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本仙把这名人族小子摄过来。正是为了看着他死在面前,哼。你敢不听本仙子的吩咐吗?”
“晚辈不敢,若是没有神女大人的大恩大德。我修罗族根本无法在险境之中站稳脚根,更没有庇护我族万年的黑石城,可是此人与晚辈无怨无仇,这个。。。。。。”
毗摩多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银袍女子嘴角边浮出一丝讥笑,脸上全是奚落之色,冷冷说道:“我看你是在害怕他吧,不错,这小子修为是比你高上一筹,不过你放心,本仙已经封印了他的丹田气海,任他如何神通广大,也只是一名废人。”
“阿弥陀佛,施主只剩下了一缕残魂,还不知道珍惜,妄自动用神念仙元,莫非想要魂飞魄散,永无轮回吗?”大觉和尚缓缓说道。
银袍少女面色顿变,柳眉倒竖,怒道:“老和尚,要你多事,本仙的仙魂岂是你一名小小化神修士的残魂可比,你若想要螳臂当车,那就试试看!”
话音未落,右手食指一弹,“哧”的一声,又是一道淡若不见的白色光丝向着大觉和尚神魂所化的面孔飞去,这道光丝的速度远比先前任何一道光丝都要快上几分,所过之处,空间陡然一寒。
大觉和尚轻叹一声,未等白色光丝飞来,一张面孔如同撕裂了一般,自行分成了两半,向一侧飘去,轻松避开了白色光丝的一击,随后,两张面孔在空中一晃,再次合在一处,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老衲只是无形之体,女施主岂不白费力气,若是觉得老衲该死,不妨多试几下?”
白色光丝远远击在石壁之上,发出“轰”的一声响动,引得禁制灵光一阵晃动,声势着实不小。
银袍少女突然咯咯一笑,说道:“老和尚,多谢你的好心提醒,本仙子是要多留点神念仙元,好做其它的事情。”
随后,把目光望向毗摩多,说道:“毗摩多,你去把这周姓小子给杀了,本仙给你个天大的机缘,带你进入冥煞血池,塑成修罗真身!”
听闻此言,毗摩多心头狂震,颤声说道:“大人此言可是真的,不是说,那冥煞血池之中的地煞真血当年早已被圣尊大人进阶魔尊境界之时耗尽?”
“冥煞血池做为仙家宝物,奇妙之处岂是尔等小辈可以猜想,几万年下来,此处空间不知道有多少煞气流入冥煞血池之中,自行化为地煞真血,那些真血别说让你一人塑成修罗真身,就是再多上十人也不成问题,实话告诉你,如今那血池之中的真魔之心已经苏醒,若是。。。。。。”
接下来的话,银袍少女没有说出来,其中的诱惑之意却再是明显不过。
“真魔之心!”
毗摩多喃喃自语,念叨着这个充满魔力的词语,一脸的羡慕、崇敬、向往之色,种种情绪交织碰撞,心头火热。
一个一直压在心头的疑惑登时消失,看来,方才那惊魂动魄的心跳之声正是真魔之心苏醒之后的举动。
不过,旋即又生出另一个疑惑,是什么引起了真魔之心苏醒呢?
异变是在蝶衣和水生二人靠近通天塔之后发生,难道和这二人有关?银袍少女的神魂又是如何存活在通天塔中,此时又为何和水生过不去?
毗摩多心中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
大觉和尚苍老的声音却在耳畔响起:“阿弥陀佛!毗施主莫要被此女所骗,地煞真血哪里是由煞气生化而成,若是没有万千生灵的精血来做引子,即使有再多的煞气也是没用。至于这真魔之心,更是要把万千冤魂聚在地煞真血之中,厉经无数年蕴育而成,若是修炼有魔功的大神通之士能够把真魔之心融与本体,足以醍醐再造,成魔成仙,此等好处她又如何舍得拱手送你?何况,以毗施主的修为,碰到此种凶煞之物,恐怕只有被吞噬的份!”
毗摩多心头一震,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般,登时清醒过来,目光怔怔地望向银袍少女。
说话之间,蝶衣早已从地上爬了起来,面色苍白,咬咬牙,伸手拍向腰间储物袋,“嗡”的一声,一团金光从储物袋中飞出,在空中化作一只金光灿灿的小碗,滴溜溜旋转着越变越大,忽地一下倒转过来,把水生给罩在了碗中。
一圈圈金色光影从碗中飞出,在空中汇聚成一只身长丈许的金色猛虎虚影,四只粗壮的大腿站在巨碗之上,威风凛凛,身影飞快凝实开来,虎口大张,一对赤红色双目虎视眈眈地望向银袍少女和毗摩多二人,作势欲扑。
虽说这只金虎只是虚幻之物,而且身躯和毗摩多方才幻化的巨虎所差甚远,体内冲出的威压却也并不太弱,似乎和元婴初期修士也不相上下。
第四卷第一百三十八章真魔之心
银袍少女望了一眼金碗、金虎,目光中却是露出一丝不屑之意,大有嗤之以鼻的意味。
做为天界修士,蝶衣同样听说过真魔之心的名头,此种血腥的祭炼秘术,在六梵界内乃是臭名昭著的禁术之一,想要祭炼出真魔之心,必须要屠杀同一族群之间的万千生灵,取其本源相同的精血和怨魂,还要用煞气厉经无数年时间祭炼培育,才能有一丝成功的机会。
据说,收集的怨魂越多,被血祭族众的血脉愈是纯正,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培育真魔之心的时间也就越短,若是能收集到同一族众上千万修士的精血怨魂,只怕不足万年的时间就能祭炼出这真魔之心来,对于修炼魔功的高阶修士来说,这真魔之心可是突破大瓶颈的上佳宝物,正如大觉和尚所言,乃是成仙成魔之物。
此种血腥屠族的举动,即使是仙人之举,也会引起众怒,六梵界内,若是有人敢施展此术,只要被人发觉,肯定会被执掌界面秩序的执法仙使联手缉杀。
像真魔之心这样的大凶之物,没有相当于化神后期顶峰的上阶魔神境界,谁敢去轻易碰触?这名银袍少女只是一缕残魂,即使是一缕仙魂,也不敢去招惹这大凶之物,之所以把自己给摄入通天塔中,显然没安什么好心,说不定是想要夺舍自己的躯体,然后再图谋真魔之心,若真如此,同为罗刹女,自己的躯体自然再也合适不过。
想到此处。不去理会银袍少女的嗤笑,神念一动。召回铜镜和金梭两件法宝,收入体内。左手之中光影一闪,多出一枚五尺长的透明弯刀,挡在身前,身影却悄悄向远处退去,断折的右臂之上灵光闪烁,血肉模糊的伤口飞快地愈合开来。
虽说大觉和尚已经点明,此女只是一缕神魂,却也不得不防,毕竟。此女能借助通天塔禁制把自己凭空摄入通天塔中,绝非元婴修士的神通可以做到。
在这大殿之中,施法的速度大打折扣,听此女和毗摩多之间的言语,说不定这间大殿就是此女所建,还不知道藏着多少厉害的机关禁制,身上没有防御性的法宝,弯刀做为本命法宝,倒是比金梭和铜镜好用。
银袍少女被大觉和尚揭了老底。脸上挂着的一抹浅笑却是丝毫未变,说道:“多事的老和尚,本仙之所以留在这通天塔中,为的就是这真魔之心。又岂会让拱手别人,毗摩多,只要你按本仙所说去做。冥煞血池之中的地煞真血随你使用。”
话音未落,右手之中白光一闪。冲着大殿左侧一张玉桌之上摆放着的铜镜击出一道法决。
嗡嗡的响声中,那面脸盆般大小的古朴铜镜之中飞快地浮出一团白色光影。光影散开,镜面之中模模糊糊地出现一座白玉彻就的四四方方池子,淡淡的黑气之中,隐隐约约可见池中荡漾着一层红中带黑的血液,血池上空悬浮着一颗微微跳动的血红色心脏,心脏之上,不时浮出一颗漆黑狰狞的魔物头颅,随着心脏的跳动变幻不定。
随着镜面之中的景物越来越是清晰,一股血腥味在大殿之中隐隐升腾,仿佛这面镜子和那血池之间有着什么紧密联系一般。
毗摩多目光方一接触到铜镜之中的血池景像,体内顿时气血沸腾,心脏随着血池之中的那颗魔心一起跳动起来。
“砰!”“砰!”的心跳之声旋即在大殿之中接连响起,蝶衣只是远远瞥了铜镜一眼,心脏同样跟着那颗血红的魔心跳了起来。
“毗摩多,本仙没有骗你吧?实话告诉你,上一次进入塔中的那两名小子,已经在冥煞血池之中得到过天大的机缘,否则的话,以他们的浅薄修为又怎能轻易离开通天塔?去吧,杀了这名人族小子,你就有机会和他们一样!”
银袍少女的声音轻轻柔柔,却充满了魅惑之意。
仅仅几声心跳过后,毗摩多两只淡银色的双眸竟然变成了妖异的赤红之色,额头之上青筋爆起,听到少女的声音,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扭头望向蝶衣和大觉和尚的神魂,最后把目光落在罩住水生的金碗之上。
怒目圆睁,如同凶神恶煞一般转过身来,双拳紧握,全身骨骼如同爆豆一般噼啪作响,“轰”的一声,一团团银色光焰从体内飞出,在其身周飞舞盘旋,抬腿向蝶衣走去。
随着脚步的走动,身躯飞快地涨高,三步过后,已经高出了一个头颅,两只拳头更是大上了一倍,一圈圈银色符文从拳头之上一闪一闪,看样子,此人修炼的似乎也是炼体功法。
银袍少女嘴角微微一翘,脸上浮出一丝满意的笑容,手指冲着远处的铜镜轻轻一弹,铜镜顿时在玉桌之上变了个方向,转向了蝶衣,一道血色光柱从铜镜之中飞出,刷地一下,照在蝶衣身上。
蝶衣只顾着提防银袍少女,没想到这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如同器物一般的铜镜还能像法宝一样使用,猝不及防,只感到浑身一热,一股巨力撞在身上,护体真气溃散,身影高高飞起,向着大殿一角跌去,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几十丈外的地面之上,全身酸软无力,竟然提不起一分力气。
恍恍惚惚之间,感觉到镜面之中飞出的红色光柱之中,似乎有无数夜叉族修士用着熟悉的言语在耳边凄厉地呼喊惨叫,脑海中嗡嗡作响,意识一阵阵模糊,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白光一闪,那枚透明般的弯刀化作一道光丝没入体内而去。
“老和尚,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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