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次喝醉酒就曾被大国师抱到这间室内,还在这里迎来了她的月经初潮——
一场洗床单惹来麻烦无数——
而她此刻会在这里是因为——
她身子又是一僵,刚刚睡醒的懵懂的头脑终于回忆起来一切!
记起了昨夜的疯狂,昨夜的一切
她和他真的有了夫妻之实
昨夜的她在那药的作用下,貌似主动了好几次——
她揉了揉眉心,坐起身。
全身酸疼的像是被拆开了又重装过,害得她刚一坐起,便恨不得再躺回去,一根小指也不想动——
该死,他昨夜到底和她做了几次?
中了春药的明明是她,怎么他更是那个需索无度的?
害得她很没出息地中途就昏睡过去——
她低咒了一声,眼眸又在屋内转了一圈,他呢?
这种事,最累的不应该是男人么?
他果然是神仙啊,精力无限充沛,昨夜的疯狂看来对他并没有什么——
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她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弄得很清爽,还穿上了干净的软滑丝绸衣裙,整整齐齐的,仿佛昨夜的欢爱根本不存在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昨夜在魔宫的逃跑经历又像过电影般重放了一遍。
昨夜她被春药之毒攻得满心烦乱,前期的事她尚能记得清楚,后期的事便是一片模糊,只记得一鳞半爪——
她只记得风萧寻说她已经被他玩过,她想反驳但被春药控制了大脑神经,什么也说不出来。
一急之下,头脑便晕眩了,当时大国师到底是怎么回他的?
☆、他确实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
她恍惚记得他好像说了八个字,可是却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他说的哪八个字了
再后面的事她更是一片混沌,零星记得几点,也串联不起来。
他在她最落魄的时候救了她,还不嫌弃她的身子已脏亲身为她解毒——
他确实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
可是,他真的是一个好丈夫吗?
颜池和那个小谦的身影又自脑海中闪过,恍惚又记起了那一日他无情的驱赶,那一日一夜在融雪谷外无望焦灼的等待
他应该是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设结界隔绝一切人的打扰,全心全意享受那种天伦之乐
她在京城里和沧海国皇帝周旋了好几天,而他始终没来。
不用问,他还是和他的妻子儿女在一起——
他爱自己,洛青羽知道。
可是他肯定也爱着他的妻子儿女
那一日一夜她站在融雪谷外,无望的等待。他呢?是不是也在这张床上和他的妻子翻云覆雨?
心尖处猛地一疼!一阵酸涩夹杂着难言的妒忌直涌上来!
她猛地摇了摇头,洛青羽,你妒忌什么?
你才是第三者,才是最该被唾弃的那一个!
你有什么资格妒忌人家的正牌老婆?!
想虽然是如此想,但一想到他曾经和那位颜池在这张床上做他昨夜同她做的事,她便再也躺不住,生像这张床上有什么东西会咬她,忙忙地跳了下来。
但身上太过酸涩,脚刚一落地,便打了一个趔趄,她低咒一声,扶着桌子站定。
屋内微风微微一飒,已凭空多了一个人。
宽袍大袖,墨发丝绢般披垂,俊美绝世的脸上隐隐有一丝笑意:“青羽,怎么不多睡一会?下来做什么?”声音清冷磁性,一如往常。
男性迫人气息临近,他的手臂揽住了她的纤腰。
洛青羽微微一僵,心头一撞,昨夜和他的抵死纠缠不其然又在脑海中一转,她俏脸飞红:“睡睡不着了。”
她身形一侧,就想挣脱他的掌握。
帝释音手臂微微一紧,却并不容许她的逃脱,搂着她在桌旁坐下,衣袖在桌上一拂,桌上多了几盘饭菜。
竹笋滑鸡片,青椒小炒肉,清蒸豆腐,还有一道山药羊肉煲,六味皆有,汤品是红枣如意羹
隐隐清香直透鼻端,每一样都是她爱吃之物。
“你劳累了一夜,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尝一尝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一双碧绿竹制的筷子塞进了她的手中。
劳累了一夜?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暧昧?
洛青羽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被动地拿着筷子,默不作声地夹了几口饭菜,吃下去。
饭菜很好吃,她却有些食不知味。
☆、食不言,寝不语
一只手伸过来,覆在她握筷子的手背上:“青羽,你有心事?”
他的声音略略低沉,手心的温度有些灼热,洛青羽手微微一僵,随即又淡定如常,摇头:“没有。”
抬手撩了头发,顺势避开了他的手,继续吃饭。
“青羽,对不住。”帝释音看着她低垂的眸子开口。
啊?洛青羽诧异抬眼,冷傲出尘的大国师居然会对别人道歉,这让她多少有些不习惯:“什么对不住?”
帝释音轻叹了一口气:“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在你身边,害你受苦了。”
他的目光落在洛青羽的身上。
昨夜和她亲热的时候,他看到她身上多了几道疤痕,不用问也是风萧寻干的好事!
那些疤痕他虽然已经用术法消去,但她所受的苦却消不去——
洛青羽鼻中微微一酸,但随即又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没事,那都过去了。也没受多少苦。”
她笑的云淡风轻,似乎真的不放在心上。
帝释音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挑了挑眉:“青羽,你是不是心里怨了为师了?”
怨了吗?或许吧!
可是她要怨他什么?
怨他为了妻子冷落她?
貌似她才是最没有资格怨很的那个吧?!
人家对妻子儿女好是应该的,她一个小三有什么可抱怨的?
怨他明明有了妻子儿女又招惹她?
貌似这个时代是个妻妾成群的时代,他有了妻,再想娶妾也很正常——
更何况他还给了她一纸婚约,说不定他还赐她一个平妻玩玩,和那位神仙似的颜池平起平坐
她一个小小的凡人能和神仙平起平坐已经是最大的荣宠了吧?
她再怨他会不会被人笑话为不知道好歹?
她和他已经有了这一层关系,看他这个模样,已经拿她当妻子对待。
她如果拒绝,以他的强势只怕她根本拒绝不了吧?
洛青羽心里像是堵了一个疙瘩,偏偏那疙瘩闷在心里又吐不出。
她笑了一笑,很淡定地摇头:“没有!师父已经对青羽够好的了。青羽不会不知道好歹的。”
他确实对她很不错的,屡次救她于危难之中。
让她这条原本就是捡来的小命能得以在这个仙魔横行的大陆上保全,还不嫌她脏,亲身为她解那种毒
对她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她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帝释音:“”
他还想再说什么,洛青羽抬头一笑:“食不言,寝不语。师父,你就让徒儿吃完这顿饭好不好?”
她笑的风轻云软的,看上去真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帝释音却隐隐感觉到了她的疏离
他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她居然还唤他师父,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还是故意的。
☆、这个丫头还想和他撇清关系?
这个丫头还想和他撇清关系?
帝释音不动声色,微微点了点头,以手支着下颌淡淡开口:“好,那就等你吃饱再说!”
室内有一些静谧,只有洛青羽筷子轻轻碰触到盘盏的声响。
洛青羽低头吃饭,可以感觉他的目光一直凝注在她的身上,让她心脏微跳,脸颊发烧,东西吃到嘴里几乎尝不到味道。
洛青羽自问平时脸皮挺厚的,却没想到他只是在旁边看着,便能让自己如此脸热心跳——
帝释音腰间忽然有紫光一闪一闪亮起来。
他微微一愣,微微拧了一下眉,看了洛青羽一眼,见她依旧在吃着。便走了出去。
洛青羽心中一动。
他平时和徒弟们联系时所用的都是红色的传音法螺,这紫符她倒是第一次看到。
看样子也是有人联系他,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他那个正牌妻子颜池?
心中隐隐似有一把火在烧,再也吃不下去,把筷子放下,信步走到窗前,倚着窗户向下看了一眼。
一颗心忽悠悠沉了下去。
帝释音就坐在搂下那个石桌前,手里的紫符幻化出一片淡紫色的光幕。
光幕上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男孩,穿着一件毛领的小袍子,看上去既尊贵又漂亮。
洛青羽心中咯噔一跳,这个孩子正是那个叫谦儿的孩子。
他的面上看上去有些焦急,他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正在说什么。
因为隔的远,洛青羽并不能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但她却懂唇语,她鬼使神差的盯着那小男孩的唇,很快便把小男孩的话翻译过来。
他说的是:“爹爹快来!娘亲旧疾又发作了!”
“什么时候?”帝释音脸色微微一变,如是说。
“就是刚刚,忽然晕倒,像是旧疾发作,爹爹,你快来!”
谦儿微撇着小嘴,似乎就要急得哭出来。
“谦儿,别急,我马上来。”帝释音沉声回答。
紫符光芒消失,那道淡紫的光幕也随之不见。
洛青羽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随手端起来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