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走出来,告诉我,老爷子确实不在,去往香港休养身体了,暂不在国内。
那个大雨的夜晚,我几乎绝望。
那一刻,我才懂了,为什么陆文隽敢做的这么明目张胆——他和凉生的父亲周慕暂居国外,不通音讯;而凉生的外祖父程方正也去了香港,更难以知晓——不得不说,这时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唉。
那是一段我不敢想象的绝望的日子——几场大雨浇身之后引发了高烧,高烧之下,引起肺炎。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
无人安慰,无可诉求。
在未央对我说“凉生就是死也要死在她面前”那一刻,极度绝望之下,我甚至去求过程天恩。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只是有时候,明明是自我作贱,你却因为某个人奋不顾身。
我轻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目光从住院部收回。
久等陆文隽不来,我想起了他办公室里那个隐蔽在帷幕后,监视病房中凉生的监视器,不禁悄悄地走了过去。
突然,办公室附设的洗手间里传来“扑通”一声,外加轻轻一声娇喘般的“哎呀”声,吓了我一跳。
难道有贼?
【8、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稍稍迟疑了一下,轻轻的走向洗手间。
一推门,只见柯小柔这货爬在地上娇弱的揉他的小蛮腰——他居然是从窗户爬进来的!他要干吗?要对陆文隽欲行不轨吗?
一见柯小柔,我不仅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陆文隽缓缓走了进来,女秘书热情的跟在他身后,甜蜜的喊了一声——陆总——那个
女秘书大概是要向他汇报我正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可这时陆文隽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示意女秘书先出去,他接起了电话。
柯小柔生怕陆文隽撞见他,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一把将我拖进了洗手间,捂住嘴巴,他将食指搁在嘴巴上,冲我吹眉毛瞪眼睛,示意不让我出声——洗手间的门轻掩着,不敢关闭,唯恐声响。
我挣扎起来,低声说,干嘛?
柯小柔低低的将娇声压在嗓子里,闭嘴!你要出去也行,不准跟他说我在这房间里!我就看着你俩狗男女在我眼皮子底下能做什么好事!人家当你姐妹淘,你却勾搭人家男人!还敢说自己委屈,你今天不是投怀送抱上门了!
我被柯小柔的混蛋逻辑搞无语了,虽然恨却只能小声说,你神经病!
我和柯小柔的对话还没结束,陆文隽的手机通话已经结完了。
他看了看办公室,又看了看窗外,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按下电话,召进秘书来。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女秘书倒没进来,只见一妖艳漂亮的女人冲了进来,似乎是用了狠劲将女秘书撞开,纤细的胳膊一挥,将女秘书推出门去——你出去!我和陆总有事要谈!
啪——
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而且熟练的反锁了起来——
利落间却带着暧昧的气息。
门外的女秘书尚未回过神来,已经被突然而来的漂亮妖女给一把挡出办公室门外去了,只能在门外跳脚。
陆文隽微微一惊,然后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莞尔一笑,表情恢复了轻松,慢慢悠悠地坐在办公椅上,缓缓躺身下去,只是审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漂亮女人摇摇晃晃地走向陆文隽,那一步一摆中,身段玲珑,风情万种。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陆总。”
洗手间里,作为一个女人,我的骨头都酥了。柯小柔在我身后,嫉妒怨愤娇嗔了一句:“敢情狐狸精进来丰收甩卖啊!”
我一听柯小柔的哀怨声,突然不自觉地站到了他那条线上去了,我居然会觉得,对!柯小柔和陆文隽这对官配,要遭遇狐狸精了。
漂亮女人背对着我们,但那似熟悉的声音让我脑子发毛。
陆文隽将手合在胸前,说:“那阵风将我们的大明星送上门了?报纸不是说你去海外散心了吗?”
漂亮女人咯咯直笑,说:“哟,陆总好关心人家啦!”
柯小柔在洗手间里狠狠地啐道:“啦你个屁!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从柯小柔手里挣扎出来,定睛一看这女人的背影,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她?
陆文隽笑了笑,不紧不慢,说:“苏小姐移驾我这里,有何贵干?”
漂亮女人就咯咯笑个不停,我都不知道她有什么可以这么乐的。班上,她抖了抖手帕,说:“哎呦,陆总你太坏了,什么贵‘干’贱‘干’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啊,果然,是苏曼?!
她一多大的明星啊,五湖星捧着,粉丝们簇拥着,片约不断,广告多多,她怎么 印象中的苏曼,那么高傲刻薄,从她是一个小明星的时候,一直到她成为娱乐圈内有分量的一线红星,她一直是有多少怀揣着明星梦少女心中的标榜。
虽然现实之中那几次交际不快,让我对她极其不喜欢;虽然我也懂,生活中,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比如我,表面上,我是花店里那个端坐着略显孤单的端庄女子,可实际上,我有着不能告人的伤痕和惨痛的经历。可是当堵满将她背后赤裸地呈现在我眼前时,我还是惊愕了。
柯小柔怨恨了,捻着兰花指揉着自己的腰,轻声抱怨嘀咕:“这娱乐圈里的根子烂,老娘当年做化妆师的时候,就没看到几个底子干净的!八宝这山货还想进娱乐圈,瞧瞧这大明星们的德行啊!”
陆文隽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看了看晚上的手表,眼皮都不抬,说:“苏小姐,如果你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手头还有工作,我们改日再聊。”
苏曼一见自己的挑逗似乎没有起到作用,大概也微微一惊。但是,她又瞬间推起了风情,幽怨地说:“陆总,怎么是这么不解风情的人啊。”
说着,她摇摆这自己玲珑有致的身体,纤腿一摆,整个人坐上陆文隽的办公桌,然后俯身下来,像一条美女蛇一样,青丝如云,笑眼如花,白嫩的食指上涂染者蛊惑人的艳红,像一团温柔热情的火,撩拨着送向陆文隽的胸前,她极度暧昧,却无不哀怨地抛送秋波,说:“陆总,你抬头瞧瞧人家,是不是比你的那些工作要有趣啊。”
我当下在洗手间里就不淡定了,这算什么?我居然一大清早沦落到和柯小柔一起看现场三级片秀啊! 柯小柔直接疯了,打算冲出去的那一瞬间,我果断拉住他,捂住他的嘴。我说:“你别这样,搞出去咱都不好看!”
这点我懂,当你看到一个人不愿意给你看的那一面,他们说不定用什么方法还给你呢!尤其是苏曼和陆文隽这种人。
但是下一刻,我就后悔了。
如果我没拉住柯小柔的话,那我看到的只是一场三级片;可是我拉住了柯小柔,我一大清早我就看了一场H片啊!
还是现场的啊!
真人秀啊!
明星真人秀啊!!
有人说,姜生,你又在假正经了,你其实巴不得看到呢,
巴不得个屁啊!
让你去跟柯小柔这样的祸害一起看,你乐意啊!你乐意啊,你乐意啊!
苏满整个人横在陆文隽的桌前玩制服诱惑,她穿了一件杏色的巴宝莉经典款风衣,虽然宽大,但是剪裁极好,曲线毕露。
陆文隽推开她的手,斜了她一眼,嘴角扯起意思很不屑的笑,眼神中是一种自矜的冰冷,这种表情让苏曼很受伤。
但是,她依然堆着笑,索性,将衣服轻轻扯开——
陆文隽的眼睛抬都没抬,喝了一口咖啡。我以为他要喷出来,结果他依旧不咸不淡轻轻地翻看着手中的书。
半晌,他才抬头,看着在他眼前搔首弄姿的苏曼,慢吞吞地说:“我知道我父亲避难在海外,你想找个新靠山。不过,你怎么不去尝试一下你头顶的主子程天佑啊?”
苏曼笑了:“陆总你就说笑吧!程老板离开这座成了,五星湖改制为五湖星空了,箱子湾的拆迁重建,集团的两大工程,都被他直接撂挑子了!至于他为什么离开,程家老太也不知道,陆少爷您不会不知道吧!
苏曼的话让我的心疼了一下,柯小柔在一旁白我了一眼,撇嘴,说:“你要是真嫁给陆文隽,程少爷铁定回来抢婚!他肯定输给的人只有凉生。真想不通,陆文隽这死鬼给自己找这么大个麻烦想干吗?”
苏曼大概觉得刚才的话,威胁味道太重,她虽然从天恩那里知晓陆文隽曾经对我、凉生、天佑做过什么,但是大概实在想攀上陆文隽这棵大树,所以语气又不得不变得暧昧黏人。
浴室,她咯咯地笑了笑,抱怨道:“再说程天佑那整日里面冷手狠的,怎么能像陆大少你这么风流儒雅,善解人‘衣’呃人意呢”
陆文隽头也不抬,冷笑了一声,说:“怕你是解不了他的衣吧你何不考虑一下程家二公子呢?”
苏曼就皱眉,说:“人家一心想着念着你,你这个狠心的却总是将人家往外人那里推!那程天恩压根就不近色女,我都怀疑他不是腿上有伤,而是根本就不行!再说二公子更是毒辣的主儿,哪有陆少爷您温柔多情啊。”
陆文隽依旧没抬头,冷下了一声,说:“有没有人说你人尽可夫啊?”
苏曼一愣,但这种交易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了,所以她并不泄气,直接赤裸裸的攀附在陆文隽的耳朵前,极尽挑逗,也似带着怨气,说:“我听问人家说,我们家的陆大公子,最爱的就是碰自己老子碰过的女人,不知道我这个被你父亲碰过无数次的女人,你是和否感兴趣?!”
我在洗手间虽然听不真切,但是这番话从苏曼口中说出的那一刻,我还是深深震撼了!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柯小柔,试图寻找苏曼口中话背后的八卦。
柯小柔依然愤愤着,只是在我的掰扯下,暂时没能冲出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