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无话可说了。强压自己的暴怒,他也是怵永辉了,永辉比任何一个人都能捅他的软肋,自己的珠宝不少,怎么会交给陶家,那岂不是打了水漂,陶家还有够吗?珍宝的聘礼几天就被他们挥霍光了。
自己嘴短了,岂不是证明自己牵制李雪的理由是亏的,放弃李雪心不甘:“我可没想得到雨春的财产,我只是说雨春是陶家人,雨春养着李雪就是欠她的,也是欠我的。”永明还是要挣理。
“雨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雨春出钱养李雪,没有你什么功劳,烧烤店的钱可是分清了,雨春也不欠你的,她也没计较陶家人吃她的饭,你也不用老记着她被打死以后,你看护着她的事,好像没有你她就再也活不来了,老记着自己对别人好,不想想占了别人多少光,都是过去的事了,捯小肠有什么用,给人留三分路,自己也会有路走。”永辉为了感化永明这个茅厕里的石头,跟他耗了多少工。
永明被永辉一句一句地问,问的哑口无言,心里不服,嘴上没辞。
憋出了一句话:“没想到你的心眼子这样歪,向着外人灭亲哥们儿。”
永辉这回可得着理了,狠劲数落永明:“你既然把雨春当外人,怎么还老纠结她的财产是陶家的?这么没有道理的事你也干?
看着人家的财产就和人家是一家,论道别的事她就是外人,里外都是你的理了吧?
拿雨春的恩情强制李雪,你是在欺负人家,你想想有没有一个女子会甘心受辱呢?
君子不强人所难,你满嘴的大道理,强迫一个弱女子给你做妾,你跟欺男霸女的恶霸有什么区别?”永辉气愤地说。
“她答应了嫁我,不信承诺又反悔,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让她做妾也是对我的侮辱。”永明强词夺理。
永辉气得差点儿暴走,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既然你认为人家水性杨花,被你嫌弃,你就应该放弃了,怎么还死追不放?
你想把你的老娘栽給一个弱女子,你占了人家的身子一走了之,自己娘是个什么样的你不是不明白,我就揭了你的意图,让李雪搭对娘,你可没有讲在前,你可以加条件,就不许人家反悔?
你想让人家伺候你老娘,管得着人家不愿意吗?”
“她嫁人就是为了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谁家娶媳妇是为了供着?”永明认为这就是理由。
想做公婆,得先有个公婆的样子,娶媳妇可是要有聘礼,有房屋,买个奴隶还得花钱,你是想白捡个奴婢去伺候你一家人,你认为强调李雪以媳妇伺候公婆的名义,让娘名正言顺地住到雨春这里,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还真就是在谋夺雨春的财产。
到现在娘还没有死心算计雨春,还在算计夺雨春的财产。”永辉说了二冬、大秋冒充叫花子聚众闹事,自己的娘不会不知道。
永明听了一愣一愣的,二冬可真是心机重,永明心里明白嘴上也不会服软:“我可没有让娘住到雨春家里的心思。”
“你没有?你说没说让雨春伺候娘?你明知道娘谋夺雨春的财产,还让雨春伺候她,傻子也猜出你的心,不要和我装相,别当人人都是傻子,赤裸裸的贪财忘义,你也不用演戏了,因为你,嫁给我李雪都不干,为什么李雪那么一个柔弱的女子强烈地拒绝你,她就是看出了你的用意。
李雪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怎么会想不明白,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是多喜欢你,为了维护雨春,她也不会嫁给你。”
“李雪变心,都是你们这些人怂恿的!”永明吼了。
“怨天怨地是没用的,不是你自己强横,不是你自己动心眼子,不是想掌控把李雪当粪土,李雪会和你崩,别总疑神疑鬼的,总是别人对不起你,你错到了极点,好好反省自己吧,放下自己的贪心,放下自以为是的臭脾气,。”永辉淡然地笑:“我都把道理给你讲那么多,也没工夫给你磨牙,你自重吧。”
“你以为你聪明,你为她效力,我看她给你啥?你就是个傻子”永明讥讽地笑。
“给我啥?给我的够多了,只知道白吃她的,白花她的,白让她伺候几年,一点儿都不报答她,我觉得那就不是人了,我给她管事,觉得荣幸,这是她信得过我,换换人,她还不一定用,吃着喝着,拿着工资,还想怎么样?
对你这个想坑她的,她都给买了房子,你想她会给我什么?你为了权势和祖母合伙坑他,她还对你这样,你有没有良心发现的时候?自己想吧,我告辞了。”
这半天永辉尽捅她的心坎子了,永明是气也气过了,让永辉揭短揭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一阵青,五味杂陈,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永辉,算把自己琢磨了透,说的他无以遁形,一向傻啦吧唧的永辉,怎么变得这样精明,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可是自己娶李雪的本意还是喜欢李雪的,让永辉这样一研究,再和雨春她们一议论,自己简直太丢人,自己是想雨春是个女孩子,得嫁人,这么大个家业,给人家带去,就是是陶家吃了大亏。
自己可没有想据为己有,也是想父母有了这份家业,也不能再卖雨春,她的财产满可以让陶家兴旺,带给外人?陶家穷的不像样,雨春到人家也是被人看不起。
陶家富裕,雨春就能嫁个好人家,她还是照样享福,让她去做妾也是为她好,钟离家富贵,她可是攀不上的。
永明还在我自己找理由。
永辉到了客厅,今日倒是肃静,一个人没来,正好环燕看到了,就告诉雨春:“郡主,四公子回来了。”
“就叫永辉就行,还四公子,听着牙酸,咱们也不是什么大家主,没有那么多规矩。”雨春睨一眼环燕,似嗔的模样,环燕“噗嗤!”一笑。
第388章 影响的作用
环燕沏了奶茶,每人一杯,雨春看永辉的神色不像每回那样阴郁,心里就是一松,雨春自己懒得搭理永明,就派永辉过去开导永明那个死葫芦的心。
其实雨春明白永明不可一世的样子,只是自尊心在作怪,他也是明白跟李雪是没有希望了,看他就是硬咬着不撒嘴,一是欺负李雪老实,再者他不惧雨春,不管你什么身份,你就是陶家人,陶家人没人怕你。
还有他还是仗着太上皇,那点师父的名义硬磕,认为李雪无亲无故的,指着他们陶家活着,就得受他掌控。
雨春非常恨想掌控别人生命的人,所以和永明疏远了不少。
“四哥,看你心情不错。”雨春笑道。
“我是痛快,把很多不好意思说的话,一股脑都发泄了,有明摆的事实,也有我自己猜想的,一一让我说中了,听其言,查其行,还真是差不了的。
我说他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原来是在陶家人的蛊惑之下起了歪心思,惦记上了你的财产,甚至认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让我臭噜一顿,最后无话可说。”永辉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舒服,没有了以往的压抑感,从小到大,在谷氏的眼里,永明总是比他高上一头,永明也是看不起这个弟弟的,是三春死过之后,在看护了三春三四天的功夫,永辉才觉得永明也是不错的,从卖鱼以后,哥几个逐渐亲近。
“他没有暴跳大喊让李雪去伺候他?”几次永辉去都是那样的结果。
“以前我抹不开面子说他,我一想人的软肋就是怕揭短,他口口声声都是别人对不起他,我就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摆事实讲道理,谁对不起谁?谁欠谁的,最后。他就蔫了
他一口一个你的财产是陶家的。我就提起他的珠宝为啥不给爷奶送去,一下子就触了他的软肋,我不信他会舍出去。”永辉说着很得意,谁也制不住的永明,被他半天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着不是当理说。
“你说他,他会服,我说他就会起到相反的作用。”雨春说、
“这也是,你要说他,认为你是给自己挣理。他的心里越歪曲,他和娘是一个脾气。死硬,你到了如今的身份,娘还是坚持自己那套,一心毁你发财,她就没想到和你和好发笔小财。
算计了这么多年,啥也没得到,她脑子也不会活分一下?”永辉说着笑话。不是真想让谷氏接近雨春,如果谷氏改变策略,一家子都糊上来,雨春这点家当还真不够他们挥霍一阵的
永明怎么就不想想陶家人的腐化本质,挥霍完雨春的财产,还可以挥霍谁的,他供他们挥霍吗,就那两下子?说什么雨春应该拿自己的财产兴旺陶家,陶家是可以兴旺的吗?
拿着陶家掩饰自己的贪欲。想据为己有是真的,怎么就不想想到了自己娘的手里,他能得到几何?
“我看,这辈子她是要死硬到底了,二冬的行为就证明她比以前还硬。”雨春笑道。
永辉这话虽然是说着玩的,雨春也明白有很多心里也是乐意谷氏说些软话投奔了她,他也好名正言顺地照顾谷氏。
可是自己可没那个希望,谷氏无情无义地对待小三春,就是小三春还活着,会拿谷氏当娘看?在她的意识和思维中恐怕早就把谷氏当成了最恶毒的后娘。
也不会认为是谷氏生的。
何况自己跟她只有仇,没有一点儿感情,她现在就是趴下磕头,自己要是可怜她,纯牌是脑袋灌水了。
哪个人敢让她收留谷氏,雨春马上就会恨死他,永辉就是说笑,也让雨春心发沉,你们都是一窝的,想养谷氏就离自己远点儿,自己可不想落入毒蛇群,她都成了郡主的身份,谷氏还想卖她,什么东西?
自己可不想找几个祖宗供着,陶家人谁有这个想头儿,就是枕着碟子睡觉:做碗儿梦。
雨春突然就没了想和永辉说话的兴头,没一句言语,沉闷地喝着碗里的茶,永辉感到雨春的沉默,觉得气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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