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几名金丹期修士,却一个个不不情愿地向后飞遁,估摸着和灵猿峰的距离超过了一千多丈,这才停下身来,不舍得离开。对于这些金丹期修士来说,看个热闹倒还是其次,若真有高阶修士在眼前斗法,远远观摩一下争斗。那才真是大开眼界。
金甲卫士大步向着洞府走去,拱手冲着洞府方向施了一礼,说道:“在下金琅。添为广陵城卫士,敢问道友。为何要在城中杀人?”
“哦,听这个意思金道友能代表广陵城长老会了?”年轻男子的声音从洞府之中缓缓传出。
金琅微微一怔。脚步不由放慢了少许,沉吟着说道:“金某虽是长老会成员,却只是一名卫士,尽其职守而已,岂能代表整个长老会?道友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通过长老会解决,不妨随金某一起去拜见天谈子大长老。”
“既然如此,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动,看到那两名银甲卫士的尸体了吗,若是你双脚敢于踏过他们身前,就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另一名男子的声音从洞府之中传出,在金琅耳畔嗡嗡作响,随着声音,金琅体内的气血一阵沸腾。
金琅顿时怔在了当场,众目睽睽之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广陵城中四座城门、三座坊市以及城中几处重要秘地附近都有禁制大阵可以引动,偏偏这些散修所居住的洞府附近并没有什么禁制法阵可以供卫士使用。
沉吟了片刻,金琅终究没敢再次上前,此人能够凭借一道声音引得体内气血沸腾,法力该有多浑厚,敢于当众杀人,摆出一副不惧整个长老会的姿态,若是硬要上前,岂不是自取其辱?心中飞快地转着念头,再次拱手施了一礼,说道:“道友既然如此说,金某这就通知长老会其它道友,一起来处理此事。”
说罢,也不等洞府口人开口,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块传讯灵玉,缓缓注入一丝法力。。。。。。
一道道遁光从远处接连不断地飞来,仅仅小半个时辰,灵猿峰外已然聚集了上百名卫士,其中就有另外两名金甲卫士和十几名银甲卫士。
直到灰袍老者带领四名金甲卫士驾驭遁光而来,守在灵猿峰附近的三名金甲卫士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琅慌忙迎上前去,向灰袍老者介绍起情况,随着灰袍老者而来的四名金甲卫士看到那几尊冰雕,哪里还不知道什么状况,你一言我一语地向着灰袍老者说着什么,随着众人的讲述,灰袍老者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那名紫袍高冠的中年男子和黑袍修士各自驾驭遁光,不远不近地跟在灰袍老者和广陵城卫士身后。
一路走来,紫袍男子面色越来越难看,目光也变得犹豫不决起来,看清灵猿峰前情形,再看看地面之上几具尸体,放开神识扫过敞开的洞府,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血,转身就要离开。
没想到,黑袍修士却嘿嘿一笑,身形一动,拦在紫袍男子面前,大声说道:“公治乾,这就走吗,在下记得这座洞府中居住的好像是贵宗的蔡錾道友,你二人份属同门,难道不想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灰袍老者一边听着几名金甲卫士的讲述,一边放在神识扫过敞开的洞府,察觉到龟妖身上透出的强大灵压,心中早已沉到了谷底,听闻此言,顿时把疑惑的目光望了过来,沉声说道:“公治道友,既然此处洞府属于贵宗蔡道友所有,自然要弄个清楚,道友不如随老夫走上一趟如何?”
看到灰袍老者开口,紫袍男子骑虎难下,虽然心中畏惧,却也只得点了点头,跟了过去,阴冷的目光狠狠地盯了一眼黑袍修士。
黑袍男子却丝毫都不在意,嘴角边反而浮出一丝笑意,随后,把目光望向洞府之中,神识扫过,同样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灵鳌岛上,此人在那头蓝蛟追杀之下,虽是仓皇逃命之中,却也发现了水生的踪影,也知道正是因为水生和蓝蛟的争斗,自己才得以保住性命,可惜当时法力大损,已经失去了勇气,不敢回头而已。
此时骤然发现水生端坐在洞府之中,心中自然疑惑不解,自己落荒而逃,直奔东坦岛,一路上并无丝毫耽搁,到了现在才回到城中,水生不但杀了蓝蛟,而且还先一步到了广陵城中,难道说,水生的法力神通远较自己要强上许多?
灰袍老者目光在那两具银甲卫士的尸身以及几尊冰雕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一众金甲卫士身上,沉声说道:“你们几个就守在这里,没有老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此处洞府。”
众卫士齐声答是,老者这才把目光望向敞开的洞府,拱手施了一礼,说道:“老夫天谈子,不知道能否能和两位道友一叙?”
洞府之中,水生和龟妖二人对视一眼,水生放下手中金盏,说道:“整个广陵城都在天谈子道友治下,任何洞府还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难道还需要问过主人吗?道友请!”
天谈子听到水生似乎话中有话,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望了一眼公治乾,说道:“走吧,公治道友!”说罢,当先向洞府之内走去。
公治乾面色难看,心中忐忑不安,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看到二人一前一后步入大厅,水生这才不慌不忙地从玉椅之上站起身来,冲着天谈子拱手施了一礼,淡淡一笑,指着身前一张玉椅说道:“道友请坐。”
龟妖大模大样地坐在一张宽大的玉椅之上,提着一个酒酝自斟自饮,看到二人目光注视,嘿嘿一笑,并不理会,纵然知道天谈子是广陵城中神通最大地位最尊之人,也没有想要打个招呼的意思。
一股无形的强大威压和冷冽的寒意从龟妖体内冲出,让天谈子大为不舒服,再次用神识扫过水生二人,心中更是惊慌,神通尽出,却是无论如何看不清龟妖的境界。至于水生,天谈子只能察觉到水生是一名元婴修士,同样无法看清其具体境界,总觉得水生体内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遮挡住了神识探视。
拱手还了一礼,大大方方地走到玉桌之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做为天运商盟的客卿长老以及广陵城的实际掌控者,即使龟妖和水生二人都是化神期修士,天谈子也没有畏惧的必要,毕竟,天运商盟这种遍布南华州各邦国的大势力,同样有化神期修士存在。
对于天谈子身后的公治乾,水生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一般,也没有冲其让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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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三十五章自爆元婴
公治乾满脸都是尴尬之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虽然玉桌之旁还有几张空椅子,水生没有邀请,却也不敢随意就坐。灵鳌岛上,公治乾虽说离得较远,却也明白那头蓝蛟是死在水生手中,此时看到水生,疑惑之余暗自畏惧。
想了想,走到天谈子身后站定,目光却不时在昏迷不醒的蔡姓锦袍胖子和水生身上打转。
有了水生击杀蓝蛟之事,公治乾自然明白,水生决不可能是那名元婴初期境界的轩辕静,看来,只怕自已是上了个大当。
“敢问两位道友如何称呼?看两位道友的意思,似乎是特意等老夫前来,不知有何见教?”天谈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在下姓周,一年多之前来到广陵城,买下此处洞府,出门办了一件小事,回来之后,这处洞府却已经被人占领,这两块禁制令牌,其中一块正是在下的,另一块却是这位占领洞府的蔡道友所有,不知天谈子道友有何解释。”
水生一边说话,一边伸手从袖中掏出两块禁制令牌,放在玉桌之上,推到天谈子面前。
看到水生不愿意说出名字,也不愿意介绍龟妖,天谈子也不好多问。
伸手拿起两块禁制令牌,仔细看去,两块令牌正面都篆刻着“灵猿峰”三字。向着其中一块禁制令牌缓缓输入灵力,那枚令牌顿时发出嗡嗡的轻响,“灵猿峰”三字慢慢变成了银色,灵光闪烁。令牌背面则浮出一个长方形白色网格,网格分为五列。有十二行,网格之内。闪烁着一个个淡黄色光点,其中有两个网格之中,却是黯淡无光。
随后,拿起另一枚禁制令牌,同样输入法力,这块禁制令牌正面的“灵猿峰”三字和另一枚一模一样,同样银光闪烁,毫无疑问,这两块令牌都是真品。所用炼制手法也是广陵城待者惯用之道,这第二块令牌背面,六十个白色网格之中只有一个网格内没有浮现黄色光点。
天谈子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很显然,广陵城负责管理洞府之人把这座洞府在一年多的时间之内分别卖出了两次,这可是在广陵城中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瞥了一眼蔡姓锦袍胖子,发现此人心脉之间还有波动,却是双目紧闭,面色铁青。似乎只是被那层蓝色冰晶给冻得昏死过去。仔细一想,就能明白,水生二人之所以擒获此人而不杀,就是为了让此人来做个见证。只怕,这中间的猫腻,水生已经一清二楚。
想到此处。沉声说道:“周道友放心,此事老夫一定彻查清楚。给道友一个交待。”
“放心,你叫我如何放心?周某在广陵城中仅仅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被人下了三次毒手,若不是周某还有点保命神通,今日已经死在这位蔡道友手中。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这位蔡道友守在周某的洞府之中意图杀死周某也就算了,城中卫士又为何听其指挥,和其沆瀣一气,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指责和攻击周某,难道这广陵城是平南宗的广陵城吗?”
天谈子面色顿时变得铁青,转身望向公治乾,说道:“公治道友,蔡道友与你同门,为何会做下此事,你想必心中明白吧,能否给老夫一个交代?”
此老也算狡猾,及时把矛盾转移到了公治乾身上,对广陵城中卫士的不轨之举却只言不提。
公治乾目光闪烁,轻咳一声,说道:“天谈兄也知道,在下在广陵城并没有洞府,只是在珠玑阁中小住,至于蔡师弟何时在这里买下一座洞府的事情,在下还真是不知道?”
“是吗?这么说来,公治道友上次跟踪周某,逼得周某使出‘锁神符’,也是凑巧了?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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