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咬了咬樱唇,忽然问:“我们若是斗下去,你怎样?”
贝贝道:“当然是站在我这边,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唐宁冷笑道:“云大哥是名门正派的侠客,怎曾帮助你这种用蛊害人的旁门左道。”
贝贝道:“我又没有拿蛊虫害人,怎算得旁门左道,你说话小心着,别要又攻击我。”
唐宁没有作声,双手一沉同时,暗器已落在双手之内,随时可以出击。云飞扬也不知是否已发觉。
云飞扬沉声道:“你们若是再这样,我只有走开。”
唐宁欣然道:“你不管最好,我总有办法对付这个小妖女。”
贝贝却问:“云大哥,你到那儿去?”
云飞扬道:“那儿也是一样,总之,以后不要看见你们便成。”
“不成──”贝贝唐宁一齐嚷起来,她们总算明白云飞扬的走开是什么意思。
贝贝接道:“我一定要跟着你的。”
“不要脸。”唐宁冲口而出,手中暗器不由自主的一扬。
贝贝若无其事,道:“你施放暗器好了,我就是倒在你的暗器之下,也不要云大哥难受。”
唐宁暗器立即放回去,冷笑道:“好毒啊,你是要云大哥对我产生恶感,我可是不上你这个当。”
云飞扬听着看着,一个头简直要变成两个。
女孩子的难以应付他早已知道,却是第一次处身于这种环境。
贝贝随即坐回原位,拿起碗筷,唐宁亦坐回去,目光落在饭碗上,不由又打了一个寒禁饭碗中已没有那些蛊虫,唐宁却是有一种错觉,好象看见那些蛊虫仍然在爬动。
“你又来了。”她脱口嚷出来。
贝贝一怔,道:“什么又来了?”
云飞扬目光一转,微喟:“别这样紧张。”
唐宁这时候亦已看清楚,目光在双手的手背上转,才松过一口气。
云飞扬跟着替她要过了另一碗饭,唐宁更放心对云飞扬的细心又添了三分好感。
这一顿吃得当然不太开心,吃罢了云飞扬才安心下来,一心以为这一天到此为止,不曾冉有什么麻烦的了,那知道麻烦随即又出现。
房间只有两个,云飞扬触占一个,另一个给唐宁贝贝,她们两个女孩子合住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到了睡觉的时侯,贝贝脚跑到云飞扬的房间来。
贝贝出现,唐宁也跟着出现,她原就监视着贝贝,倒不是因为蛊的问题。
贝贝既然已经答应云飞扬,应该就不会再用蛊,以免惹起云飞扬的反感,这方面唐宁倒最很放心,她所以监视贝贝,是不想贝贝亲近云飞扬。
也所以贝贝离开房间,她亦随着追出来。
云飞扬将门打开,贝贝便闪身进来,方待问什么,贝贝已替她将门关上,可是在门关上之前,唐宁已一步跨进,阻止将门关上。
贝贝立即问:“你进来干什么?”
唐宁反问:“你又进来干什么?”
贝贝看着云飞扬道:“侍候云大哥,这是我们族人的习惯。”
唐宁冷笑道:“我看是你的习惯。”
“你忘了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侍候他,是我的责任。”贝贝说得很认真。
唐宁只是冷笑,贝贝随即走过去替云飞扬整理被铺,云飞扬没有理会,也没有作声。
唐宁目光转落在云飞扬面上,云飞扬仍然没有反应,彷佛陷进沉思中。
他又是想起了很多事,有很多感慨,虽然大都是很苦,却仍堪回味。唐宁等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嚷道:“云大哥──”云飞扬如梦初醒,“什么事?”
唐宁目光转向贝贝。“你真的让她这样侍候你?”
云飞扬道:“没有什么侍候下侍候的,这也没有什么下妥。”
唐宁道:“那我也来侍候你。”语声一落,快步上前,在贝贝手中将被子抢过来。
贝贝一怔间,“你是他的什么人。”
“朋友──”唐宁冷笑。“难道我会像你这样,硬要认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贝贝道:“大家的身份既然不同,你就别跟我一起,做我该做的事情。”
唐宁道:“谁说我不可以做这个的,云大哥也不介意,你反而这么多的话说。”
贝贝道:“他既然不反对,我也不会反对的,无论如何我是绝不会做他不高兴的事情,只要尽我该尽的责任。”
“你还要做什么?”唐宁瞪着贝贝,目光灼灼,布满了敌意,毫无友善的感觉。
贝贝道:“不管做什么都是我份内该做的,跟你什么阔系也没有。”
唐宁闷哼道:“你能够做的,我也能够做。”唐宁随即将被铺弄好。
贝贝看着她,好一会,艰然退到云飞扬身旁,然后半转过身子,背着云飞扬。
唐宁目光及处,突然呆一呆,脱口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种反应,就是云飞扬也觉得奇怪,贝贝没有回答,转过身来,双手轻垂,上身的衣衫便脱落,露出了丰满的胸脯。
这实在大出云飞扬意料之外,目光一落,连随移开。
贝贝接道:“我要做的是妻子该做的。”
唐宁大嚷道:“不要脸!”
贝贝方要说什么,云飞扬已喝道:“穿上衣服!”
“云大哥──”贝贝仍然在犹疑。
唐宁插口道:“化外野民到底是化外野民,随便袒露身体,一些羞耻心也没有。”
贝贝道:“反正我是他的人……”
云飞扬截道:“我叫你穿上衣服!”
贝贝才拾起衣服,唐宁又道:“云大哥不喜欢你就是用什么手段也没用。”
一面说她一面走过来,伸手扳着云飞扬的肩膀,贝贝看着心里一急,一个赤裸的身子便偎进云飞扬怀中。
云飞扬一直偏开脸,但仍然感觉贝贝欺近来,一接近,眼角便又瞥见贝贝那羊脂白玉也似的胸脯,不由自主伸手拂袖拂去。
贝贝应袖飞摔在床上,心里一阵委屈,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也就在这时候,她突然看见了一只人面蛛。
那只人面蛛只有黄豆般大不,也并非黑色,是一种接近透明的淡白色。
贝贝立时怔在那里,她知道有这种人面蛛,也知道这种人面蛛的作用。
云飞扬唐宁都没有发现那只人面蛛的存在,就是察觉,也不会在意。
贝贝偷眼看看他们,穿回衣服,低着头,从他们身旁走过,拉开门,走了出去。
云飞扬呆立在原地,待门关上了,才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不知道处理得好不好,但不是这样处理,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
唐宁这时候才道:“这样教训她最好,以免她以后胡乱闹事。”
唐宁接道:“我可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女孩子。”
云飞扬终于开口。“她只是纯真,行事作风难免比较直接,绝不是一个坏人。”
唐宁道:“她的哥哥,师父,都是坏人平日耳濡目染……”
云飞扬截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以为你会看出来的。”
唐宁咬咬嘴唇,没有作声,云飞扬接道:“好人并不多,难得遇上又认识,应该好好的珍惜。”
“我知道她是一个好人,就是看不惯……”唐宁没有说下去。
云飞扬摇摇头。“过去看着她,替我安慰她几句。”
唐宁考虑了一下。“我若是不答应你便自己去的了,看情形怎样,劝我尽管劝,有什么后果我可是不负责。”
云飞扬苦笑一下,只要这两个女孩子不互相勾心斗角,他已经满足的了。
必要时他也准备亲自走一趟,这个世上好人已不多,为什么下让他们好受一些?
唐宁很快便回来,却是说贝贝不在房间内,云飞扬倒也不觉得太意外,就连唐宁也以为贝贝只是一时情绪影响往外跑,气过了很快便会回房间,那里知道一夜过去,贝贝都没有出现。
她离开的时侯又是深夜,没有人在意,行踪当然也无从追查。
云飞扬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限期又已经迫近,非独找寻,连等候多一天也不能的了。
唯一他放心的就是贝贝的武功很不错,又懂得蛊术,自保应该不会有问题。
唐宁本来很开心,但看见云飞扬那样子,亦难免大受影响,她本性原就是善良,只是一看见贝贝接近云飞扬,妒火便冒起来,说话也没有了轻重。
无论是男人女人,感情上大方的到底并不多。
贝贝这时侯正在一个祭坛的密室内,那样的祭坛在苗疆虽然多得很,比较有规模的却是很少。
这是其中之一!也是由萨高亲自监督建造,下面还有密室秘道,四通八达。
云飞扬若是有足够的时间逗留,又一心追寻贝贝,绝不难追寻到这里来,密室秘道当然有相当的阻拦作用,但也是时间问题。
无论怎样的密室秘道都难免有进出口,那就是破绽所在。
孟都萨高就是在这个祭坛的密室内养伤,萨高的内伤虽然很重,但调息过之后仍然能够行走自如,而内力也在调息过程中逐渐补充。
他受的到底是一般的内伤,只需有时间调息,便可以逐渐恢复。
孟都却不同,他自负必胜,全力出击,别的不说,就是那反击之力已经够受。
他和云飞扬练的又是同一种内功,那反击之功有多少,他几乎便接受多少,云飞扬反击之力简直全面进袭他全身的经脤。
他混身的经脉虽然没有被震断,但损伤的程度与被震断并没有多大的分别,真气内力已全被震散,经脉的功能也因而衰弱,虽然他体内还有少许真气内力剩下来,却全都接续不上了。
萨高也已用尽了办法,就是不能够令孟都的真气内力接续上来。
可是他没有细说清楚,而且尽量隐瞒真相。他是担心孟都因此而自暴自弃,再找一个好像孟都这样的传人,他实在完全没有把握,稍为适合的只要遇上,他也会千方百计找来做后备的了。
就是除了孟都之外,连稍为适合的他也没有遇上一个,孟都已非独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魔教的唯一希望,魔教能否在中原吐气扬眉,全看孟都的表现的了。
所以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绝不会放弃,拚了命也要将孟都救出来。
到现在为止,孟都的伤势仍然没有起色,萨高却除了担心他意志消沉,其它的并不太担心,孟都所练的那种魔教内功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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