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我要是被这家伙给咬死了,谁带你离开这里?”
水生大叹交友不慎。
“你有血魔战甲护身,怕什么?放心吧,它咬不穿你身上的战甲的?”
“那好,我把这战甲借你,你自己去收伏它!”
“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行,算了,我不求你,我自己来,死了拉倒!”
天蓬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脸色一黑,转头不再搭理水生,法力一催,手中禁制令牌之上顿时亮起一团刺目光华。
远处,正在大发淫威的地翼魔额头之上同样亮起一团刺目银光,一道道金色光丝从体内浮出,如同一张金色光网一般向着中间用力一缩。
地翼魔血红色的妖目之中顿时充满了愤怒和惊惧之色,远远地扭头望向天蓬所在的方向,昴首发出一声刺耳嘶吼,不再搭理四处乱窜的魔兽,双翼一扇,掉头冲着天蓬飞了过来。
“啧啧,你还真不怕死啊,我还是躲远一些好,省得殃及池鱼!”
水生嘿嘿一笑,袍袖一扬,一团白光飞出,裹起身影,转眼之间隐匿无踪。
“不会吧,你真的不帮啊!”
看到水生油盐不浸,天蓬不由得失声怪叫,若非有水生在侧,他根本不会冒险去收回此兽。
“好吧,看在你若死了我也没什么好处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说说看,此兽最怕什么?”
水生的声音从天蓬身后传来,却依然隐匿无踪。
他自然不会不帮天蓬,却不愿贸然暴露在地翼魔的面前,否则的话,极有可能成为地翼魔的首要攻击目标。
“当然是怕我师尊她老人家?”
天蓬随口答道,一副你多此一问的表情。
“你是说,此兽看到斗姆前辈就会臣服?既然如此,本尊扮成斗姆前辈的模样岂不就能吓倒它?”
“你说的简单,此兽又不是傻子,师尊她老人家身上透出的威压是此兽最为熟悉的,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天蓬两眼一翻,不屑地说道。
“那就没办法了,你一个人玩吧。我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安全!”
水生嘿嘿一笑。
“等等,你怎么这么性急呢。也许有个办法能有奇效!”
“说说看!”
“你若能变幻出我师尊的法相,也许还真能吓到此兽。让其折服,只可惜你施展佛门神通时护体真焰是七色灵光,如果是五色灵光就更像了?”
“五色灵光?那还不简单,你现在就把斗姆前辈的法相真身给我看看!”
若只是变幻出一具法相而不用施展其它大神通,对水生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当年修习的“真气化千”秘术虽说在争斗中作用不大,幻化个虚幻的法相吓唬吓唬别人还是能够做到。
天蓬也不啰嗦,把手中银鼎向着空中一抛,取出一枚尺许长短的卷轴晃了晃。说道:“便宜你了,这卷轴中不但有家师真身法相的模样,还有一套高深的道门神通,也只有照着这真身法相上标注的行功法门修炼,才能把这法门中记载的神通掌握由心!”
话音方落,一只白玉般的手掌从其身后伸出,一把夺过了卷轴,消失无踪。
兽吼声远远传来,地翼魔凶恶丑陋的身影离着二人越来越近。
天蓬的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手一扬,一道法决击向银鼎,银鼎顿时嗡嗡作响着剧烈涨缩起来,三五息过后直径已然化作丈许大小。滴溜溜旋转着迸发出一道道刺目银光,鼎身之上,一片片金灿灿的符文闪烁不定。
与此同时。地翼魔身躯之上流转不息的金色光丝同样明亮了几分。
地翼魔远远地望着刺目闪亮的银鼎,目光中竟然露出了几分惧意。踟蹰着放慢了速度。
天蓬冷哼一声,法力冲着手中禁制令牌之中狂灌而去。地翼魔额头之上的银色印记顿时闪亮了几分,束缚在身周的金色光网猛然向着肌肤之内一阵收缩,地翼魔庞大的身躯顿时瑟瑟发抖了起来,神情痛苦,昴首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背后双翼用力一扇,密密麻麻的赤红色风刃破空而起,冲着天蓬激射而来。
二者的距离虽说隔着数万丈之远,狂暴的灵压却是先一步扑面而来。
天蓬面色惨变,暗自叫苦,没想到此魔说翻脸就翻脸,这风刃如此霸道,哪里敢挡,身影一晃,慌忙向着一侧躲开,身侧却是狂风呼啸,一股同样刚猛霸道的威压却是先一步冲着呼啸而来的风刃撞了过去。
眼前空间一颤,一只五光闪烁的拳头凭空出现在了虚空之中,转眼间已有楼阁般大小,向前一拳轰了过去,
轰隆一声大响,漫天风刃顿时被拳影中蕴含的强大力道一扫而空。
天蓬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禁制令牌发出的光华越来越亮,束缚在地翼魔肌肤之内的一道道金色光丝剧烈涨缩,地翼魔庞大的身影顿时向着地面之上跌落而去,一声闷响后,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之上,激起阵阵尘土。
而那三足银鼎却是光影一闪,灵性十足地飞到了地翼魔头顶上空,滴溜溜旋转着喷出蓬金色光丝,没入地翼魔体内而去,地翼魔肌肤之内的金色光丝顿时再次一亮,身躯越来越是佝偻,就连四只粗壮的脚爪都难以伸展而来。
显然,这令牌、银鼎以及地翼魔体内的禁制有着互连互通的作用,能够限制地翼魔的法力和神识。
即使如此,此兽还是不肯降服,挣扎着昴起头颅,“咻”的一声,一长一短两只尖角中同时喷出一道蓝色光柱,破开虚空,闪电般射向天蓬。
天蓬却仿佛对此兽的招数了然于胸,早有准备,蓝光乍现,双脚已是用力一蹬,身影直上直下地凌空飞起数百丈高,及时避开了光柱的攻击。
就在此时,天蓬身后的空间之中却是五色光华一闪,突然间浮出一个身高百丈的巨大虚影,这虚影盘膝端座在宝蓝色的莲台之上,通体金光灿然,面容在刺目金光中虽说稍显模糊,看起来却仿佛是一名貌相端庄仪态威严的中年女修,竟然生有四张面孔,八只手臂,面对着地翼魔的那张面容,额头正中眉宇之间,赫然生着一只竖目,瞳仁如同五色琉璃一般晶莹剔透。
三目,四首,八臂,身周五色灵光缭绕,说不出的威严。
其中一只手臂突然向前一探,“轰隆”一声,地翼魔的头顶上空顿时浮出一只亩许般大小的巨掌,金灿灿的巨掌四周五色神光流转。
掌影虽没有拍下来,一股庞然威压却是从天而降。
看到这法相,再看到这掌影,地翼魔双目之中的愤怒之色终于越来越淡,剩下的全是惊惧和温顺之色,双翼向内一敛,收缩到了脊背之上。
“孽障,还不快快归位?”
天蓬突然间怒喝一声,手中禁制令牌一晃,那枚银色大鼎嗡的一声,喷出一团刺目银光,把地翼魔给罩在了其中,银光中,一道道金色符文闪烁不定。
地翼魔粗壮的脚爪同样向内一缩,尾巴也跟着蜷曲了起来,身躯在银光中越变越小,随后化作一团乌光,被鼎中冲出的强大的吸力给收入鼎中而去。。。。。。
第六卷第二百七十二章守株待兔
飞快地取出几张符篆贴在小鼎之上,收好小鼎,天蓬这才松了一口气,扭头望向收起了金身法相的水生,咧嘴一笑,说道:“多谢了!”
“谢不谢的倒无所谓,只希望你下次不要拉本尊做这样的苦力活!”
水生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后背冷汗浸浸,幸亏这只凶兽体内的禁制原本就足够强大,否则的话,一旦失去控制冲着二人发起攻击,那他也只能带着天蓬迅速离开。
以他现在的神通,还没有轻松击杀此兽的能力,为了一只凶兽拼个你死我活,自然不是此时该做之事。
能够把此兽重新收入法宝之中,天蓬早已心满意足,哪里还会在意水生话语中的抱怨,左右观望了一番,说道:“下面我们该做些什么!”
“尽快离开此地再说,否则的话,一旦修罗族那几个老家伙跑过来,可就麻烦了!”
水生说罢,袍袖一扬,一朵雪白的灵云从脚底生出,托起身影就要向前而去。
天蓬却两眼一翻,怪叫道:“怎么,这些魔龙战将遗留的宝物你都不要了?”
上百名魔龙战将和无数魔兽被地翼魔击杀,除了一地的残尸碎骸,还有不少修士的法宝、战甲、储物镯以及一些兽甲却还残留在空中、地上。
听闻此语,水生不由停下了脚步,笑道:“你和铁头倒是一样的德性!”
伸手在灵兽环上一拂,一道墨绿色光华从灵兽环中飞出,化作一名身高两丈的光头大汉。正是铁头。
“你这家伙,你都已经是前辈高人了。还和我抢东西,你害不害臊?”
天蓬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却是露出几分懊恼之色。
“这怪我吗,谁让你提醒我呢!”
水生嘿嘿一笑,冲着铁头吩咐道:“这附近有不少法宝、储物镯,尽管捡,不要和天蓬兄打架就是!”
“大人放心,老龟又怎敢从天蓬道友手中抢东西!”
铁头恭恭敬敬地说道,话音方落,却是身影一晃,冲着最近的一处残骸处奔去。
“不会吧。这都可以?”
天蓬失声怪叫,袍袖一挥,驾起一道刺目遁光冲着另一处所在奔去。
这些魔龙战将虽说只是魔尊、魔神境界的修士,手中却说不定也有一些难得的珍稀灵药和宝物,毕竟,这些魔龙战将几乎都是身经百战,而且族中对其奖励也颇为丰厚。这些宝物已经难入水生法眼,对铁头、小青甚至是天蓬,却还有着几分诱惑。
看着二人谁也不甘落后的样子。水生摇头一笑,驾起一道遁光冲着那处法阵而去。
法阵之中幡旗林立,地面上同样是遍地残尸。
这些魔神境界的战卒手中的宝物就更难入得水生法眼,不过。这一套套黑色战甲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比修罗族各大城池之中守城卫士身上的战甲可要结实的太多,而这些阵旗阵幡同样可以加以利用。
沉吟了片刻。水生把倾城和小青也招了出来。
一个多时辰过后,遍布祭坛四周方圆百里范围的大阵彻底消失不见。
而祭坛四周的傀儡甲士更是被一个个击得粉碎。
天空之中。那处空间漩涡也不再是水生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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