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看见云飞扬离开不阻止也会追踪,那接着的事说不定就不会发生。
云飞扬醒来的时侯已经是天亮,一个身子仍然是赤裸,睡在他身旁的贝贝也是。
贝贝犹在梦乡,看她的神态,虽然梦乡中也享尽温柔。
云飞扬目光落在贝贝赤裸的身子上,显然吓一跳,欲火随即又在眼瞳中燃烧。
他又有那种冲动,这一次他总算忍受下来,跟看他发现了那落红片片。
“怎会这样的?”他摇头,神智显然已恢复正常,昨夜所发生的事情也一一涌现心头,终于省起了,那飞进口内蚊虫也似的东西。
──蛊!这个字突然在云飞扬脑际闪现。
他初遇贝贝的时侯,贝贝亦曾在山洞吹响那个贝壳,操纵一群蛊虫爬到他身上,目的就是在要他接受她的爱情,但最后还是被他说服放弃用这种手段。
他也看出贝贝是出于一番真诚,那又是什么原因令她改变初衷?
然后他想到贝贝的离开,想到了唐宁,不由苦笑起来。
贝贝的离开在他心目中当然完全是因为唐宁的关开,不知道那只是原因之一,要不是萨高以蛊虫暗示,贝贝虽然气不过唐宁,还是会留在云飞扬身旁的。
女孩子那方面特别敏感,贝贝又怎会不考虑到那是唐宁的激将之计,要她离开云飞扬!
想到了唐宁,云飞扬不由又想到若是给唐宁看见这种情景,有什么反应?
他当然不知道唐宁早已看在眼内,而且愤然离开。
再看贝贝赤裸的身子,那股冲动便又袭来,他虽然奇怪这种感受,也只以为是蛊毒未清,再加上贝贝赤裸的身子的影响。
他悄然拉过被子,盖住了贝贝赤裸的身子,然后盘膝在床上,提气运功。
真气运行一周天,一些特别的感觉也没有,与平日并无分别,云飞扬这才放下心来。
再看贝贝,他仍然有那种冲动,只是没有方才那么强烈,这一点感受虽然前所未有,他以为只是正常的反应,事实他也不能不承认贝贝实在是一个很漂亮,很迷人的女孩子!
也所以他的心情非常复杂,离然不喜欢贝贝用这种手段,却也不知不觉的因为贝贝的痴情,原谅了贝贝的所为。
贝贝终于醒转,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赤裸的身子里在被窝里,一张脸亦羞红起来。
云飞扬看在眼内,又怜又爱,叹了一口气。“你何必这样?”
贝贝偷眼看着云飞扬,诚惶诚恐的。“我知道你讨厌我这样做,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条蛊母会令你变成那样的。”
“蛊母?”云飞扬很奇怪。“什么蛊母?”
“是师父给我的。”贝贝讷讷地。“师父说,只要你吃下了去,就不会喜欢其它的女孩子,只喜欢我一个。”
云飞扬沉吟起来,才放下的心又高悬,他绝不相信萨高的动机会这么筒单。
贝贝再看着云飞扬,垂下头去。“师父没有欺骗我,你真的……”
她没有说下去,脸更羞红,突然嘤咛一声,一个身子投进云飞扬的怀里。
云飞扬不由又一阵心狼意马,心荡神旌,他勉强抑制住动荡的心神,接问:“萨高还有什么话说?”
“他说我还可以从此控制你,要你永远留在身旁,留在苗疆。”
雩飞扬一怔,尚未开口,贝贝已道:“我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你喜欢到那儿使到那儿去,只要你让我留在身旁,我便已经满足。”
云飞扬只是问:“那条蛊母现在还在我体内?”
贝贝轻“嗯”声。“可是你放心,那不会伤害你的生命的,我也绝不会让那条蛊母这样做。”
云飞扬又问:“你真的可以控制那条蛊母?”
贝贝颔首。“师父说那没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吹响那个贝壳。”
云飞扬叹了一口气。“都是你师父说的?他目的也只是借助你将我留在苗疆?”
贝贝“嗯”声,云飞扬再问:“他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只有我才能接近你,他若是现身,你一定会小心防备,不让他接近。”
“所以他只好利用你,魔教中人,果然不择手段,但求达到目的。”
“师父没有什么目的,主要是帮助我,不想我失去你。”贝贝不由替萨高这样分辨。
云飞扬伸手轻托起贝贝的下巴,只看见贝贝晶莹清澈的眼神,他便知道贝贝说的是真心话,完全不知道萨高的企图,也无意替萨高掩饰。
他绝对承认贝贝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子,也因而更觉得萨高卑鄙。
萨高应该是另有阴谋,利用贝贝的弱点,骗取贝贝的相信,将那条蛊母放进自己体内。
那条蛊母到底还有些什么作用?云飞扬虽然想不到,但一想之下,仍不免毛骨悚然。
贝贝已留意到云飞扬的神态变化,脱口问:“你在想什么?”
云飞扬沉吟着。“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将那条蛊母驱出来。”
贝贝一怔,云飞扬接道:“你若是认为我是你师父所说的那种人,非将蛊母留在我体内不放心,我也无话可说,也不会勉强你。”
贝贝摇头道:“我其实并不介意你喜欢其它的女孩子,只要你让我留在身旁便已经满足。”
她说着依依不舍的从云飞扬的身上爬起来。“那个贝壳我放在皮囊里。”
云飞扬目光从她赤裸的身上移开。“我们先穿上衣服……”
贝贝娇羞的。“你……”
“我是担心抑制不住。”云飞扬一面穿上衣服。“也担心萨高他另有企图。”
贝贝忽然问:“我是不是很难看?”
云飞扬道:“若是难看,我根本用不着担心。”
“不曾是因为那条蛊母的影响?”贝贝再间,语声已低下来。
“若是你怎能够接近我?”云飞扬的目光再落在贝贝身上。
贝贝既喜又羞的匆匆穿上衣服,云飞扬待她将衣服穿好了,才问:“萨高是不是也在这儿?”
“师父在祭坛内。离开这儿不太远,但也不太近。”
云飞扬松过一口气。“最好他不在附近。”
贝贝道:“要是在,我会知道的。”
云飞扬道:“这时侯他的内伤应该已差不多痊愈,以他的武功修为……”
贝贝摇头道:“除非他将炼的蛊都毁去,否则只要他在附近我总会知道的。”
云飞扬道:“我虽然不明白,但绝对相信你所说的是事实。”
到这个地步,不由他不相信那些蛊术的奇妙,只可惜未能用于正途,最低限度,蛊术到目前为止,所给他的印象都是这样。
贝贝从云飞扬的说话也显然有所发现,嗫嚅着问:“你下高兴?”
云飞扬摇头。了已经发生了的事你又何必挂在心头。”
“我这就将那条蛊母驱出来。”贝贝从皮囊拿出了那个贝壳。
云飞扬目光落在贝壳上,心头突然一动,挥手阻止道:“等一等。”
贝贝一怔问:“等什么?”
“你吹响这个贝壳,不是等于告诉你师父,蛊母已经放进我体内?”
贝贝道:“他不会听到的……”
“但那条蛊母既然是他养的,他应该有办法知道那条蛊母的感受。”云飞扬对养蛊放蛊虽然知道得并不多,但是以常理推测,仍然考虑到这些。
贝贝无疑一言惊醒,想想,道:“在他到来之前我应该已将你那条蛊母驱出来。”
“我看他必定会兼顾到,那条蛊母只怕不会那么容易驱出来。”
“那是由我控制的……”
“这也是他劝诱你下蛊的话,若非这样说,你应该考虑到其它的问题。”云飞扬苦笑。
“养盏放蛊我虽然是门外汉,但以常理推测那些蛊应该是服从养主多一些。”
贝贝不由点头,有些忧虑的问:“那我们应该怎样做?”
云飞扬沉吟着。“以我看那跟闭关练功或者自我疗伤的情形接近,要防止外人来扰乱必须找人来护关。”
“找那一个?”贝贝突然嚷起来:“唐宁!”
云飞扬淡然一笑。“只有找她了。”
“我……”贝贝欲言又止。
“你还担心她什么?”
贝贝脸庞又羞红,云飞扬接道:“你过去看看她是否还在。”
贝贝道:“她不是要跟你在一起?”
“这个时侯她应该出现的了。”云飞扬微喟:“她是暗器高手,眼耳比一般人要敏锐,也许她已经知道你的到来。”
贝贝有些怀疑的。“那她怎会让我留在你身旁?”
云飞扬只是笑笑,贝贝立时省起她与云飞扬是怎样子在一起,不由一头埋进云飞扬怀中云飞扬感慨之极,他认识贝贝的日子虽然短?贝贝却是由开始便已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这唯一的解释也许就是缘份,无可避免。
贝贝当日不告而别,他难免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也以为到此为止。
之前类似的事已有过,他喜欢上的若非不能够喜欢的对象,便是根本不喜欢他的人,到头来都只是剩下一片空虚落寞。
有时他甚至认为失落反而更好。
这一次事情的变化实在大出意料之外,而令他最意外的,当然是贝贝竟成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人。
无论事情是怎样发生,既然发生了他便得去承担一切后果。
这种感受也令他变得更加小心谨慎,令他考虑得更多,非独考虑现在,甚至将来。
感情原就是一种负担。
云飞扬的推测并没有错误,唐宁是真的已经知道他与贝贝昨夜的事,悄然离开,虽然意料之中,贝贝回来告诉他唐宁不在,他仍然呆了片刻。
再发现窗纸上的破洞,更不由他苦笑起来,当然他没有告诉贝贝,事实那说出来只有令贝贝尴尬,并无任何的好处。
他也不难猜测到唐宁的心情,这一走不会回来,没有人护关他实在不放心在客栈内让贝贝吹响那个贝壳。
要驱出那条蛊母,只有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萨高既然在附近,便得远离这一带。
贝贝完全服从云飞扬,她既然已经是云飞扬的人,一切当然以云飞扬为主为重。
云飞扬在看清楚客栈周围,肯定没有人监视之后才与贝贝动身离开,他相信他与贝贝的判断。
事实他们并没有判断错误,萨高的确并没有派人在附近监视,他知道云飞扬是一个高手,耳目敏锐,也找不到一个可以假装得唯妙唯肖,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