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组的工作陷入了很被动的局面,而队长一到半夜就开始闹腾。吓得工作组仓皇而撤。从此这所深宅大院就被一把大锁锁住了院门。
不知过了多少年。据说,一次外乡里来了一个卖豆腐的中年人蹲在梅宅前不走。有人从胡同里走,卖豆腐的拉住一个人问:这家里的人去哪了。上个月五号,这家的姑娘,说家里有喜事买了俺一板豆腐。后来她说家里没人,让俺六号来拿钱。六号俺倒是来了,可一看,门都上锁了。从那后,俺每天卖豆腐都过来看看。这么些天了,门怎么一直锁着,俺就想可能人家有事出远门了。深宅大院的像个有钱人家,还至于讹俺这一板豆腐钱。昨天俺老娘病了,俺就想来把那一板豆腐钱要回去。一板豆腐钱对她们家可能不值几个钱,可俺指望这每天的一板豆腐过日子啊!
那人听的毛骨悚然,高声叫道:不可能!这事可不能胡咧咧的。这家好几十年都没人啦!
卖豆腐急的汗都出来了,说话也结巴起来:大哥啊!你…可千万…别哄俺…俺可是…是个实诚人哎。那天,俺清清楚楚记得是个下雨天。雨下得不大,但天阴的沉的很。俺害怕豆腐卖不完,姑娘说俺的豆腐她都要了,俺心里还挺高兴的。那姑娘长得挺俊相。她说家里没人,她搬不动豆腐,让俺给她搬进去。
这时街上乘凉的人都已经围拢来。那你跟着进去了?有人问道。
那是。卖豆腐的点点头:俺想她一个姑娘家,长得又娇细(娇弱),咋能搬动这么沉的一板豆腐?俺就给她送进去了。
你可记准了,就是这个门?又有人问。
卖豆腐的连连点头:你看他家门左墙上掉了一块砖,俺记得清的很。
那姑娘长的啥样子?乡亲们问。
姑娘细眉细眼的,白净的很,右眼角下有颗黑痣。啊!对了,她右手手腕上拴着细细的一根红头绳儿,俺那时还想,这么大户人家怎么也得带个银镯子啥的,咋就拴了根头绳儿呢?。人们互相交换一下眼神,都感觉很诡异。再不敢去看那黑漆漆的大门。
那家里什么样子?一个大娘想验证一下,就问道。
院子里很潮,地上长了一些青秧(苔藓),走路很滑。俺差点摔了一脚。姑娘还提醒俺小心点。她前廊厦外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上面结了好多小石榴。俺把豆腐给她送到廊厦下的一张矮桌上,放在一块木板上俺就出来了。卖豆腐的不像在撒谎。
她屋里你没去?又有人问。
姑娘没让俺送屋里。屋门虚掩着,里面黑咕隆咚的,俺看不逡。人家就一个姑娘在家,俺怕姑娘多想就赶紧出来了。
听完外乡人的讲述后,有几个大胆的人觉得很好奇,很想确定一下外乡人话的真假。就就找了一把大锤把锁给砸开了,领着卖豆腐的一起进去看看,想让他死了这份心。
梅宅里阴森的很,到处散发着一股发了霉的味儿。高大的梧桐和石榴树把个院子遮得密不透风。地上又湿又滑,长满了乱草。卖豆腐的喃喃自语:那天就是没这些草。别些的都一样。
啊!看!豆腐!俺没说瞎话啊!
大家顺着卖豆腐手指得地方一看,立刻傻眼了。一板长满绿毛风干的豆腐摆在廊厦里的布满灰尘的矮桌上……
(二)大湾涯里有水鬼
邻居老木爷爷经常对人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摇一摇,神神秘秘地说:一定要记住呀!半夜后别出门,咱们南村到处都是鬼。白天是人和活物活动的时间,夜里是鬼出没的时段。尤其晚上一至两点的时候,各种鬼都会出来到处游逛,比如:水里的水鬼,井里的淹死鬼,墓地里死鬼,旧宅子里的吊死鬼,胡同里的挡鬼。各种鬼的样子简直千变万化,总之都是能吓死人的样子。人们要避开这段时间,除非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出门。如果不知道避开,那人们就得遭殃了。
“村东的大湾涯(yai)就有水鬼。”老木爷爷压低声音说。我的两只胳膊上马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老木爷爷的眼神渐渐朦胧起来,好似又回到了过去。他继续说道:从我记事起,大湾涯就淹死了不下十五个人了。那可都是被水鬼拖走的啊!
那一年我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
我记得那是个夏天夜里。
别提那个热哟!过了半夜,我出了好几身得汗也没睡得着。那时候仗着年轻,胆大,我就想干脆去大湾涯里去泡一下,凉快凉快,回来或许还能睡个好觉呢。那样想着,我就起身了。
我出了院子,街上那个静哟,一丝风儿都没有。我困的头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地就走到了大湾涯。大湾涯北边有好大一片苇子地,地里黑乎乎的,整个湾里连声蛤蟆叫都没有。蛤蟆整天都在水里,它们还怕热,你说让我们怎么活啊?
天太热了!我扒光了衣服,试探着下了水。那水啊,还是温的呢。我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离开岸边,慢慢往水里游了五十多米。这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头脑忽然清醒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时候,我感觉到有点儿不对劲。
老木爷爷说到这儿,我已吓得几乎叫出了声。我赶紧朝四周环顾了一下,还是在自家的屋子里,大家都在屏息听着。
老木爷爷继续讲下去:都说大湾涯里很邪性。那时候我还就不信邪。嗨!他们说得那么吓人,不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吗?我就硬着头皮又往前游了几米。这时候,大湾涯的水啊,一下子变得凉了起来。啊!我就这么抬头望西边望了一下。哟!
说到这儿,老木爷爷伸出一根手指往窗外指了指。我根本不敢抬头顺着老木爷爷手指的方向望,好似水鬼就在那儿躲着一样。
那水哟!黑黝黝的,漫天漫地的朝我这边涌过来。一波,又一波。天和水根本分不出来啦!这时我感觉两个脚尖像冰一样凉飕飕的。我有点怕了,想往岸边游。我就朝着岸边用尽力气划水。我游水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又快又轻的。可是我蒙着头地游了好一会儿,立起身子一看。嘿。我愣是在原地没动。我有点儿吓傻了,不敢朝涯里看,眼睛直敢冲着岸边,不敢回头。我的力气越来越小,感觉腿上一点儿劲都没了,两条腿就象两根面条一样只能在水里漂着啦。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的两只脚腕被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了,怎么挣也挣不脱啊。那两只手又硬又凉,那感觉就像手上没有肉只有骨头似的,那凉才是彻骨的凉呢!就像冬天里,一块铁在外面冻透了,你一把抓住,要粘下一层皮来的凉。我想:坏啦,这下遇上水鬼了。难道我要成了大湾涯里第十六个淹死鬼了。看来今天我张林木非要留在这涯里回不了家喽。这可咋办呢?我连个媳妇都还没娶,马上就要死了?我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就是死也是个屈死鬼!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原来我爷爷告诉我的一个破解鬼阵的法子了。我猛地回过头来,冲着我涌过来的一波波的浪头,拼劲力气大声骂道:你***,我和你没怨没仇的,为什么非得拽上我!我知道你们死得屈,死得冤,想找个陪着的,可今天你就是拉下我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不信你就试试看!
哎!你说奇怪吧!我骂了这几句,我感觉抓着我脚腕的手松开了,我的双脚又能活动了,铺天盖地漫过来的浪头竟然慢慢退了回去。趁着这个当头,我猛地扭转身,一个猛子扎下去,扑腾扑腾,拼尽死力游回了岸上。我怕水鬼们反悔啊!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我光着身子一溜烟地跑回了家,衣服都没敢拿。跑回家里我的两个腿肚子还一直乱颤,上下牙咬的咯吧响,两只脚板底冰凉凉!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就去了大湾涯。我想拿回我夜里丢下的衣裳,要不我就没换洗的衣裳啦,那时候人人都穷,再破再烂的也能遮身啊。可你猜怎么着?那儿什么也没有!后来我一想,也对啊!一定是水鬼们不死心,没拽上我,愣是把我衣服给拖水里啦。哎呀,从那以后呀,我是不敢半夜去大湾涯游水了。你说巧不巧,过了几天,大湾涯里又有一个人淹死了。也是夜里天太热去凉快的,去了三个人,只回来俩。那天水鬼没把我拖走,又被我骂了一顿,心里屈的很哪。他总得淹死一个,才能消停那么一段时间呢!
我一颗心已被老木爷爷惊心动魄讲述惊得心里怦怦乱跳。我很佩服老木爷爷的胆量,怪不得人们都喊她”张大胆”呢!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小村诡事(后)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14 本章字数:3874
(三)月光下的小路
我七岁时初秋一天晚上。父亲和朋友在家里喝酒聊天。喝完了酒大约晚上十一点多,父亲骑自行车出门去送朋友。
临出门时,朋友再三拒绝父亲去送,父亲一再说自己没喝多,一点儿事都没有,朋友也就不再坚持。留在家里没走的朋友看电视聊天等着父亲回来。谁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本来那个朋友的家就在村西头,开始父亲不回来,大家都没放在心上,以为喝了酒的人就是唠叨,加上是好朋友,肯定两个人你送我我送你个没完了。
眼看时钟的时针马上指向了一点,母亲沉不住气了,赶紧找了手电。父亲的朋友们就出了门去寻找父亲。父亲送朋友的路线简单可循,从村中间大路把朋友送到村西南,然后从村南边的小路折回来。朋友们就顺着父亲送朋友的路线一路寻去。母亲在家里焦急的等待消息。
大约过了四,五十分钟,父亲和朋友们神色异样议论纷纷的回到了家。母亲一看父亲满身都是泥土,脚上糊满了泥巴。一见母亲,父亲开口第一句就是:有鬼。一定有鬼,你们别不相信。
朋友们告诉母亲他们是在村南头大坟窝里找到父亲的。父亲不再作声,昏昏欲睡,时间也太晚了。大家也就各自算了。
后来又一次聚会大家聚在一起玩,父亲和朋友才又讲了那天夜里发生的事。
你们都以为我喝醉了。其实我很清醒。送完朋友回来,我从南面的小路回家。
那晚的月光皎洁,清凉如水,天空幽远净明。路程不远,父亲说他当时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