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安受到鸿利经济案的牵连,现在同样关押待审,平日里没有发现过她和其他谁来往密切啊。
不过,也很难说。
他倒忘了,她一直就很有本事。从他这里找不到想要的帮助,没准她又会去求别的男人了。
只是,童伟斌的这桩案子,无论她去找谁,他都不会让她如愿以偿
舒凯辰再度陷入深沉的凝思,扶在阳台栏杆上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攥紧。
“对了,童苏苏说,那男人是她们公司的许总。”这时,樊胜男想起了刚才童苏苏说过的话,顿时满目鄙夷:“她还说她和那姓许的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有,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现在上司潜规则自己女下属的事多了去了,他们俩那样子,一看就有不正常的(奸)情。”
原来是许皓哲!舒凯辰无动于衷地挑了挑唇角,幽深如寒潭般的黑亮眼眸露出一抹讽刺的冷意。
嗬,她可真是饥不择食,有病乱投医了。
也不想想,以许皓哲现在的财力实力,哪里又能真正帮到她爸爸的忙?
这女人从来就是让人着急上火的高手,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是一点儿脑子都没长!
好吧,既然她这么迟钝迷糊,他就只好直接点了。
无论如何,他不会再放她自由下去了。
哪怕从今以后相互伤害彼此折磨,他也决定了,就这样把她牢牢拴在自己的身边,两两相守。
像她这样专门制造麻烦的笨女人,也只有他能把她收纳过来好好调教。
估计除了他,还没有哪个男人能真心留下她
樊胜男看舒凯辰一直沉默着不说话,举起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喂喂喂,你受刺激了?”
“没有,我很正常。”舒凯辰点燃了一支烟,幽冷一笑:“反正,我不会放她走,更不可能让别的男人染指到她分毫。”
“对!我支持你!把她抢过来!”樊胜男重重地握了握拳头,气哼哼地说:“让那个许怪胎白费心力竹篮打水一场空,哭死去吧!”
“许怪胎?”舒凯辰还不知她在这短短的一刻就给许皓哲安了这么一个外号,疑惑地挑了挑眉。
“就是童苏苏的那个许总啦。”樊胜男揉了揉头发,十分不服气:“那种人简直就不是男人,看到我这样的美女居然不知道怜香惜玉,还想打我。你说是不是怪胎?”
呃,舒凯辰听她说得又好气又想笑,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那照你这样说,只要第一面没被你吸引住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了?”
“当然了,没十个至少也有八个是这样。”樊胜男自信地一扬下巴,兴致勃勃地说:“凯辰,我给你出个主意吧。先把童苏苏从许怪胎手里抢过来,她本来就有事求你,你一出马准行的。然后,你再狠狠甩了她!这样,比什么报复都让她难受。”
“我如果把她抢过来了,就不打算放手了。”舒凯辰慵慵懒懒地吐出一口烟雾,刚刚清朗一点的眼神又变得深邃难测,看不出多少情绪:“报复一次算什么?留在身边,还可以折磨一辈子。你说对不对?”
“折磨一辈子?”樊胜男愣了愣说:“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真的还想和她结婚吧?”
“是的。”舒凯辰微微点了下头,语调平淡却不乏折服人心的力量:“我真的准备和她结婚。”
天!樊胜男被吓住了,瞪大了眼睛说:“凯辰!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怎么可以这样?她是童伟斌的女儿耶,害阿姨凶手的女儿!你要是真舍不下她,可以玩玩可以把她当做金丝鸟一样留在身边养着。反正以她现在的处境,你就是让她给你当情妇她也会求之不得的。为什么非要结婚?”
“没原因。”舒凯辰似乎有些不耐烦,声色漠然地说:“就是想结婚而已。”
此时此刻,樊胜男叫苦不迭,真后悔跟他说了童苏苏和那姓许男人的事。
她以为舒凯辰是真被刺激到了,所以才不计后果地做出这个匆忙又错误的决定,不由悻悻然地叹了口气:“唉,你肯定是被她气昏头了,我真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不是。结婚的事,我早就决定了。你今天说不说这些,都没有影响。”舒凯辰漠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话,抬脚走进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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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不是个好丈夫
下午,童苏苏和许皓哲从医院出来,便一起去了客户公司。虽然有点晚了,好在一切顺利。难得许皓哲亲自出马,很快就和客户谈妥了设计方案的各项事宜,两人的心情也都轻松了一些。
晚上下班时,童苏苏主动请许皓哲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
因为,今天的事情,她真的很感谢许皓哲。
尤其是许皓哲面对樊胜男铿锵有力说出的那句:我只是看不惯有人这么对我的朋友更是让她的心中暖洋洋的。
朋友,好温馨的一个词,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关爱和温暖了。
她也完全相信:以后,她和许皓哲,不仅仅是最平淡简单的上下级关系,更是可以互相帮助互相给予鼓励和支持的朋友
这其实也是童苏苏第一次和许皓哲单独坐在一起吃饭,虽然交谈的话语仍然不多,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亲切又融洽的。
许皓哲原本想问一下童苏苏,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虽然一向只关注工作,却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单纯又开朗的女孩近段时间有些反常,好像忧心忡忡心事重重的。
不过看到童苏苏并不是太想谈起这些的样子,他也就没有多说了。
吃完饭后,许皓哲开车送童苏苏回家。这对他们而言,同样也是第一次。
除了很早以前的唐玉莲,许皓哲就没有过送女孩回家的经历。所以,两人都有些微妙的感慨。
童苏苏只让他送到了小区大门外,便下车告辞了。
一整天东奔西走,她真是疲累极了,回家便先洗了一个热水澡。
从浴室里出来时,正听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热闹地响个不停。
她连忙走过来接了,手忙脚乱的,都没注意到来电是什么:“喂。”
“我是舒凯辰。”那边传来平淡而又冷凝的一句男声。
“哦。”童苏苏压根也想不到这个时刻舒凯辰还会主动跟她打电话,只是傻傻地哦了一声,便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舒凯辰似乎被她这种无动于衷的反应激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带上了一丝明显的嘲讽,或者说是恼怒:“你约会完了?”
童苏苏又怔了一下,也不知他指的是什么?便老实地说:“我没约会,刚吃完饭回家。”
“是和许皓哲一起吃的饭吧?”舒凯辰冷然嗤了一声,那漫不经心的语调更显冰冷:“让一个男人单独陪你去医院,又一起共进晚餐,这还不叫约会?是不是非得上床,你才认为是约会?”
童苏苏这才想到,一定是樊胜男真的把在医院看到她和许皓哲的事告诉舒凯辰了,没准还会添油加醋胡说一通。
她有些无奈,平和地解释着说:“下午我和许总要去客户公司谈一个设计方案,路上顺便去了一下医院,然后为了感谢许总,晚上我就请他吃了饭,就这么简单而已。”
“你对别人倒是挺重情重义的,一点点小事就请吃饭。”舒凯辰手指轻叩着身边的沙发扶手,慢慢悠悠地说:“怎么从来不见你感谢一下我?”
我把自己都给你了,难道还不叫感谢吗?
童苏苏在心里这样回敬了他一句,可终究还是不敢真的说出口,怕换来他更加无情的讽刺。
所以,她只是淡淡地说:“你什么都不缺,要什么有什么,难道还需要我感谢么?”
这毫无道理的话语自然让舒凯辰更生气了,他紧拧着浓黑如墨的剑眉,近乎咬牙切齿地道:“我就不相信,许皓哲缺你这一餐饭吃!”
“我不是这意思。”童苏苏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抿了抿嘴唇,急忙又解释了一遍:“反正,我和许总去医院和吃饭都是顺便的,根本不是像樊小姐认为的那样”
“好了!你不用说这么多,我也不想听你和许皓哲之间的种种故事。”舒凯辰声色酷寒地打断她,好像已经厌烦透了:“你记得把身份证和户口本准备好,我随时会让人过来拿!”
“什么?”童苏苏又没听懂,思维实在跟不上他说话的节奏。
“你爸爸不会死了。”舒凯辰就知道跟她讲事情非得一目了然一锤定音,冷冰冰地补充完整:“前提是,你必须跟我结婚。”
啊,童苏苏再度成功地傻住了。
或许是喜悦来临得太突然,让她根本不能太快反应过来。
她担忧奔波了那么久,就在今天上午,还去了凯越苦苦哀求他,可他毫无所动的一件大难事,就这样轻轻松松迎刃而解了吗?
而他唯一的条件,也就是要她嫁给他。
反正早就跟他在一起了,结婚不结婚对她而言,似乎影响不大。
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他帮了她。她几乎都已经频临绝望了,可他,又一次出乎意料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或者也许可能,他真的对她有那么一丝丝叫做爱的东西?
童苏苏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各种无以名状的滋味都刷刷刷地涌上心头,差不多是惊喜交加地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顶住那么大的压力下定了决心娶她,却换来她客套而又疏远的一声谢谢。只怕直到现在,她都还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之间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吧。
这笨头笨脑的傻女人,怎么就不用点脑筋想想?
他又不是做慈善事业的,如果不是因为爱她爱得割舍不下,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违背自己的原则和意愿答应帮她?甚至这一次,还赌上了一生的幸福。当他真找不到女人了吗?
舒凯辰心中着实窝火得要命,不无讽刺地说了句:“不用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