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阴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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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阴盗阳-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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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一把夺过女孩手上的收据,走进了店里。
“你叫什么?”白文紧张地盯着女孩那张惨白的脸问道。
“白洁。”
“取谁的骨灰盒?”
“魏明亮。”
白文的嘴角猛地抖了一下,他转身拿过魏明亮的骨灰盒递到女孩面前,然后突然压低声音,喘着粗气问:“孩子,你究竟是人是鬼?”
这个叫白洁的女孩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捂着嘴笑了起来:“叔叔,你真逗!”
白文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脸色比梅雨季节的天还阴暗。他眼瞅着女孩走到黑皮棺材的旁边,并爬了进去。
正当白文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又响起了敲门声。白文猛地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挑的女孩。
“我来取骨灰盒。”女孩晃了晃手里的收据。
“你叫什么?”白文站在柜台后面没动,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
“李萌萌。”
“取谁的骨灰盒?”
“当然是我自己的。”女孩在外面忽然格格笑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代劳呢?”
“你、你等着,我给你拿。”白文哆哆嗦嗦地拿起李萌萌的骨灰盒,慢慢地走到了门口。
“谢谢叔叔。”李萌萌接过骨灰盒,并把收据递给了白文,然后慢慢地向黑皮棺材的方向走去。
白文把剩下的六个贴有照片的骨灰盒放在了门口,然后拉灭了灯,手里拿着那道符,偷偷地向门外观望。
几分钟后,一个身影出现了。白文把脑袋往柜台下面缩了缩,紧张地盯着外面。
这个身影低头看了看摆放在门口的骨灰盒,然后挑了一个抱起来,走了。在随后的半个小时里,又有五个身影先后出现在了门口。当最后一个骨灰盒被取走之后,白文长出了口气。他端起柜台上的水杯刚喝了口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白文的手猛地哆嗦了几下,杯子掉在了地上。
“谁?”白文感觉自己的视力出现了问题,他用力地揉眼睛。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白文听出来了,正是之前定骨灰盒的那个女人。“骨灰盒都取走了,你还来干什么?”白文感觉自己捏着那道符的手一直在出汗。
“你难道忘了吗白老板,还差一张照片呢!”女人在门外幽幽地说,“我已经把照片带来了,你把骨灰盒给我吧!”
听了女人的话,白文这才记起来还有最后一个骨灰盒。
“你等着,我这就过来。”白文走到门口,他向外看了看,发现女人低着头,手里举着一张收据。
“照片呢?”白文没有开门,而是警惕地说,“你把照片从门缝塞进来,我弄好后把骨灰盒给你。”
“好的。”女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塞给了白文。白文看了一眼照片,发现正是女人自己的。
两分钟后,白文脸色煞白地端着骨灰盒出现在了女人的面前。
“谢谢。”女人动了一下有些发青的嘴唇,吐出两个字,并把收据递到了白文的面前。
白文没有接收据,而是冷笑了一声,突然将手中的那道符拍在了女人的前额上。
女人似乎被白文的举动搞蒙了,她翻着白眼愣愣地看着白文。但也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白文就看到女人的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渐渐地扭曲起来,继而凄厉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突然飘向了空中,转眼间一个白影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有鬼,果然有鬼!”白文喃喃地说着,又转头向黑皮棺材的方向看去。他突然发现,那些出殡的人群又重新出现了,并正抬着那口棺材渐渐地从白文的眼前消失……
白文的寿衣店已经一星期没有开门了。半个月后,一辆推土机开到了寿衣店的门口。
区拆迁办的马主任挺着将军肚走进了白文的寿衣店,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然后拿起扔在角落里的那份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报纸,冲身边的一个女人说道:“一年多了,白文这个钉子户终于肯搬迁了!”
“是啊!”女人长出了口气说,“如果不是白文死赖在这里不肯搬,育才中学的分校早就建起来了。”
“这招是损了点儿,但对付像白文这样的钉子户,也只能这样了。”马主任笑着说道,“这还得感谢林老师和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啊!”
林美丽淡淡地笑了笑说:“更应该感谢马主任您,如果不是您出面借来了影视公司的威亚让我飞起来,说不定白文还不会轻易就范呢!”





正文 第七十九章:藏魂坛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06 本章字数:4029

凌晨两点,郑昌仁和姚谦书这对铁哥们儿喝得里倒歪斜,居然躲过保安的视线爬上了千禧大厦的顶楼。
千禧大厦共有28层。站在楼顶,夜风过脸,是够凉快的。不过,这对哥们儿并非为了乘凉,而是打赌。
此前,两人同时爱上了一个叫唐贞甜的女孩。唐贞甜生得人如其名,那脸蛋眼神,一颦一笑,都如糖果一样甜。可是,她对郑昌仁和姚谦书这对哥们儿都有好感,一时难以取舍——郑昌仁豪爽勇敢,若回到古代,活脱脱就是个仗剑载酒走天涯的侠客;姚谦书谦和斯文,书香气浓,而且,老爹是这座城市里屈指可数的富商。嫁给姚谦书,等于站在了“摇钱树”下。两个男人均如此优秀,以致每次坐到一起,唐贞甜都会犯愁:你们俩要能合二为一,文武双全,那该有多好。
合二为一,绝无可能,而这个“三角难题”必须尽快解决。于是,两人在酒桌上喝至酩酊大醉,终于合计出了办法:谁敢从千禧大厦的顶楼跳下去,谁将抱得美人归。
“哥们儿,这个主意好,既公平又不伤兄弟感情。”姚谦书走向楼沿,但在纵身的那一刻又收住了脚,“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我要先跳,万一摔死,那也太便宜你了。”
郑昌仁也意识到了这点,硬着舌头问:“那你说该怎么办?”
“石头剪子布,一局定胜负,谁输谁先跳。”姚谦书说。
好,布。郑昌仁一出手,便碰上了姚谦书的剪刀。愿赌服输,郑昌仁推开姚谦书,摇摇晃晃踏出了一只脚。悬空的脚下,黑一片。郑昌仁回头一笑,说:“哥们儿,为了唐贞甜,为了爱情,我可跳了。”
“跳吧,祝你好运。”姚谦书话音未落,只见郑昌仁张开双臂,如麻袋般砸落。短短数秒之后,一声沉重的闷响传回了楼顶。姚谦书笑了,笑得无比快意:“侠客?狗屁,莽夫!”
在打赌时,郑昌仁出的是布,被姚谦书的剪子铰得粉碎;在姚谦书被保安架下千禧大厦时,借着黯淡的街灯,他瞥见摔得支离破碎的郑昌仁俯趴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像极了一张血布。
哥们儿坠楼,身为同伴,姚谦书自然成了重大嫌疑人,被警察带走。好在楼顶安装了监控探头,足以证明郑昌仁是自己跳下去的,与他无关。拘押24小时后,嫌疑洗清,姚谦书走出了刑警队。
没脑子的情敌已驾鹤西去,这回,再也没人和我争唐贞甜了。心下正想着,忽听一阵招呼声撞入了耳鼓:“哥们儿,你还好吧?他们有没有难为你?”
是郑昌仁!
姚谦书禁不住浑身一颤,呆住了。不等醒过神,包裹得如粽子一般的郑昌仁已在唐贞甜的搀扶下瘸瘸拐拐走来,“这帮医生,真够烦的。我说我没事,可他们非要把我缠成这样,还要我住院观察。多亏贞甜帮忙引开护士,我才逃出三楼,前来接你。哥们儿,走,我给你接风洗尘,喝一杯去。”
听着郑昌仁大着嗓门说个没完,姚谦书甚至怀疑自己活见了鬼。使劲掐了下大腿,疼,说明我不是在做梦;假借拥抱再摸下郑昌仁的后背,有体温有肉感,还能听到心跳,这说明他仍旧健在,真的没死!
愣怔间,唐贞甜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吓着了?不瞒你说,今早听到郑哥坠楼的消息,我也吓了一跳,可我真没想过他会摔死。因为——”
“别嗦了,我肚子在叫。走,吃饭去。”郑昌仁看似很随意地拦住唐贞甜的话茬,拽着姚谦书走向街旁的饭店。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细瞅郑昌仁,眉眼口鼻四肢腰胸,都跟正常人一模一样。可正常人从28楼摔下,就算有九条命也得赶去阴曹地府点卯!直到送他回了医院,姚谦书还满心惊愕,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不正常,但对郑哥来说,一点都不奇怪。”唐贞甜瞧破了他的心思,叽叽喳喳,“你是他哥们儿,不会没听说过他的故事吧?我和他相识,就缘于一次奇迹。那天,在上班路上,一辆无牌照轿车迎面撞来,是郑哥推开了我,他却被卷入车下,前后轮又从他身上轧过。天,我以为他死了,谁知住了两天院,他又活蹦乱跳站了起来,还开玩笑说他有九条命。可我觉得,那不是玩笑。”
九条命?哼,眼下他仅剩下了两条,再耍他两次,藏魂坛就是我的了!
据传,明朝末年,有一个浑蛋作奸犯科,被官府拿住,判处死刑,斩立决。次日,该浑蛋竟然又活了,继续无恶不作。官府再次缉拿,并剁成肉酱。令人震惊的是,浑蛋再次复活,直骇得官府不敢再动他。直到有一天,浑蛋大逆不道,抽了老母亲的嘴巴子,老母亲彻底绝望,将一个口小肚大的青花坛送进了官府。原来,这只青花坛名叫九命藏魂坛,那浑蛋的魂魄藏于坛中,自然杀不死。获知真相,那位审案的官爷当众摔碎了藏魂坛,那浑蛋的魂魄无处寄身,也便魂飞魄散。而事实是,官爷用了障眼法,来了个偷梁换柱。如果换做你,你也不会把如此神奇的宝贝摔得稀巴烂。至于那浑蛋命归黄泉,是被一方外高人画符施法,将他剩下的6条命逐出了藏魂坛。但让那位官爷怎么也没想到,当夜,九命藏魂坛诡异失踪,从此不知去向。
对此传说,姚谦书深信不疑。原因很简单,那位玩障眼法的官爷便是他的祖上。许是机缘巧合,读大学时,他和同住一寝室的郑昌仁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后来,唐贞甜的出现,让哥们儿变成了情敌。去年,姚谦书动了除掉情敌的念头。第一次出手,是在城郊的断肠崖。他事先做了手脚,弄松岩石,随后邀请郑昌仁和唐贞甜一同去游玩。玩性正浓,不幸骤降,唐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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