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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偏偏有些享受是不能尽兴的。就不让此刻周围出奇的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得我想无视都不成。
怎么啦?我茫然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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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看着我后面,我仰头,身后的孟菲斯看着我,我看看达利,再看看他。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
一会儿。
达利犹豫地说,“主人,杨旭主子是不是。。。。。。吃坏脑子啦?”
╮(╯_╰)╭
对了,我都忘了,这里已经不是我原来所处的地方了。
这个地方,是我全然不了解的未知世界,是我从来的第一天就一直倒霉到现在的可怕世界。想到这里,鼻子蓦然一酸。
“达利,去拿药和注射器。”孟菲斯如有所思地深深看了我一眼,吩咐道。语气一如从前。
我知道他是照顾我的情绪和别扭的男性尊严。说实话,对他这种不着痕迹的体贴不感激是不可能的。我悄悄地狠搓鼻子,把刚涌上来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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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领着一个小凳子过来,凳子上放着一个托盘,里面有针管和。。。。。。。胶囊?
我身体一僵,心有余悸地哆嗦着往后缩。无奈孟菲斯宽阔的胸膛堵在背后,这一缩不过是钻他怀里罢了。
此刻对打针的排斥和恐惧占据了我,我已经顾不得身后不过是头披着人皮的色狼。微微颤抖的身体努力往他身上缩。能离针头远点就远点。
他感觉到我的紧张,一手半拍半压着我的肩膀,柔声说,“别怕,有我在,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另一只手顺势抄起了针管。
很粗的针管,锋利的针头,里面黑色的药液。。。。。。
我猛地挣扎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打针!你快放开我!”
纵使是孟菲斯,猝不及防间也稳不住,他手里的针管没拿稳,被甩到地上。
“乖,旭旭听话,打针后你才会好起来!”他一边揽住我轻哄,一边给达利使眼色。
眼看着达利把针管拾起来递给他,我奋力挣扎,无奈他的力气太大了,我被圈在他怀中丝毫动不了。
他检查了一下注射器。
NND,这是什么材料制的?怎么这么结实?
他拿着注射器在我的胳膊上比量。
小时候打针见过的恐怖景象又一次浮现眼前:很多围在一起的孤儿,针头,注射后那个脸色死人一般的小孩,救护车,胸前佩戴白花站在墓地里的我们。。。。。。
我又惊又恐,不禁破口大骂,“孟菲斯,你不是人!打针是会死人的!你这个变态,人渣,色魔。。。。。。”
我想我是吓坏了。一心想着用责骂制止孟菲斯的进一步举动,把从小到大能想到的脏字全都问候了个遍。到头来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骂了多少难听的污言秽语。
孟菲斯没有动作,没有说话,甚至连表达愤怒、不屑的鼻音都没有。
我骂累了。这才感觉周围的气压有点低,身子寒意涔涔。
识趣地闭紧嘴巴,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孟菲斯偏着头,眯着眼睛看着我。性感的薄唇出人意料地往上一勾,体贴又感动地说,“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真是小看你了。看来,我得考虑要不要给你的大脑安装个思想解读器!”又是这副有笑容没笑意的表情。
我吞了口唾沫,心脏扑扑直跳。虽说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了,但才几天的相处,打死我也不会信他已经爱上我了。
看他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天生就是王者的霸气,惹恼了他一定会很惨。
“也。。。。。。不。。。。。。。是,只是。。。。。。”我成达利二代了。
“只是什么?”他眉毛一挑,毫不放松。
“我。。。。。害怕。。。。。。打针。”我小声说。
说完后我松了口气,这次你总不该强迫我打针了吧?
他了然地“哦”了一声,缓缓道,“不打针也成,是可以吃药的。但是,怎么办呢?打针好得比较快呢!所以。。。。。。。”他一顿,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果然,他道,“所以,我们还是打针吧!”语气竟然有点幸灾乐祸。
说完就整个人压了我身上,瘦弱的我怎么能跟修长健硕的他相比呢?
我被压得死死的。
看着针离我的手臂越来越近,我声色俱厉,“孟菲斯,你混蛋!你这么虐待病人,你羞不羞愧!”
他邪邪一笑,“我不羞愧,相反,我开心的很!”
说完,他就吻住了我的唇,舌头也趁我的嘴未闭合之际伸了进来。
“唔,唔。。。。。。。”
我躲闪,他乘胜追击;我用舌头推他,他趁机卷住又吸又吮。
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缺氧,我四肢发软。
只感觉自己仿佛被他带上云端,像云彩般不由自主地随风飘移;又像是卷入大海,随着海浪不受控制地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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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溺死在这种虚无缥缈中时,他放开里我。
嘴唇之间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我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他,他朝我温柔的笑。。。。。。
是幻觉么?他这么强势的人怎么会温柔呢?
突然想起这个插曲的起因,我抬起胳膊,一个小红点,上面点缀着一滴黑液,像是白璧上的一颗黑珍珠。
打完针了么?为什么我都没感觉?
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把空了的针管丢到一边,对着我笑,特像个偷着鸡后洋洋自得的狐狸;顶着托盘的凳子急匆匆地滑过去在针管落地前把它接住;达利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用特崇拜的眼神仰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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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他突然冷冷地问。
怎么又来这一套。
听了一会,他皱起眉生气地说:“怎么这么多事?布莱恩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这次好像特别急,他说话间,就已经迈出门口了。
又突然停住,回头嘱咐达利,“这次好好照顾旭旭,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啧啧,还旭旭呢。两个大男人的,恶不恶心?
“我知道。”达利看来很感激主人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很忠诚地说。
孟菲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赌气一样地把头扭到一边。直到他离开了才望出去。
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想要捕捉时,又消失了。
不过也不禁暗自松了口气。
相比较他,达利实在是太好对付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光是这样度过的:达利让我吃饭,我极配合地应着,却趁他不注意时塞到了床垫下——开玩笑,会吃死人的东西我还会吃第二次么?
然后借故把他哄出去三次,抓耳挠腮地找出门的方法,均以失败告终。
就在我饿得昏昏沉沉,沮丧地要找周公安慰时,孟菲斯来了。
当然,藏在床垫下的胶囊被他翻了出来。
我拒吃胶囊的结果是,他竟然把胶囊含在嘴里,用嘴喂给我吃,然后不知怎么搞的,在和他用嘴对抗第三粒胶囊时,我特丢人地晕了过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只是感觉我被移到别处,孟菲斯命令道:“可以开始了!”
然后好像有很多人在我身边忙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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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我醒过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
有点怪。
到底哪里有点奇怪,我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怪。
我睁开眼躺在床上,环顾四周,房间还是那间房间,达利还不知道我已经醒了,背对着我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
一切都是老样子。
但又有点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变了呢?
我不知道。
管他呢,还是先考虑怎么逃出这个门吧。
如果说这个门用的是电磁共振的话,那么一定会有终端电脑在控制它,这不过是在它里面设置的一套程序罢了。
看来硬闯是出不去了,目前出去的方法有两个:
一,改变终端电脑的程序(我连这个门都出不去,更不用说去找那台不知道安放在哪里的机器了。所以,此方法行不通。);
二,从操控开关入手(每台电视机都有遥控器可以远程控制,以此类推,这个终端电脑一定有可以远程控制的遥控器。我只要找到它,然后按下某个键,那么,我就可以。。。。。。。嘿嘿)
我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好聪明。
但问题是那个遥控器会藏在哪?
房间里传来轻微的机械摩擦声。
好吵!
我皱了皱眉,最讨厌思考的时候被打扰了,何况我此刻正在考虑的可是改变自己命运的重大问题。
抬了抬眼皮,达利正在用他的树枝手指在肚皮上按来按去。几只低等家仆机器人在他的指挥下打扫房间。
我盯着达利的手,灵机一动。就想到出去的方法了。
我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呲着白森森的牙齿无声的冷笑。
达利回头时正看到这一幕。
他吓得一把按在键盘上。
也不知道按错了那个键。顿时,这几个清洁机器人都停止了打扫,伸胳膊蹬腿的跳起了霹雳舞,还跳得有模有样,动感十足;接着又两两拉着机械手跳起交际舞,还长出了机械翅膀,一边跳一边飞,有一个飞过来作势要拉我起来和它一起跳。。。。。。。
我看呆了。
它一把把我拽下床,边飞边和我起舞,旋转,旋转。我两只腿半拖拉在地板上,一路上跌跌撞撞,被它转得头晕。
显然,我低估了这个身子跟皮球大不了多少的东西的力气。
我大叫“达利!”
显然,从没有遇到过此种情况的达利也看懵了,听到我叫才手忙脚乱地按键。
机器人都停了下来,胳膊腿收缩,落在地上不动了。
我失去平衡,跌到在地上。
“杨旭主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达利很不安地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