被人给脱光了,赶忙躺了回去,抓着被子一动不敢再动。
冰清羞红了脸儿,竟一点儿也再想不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光着身子跟胤泽睡了一个晚上。
冰清默默侧身,想离开胤泽一些些,转眼,就见了落在枕畔的那一块水晶钿。冰清伸手将之收好,忽觉项颈处一阵温热,仓促转头,竟是胤泽贴了过来。
胤泽为冰清那羞涩的模样所打动,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脸,将手探进被中,在她身上仔细摩挲,在她耳畔轻声呢喃:“聂冰清,朕要你”
胤泽俘上冰清的香唇,温柔地吮吸,可从那唇瓣上传来的薄凉却让胤泽忍不住心头一颤,便是手掌下摸着的玲珑有致的身子,也觉微凉一片,真个就叫做:玉骨冰肌。
胤泽退开冰清一些些,看着她清丽的眼眸中居然波澜不起,分明就是还不打算要他。
胤泽不由拧眉,凑近冰清,忿忿道:“皇后不知道男欢女爱?不懂得人妻之责吗?”
“陛下?”
“朕是男人,朕需要女人的柔情与爱抚,皇后若总对朕清清冷冷,全然没有几分感情,朕也会觉得难受!”
她病了,他体谅。
可是她对他就是这样不屑一顾的吗?竟然连对他笑一笑,跟他撒个娇她都不肯的。
胤泽怒起,摔帐门而去。
出了大帐,正见甄彧、常汀、紫晴、宫溟等人候在外面。
“参见皇上。”
胤泽漠然不予回应。
常汀少见他一大早就这样怒气冲冲的样子,一时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遂噤若寒蝉。
但听甄彧禀道:“皇上,太后在未知皇上何时回朝之前,体东城气候开始转寒,怕皇上冻着,特意命人做了寒衣送来。”
胤泽微微气消,奇道:“真是太后让人送来的吗?”
甄彧点头:“千真万确,那送寒衣来的几人就在柏树下候着,皇上随时可以传唤。”
胤泽略略一忖:“不必了,把寒衣给国舅送去罢,朕用不着。”
“是,皇上。”
胤泽举目望去,但看“远山明净眉尖瘦,闲云飘忽罗纹皱”。
心情渐好。
然,宫溟却知道,这真正给皇上送寒衣的人,绝非太后。
让皇后有消息
胤泽回宫后,连夜就前往宁心宫去给他的母后聂飞凤请安。
路遇冰清,二人淡淡无话,只一前一后相随而行。
到得宁心宫内,明灯璀璨,烛光潋滟。
“儿臣(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聂飞凤端坐在凤榻之上,清丽而憔悴的绝美脸孔,见不出几分欢喜,平平淡淡地说了句:“回来就好。”
胤泽因这清冷的语调而感觉有些失望,方才满心的暖意继而消散殆尽。
“老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泽转眼,这才见了须发皆白的国公立于一侧。
胤泽更觉阴郁不已,不想国公这么晚了还在他母后宫中的,他一把年纪了,难道都不懂避避嫌的吗?
对这终日穿梭于朝堂和后宫之间的国公大人,胤泽实在嫌恶得很,却也只能忍气吞声:“国公免礼。”
“谢皇上。”
忽听聂飞凤凉凉道:“听说,泽儿此次‘秋狩’,围场都建到云峥去了,也实在是很有魄力。看来,泽儿真是长大了。”
胤泽知道自己瞒住母后做了这样一件大事,母后定当要问罪的。
也不急不慌,对着聂飞凤垂首作揖:“母后,儿臣此次秋狩原本并不想侵害他国,可是母后不知,那云峥的驸马杨宽,射倒儿臣的大旗在先,掳走儿臣的皇后在次,还曾派人行刺于儿臣,实在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儿臣以为,若儿臣始终无动于衷,任人欺辱,那天衢颜面何存,威信何在?后有甚者,何以加之!则周边各国皆谓天衢怯懦,而轻来伐我。
常言,将在外军命尚有所不受,儿臣未及请于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聂飞凤抬手去端几上的清茶,垂眸道:“泽儿饱读兵书,不会光纸上谈兵吧?
兵书有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难道泽儿不懂的吗?
泽儿做了皇帝,都还学不会‘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行船’?
这般气盛怕是要不得。
所谓‘军争为危’,泽儿还是沉稳些的好,免得断送江山,自毁社稷!”
胤泽俊眸一黯,朗声道:“母后,常言‘能攻心则反侧自消’,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儿臣‘秋狩’,不失天衢一兵一卒;东取云峥,广施仁德,秋毫无犯,而百姓悦服,军心大振。
况兵书有云:‘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
——儿臣绝非逞一时血气之勇,母后明鉴!”
使臣来降
“母后,兵书有云:‘兵非益多也,惟无武进,足以并力、料敌、取人而已。夫惟无虑而易敌者,必擒于人’,儿臣绝非逞一时血气之勇,母后明鉴!
且天衢拜儿臣为帝君,儿臣自当上奉先祖典制,下安芸芸黎庶,报先皇知遇之恩,谋众生百代之福。
‘胸中元自有丘壑,盏里何妨对圣贤’,儿臣既然担起了天衢的托国之负,势必谨奉天职,励精图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冰清默默移目身边的人,一片芳心千万绪。
国公炎铸对着眼前的少年天子久凝望,一双浑浊的眼睛大放异彩,毫不掩饰他的心里,有多少的欢喜。
聂飞凤则不然,沉吟半晌,却只移目冰清:“皇后可记得,哀家曾经在这宫里跟皇后说过的话吗?”
这般的突兀,让冰清微微一怔,一时不明白她说的是哪一句,“请母后明示。”
“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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