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路云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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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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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儿,我终于等到了你长大,等到了你毕业,等到了能和你在一起的时刻。我不会再等下去了,我要把过去那些失去的时光追回来!平儿,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小番外——思平篇

  思平:妈妈,那个被挂在架子上的人是谁?
  婉婷:是上帝。
  思平:上帝是谁?
  婉婷:上帝是耶稣。
  思平:耶稣是谁?
  婉婷:耶稣是圣母玛利亚的儿子。
  思平:玛利亚是谁?
  婉婷: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上帝的妈妈。
  思平:他有爸爸吗?
  婉婷: 应该没有。
  思平:那他是怎么生出来的?
  婉婷: 小朋友不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思平:妈妈,上帝为什么要被挂在架子上?
  婉婷:他是被坏人挂上去的。他自己是没法挂上去的。
  思平: 可是,弟弟已经把自己挂在花园里的架子上了啊!
  婉婷: !!!什么?
  她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一看,见到两岁的思安真的“挂”在了院子里平时用来晾衣服的木头架子上,正挥舞着小手小脚咯咯的冲着她直笑。她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跑到花园里去,双手托住儿子的身体。等她一检视这才发现,原来,这穿着背带裤的小家伙太活泼好动,竟然自己爬到了晾衣架子上去。不过没等他爬多久,就被架子上的钩子给钩住了背带裤。这不,就成了被“挂”在架子上还在开心的大笑的小朋友了。
  婉婷:好吧,自己也是可以挂到架子上去的。
  (鉴于小孩子的心灵很脆弱,不适用“钉”在十字架上这样凶残的说法,所以,我决定用“挂”在架子上的说法来告诉孩子。没想到)
  
  思平:妈妈,我们为什么要过圣诞节?
  婉婷:因为我们要庆祝耶稣的诞生,就好像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和爸爸也会为你庆祝一样。
  思平:他没有妈妈为他庆祝生日吗?
  婉婷: 呃,这个,好像没有。
  思平:他真可怜。
  婉婷: 
  
  思平:妈妈,今天晚上会有圣诞老爷爷来给我送礼物吗?
  婉婷:当然有啦。但是,你要乖乖的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可以在床头的袜子里看到圣诞老爷爷给你的礼物啦。
  思平:我可以问老爷爷多要一点礼物吗?
  婉婷:不可以哦。因为老爷爷还要把礼物分给其他小朋友。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不可以一个人独享哦。
  思平:我可以等着老爷爷来之后再睡觉吗?我想谢谢他送我礼物。
  婉婷:不可以哦。老爷爷不喜欢晚上不乖乖睡觉的孩子。要是他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有睡觉,会不给你礼物的哦。
  思平: 那可以请他不要从烟囱里爬出来吗?我怕他会把送给我的礼物给弄脏了。
  婉婷: 
  
  思平:妈妈,上帝爷爷是万能的吗?
  婉婷:当然。
  思平:他能帮我修好我的洋娃娃吗?刚才我把洋娃娃的手臂给弄掉了。
  婉婷:上帝爷爷很忙,要做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不能为这么小的事情去打扰上帝爷爷,洋娃娃的手臂你爸爸就能修好了。
  思平:什么样的事情才能找上帝爷爷帮忙呢?
  婉婷:嗯,比方说是连爸爸和妈妈都做不到的事情。
  思平:那我想和圣诞老爷爷一起坐驯鹿车去给小朋友们发礼物,是不是就可以找上帝爷爷帮忙了?
  婉婷: 
  
  思平:妈妈!妈妈!
  婉婷:怎么了?
  思平:为什么弟弟的礼物是我想要的洋娃娃,而我的礼物是弟弟喜欢的小火车?
  婉婷: 哎呀,一定是圣诞老爷爷发礼物的时候没注意,塞错袜子了。
  思平:妈妈,连圣诞老爷爷都会有弄错的时候,以后我要是做错了事情,可以不受罚吗?
  婉婷: (这小东西,不会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圣诞夜,我也权且写了这么个小番外应景。希望所有晚上没有活动的朋友们节日快乐!



☆、第二百章

  1972年2月29日,农历元宵节。  美国,波士顿韩宅。
  
  韩士诚今天很高兴,他坐在大圆桌的首座上,端着酒杯,眼带笑意的看着围坐在圆桌边的家人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中国人最讲求的天伦之乐、儿孙满堂的好福气,他终于真正的得到了。
  他的右手边坐着相伴多年的老妻,少年夫妻老来伴,当年的美娇娘如今也已是白发满头,相濡以沫共度近六十载的时光。从美国到中国,又从中国回到了美国,从和平年代到战争岁月再到冷战时代,兜兜转转,磕磕绊绊,一路相互扶持着走到了今天,他们的血液里虽然不再有爱情,却早已被浓浓的亲情所浸满,再难割舍。
  他的左手边坐着唯一的女儿与已成忘年交的女婿。他们的爱情曾经不被自己接受,他们的婚姻更曾是不被自己认可。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不为任何的外力所阻挠,依然相爱,依然坚守在一起,成为了亲友们口中的传奇夫妇。看着他们颇有成就的今天,他这个做父亲的,除了为当年的武断感到惭愧之外,更多的,则是庆幸。想来,若不是自己及时的承认了错误,恐怕这辈子,他将永远无法体会到这种骄傲与自豪。
  他的对面,坐着两个可爱的宝贝外孙。思平已经出嫁,嫁了从小一直看着她长大的念卿。这对小儿女能走到一起,其实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是他所乐见的。念卿比思平要年长8岁,他的稳重与体贴,恰好能与思平的活泼、迷糊互补。虽然其中经历了一些波折,但到底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两个孩子,都结婚3年多了,甜甜蜜蜜的劲头丝毫不减新婚当年,你侬我侬的没有半点避忌,直让他们身边坐着的思安连连的大叫受不了。
  思安大学刚毕业,已经在一家电视台找到了工作当实习生。他从小就有着当节目主持人的理想,现在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前进。不过按照思平的说法,最主要是他觉得电视台里的漂亮姑娘多,还可能有出风头的机会,所以才会这么死皮赖脸的要进电视台工作。不管怎么样,孩子们的工作生活都不错,不仅让他们的父母感到放心,同时也让他和老伴非常安慰。
  不过,这个家中最让他宝贝、最让他喜欢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婷儿抱在手中的、他的曾外孙——思平与念卿的儿子,去年秋天才刚出生的蒋友康。小家伙长得又白又嫩,胖乎乎的,像极了思平小时候的模样。不过,眉眼却与念卿如出一辙,连性格也像极了他的父亲,安静而乖巧,少有哭闹和捣乱的时候。
  小家伙的名字本来应该由他这个做曾外公的人来取,可身在台湾的堂姐跑出来横插了一脚,提前给他取好了这个按照蒋氏家族辈分排名的名字。念卿恰巧也姓蒋,小家伙的名字叫友康,堂姐家的几个孙辈的名字里也有一个“友”字,这么一来,不知真相的外人肯定会以为小友康是台湾的蒋家后裔。想来,堂姐的这份礼物,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岁月流逝,一切恩怨早已随风而去,留在他心底里的,也只有浓浓的亲情了。
  一家人正说笑间,一条新闻的插播再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美国总统尼克松昨天结束了为期一周的访华活动,于昨日离开中国返回美国。新闻台的特约评论员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什么中美关系的正常化,什么两国高层绝不支持一中一台的观点,什么上海公报的发布等等。电视机里的人口若悬河,电视机外的人若有所思,原本欢闹的氛围一时间显得安静了许多。
  “尼克松这么做,恐怕在台湾的老蒋,心里恨得要骂娘了吧。”
  韩士诚低声的一叹,口气显得很感慨。狄尔森点点头,沉声道:
  “连美国人都要和大陆修好了,委员长那里还能有什么指望。他被美国人抛弃了。”
  “我听姑父说要反攻大陆,要打回大陆去的口号听了十几年。到头来,它真的已经变成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韩婉婷亲了亲怀中的外孙,也有些伤感的说道。狄尔森看了她一眼,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沉吟了很久才不无苦涩的说:
  “可怜有太多的人相信了这个幻想,还以为,有朝一日,我们真的还能回去,能回家。当年那么多死在共军手里的人,到头来,竟是白送了性命!根本就没有这一天!没有!”
  见他情绪低落,韩婉婷伸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低声道:
  “又想起黑皮了吗?”
  “想起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不仅仅是黑皮,还有我,还有将军,还有现在还留在台湾,许许多多无法回家的弟兄们。”
  “唉!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不幸啊!两岸对峙,兄弟阋墙,真正得利的只有美国人。幸而老蒋还有些头脑,金门炮战和共产党你来我往的打了这些年,到底没让美国人分裂中国的阴谋得逞。不然,我看他老蒋死后还有何颜面去见中山先生!”
  “美国访华的先河一开,其追随者众,凡以其马首是瞻的国家必定会跟风而上。恐怕今后会陆续有国家与大陆交好,与台湾断交。委员长在台湾的日子不好过啊!”
  狄尔森的一番话立刻引来韩士诚的首肯,他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被身边的妻子故作不悦打断了。她从女儿的手中抱过了曾外孙,一边亲,一边嗔道:
  “哎,哎,今天是元宵节,团团圆圆的好日子,还说什么政事。逸之,你和婉婷都是都他赶出来了的,台湾的事情还与你们有什么相关?说起来,我倒还要感谢他的绝情,放你们离开。不然,这日子哪像现在这样过得自由自在?
  自山你也是,唉声叹气的做什么。新年还没过,难不成你想今年一年都过得唉声叹气的吗?好了好了,别让台湾的那个人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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