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突然哭了呢?子均特别奇怪。
“没什么,睹物思人而已。”子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看到太上皇用过的东西引起了思念才伤心的,子均也没有劝她,这种情绪劝也是没用的,她与太上皇之间的感情不是亲父女能比的,那种感情是无人可以代替的,也是人劝不淡的,让她思念一阵子好像就是她的幸福。
“把侍卫安排好了没有?”雨春抹了一把眼泪,子均递给他帕子:“多大人了,喜好用手抹,脸僵不僵?”
雨春瞪他一眼:“我就喜欢这样,乱操心!”
“你算不算个驴脾气?”子均侃她一句。
“别变相骂人!你四书五经怎么读的?说话一点儿都不斯文。你娘讲话的,纯牌一个乡村野小子!”雨春斥他两句。
“你是在变相骂娘,谁遇上这样的儿媳妇也够倒霉的。”子均随雨春进了房间。将门一关伸手就揽住杨柳腰儿:“再骂一个我听听。”没等雨春出声,大嘴就附上了小嘴儿。雨春被堵的呜呜呜,一个不留神大舌头就闯关而入,气得雨春就想咬他,却被她一臂拢住后颈,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雨春想咬,挣不动他钳子一样的手,下巴被他捏的生疼。今日可算是遇上真强盗,这个狠劲把下巴快捏掉了,雨春也不敢再动,张狂的大舌头搅缠她的小肉舌。快把小香舌吸掉了。
雨春被他闹得发傻,舌头被吸吮的太疼,都忘了怎么挣扎,最后才想到自己的手是能动的,俩手一齐出招儿。对着腰窝狠狠的两把。
子均“嗷!”一声蹦出老远,喘着粗气脸通红:“你!你!你了好几声又笑起来:“对不起!”
雨春抹了嘴一把,狠狠剜他一眼:“真臭!”子均噗嗤笑了:“真香才对!”
雨春没好气地撕手里的帕子,子均笑道:“别拿一块布出气,给我两下子得了。”
雨春狠瞪几眼:“出去!出去!”
子均撒腿就跑。回头得意地看了一下儿,转过头就是一笑:得逞了,嘿嘿嘿,乐得差点出声,有人说的那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怎么有种做贼的感觉,味道真好。
雨春看他临出门贼贼的样子,差点气乐,自己也想过快点儿成亲,也省得他整天就像个馋猫盯着喷香的大鲤鱼。
坐车都很累,雨春也不叫几个丫鬟做饭,就让绣坊的厨子给做一顿,吃完了饭就早早休息。
环燕她们很早就起来做饭,鼓捣了一个多时辰把饭菜做齐,四个小孩子闹到了一团,两岁的小翠连着跌跟头,逗得几个孩子都笑得打跌,雨春招呼:“都过来快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去湖里打鱼。”
一听说是去捞鱼舒砚跳得最高:“我打鱼!”
元侃喝道:“你拿得动渔网吗?”昨天他们倒库里看过渔网,都试了试舒砚拿不起来。
“姨母,我打鱼行不行?”元侃也瘾得慌。
“到时你们都可以试试。”雨春没有扫他们的兴致,小孩子就是好奇心强。
秀凤的孩子小也是要跟去的,她哥哥孙大海在铸造厂,想先看看哥哥,再和哥哥一起回家看老娘,侍卫赶着车,几个孩子一个劲的喊“快点儿!快点儿!”侍卫的鞭子甩得像鞭炮一样炸响,马车走得飞快,雨春就喊:“慢点!颠死了!
这几年铸造厂可没少吃鱼,每年都要捞几次,这又是到了捞鱼的时候,能看到里边游戏鱼大部分都是一斤来沉,待侍卫把渔网撒开,还在吵闹要打鱼的舒砚也不闹了,看着侍卫撒渔他就瞪起了大眼,他觉得自己可没那两下子,蔫蔫地看着侍卫撒网。
铸造厂有几个会打鱼的也来帮忙,打上来一网雨春就叫永明去装鱼和秀凤快快回娘家,大热的天小孩子受不了。
孙大海带着妹妹高兴回家。这里的鱼整整打了半天,给铸造厂的工人留了两大缸,雨春这里装了两大木桶回家。
元侃和舒砚这俩孩子都玩得兴致极高,每人把着一个木盆抓玩小鱼小虾。他们府里养的都是观赏鱼,乱蹦乱跳的小虾,滑溜的泥鳅钩子。越抓不住他们越感兴趣。
抓了一把滋溜跑了掉地上,滚了一下子泥土,再抓起去洗洗,来回来去的折腾,溅得满身满脸的腥味儿,两小子乐此不疲。
挑好了一大盆鲫鱼整整的炖了一大锅,餐厅里摆了两个大长条餐桌,两边一溜的软椅,永辉他们和侍卫坐一桌,雨春和环燕几个和两个孩子坐对面。
元侃是斯斯文文的等着吃,雨春不让他们自己择,怕鱼刺卡着他们俩,四个人先给俩孩子择了半碗鱼肉,两个奶娘再细细的择一遍,这俩孩子是在自己家吃什么都不香,只要是雨春的东西哪样都觉得喜欢,小孩子就是喜好热闹,一群人抢着吃就觉得香。
几天的旅途人也是馋了,那样的一大盆鱼吃的没有剩几条,雨春留下了冯春丽在这里吃鱼,临走又给她装好十多条,冯春丽高兴的还帮着刷碗洗涮,高高兴兴的拎着鱼回了家。
永久和冯春丽也见了面,永久可是看了冯春丽几眼,,冯春丽也见到了永久,永久的眼神露出了惊艳,冯春丽见到永久也低了头。
雨春觉得有意思,俩人都羞窘的没有打招呼,如果不是心动,也不会露出一副羞窘之态,乡村的女孩子没有大家闺秀那样的禁忌,一个村的男女见面都会打招呼,没有几个羞窘的模样。
第506章 复杂的婚姻问题
雨春到了客厅,环燕已经摆上了茶水,永辉和永久都到客厅来坐,三个人说起了闲嗑,雨春专门提起绣坊扩大的事:“楚大哥在前边加盖了两栋房舍,几年冯春丽就发展了二百多人的绣坊大军,可谓是神速。
那时就见她有组织能力,选了她真是走运,没想到一个小人儿这样能干,让人最奇怪的就是她始终认定绣坊是我的,一直是尽心管理不疏忽一点。
这小姑娘的本事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看她的账记得没一处模糊的地方,以前不知道她还识字,原来人家有个秀才爹。
她的头脑也够聪明的,就是跟她爹认几个字,手巧得像读过几十年的书,字写得太漂亮。
以前就是觉得她花绣得好让她看着绣娘们的绣活,没想到她能掌起这一滩,竟然扩大了绣娘队伍,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永辉听了笑起来:“雨春,我看你又是犯了做媒婆的瘾了,现在只剩了永久是你的目标,给人找媳妇总根据自己的标准找,得问问人家永久是怎么想的,永久可是二王爷盯上的目标,你老抢二王爷的人,不怕他翻脸。”
“他敢?我可是他嫡亲的妹妹,不比他们赵家那些面都没有见过一回的妹妹关系强得多?为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妹妹修理我?我不信。”雨春信心满满地一席话说得永辉一脸的苦笑:“你就那么了解赵家人,人家可是一个赵字掰不开,对你真好也不会撤了你这个郡主的封号。”
雨春笑得呵呵的:“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人的想法怎么那么相像,唯一的一个冯春丽才是奇才,她的思想怎么就和一帮人不一样呢?
雨春看看永久的眼睛满是异彩。心里就有了数:“永久!人你已经看了,说说你的意见吧。人家姑娘可是不小了,她父母给她张罗了几年她就没应口。要是话口一松,孩子都会老大了。她始终抱着绣坊不是楚离的信念,在给我看着绣坊等我回来,她说过只要见不到郡主的面,她就不会离开绣坊,要一直守到我回来把绣坊亲自交给我。”
“你是被感动的还是想补偿她耽误的青春?这个岁数的女子可是不好嫁人了。”永辉叹息一声。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要拿永久替自己还账似的,你要认识到,世界上找这样心智的女子是不容易的。
这样真心诚意对待一种事情和一个人的品质世人是少有的。特别是这个姑娘的能力是没有人能及的。
娶妻不光是挑家世,娶妻娶贤,要是娶个周氏那样一头野猪一样的老婆,一辈子可就有的消受了。
绣坊一二百人。哪个有这样的品质,相貌也是没人可比的,哪个有她手巧?人比人就得死,货比货就得扔,秀凤就是最好的。这个比秀凤得强一百倍,娶了这样的媳妇总不能靠卖女儿生存,就是没有男人她也会活得好好的。”雨春对永辉的话很不满,最后一句就是提醒永辉想想你亲娘是什么德行,人家小丽又是什么样的人。
这可真是触软肋。谷氏虽然都陷害了亲生儿子,可是时间久了也会忘记,血脉这种东西就是个奇怪的东西,要是外人那样陷害他怎么也会记上八辈子,自己的亲娘做的事恐怕几年过去他已经原谅了她,听说永辉又回家看过,自己娘那个德行他还是一点都不嫌乎,属于是极没有原则的品行。
雨春还不好明说,借此敲他两句,让他明白和谷氏搅合没什么好果子吃,他就不明白谷氏是没完没了的纠缠钱财的性格,要是可以帮衬的人家也行,给他们一部分钱财就安分守己的过日子,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们可不是那样好打发的,夺人钱财还要害人性命的阴毒心肠长在她们身上,就是至亲骨肉也得不到一分的宽容,与这些毒蛇与狼杂交的品种们离得近一点都会吞尽你的尸骨。
雨春烦乎永辉与陶家人瞎掺和,那帮人再来觊觎她的财产,给他们一文钱花也让她心疼肉疼。
果然永辉的脸色变得发黄,雨春不理会他,对着永久开了口:“永久,你对小丽怎么看?”
永久平时看着很滑稽很上得去台面,可是轮到婚姻事他确是很窘迫的,也是没人给他张罗过亲事,才接触这样的事人人都会有羞臊之意,自然表现的就是吭吭哧哧,如果他不喜欢的自然就不这样羞窘,想说出自己喜欢的话是不容易的。
永久憋了个大红脸,挠挠脖颈又挠挠头:“三姐说好我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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