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你的唾液,流出来了。”
温御修不给面子地呛了明莲,明莲横他一眼,拂袖一掸:“何时出发。”
“出发可以,先喝了这碗药。”温御修将一碗药递了过来,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明莲不傻,岂会去接:“好端端的喝药,当我傻不成。”
“不喝啊,”容惜辞笑道,“那你一会儿腹泻可莫怪我了。走,我们上车,让他在半途跑野地里拉去!”
明莲脸就黑了:“你何时下的药。”
“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容惜辞挑眉望天,说得含含糊糊。
明莲不多说了,转身便走,信他才有鬼。
“五、四、三”
哗地一下,明莲捂住肚子指着容惜辞的鼻头,堪堪喊出一个“你”字,人就往茅厕方向冲了过去,引得身后两人哈哈大笑。
于是,从茅厕虚脱出来的明莲,不得不认命地喝下容惜辞递来的药,一抹唇下的水渍,问道:“这究竟是何药。”
“好药,于你而言并无坏处,”温御修笑眯眯道,“你可知晓方解杨这人的身体有个怪癖,唯有饮下你这药之人方可同他上|床,不若他人碰上他,便会死。”
“嗤,”明莲讽笑道,“你便瞎扯罢。若真是如此,你们便不会逼我喝了。走了,懒得同你们废话。”
“明阁主这是开窍了?”温御修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如此干脆,也不反驳。
步伐站定,明莲勾唇一哂:“我还怕死不成,再者,你们害我能得什么好处,总归不是容惜辞醋了我跟在你情郎身边,便想对付我罢。”
“啊呸!”容惜辞啐了一口,“何人醋你了,温御修是我的,才看不上你呢!”
“呵,”明莲隐有一哂,迈步便拖着寂寞的背影离去了。
。
过了几日,他们三人一鸟去到了方解杨如今所在的位置,寻了间客栈安顿下来,之后,三人便聚在了一块嘀嘀咕咕算计该如何帮助明莲进去。
“我光明正大进去不成么,为何要如此遮遮掩掩。”明莲听闻后,颇有些不悦地拧眉,本来他便是仗着有方解杨救命恩人的名头,想光明正大地进去讨个好处,岂知他们却要他偷入进去。
“这你便不懂了,”佯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温御修笑道,“他这人疑心病忒重,你若上门去说,他倒不会信。再者,你莫忘了你可是仙人,仙人是不可纡尊降贵去寻凡人言道这报恩之事的。”
明莲一怔,抱胸撇嘴不言。
“我瞧你多日未有开荤,早就憋不住了,是以今夜便助你好事,带你进去,咱们悄悄地把他给迷昏了,然后任由你处置,不过么,他这人武功极其厉害,你若同他打上了,今夜开不了荤不说,反倒会被他手下拿下,于是,我们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东西。”叮叮咚咚几声落下,容惜辞笑眯眯地将一大堆东西放在了桌上。
“呶,”温御修拿起一个瓶子,“往明莲的手里塞,此乃极品的迷昏药,放心,不会让你形如煎尸,他武功高强,只会身子微软,但可保证,他伤不了你。”
“而这个呢,乃是高等迷药,”容惜辞将另一瓶颜色不一的药瓶塞进明莲手里,“这个,给你用于开荤后逃跑之用,打开一用,他的手下便会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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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两粒药丸,便是这两种药的解药,你可先服下,用药后,便不会中药。”
“是极是极,而这个呢,”容惜辞掏出了一个锁环,两个锁环间的银链,有几寸之长。“此乃情人锁,前些日子让你喝下的药,便是为了这个做准备,你若想同他一辈子好,助你练功,这锁是必备之物,只要你们在初次交|合时,将这锁扣于对方手上,从此以后对方便独属于你一人,再也不会分开。”
“独属于我一人,再也不会分开?呵,”明莲眼底一黯,嘲讽出声,“当真有如此好事么。即便锁得了身,又如何锁心。我不要!”
容惜辞一怔,同温御修睇了一眼,佯作不在意地将其收起:“不要便不要罢,吃亏的又不是我。本来打算全了你们一对的,却未想有人不在意,真是我自作多情。”
“全了我们?呵,你这话几分真诚几分假意。”明莲冷笑,“甭以为我不知,你们是想利用我对付方解杨,听闻他言道要去寻什么宝,寻到之人他便会相助那人,怕是你们惹了他,是以便想靠这事,威胁他一块去寻罢。”
“呀,明阁主果真厉害,小的佩服佩服,来来来,既然明阁主猜出来了,咱们便坐下来好好谈谈,”温御修狗腿地跑到了明莲身侧,拉着他坐了下来,唤着容惜辞给他倒了水,自己也立于他的背后给他捶肩捏背,嘴里一个劲地唬他。
明莲始终不为所动,定定地看着烛心不言,撇开了温御修的手:“得了,不必说多好话,我不会应的。我还没那么傻,去替你们做事。”
捶肩的手僵在了半空,温御修同容惜辞面面相觑,两人叹息一口,拉着彼此的手走了出去,却在行到门前时,趴着门板,眼神幽怨不已:“明莲,便帮我们这回可好。我们实是未得法子了,惜辞好不容易从他手中脱离,万不可再归去,不若便是死的。明阁主,您可是他的恩人,万不会出事,可我们不同,明阁主”哗地一下,温御修就冲了上去,抱着明莲哭得稀里哗啦,这演技让容惜辞都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成了,”明莲抖了抖身上的疙瘩,揉眉道,“你们先告知我,你们同方解杨的纠葛。”
“好!”
。
转着手里的茶盏,明莲久久不言:“如此祸害的人物,你让我去帮你们,我若出事,怎办。”
“你定不会出事的。”温御修支支吾吾道。
“我们跟着你去!”容惜辞站起来,凛然道。“只是,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帮助,仅凭我们两人之力,不好对付他。明莲,我们相识至今,大大小小的争斗不少,你未吃亏,我也未落得什么坏处,只是这一次,我们实是未有办法,仅能寻上你了。这个,是我前些日子给你喝的药的解药,先前我确实想利用你去对付他,后头觉得于你而言太不公平,因而便从乐唯那讨来了这个解药,加以我自己的配方制成了这个,呶,给你。”怯生生地交给了明莲,容惜辞扁了扁嘴,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似的。
看向他们俩相握的手,明莲眼前晃过了一道让他心痛的黑色身影,摇了摇头便道:“罢了,你们期望我如何帮你们。”
脸上漾出一喜,容惜辞又抿了抿唇,咬牙道:“方解杨最弱的时候有两时刻,一是在子时练功时,二是在床上时。如今距离子时将近,我知晓他所在的院落里有个密道,从中进去后,我们俩替你引开守卫,你助我们对付方解杨。我同方解杨在一块久了,哪怕我易容,他也能感觉到对方是我,届时我难逃离。而你则不同,容易欺到他身侧”
“我容易欺到他身侧?何故?”
“咳咳方解杨他是靠双修而练武的,这眼睛可精了,一见着你,自然认出了你乃是最适宜练武之人,因而”
眉头一挑,明莲顿觉自己的兴趣便挑起了:“如此有趣。呵,成,我应下了,若是我出了事,定拿你们陪葬!”
“”
两人抬头望天,只怕你今夜同他大战三百回合都不肯放手,还谈什么陪葬。
果不其然,三人从密道来到了方解杨所居庭院附近,容惜辞与温御修两人负责将人引开后,明莲便欺身到了方解杨的房内。于是,两个以双修为武的人一相见,那便如同见到了知己,滋滋嗞地便给擦出了火花,接着只听里头乒乒乓乓,叮叮咚咚,嗯嗯啊啊声音接连不断响起,夜瞬间静谧了,好似方才啥事都未有发生,而赶来的侍卫听到里头缠绵的声音,一脸你懂的恭敬退下,将这一夜晚留给了他们。
而容惜辞两人早在他们对上之人,溜了出去,躲在床上捧腹大笑。起先亏他还给明莲一些必备的**药,熟料他压根就不用,两个人一看便对上了眼,**燃起来了,还亏得容惜辞他们白担忧。
可是,第二日早上,出事了
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寒息将床上还抱做一团蜷着被子的人给惊醒了。迷糊揉眼醒来,吓!登时对上了两张黑云密布的脸。
“鬼呀——”一捂自己的胸口,温御修连连倒退几步,方看清来人面色,竟是明莲同方解杨。
“唔,嘟囔些甚呢,”容惜辞迷糊爬起,将来人看了一遍,笑眯眯道,“咦,早啊。”
“容、惜、辞!将钥匙交出!”一扬手里的锁环,明莲喝道。
“钥匙?”容惜辞伸长了脖子去看,便见明莲同方解杨的手腕上扣着一个相连的锁,这不是昨夜里他给明莲的锁么。
“奇了,你明明说不会用这锁的,怎么便给人套上了。”翻身下床,让温御修给自己穿衣时,容惜辞一直在摸着下巴打量着他们俩。只见两人眼底有一层黑圈,发丝凌乱,衣衫也不整,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满是怒火。
他这话一落,两人脸色更深,相互瞪了一眼,却是谁也未有说话,反倒是耳根红透了。
“我说,不会是你们双修时将其当成助兴的道具,给用了罢。”
温御修这话一插进来,两人异口同声辩驳道:“不是!”
信你们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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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仪容,坐下来给两个盛怒的人倒茶后,温御修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俩:“你们俩昨夜可好。”
“不好!”又是异口同声,互瞪了一眼,明莲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方解杨沉默不言。
“我瞧你们俩挺好的么,怎地不好了。你看你们俩,说话都如此统一,这是心有灵犀!你们俩不是一直想寻一个能助长你功力之人么,呶,对方不便是了。咋今儿个如此气愤。”容惜辞话音一落,方解杨就是重重地一锤桌子,吓得众人差些跳了起来。
“小辞,给我解开!”
目光落于方解杨那个情人锁上,容惜辞笑道:“不解。”
方解杨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