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回过神来,啐了一口骂道:“竟然是个丑娘们。”车夫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又问道:“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苏寒强忍住笑,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小姐她脸上有恶疾。”
看到苏寒全身发抖还以为是被他给吓到,“滚出去。”车夫轻声喝道。
她连忙点头,在走到车夫身后时,顽皮的对云笙做鬼脸。
就在云笙以为苏寒会离开的时候,她却突然一招向车夫袭去。
哪知车夫像是身后长着眼睛一样,灵敏的避开她的攻击,并在她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一掌击在她胸口上。
喉咙一阵甘甜,一丝鲜血从她嘴角边溢出。她竟没料到此人武功会如此厉害。“你是何人?”仔细一看,这才发觉眼前的车夫竟然是客栈的店小二。
“你这丑丫头居然还会些拳脚功夫,够劲。”车夫满脸淫光地笑道:“把爷伺候高兴了,爷自然会让你知道我是谁。”
苏寒无奈地瞥了车夫一眼,摇头说道:“大爷怕是误会了,我跟我家小姐”她说着突然伸手扯下云笙身上的衣衫,又取出塞在自己胸前的丝帕扔到地上。“不瞒大爷,我家小公子不仅脸上有恶疾,脑子也有问题,总喜欢将自己扮作女人。”
在车夫看向云笙胸膛惊讶的一瞬间,苏寒顺势将云笙怀中的穿肠散洒在了车夫脸上。
“你”只听车夫还来不及说话就是一声惨叫。穿肠散的毒性迅速从肌肤渗入血液之中,车夫摸出身上同样涂有毒药的暗器朝苏寒扔去。
幸好车夫现在失了大半力气,不管速度还是准头都大打折扣,她轻易的便避开了攻击。她一脚猛踹在车夫胸口上,只见奄奄一息的车夫蓦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穿肠散乃是一种毒性极为霸道的剧毒,只要沾上皮肤不消半刻便会立即感受到如万虫啃心之痛,这种痛楚将持续七日,七日之后中毒者便会肠穿肚烂而死。然而配置穿肠散需要用到西域极其罕见的尸毒,若是配毒者稍有不慎沾染上尸毒的话,同样也性命难保。
正因如此,在苏寒将混有穿肠散的金疮药涂在自己手臂上时,他不禁流露出惊诧的神情。
车夫捂着胸口蜷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给我,解药”他艰难地发出声音说道。
捡起地上的丝帕,苏寒擦了擦嘴边流出的鲜血,冷哼一声说:“伤了我,还想要解药?”
“我有眼无珠,求你放过我。”
“两个大爷们,也能被你当成姑娘调戏,你的确是眼瞎得很啊。”苏寒随手拔出插在地板上的飞镖,在车夫眼前晃道:“既然瞎了,这双眼睛留着也没用。”
听到苏寒的话后,原本就乌青的脸更是吓得毫无血色,车夫语气一转,狠戾地说道:“你若敢动我半根毫毛,长月门主不会放过你的。”
见苏寒神情一愣,车夫随即笑道:“不怕告诉你,我乃欧阳柯,长月门主靳枫是我表舅,你敢伤我,那便是与整个长月门为敌。”
“靳枫是你表舅?”苏寒惊讶地问道。
“怕了吧,若你将解药给我,我便不与你计较。”欧阳柯眼底浮现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长月门在江湖上乃是六大门派之一,而武功卓绝的靳枫更是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武林盟主,江湖中人只要听到长月门主的名号无一不给他欧阳柯面子的。就算是他强要了哪家姑娘,也没有人敢上门寻仇。何况他武功本了得,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笑话,我会怕他?”苏寒扬起一抹冷笑。
寒光一闪,又是一声惨叫,偌大的“淫”字被她刻在欧阳柯脸上,她挑断欧阳柯右手手筋冷哼道:“你表舅没告诉过你吗,他的命还在一个叫苏寒的人手上。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跟你表舅还真像。”
她顿了顿,见欧阳柯流露出惊恐害怕的神情说:“不巧的是,那个叫苏寒的人正好是我,怕了吧。”
说罢,也不等欧阳柯作出反应,她一脚将欧阳柯踹出车外。
“解药在靳枫手里,若想活命七日之内找到你表舅即可。”苏寒扔下话便驾着马车急急往前赶路。
直到确定欧阳柯不会再赶上来,她才将马车停在路边。
“丑八怪,你”原本进来是替他解开穴道的,哪知却看到一把飞镖正插在云笙的大腿内侧。
果然是遭报应了,她在心里一阵暗爽,又故作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解开穴道之后,云笙依旧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反应。
“喂,你怎么了?”在她正要为云笙把脉,触碰到他灼热的皮肤时,只觉他的身体不禁一颤。
紊乱无章的脉象使得她根本不知道云笙哪里出了问题,莫不是那里
目光移至他大腿根处,眉头微蹙,“你不会真被弄残了吧?”她忐忑地轻声说道。
纠结了半晌,她终是最后把心一横,撕开云笙大腿根部的裘裤,小心谨慎地将险些使得他变为阉人的飞镖拔出。
“又没废,起来自己包扎伤口。”苏寒随手将飞镖扔出窗外,白了他一眼说道。
就在苏寒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他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宛如沙漠中的甘露一般滋润着他燥热的心田。
云笙双目通红地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这样渴望的眼神,她怎会看错。莫不是
甩开他的手,也不再看他渴望的眼神,苏寒蓦地跳下马车。
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样,在草丛中捡回那把涂有春…药的飞镖,她不由眉头紧蹙。难怪刚才取飞镖时,他下面竟是处在兴奋状态。
动弹不得的云笙此刻又再一次受到内心欲…火的煎熬,而这一次损失严重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得住猛烈的春…药。汗水将他整个人浸湿,胸口涌出的燥热使得他宛如烈火焚身,想要寻找发泄口,身体却又根本使不上力。
雾春能解百毒,却解不了蒙汗药,春…药,还有数种特殊的毒药。还好云笙中的只是普通的春…药罢了,等药效已过便无大碍。
然而她却不知,云笙体内不仅有现在的春…药,还有残存的红尘逍遥散,以及被封在穴脉中的情蛊。三种催情之物融合在一起,即便是身体完好的云笙也经受不住如此折磨,更何况此刻他本就只剩半条命。
待算好时间,等云笙药效褪去之后,她才重新回到车厢内。
然而早就已经晕过去的云笙身体却依旧躺得吓人,是在发高烧还是药效未退?为了弄清原因,她只好又将视线移到他大腿根部。
那里依旧坚…挺
根本不清楚云笙此刻的身体状况,为他处理好那里的伤口之后。她只得病急乱投医胡乱喂他服下雾春。
迷蒙中,只觉到有柔软的物体覆在自己唇上,冰凉的液体顺着舌尖流入喉咙。清凉的感觉使得他不禁发出一声低吟,然而就在他想要更多的时候,那注入体内的甘泉却戛然而止。
在那一抹柔软离开自己身体时,胸口处仿佛有一个空洞在无限地放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小兰代表快被玩坏的云笙童鞋祝亲爱的读者大大们中秋快乐云笙他现在确实说不了话,还挺疼的TAT
☆、毒公子
赶路这几日,云笙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从未醒过。若是发烧的话,即便是现在赶到北谷,估计治好之后也是个傻子。
直接将他弃于野外,云笙肯定是活不成。她的东西还在他手上,若是云笙直接死了,恐怕她这辈子也无法再得知那东西的下落。
量下来,为了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必须救云笙一命。
在很多年后,当云笙得知当时在苏寒看来自己的性命还没有一块遮羞布来得重要时,他竟一怒之下,扯下那遮羞布扔在一边,狠狠将苏寒折磨得死去活来。让她亲口告诉自己,遮羞布和他,哪个更重要。
一直马不停蹄的赶路,原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到达邺城,哪知在途中却又遇到蝶娘子。
“阿寒”
眼中闪过一丝雀跃,蝶娘子站在路中间挡住她的去路。
“阿蝶,你快让开,这次我真有急事要办。”
从来她都是一副淡然冷清的模样,仿佛一切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然而这次她却显露出焦急的神情。
“阿寒,你将他交出来,我便放你过去。”蝶娘子语气温柔地说道,然而并不表示她会妥协。
“阿蝶你别逼我动手。”苏寒垂下眼帘,显然不想正面与蝶娘子交锋。
“他对你很重要?”蝶娘子不解地问道,重要到不惜与她为敌?
重要?云笙那里有她最重要的东西,犹豫半晌,她便在蝶娘子刺痛的目光下缓缓点头承认。
“若是那样,我便跟不能放他走!”一直都在猜想苏寒不喜欢她的真正原因,在刚才苏寒点头的那一刻,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苏寒喜欢的竟是男人,而且还与碧水宫主喜欢上同一个男人!
心中复杂的情绪难以言喻,失落有,愤怒有,更多的却是渴望,渴望得到苏寒在意自己的眼神。
为了断去苏寒的念想,她必须将云笙交给碧水宫主。嗜血蝶奈何不了苏寒,她只好亲自动手。
“阿蝶,你”
昏睡中,耳边依稀传来空灵悠扬的笛音,宛如仙乐一般,安抚着他内心的躁动,在身体内不停叫嚣的烈焰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沐浴在清风之中的淡然宁静。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他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清雅别致的竹屋,他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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