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是这些”顾行侧头,很明显白了白脸。
“因为这些用量大啊这么多标本”毕言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泥垢!
顾行很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侧头认真地看她,脑袋里却想起了曹辰以前叽叽呱呱说的那些事,什么他以前一个丰神俊朗才华横溢的师兄,自从学了医之后,电脑屏保就从可爱的金毛哈士奇变成了森森的骨架图并且,还时常顶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飘来飘去,边走边念念有词:“肱骨两块,尺骨两块,头状骨两块”
顾行打量毕言的眸光越来越诡异,好吧,虽然说他不介意自己夫人摸过别的男人的骨头,不过,这个胎教是不是有点嗯,略微的惊悚?
毕言不知道顾大董事长的脑筋已经转出去十万八千里,犹自不解地戳戳面色古怪的男人:“你怎么了?”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点去买东西吧。”顾某人收起诡异的眼光,牵着毕言大步往前走,心里却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坚决要自己亲自胎教!
毕言一头雾水,也只得跟着奇怪的男人往前走,眼神瞟了瞟,就瞟到一家店,顿时惊喜地开口道:“啊呀,你等等,我去买一下东西。”
“买什么?”顾行回头。
“露西喜欢的东西,她念叨了好久了。”毕言对顾行笑笑,“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言罢,她便走到人行道路口,看了看红绿灯,很自然地走过去
尖啸的汽车——
顾行心跳骤停,惊叫:“毕言!!!”
60得你我幸!
车辆疾驰;骤然大开的灯光狠狠刺入女子眼中;她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而车已经驶到了面前!
“哦!天哪!”有人惊叫。
毕言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狠狠一推,然后静静抱住;滚落手臂擦到地上,火辣辣地疼——但,只有手臂。
她瞬间惊醒;抬头回望,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顾行!顾行!”
男人痛苦地皱着眉头;压抑的嗓音,止不住喘息,他伸手,面前看着面前的女人,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
“不。顾行”毕言颤巍巍地站起来,浑身发抖,她看着躺在地上捂住左腿的男人,她想要伸手去扶他可是,手在抖,不停的抖,怎么也停不下来
“女士,你还好吗?”身边围着一群人,用德语询问着她什么,那声音如此遥远,她勉强听着,却仿佛什么都没听懂
“我没事!只是伤到了左腿。”顾行抓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睛,“我真的没事。”
男人的声音将毕言从惊恐中拉了回来,她的脸色依旧很白,但是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她俯□子,将男人扶起来:“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女士,我开车送你们去吧。”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对着两人道,“我们已经报警了,不过这位先生需要马上治疗”
“谢谢!谢谢你。”毕言迭声道谢,扶着顾行坐进男子的车子。
好在毕竟在城区,很快就到了医院,顾行被送进急诊室,毕言站在外面,方才想起给教授他们打电话。
顾行被送进普通病房的时候,教授夫妇和顾氏在德国分公司的一个主管同时赶到了。
“哦,索菲亚。”露西上前给了毕言一个拥抱,心疼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不断地拍着她的背,“亲爱的,没事了没事了。”
毕言反手拍了拍露西的手臂,挤出一个笑容:“我知道。露西,我没事了。”
施佩曼教授安静地站在顾行的病床边,看了一眼被打了麻药正昏迷的男人,转向毕言:“顾先生的状况还好吧?”
“嗯。”毕言努力镇定着心神,回答道,“医生说,他的速度很快车子擦到了他的腿部,腿骨骨折,断骨插入腿部肌肉,好在救治及时,已经没有问题了!”
“那就好。”施佩曼教授拍了拍毕言的肩膀,“这位先生在来的路上联系了交通部,这起事故马上会有结果的。”
毕言转头看向德国分公司的负责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华裔,他见毕言看过来,微微欠身:“夫人,一出结果,交通部马上会派人过来,您不必担心。”
“嗯。麻烦你了。”毕言的笑容有些疲惫。
“这是我分内的事。”主管颔首,安静地退到一边。
露西则扶着毕言坐到了病床正对的小沙发上,搂着她的肩,不断地轻声安抚着。
病房里一时寂静,只剩下露西温和的安抚声和毕言犹有些颤抖的低声应和。期间,主管先生让人送来了三人的晚餐,毕言挨着病床坐着,只愣愣地看着顾行,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
露西见她这幅摸样,和施佩曼教授对视一眼,也只能默默叹息。
夜色渐渐深下来,麻药效果终于退去,床上的男人睁了睁眼,揉着太阳穴醒过来。
“你醒了。”毕言靠近他,声音带着明显的喜悦。
“言言。”顾行笑了笑,用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毕言立刻上前扶他。
主管帮着把病床摇了上来,让顾行能够靠着。
顾行看了他一眼,点头示意了一下,继而又对教授夫妇道:“没想到会出这个事,实在麻烦两位了。”
露西一个劲儿地摇头,教授亦缓缓开口:“人没事就好。”
见顾行醒了,教授夫妇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回家了,主管聪明地跟着出了病房门,病房里只剩下坐在床沿上的毕言和靠在病床上的顾行。
“我没事了言言。”顾行伸手,扶着毕言的脸,笑容温柔,眼神深邃。
“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毕言忽然伸手去捶顾行的胸口,眼泪“唰唰”地怎么都止不住,“街上的时候我感觉你在我身后汽车尖利的声音那么快的速度我的心脏都停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言言”顾行伸手将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揽进怀里,任她揪着他的衣襟继续哭,“看到那辆车子冲向你,我的心脏也吓停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第一次感激自己的身手否则”
顾行的声音骤歇,叹息一声摸摸毕言的头:“没事了,现在,我们都没事了”
毕言依旧揪着顾行的病服,哭声却渐渐小了,只剩下抽噎。他倒在街上,她没哭;一个人送他进急诊室,她没哭;甚至露西拍着她的肩膀,不断地安慰她,她也没哭可是,当看到他脸上那熟悉的宠溺笑容,她的眼泪像是有生命一样,不停地留,她根本无法控制
她想诉说她的恐慌,她的害怕,她的委屈只想对他一个人说这就是有人宠着的感觉吗?再也不用打落牙齿和血吞,再也不用任眼泪在心底流干,在他面前,她可以哭,可以闹,再也不是那个坚强冷淡、拒人千里之外的毕医生,不是了永远也不需要是!
每一个女孩都曾在寻找着这样一个人,在他面前,不需惊惶,不掩苦楚,不必流离,亦不似浮萍,他爱你的反复无常,爱你的斤斤计较,甚至,爱你那小心善妒的模样——他爱你的所有。
可是,有很多女孩,直到变成女人,也没有遇到这个男人,心灰意冷,游戏人间她们带上了各种各样的面具,或妖媚,或冷淡,或强势,或狠毒将曾经那段觅寻深深地,深深地埋进心里,越埋越深,直到连自己也忘记
我有着怎样的幸运,才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你?
毕言睁着一双红红的眼看向顾行,伸手,抚摸着男人英挺的眉眼。
“怎么了?”顾行捉住她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掌心,调笑道,“是不是发现你丈夫长得很帅?”
毕言“扑哧”一声,随即很正经地点头:“嗯,是很帅。”
“嗯哼。”顾行侧眼带笑看她,“为了奖励勇于说真话的老婆,我打算”
话还没说完,顾行的唇已经被女人清甜的香气给堵住,温润的,带着一点点凉意和泪意的唇,贴在他的唇上。
顾行一愣,随即立刻反客为主,伸手抱住毕言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埋头狠狠地探入她的檀口中,他的舌卷着她的舌,她第一次学着回应,虽然无比生涩,却足以让顾行疯狂。
这个湿热的,带着甜蜜和火热的吻,终于在它失控之前停了下来。顾行艰难地推开身前的女人,狠狠地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绷紧的身体让他差点就
毕言狼狈地喘着气,两人分开时的蜜津如银丝一般勾在她的檀口处,胸口的衣襟被某个难耐的男人解开,上衣凌乱不已。
她一张脸羞得通红,飞快地站起来跑进洗手间。
顾行苦笑着看看自己,明明最该进洗手间的是他好吗?
大概是因为头一次主动就差点擦枪走火,毕言羞愧地不行,在洗手间待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吞吞地走出去,眼神乱瞟,不肯对上男人戏谑而宠溺的目光。
“你是不是没有吃晚餐?”顾行瞟了一眼病床边上完全没动过的一份中餐。
毕言愣了愣,随即点头:“嗯,你没醒,我没胃口。”
顾行摸了摸她的脸,叹息一声;“出去吃点,我也饿了,记得给我带一份。”
毕言嗔了他一眼,转身走出病房,却看到那位主管先生依旧坐在门外,见她出来,立刻恭敬地站起来,低声道:“夫人。”
毕言微微怔愣,随即明白过来,今天的车祸,顾行肯定有了眉目,却不想让她担心她心底微微叹息,向主管点了点头,走向医院大门。
主管见她离开,方才敲了敲病房门。
“进来。”男人的声音冷沉无比,与刚才,恍若两人。
“董事长。”男人推开门,很恭敬地站在一边。
“车祸的事,查出来了?”顾行冷冷地勾唇,心里已经有了细微眉目。
“交通部调查显示,车子在撞上您和夫人的时候,有过瞬时减速的痕迹。那辆车是一周前失窃的车辆,在郊区废弃仓库被找到,车内没有任何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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