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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灵苦笑,环抱着司徒羽道:“羽哥哥莫要任性!为何不从另一个角度想呢?龙啸山那一次,你我虽经数月痛苦分离,却换来了多少人的性命,那是值得的呀!否则你愿意见到高骈两万兵马血洗龙啸山庄吗?更不用说他身后还有八万大军了。为了区区一个独孤灵,值得吗?纵使你觉得值得,灵儿也承担不起这样的罪过!”
司徒羽沉默了,沉下心来,理智告诉他,她说的是对的。正如师父所言,或许是他们之间的缘份还没到,好事多磨,还要历经一番波折。
独孤灵见司徒羽不语,便知他心已动摇,紧接着劝道:“今日我已成为皇上的鱼饵,专钓你这条大鱼!我出现在何处,何处便布满天罗地网。这天罗地网有多密,有多大,我并不知道。但李豫处事谨慎,精明果断,并非你表面所想那么简单。若陪羽哥哥硬闯出去,也无不可。只是怕万一有个闪失,便会伤了腹中胎儿,更要连累羽哥哥无法出宫。”
司徒羽反过来从背后环抱着独孤灵,将手放在她的小腹,轻轻抚摸着,那一刻,透过指尖,他仿佛强烈感受到胎儿的心跳,浓浓的父爱瞬间涌了上来,将他不羁的心牢牢牵绊,软化。
他,不能让他的孩子有事。于是柔柔地无奈地扯起一抹邪笑:“那么,就依照我的计划行事吧!”
“你的计划?”
司徒羽附在她耳边,将他已习得紫阳神功及已获得宝藏之事一一对独孤灵说明,并将他来京的计划悉细告知独孤灵。独孤灵不禁赞道:“此计甚妙!若皇上能信守承诺,倒不失为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他深深凝视着她绝美的小脸问道:“问题是:我能相信他吗?相信一个善于权谋,当皇帝的人?”
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独孤灵实在无法正面回答。只得轻轻叹息,反问:“告诉灵儿,羽哥哥想当皇帝吗?以你现在拥有的富可敌国的宝藏,招兵买马绰绰有余,再加上羽哥哥在民间及武林的威望,本身的才能,若你想当皇帝,无疑是李豫最大的威胁,比起李辅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徒羽半眯着桃花眼,不屑地冷笑:“我当然不想!当皇帝可是件劳心劳力的苦差事!”
独孤灵莞尔,语重心长道:“既然不想!我们只能这么做!不管我们跟他有多少私人恩怨,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为了天下太平,为了天下百姓,羽哥哥,你要答应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无论他如何对待我,都别伤他的性命。这也是我惟一的要求。”
突然有人拍起掌来,惊跳之下,独孤灵回头一看,竟是沈珍珠和宝莲。她盈盈笑道:“好妹妹,有你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本宫也向你保证,无论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让皇上伤害二位。自当竭尽全力助二位离开皇宫。”
司徒羽与独孤灵对视一眼,喜笑颜开。独孤灵感动地走过去,紧紧握住沈珍珠的玉手:“如此甚好!不过”
她忽然又忧郁起来,放开沈珍珠,却从怀中掏出一只蓝色小瓶,递给司徒羽,没头没脑道:“这瓶子里装的是解药。假若有一天,你闻得贵妃娘娘已薨之类的鬼话,万不可相信,只管拿这药来救我,切记切记!”
司徒羽接过蓝色小瓶,揣入怀中收好,却是满脸困惑,正要问个仔细,却听见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叩拜声:“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都待在外头?吟风、弄月不进屋侍侯着?”一个雄厚而磁性的声音传来,虽不曾高声却威严十足。
众**惊,独孤灵急道:“糟了,皇上怎么来了?他说过不来的!”
沈珍珠亦慌道:“这冷宫一向是禁锢失宠妃子的牢笼,岂有后门可逃?窗户又那么小,这可怎么办?”
司徒羽唇角轻挑,似笑非笑,冷冷道:“那就打开宫门,出外恭迎圣驾吧。”
“什么?”沈珍珠大惊失色。
“你可以吗?”独孤灵秀眉紧蹙,担忧地凝望着司徒羽。
司徒羽轻抚她艳若桃李的粉颊,蓦然将五指插入云鬓,对准她的樱唇深情一吻,引得沈珍珠与宝莲侧目,独孤灵满脸羞红,微微挣脱。司徒羽抚慰地笑笑,内心悸痛无比,这一别,竟不知又要何时才能再见面。
只听宫外的陈宇在回禀:“是皇后娘娘吩咐末将在外头侯着,只让贵妃娘娘帮她收拾东西呢?”
“还不快开门!跟朕进去!帮皇后拿东西!”李豫急促而焦躁的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疑窦,紧接着是一阵沉重而紧促地脚步声。
没时间了,司徒羽恋恋不舍地放开独孤灵,轻舒猿臂,猛然将呆立一旁的宝莲箍进怀中,玉笛现出短刀利刃,紧紧抵住她的脖颈。宝莲一声惊呼。司徒羽沉声道:“得罪了!做做样子罢了,只有这样,皇上才不会怀疑皇后娘娘与在下串谋,对皇后心生怨怼。皇后娘娘,快去开门吧!”
沈珍珠顿时心领神会,忙一边上前开门,一边惊惶万分地扭头对司徒羽道:“别!别伤害宝莲,千万别伤了宝莲!”那门一打开,李豫同羽林军已满满站了一院子。
沈珍珠花容失色,跌跌撞撞地跑到李豫身边站定,指着司徒羽哆哆嗦嗦道:“他他闯入冷宫,抓了宝莲逼臣妾”
李豫扬手禁言,俊脸如霜。所料不差,果然有鬼。他将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嵌进掌肉里,青筋暴突。星眸冷冽如刀,恨不得将劫持着宝莲出门的司徒羽大卸八块。而独孤灵居然缓缓跟随其后,神色哀伤!
☆、第128章 剑拔弩张
李豫厉喝:“贵妃,过来!”
站在司徒羽身后的独孤灵,闻言身子轻颤了一下,小脸煞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因为几乎与此同时,她惊见到院墙上,密密匝匝的弓箭手和宿卫军已层层包围,个个剑拔弩张,只待一声令下。而院墙外,整齐划一的跑步声隐隐传来,又不知有多少侍卫正往冷宫赶来。
莲步顿时踌蹰,若此刻遵旨过去,李豫再无顾忌,必定下令放箭。箭雨之下,司徒羽或许尚可抵御一时半会,但宝莲却一定万箭穿心,成为箭耙不可!她的进退两难,她的犹疑焦虑,全落入李豫眼中。李豫咬着牙根痛心至极。
今夜,他的确本不想过来,但思忆前尘往事,突然觉得对沈珍珠甚为愧疚,甜蜜的初恋往事一一在脑海浮现。想到她在洛阳所受的苦难全是因为他将她抛却在长安所致,想到因为遭辱一事她心中所受的折磨,想到他曾经如此深爱过她,想到独孤灵出现后他对她的冷落,愧疚怜爱之心油然而生。与其在紫宸殿坐立难安,不如出来散散步,散着散着也就有意无意到冷宫来了。
哼!幸亏来了,否则岂非痛失心爱的贵妃?也幸亏早做了安排,为了这一天,为了这样不期而遇的一天,李豫准备了几个月。一碰到司徒羽,如何互援,如何布阵,如何包围,早已安排各个统领及副将各司其职。只不过,原先设想的“战场”是在紫宸殿,而非冷宫。这点倒令李豫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的眼角余光也瞥见了院墙上的层层包围,以及院子里持剑以待的羽林军,顿时得意于属下护卫将领的训练有素。他的心中更有几分把握,于是星眸燃烧着怒火凝定司徒羽,俊美的唇角上扬,冷笑道:“司徒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皇宫?”
司徒羽神态自若,比起独孤灵的忧虑,他却十分洒脱自在,依然一付玩世不恭的模样,邪魅地轻笑:“皇上言重了,何来夜闯皇宫呢?你我本是旧识,我来到京城,自然要来皇宫拜见皇上,叙叙旧情。只是皇上的待客之道倒是有点特别啊!”
李豫冷笑:“哼,朕与你有何旧情可叙?”
“怎么没有?何妨一听便知!”司徒羽收敛邪笑,狭长的魅眼释放着诚恳友善的光芒,“倘若皇上愿意撤去这偌大阵仗,我倒有一笔好买卖想跟皇上谈谈!”
李豫依然一脸冷竣,想到他搞大了贵妃的肚子,给他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司徒羽怎么还能奢望他平心静气地和他谈呢?他怒斥:“你我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好谈的!司徒羽,你这个逆贼!朕今天就叫你有来无回!不将你碎尸万段,朕必不善罢干休!”
“皇上说得好!还有老臣呢!”话音未落,一个白发紫色人影已从院墙外飞跃而至,来人正是李辅国,那一双红色的眼珠子阴恻恻地瞪视着司徒羽:“司徒羽,今天,你插翅也难飞了!本相要你为自己的目空一切付出代价。”
李豫见李辅国就要出手,担心独孤灵安危,又一次厉喝道:“灵儿,朕要你过来,听见没有?”
独孤灵正不知该如何,司徒羽转头对她低语:“灵儿,李豫不愿同我谈,你可先将我的计划透露一些让他明白,江山与美人就看他的选择了。若他有意,请他明日午时,至长安城郊西山的白云观找我。只许他一个人前来,不能让李辅国知道。切记!”
“好,灵儿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嗯,现在你听李豫的话过去,带着她一起过去。我有办法逃离的,相信我!”
“羽哥哥,千万小心!”独孤灵秀眉紧蹙,绝美的小脸布满担忧之色。
司徒羽抚慰地一笑,将宝莲轻轻推给独孤灵,独孤灵立刻搂着宝莲的肩膀急急朝沈珍珠走去。李豫待独孤灵回来后,扬起手,就要一声令下。
那司徒羽岂容他下令,身形微动,已如电光石火般向李豫袭去。他的想法是不论与李豫混战,或者与李辅国交手,疾速而战之下,如团光围绕,分不清敌我之时,那弓箭手便不敢放箭,等同虚设。因此,众人只见一道白光掠过眼前,还未及反应时,司徒羽已欺到李豫身边,玉笛作势向李豫出手,站在李豫身旁的李辅国岂能无动于衷,自然疾速出招,架住了司徒羽。
这些,只发生在刹那间。弓箭手尚在眼花缭乱之际,司徒羽、李辅国两大绝世高手已混战一团,分不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