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乱的心跳一点点缓和了下去,她迟早都是要离开的,所以还是不要留下羁绊来的好,即便这样的齐苍让她很是心动,是心动吧,哪怕她再三装傻,再三逃避,这慌乱的心跳却怎么也隐瞒不了,在没有弥足深陷之前,让自己可以潇洒的离开。
刚刚几乎是仓皇而逃,此刻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是毫无意识的进入一凉亭内,静静的坐在那石凳之上,一手撑着脸颊,只觉得此刻心乱如麻,齐苍也是的,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情,哎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在唇齿间萦绕,风起,撩起墨色的发丝铺满了素白的衣袍,拽地长裙摇曳,樱花烙印随风舞动。
悠悠扬扬的笛声便是在此刻淡淡的响起,又或者那笛声从未断过,只是此刻方才入了朵朵的耳畔,微微抬起头颅方才惊诧的发现在凉亭外那棵大树下,一素白的身影便那样静静的坐着,晶莹剔透的莹白色玉笛横在薄唇边,清水般纯净的曲调便是从那薄唇边滑落,纤细的眉眼,微微苍白的唇瓣,透着几许女子的羸弱,黑瞳微眯,竟是男儿的疏离和温和,司徒琉雪。
司徒琉雪似乎早就发现了纳兰朵朵,此刻对上朵朵的目光仅仅只是微微颔首,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朵朵尾指的位置,眉光微沉,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一脸若有所思的走入凉亭,然后若入无人之境一般坐在那石凳之上,较之以往的两次见面,此次可以用惊艳来形容吧,早就听闻纳兰若樱公主美艳无双,此刻目光当真可以用无双来形容吧,简单的雪纺裳缀满了飘落的樱花瓣,称上那额间的樱花烙印,连眉光似乎都镀上了一层妖娆的粉色,眼眸澄净,又似妖娆,美到极致。
思情和那佩剑的男子想动却被司徒琉雪无声无息的制止住,一曲未完,突然有种吹不下去的感觉,缓缓的放下,唇角温和的笑意不减。
“呃,打扰了”朵朵有些尴尬的一笑,她未免想的过分入神了,竟然连眼前是三个人都未发现,贸贸然然的闯了进来。
“无碍”司徒琉雪淡淡一笑,示意思情将他推到凉亭内,此时纳兰朵朵方才发现司徒琉雪坐的竟然是类似轮椅的东西。
他认出自己了么,没有想到自己那日里躲到的竟然是齐苍的贵客马车内,果真是时运不佳啊。正欲起身离开,司徒琉雪似乎发现了他的动作一般,低哑的嗓音淡淡的响起,“若樱公主闻名天下,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谬赞了,容颜不过镜花水月而已。”朵朵低低一笑,对司徒琉雪印象倒也不差,当下撇了撇唇,“什么公主不公主,唤我纳兰朵朵便好,此声公主倒是担当不起。”
“陈年桂花酿入口甘甜,纳兰并无桂花,若然不嫌弃,可尝尝看。”司徒琉雪十指纤细苍白,捏起搁置在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推到朵朵的面前,香浓的桂花味弥漫开来,随风而起,久久不散。
“哦,这倒要尝尝看了。”朵朵正欲接过司徒琉雪手中的酒杯,另一只大手快一步接过,熟悉的气息在身畔坐下,纳兰朵朵只觉得心中一颤,那气息竟然再次扰了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神。楚墨不是找他有事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知道她在这里。
司徒琉雪神色微变,嘴角的笑意依旧温软,转而执起另一只酒杯再次倒满正欲递给纳兰朵朵,齐苍低哑暗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淡淡的不快响起,“她不会喝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给纳兰朵朵开口的机会。
朵朵先是一愣,转而一脸气愤的对上齐苍那不可一世的冷漠,偏转过头的瞬间,似乎望见了司徒琉雪眼底一闪而过的淡淡无奈,是无奈吧。此刻本来是像反驳的,被司徒琉雪那莫名闪过的情绪反而忘了自己先前的怒意。
司徒琉雪仅仅只是一笑,缓缓收回手,玉白的酒杯搁置在苍白的唇瓣便轻轻抿了口,“女子便该不会喝酒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此话一出,弄得纳兰朵朵反驳的话语沉底湮灭了,其实在现代她的酒量还行,如此难得品尝一次的酒倒是可惜了,有些哀怨的瞪了一眼齐苍。
齐苍像是没有望见一样,只是眸光阴沉了几分,不过那份阴沉显然与她无关,莫非是司徒琉雪招惹了这尊大神么。
“早就听闻纳兰十宝首当其冲的便是龙凤对戒,此时细看,果真圆润无暇,天下无双。”司徒琉雪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纳兰朵朵尾指的位置,声音清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第七十九章 齐苍吃醋
“早就听闻纳兰十宝首当其冲的便是龙凤对戒,此时细看,果真圆润无暇,天下无双。”司徒琉雪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纳兰朵朵尾指的位置,声音清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朵朵顺着司徒琉雪的目光落在那戒指之上,难怪那日里感觉到他多看了几眼,原来那日里便已经认出她来了么,这个司徒琉雪果然心机深沉,不过他这般提及又是何意。
齐苍深邃的黑瞳此刻也落在了朵朵的尾指处,弄得她原本带着戒指的位置似乎变得炙热起来。
也未说话大手径直执起她的小手,旋下那戒指,握在手心里端详了片刻,飞舞的凤凰异样的美丽,眉色微沉,黑瞳幽深,然后大手微微紧握,等到再次张开的时候,莹白的戒指只剩下一淌粉末,风扬起,连粉末都不剩下半丝。
纳兰朵朵顿时觉得肉疼啊,如此价值连城之物怎么能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毁了呢,而且那个是她准备要还给子画的,即便不还,出门在外有个如此东西倒也方便,如今戒指都没有了她如何和子画交代,毕竟龙凤对戒意义深刻,她不能受下。
朵朵惋惜的神情让齐苍蓦然大怒,连带眉色也变得异样的深浓,大手猛的扣住朵朵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起她便朝着凉亭外的方向而去。
“许久未曾见到你如此脾气的一面。”悠悠然然的嗓音分外的飘渺,身后的司徒琉雪眼眸微沉,手中的玉杯瞬间四五分裂,碎片没入手心,嫣红的鲜血打落在橙色的酒水里,幽幽的桂花香异样的凄凉落寞,剧烈的咳嗽声从那桂花香深浓的片刻变得急促起来。
“公子”
“公子”思情和那佩剑的男子急忙迎了上去。
“你带我去哪里,你放开我,痛呢。”朵朵想要甩开齐苍的手,无奈对方手劲太大,掐的她手骨像是要碎裂一样分外疼痛。直到入了内室,齐苍的步伐虽然停顿了下来,不过手劲却没有松开,炙热的目光像是要将朵朵融化掉一样,异样的危险深邃。
挣扎不开,又不开口说话,朵朵顿时来了脾气,一口咬在齐苍死死拽住她的大手上,血腥味在唇齿间萦绕开来,齐苍仿若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便是连眉目都不曾皱一下,深邃的黑瞳依旧暗沉不可见底。
纳兰朵朵牙都咬疼了,顿时有些气结,正欲放开,哪想齐苍突然将她整个搂入怀中,毫无预料的吻铺天盖地的洒落,一如既往的猖狂,霸道,攻城掠地不给朵朵丝毫喘气的机会,禁锢着腰身的大手让两人之间紧紧贴合,辗转反侧,黑瞳原本暗沉的怒意渐渐弥漫上一层氤氲的**,直到感觉到怀中娇软的身躯无礼的瘫软在怀中方才微微退开,岑冷的薄唇依旧恋恋不舍的轻吮着那红肿的唇瓣,炙热的舌尖描绘着樱花般甜美的唇形。
唇角微扬,似乎很是满意朵朵两颊晕红,薄唇红肿,眉目涣散的模样,或重或轻的咬了下朵朵的唇瓣,转而头微微俯下,埋首在朵朵的脖颈间。许是疼痛苏醒,原本被吻得昏昏沉沉的朵朵此刻完全清醒了过来,“别,疼”她可是记得清楚当初齐苍不止一次的咬破了她脖颈处的肌肤,布满了**的嗓音透着几分淡淡的沙哑和无力,听在耳里不觉得像是拒绝的话语,反而如同另外一种极致的诱惑,分外撩人。
齐苍只觉得自己波澜不惊的心在此刻重重的颤动了下,较之此刻的心颤先前滔天的怒意似乎已然变得不堪一击,心中柔柔的像是突然软化了一样,异样的温暖让他有些不太习惯,牙齿却是缓缓的带着不舍的松开了朵朵颈上的肌肤,改为用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抚摸着那依旧带着淡淡痕迹的印记。
大手一揽,整个人坐在软榻之上,朵朵便是被他紧紧的搂抱在怀中,炙热的气息在耳畔萦绕,“还有什么?”
低哑的嗓音蓦然的响起,莫名其妙的问话让朵朵头脑一懵,顿时连如此亲密的姿势都没有察觉到。
齐苍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晕红,大手从朵朵的脖颈上挪开转而落在那尾指的位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齐苍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较之以往的冷静,像是有些难以开口。
朵朵先是一愣,转而淡淡一笑,双手突然环住齐苍的脖颈,“将军大人这是吃醋了么?”
“纳兰朵朵,你又在勾引本将军”齐苍是何等人,此刻已然恢复了冷静,仿若先前那惊慌失措的人与他无关一样。
“将军莫不是当真爱上我了。”朵朵的声音异样的沙哑,听在耳底带着深浓的蛊惑味道。
“先有企图的人不是你么”齐苍的心猛地揪紧,高大的身躯绷得死紧,黑瞳微微眯起,异样的邪魅。
朵朵觉得自己被蛊惑了,那样一双危险冷酷至极的眸若然温柔起来真的会醉人,似乎忘了是自己在挑衅,怔怔的凝望着那黑瞳中流转的柔和光泽,仿若已然感觉不到万物的存在,唯有那眸中的光泽流淌而过,轻细若同三月的春雨。
“我什么时候有企图了。”声音颤抖的厉害,怎么办,她好像心动了,而且不止一点心动了。
“谁知道呢?”齐苍低低一笑,薄唇贴在纳兰朵朵的嘴角,“下次若然再惹得我吃醋的话,我定会狠狠惩戒你的。”
“那个我是准备还给子画的。”朵朵突然觉得有些郁闷,她是习惯被威胁了么,竟然还向他解释。是因为那声吃醋吧,总之,她突然也觉得心情大好。既然都解释了,不如再解释的清楚一些,“而且我和子画不是你想的那样,”
“朵朵,我很高兴”齐苍有些飘渺的嗓音在头顶淡淡的响起。
朵朵微愣,嘴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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