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奎克提起他时那种兴致盎然的神色截然不同。
满场人心里都在想:“绝对有鬼。”
话题扯的远了点,既然门罗是受雇来到这个星球肃清变异生物的,怎么他们自己反倒变成那种丧尸样的东西了呢?
这就只有一个解释了,他们被那种东西同化,亦或者感染了致使变异的病毒。
无论哪种原因,罪魁祸首极有可能就在树林深处。
阿萨斯忽然在他耳边道:“还记得枯树城吗?”
何知树脸色变了。
那次经历留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基因实验这件事。
在何知树学渣转学霸的过程中他曾经特别去调查了这方面的资料。
就跟阿萨斯说的那样,基因实验一般是从某种蕴含特殊能力的种族里提取出基因制作成药物,然后将这种药物运用到普通人身上。这种实验的成功率只有千分之二三,也就是说一千个人里恐怕只有一个人留下来获得变异过后的能力。
……那剩下的九百九十九个人呢?
何知树脑筋转的飞快,他迅速联想到在暗影号上遇到的那个布鲁斯,从他口中他们得知塔拿星人曾经大规模征集人员来进行特殊的实验:“……我操!”
再联想西蒙出现在这颗星球,答案就已经显而易见了。
何知树顺理成章地推断出来:“……这颗星球就是塔拿星人当初进行大规模人体实验的地方,因为实验而催生了数之不尽的变异生物。他们一时无法处理这么多的变体生物,所以雇佣了门罗。”
而门罗最终也无法把它们完全绞杀干净,最后全部被同化成了它们的同类,永远孤独地留在了这片距离他们故乡足有一千万光年的土地上。
崔健冲的眼眶有些发红,他情绪激昂地扛起大口径武器,看样子就要杀进树林里去把西蒙跟他的红头发上司给打成两个筛子。
虽然有斗志是好事。
但何知树还是及时制止了他。
这会儿就扛着枪杆杆杀上门去不是直接把自己往对方的枪口上撞吗?
要说愤怒和焦急,他才是最符合这两个形容词的人。从阿萨斯口中听说过塔拿星人对待亚克星人的方式的他只要一想到何小草已经在他们手里了……卧槽不行他得冷静,必须冷静。
万年学不会坦然表达情绪的阿萨斯此时也露出担忧的神色:“小草还没度过成长期,如果这时候他出现‘成长痛’,没有我在身边,会非常辛苦。”
这他当然知道。
何知树平缓地呼出一口气,转身道:“上绿荫号。还是原计划,我们开着飞船去糊他们一脸。”
伊万在一旁听了半天,由于没有前情提要,他现在一知半解的很。愣愣地问:“船还能开?”
何知树道:“怎么不能,不过是智能系统进入自我防护休眠,中枢系统又没损坏……需要手动驾驶。”
伊万欣喜地道:“船长你会开?”
何知树:“……如果当初在龙奉的办公室里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不会让你上船。”
他走进驾驶室,阿萨斯始终跟在他身后:“需要我帮忙吗?”
何知树:“不用,”他手法娴熟地打开二级操作面板,数十个颜色各异的手动调试项出现在他面前,“你们船长我是星舰学院模拟飞行考试蝉联两届第一名。”
虽然在那两届之前,他是倒数第一名。
这就是学渣的胜利。
何知树手下一沉,飞船稳妥地升上了高空,开始往树林的另一面飞去。
……
咱们把镜头转向不知道多少里之外的何知草身边。
红头发叔叔对着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之后,他身边忽然冒出一个蓝眼睛的叔叔。红头发叔叔把他交给他,就离开了房间。
何知草在这个全然陌生的环境里丝毫不显得惧怕,新奇又紧张地转了两圈,最终停在西蒙面前:“我认识你叔叔。”
西蒙:“……”
何知草:“你请我吃过好吃的甜甜圈。”
西蒙:“……”
何知草:“叔叔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我爸爸知道我在这里吗?”
西蒙:“……”
何知草:“叔叔我想回去找爸爸,你能带我出去吗?”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可以打开的门。
西蒙冰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不能。”
何知草鼓起了脸,眼看西蒙完全不把视线投在他身上,便肆无忌惮地在房间里像个小旋风一样马不停蹄地跑来跑去。
爸爸说,求人不如靠己。
可直到每一个角落都被他转遍了,他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
忽然,何知草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西蒙的头颅终于转动了一下,就看到何知草弱弱地抬起头,老委屈地对着他道:“我饿了。”
西蒙:“……”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告诉你们我写着写着早就忘了除主角以外人的发色之类的东西吗……之前有妹子发现我写错了然后我心虚地再也没写过发色_(:3∠)_(……
69
捂着肚子装了五分钟可怜之后;西蒙从床上站了起来,手掌一翻,变戏法一样掌心里变出一个奶油蛋糕。
何知草;“……”
西蒙面无表情地把蛋糕往他脸前凑了凑;无声地用眼神表示出“吃”这个含义。“
何知草怯怯地接过那个无论从形态还是气味上都毫无问题的蛋糕,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西蒙看他吃了;露出微不可查地满意神情,又恢复了那种生勿进的气场。
何知草;“……”
逃出计划a泡汤。
他本来是想趁着这个叔叔出去给他拿吃的的时候趁机跑掉,谁知道这叔叔竟然会变戏法,
何知草气呼呼地三两口吞掉蛋糕;舔着手指脑筋飞快地转动;跑过去软软地问;“叔叔是魔术师吗?”
西蒙:“……”
何知草:“能把东西变没吗?”
西蒙:“……”
何知草:“唔……一直说话觉得烦吗?”
西蒙:“……”
何知草随手从床上扯了个枕头:“给表演一下把东西变没,就不烦了。”
听到这话的西蒙默默把脑袋转过来,少顷,伸出右手何知草的枕头上挥动了一下。
那个体积颇大的枕头就何知草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何知草又惊异又困惑地原处抓了两把空气。
何知草:“……=口=!”
他遵守承诺闭上嘴,跳到床上跟西蒙并排坐着,时不时往他那边瞄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那个枕头去哪了?”
西蒙:“……”
把自己的骚扰撒泼**使用的淋漓尽致之后,何知草确定,只要自己不逃跑,这个奇怪的叔叔是不会再搭理自己了。
偏偏他还逃不了跑。
他被抓走多久了呢?何知草忧心忡忡地想,他十分聪明地猜测到自己应该是陷入了什么陷阱。
小孩子总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他们天生能察觉得到别对他们是好意还是恶意。
只是偶尔他们会被坏伪装出的善面跟眼前的利益蒙蔽,那是因为那些大的狡猾程度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他们还不知道会有能对他们这么坏。
但何小草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不算地球里他也是个非常头脑清醒的四岁小孩,他这个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被抓走爸爸一定会非常担心。而为了做一个不让父母操心的好孩子,他决定不坐以待毙,主动出击,给自己找合适的逃跑时机!
然而,理想跟现实往往会相差十万八千里。
正他苦思冥想要如何摆脱目前这种境遇,忽然感觉头部一阵胀痛,他的脑袋简直像是要炸开一样眼前一片模糊。
而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种痛苦的感觉从何而来,亚克星的身体自保护机制已经令他自己猛然陷入毫无知觉的昏睡。
只有额头上沁出的汗迹还有苍白无血的脸色能显示出他此刻正承受怎样的痛苦。
何知草一下子栽倒床上脸色极差地痉挛着,令负责看守他的西蒙脸上出现了一刻迟疑。
他不知道这是何知草又一次的小花招还是别的什么。
安德鲁给他下达的指示里,他并没有被要求进行除了看守以外的行为。
但是当何知草开始发出无意识地痛苦呻吟,他终于松动了神色,往何知草那边移动了一下,发现他确实是痛苦难当之后,有点无措地把他搂进了怀里。
何知草软软地靠了他的臂弯里,发出微弱地呼吸声。
这是个多么弱小,无害的生物。
西蒙茫然地抱着他摇了摇,他他记忆中没有照顾病或者作为病被照顾的情形,但是他却本能地想这样对待何知草。
但是这种行为却换来了何知草小脸痛苦地越发紧皱。
生平第一次脸上出现‘慌张’这种神色的西蒙顿时僵直了身体,然后惊的现象发生了,从西蒙身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淡蓝色的光华——跟阿萨斯为何知草做共鸣时一模一样——似是有意识般地往何知草身上飘去。
西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虽然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来。
但是当那种光芒笼罩住何知草,令他跟何知草同时感到莫名地安定。
何知草的呼吸蓝色光芒的抚慰下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光芒散去,只留下西蒙那张无法正确表达情绪的脸——但是这一次上面清清楚楚地表现出强烈地困惑。
房间外,红发男已门板上不知靠了多久,唇角浮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
此时此刻,树林上空,崔健冲把每一杆武器都擦得锃光瓦亮,知道的他们是准备去端敌老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参加手办展览(……
经过伊万跟纯能量体的及时抢修,绿荫号终于恢复了一部分损坏的系统,还未完全转换成声的电子音一开场就爆发出魔音穿脑般效果的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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