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长安也觉得莫名其妙,怎的就被捕了。不过后来定下来。是在城郊杀了两个人,死罪。但却未定何时斩首。
话已至此,长安觉得自己多半比斩首还痛苦的多。不过长安是对的。这边刚下了判决,这边就开始上刑。冰冷的手铐,蘸了盐水的藤条,倒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虽然不是什么好印象,但心里想着那个人,这恐惧便少了几分。
“长安公子,请。”有一位身材颀长,面具之下若隐若现的面容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被绑到木桩上,双手反铐着,嘴里还被塞了棉布,咬舌自尽大约是不可能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公子姓什么,名什么。”
嘴里塞着的棉布被取出,“吾名长安。无姓。”语毕,就是一鞭子,火辣辣的灼在身上,白裳染血,皮开肉绽处留下了绯红的一痕。
长安一声闷哼,竭力不发出声音。
“在下曾闻故有孝烈将军楚恕之之子名楚长安,可是公子真名。”
“吾名长安,只是长安。”
说罢又是一鞭子。这一次打在长安的下体。冲击性的疼痛令人眩晕,长安的表情扭曲着张着嘴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只是刚开始,别急嘛。”面具人轻蔑的笑声传入长安的耳朵,“的确,长安公子可是京师有名的戏子,应该也不会是武官后裔。不过,那个林铮倒是有点来头,长安可认识?”
长安听到师父的名字心里一震,随即答道,“长安孤陋寡闻,不曾听说。”
“不曾听说……胆子不小。你们这些婊子,拼的不就是这张脸吗。如果……”那人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定睛一看,是长安身上一直所带的,这把刀,自己曾经用来杀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了,果真是风水轮流转。
刀子已经在左脸上逼出了血珠,这脸是毁定了,只是这命还不一定。“等等。”长安平静的组织了刀子的继续深入。
“何事。”
“大人,在下长安给您先道个歉。”
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于是那人并未理会,狠狠的在长安脸上划伤后,攥起了早就有备的银针。
“啊——…”脖颈向后仰,撕心裂肺的惨叫久久回荡。
“啊————嗯。”之前抑制的尊严与理智早已崩溃,只能在语不成句的情况之下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苦苦的哀求。
“这内功已经封死了,阁下还有什么话要说。”看见长安不甘的眼神又补充道,“别试了,没有用的。”
长安陷入了沉默。
“你要是死了,我可是很难办的。”说着一桶冰水把长安浇了个透。
有那么一刻长安产生了恍惚,眼前人的话语与萧寂如出一辙。
“那么长安公子,可告诉在下,林铮临终之前有何……”话音未落,长安便打断。“长安犯的是杀人之罪,大人为什么要问长安一个根本不知道的人的事情。”
事到如今,不得不装糊涂。长安估计这人也知道自己是装的,不然也不会僵持到现在。
“好。成全你。”还是那把匕首,刺向了长安的小腹。这人的刀法倒是好,避开了动脉,但是疼痛不会减,声音已经哑了,叫不出来了,那人倒是更肆虐的动用了一切可是让长安痛苦的东西。
“既然公子不想说,那,在下就奉陪到底……”
第29章 被捕2
被水浇醒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过了两三个时辰。刚刚还只是充血的鞭痕已皮开肉绽,粉嫩的血肉倒是别有一番风景。
长安心里喊着疼嘴上发出的却只有阵阵呜咽,只是这一点小动作也会消耗大量的体力。不过长安倒是好奇,拷问了这么久各种刑都用尽了,可是问题却没有问几个,除了先前关于林铮的下落几乎就再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无尽的鞭打与酷刑。
“你小子真他妈好体力啊。”本来一副温润书生的样子的面具人现在倒是没了耐心。
“大人……杀了长安罢……”语言已经开始不连贯,体力透支的长安勉强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虽说是求死,却笑的轻蔑。
滚烫的烙铁如期而至,这次是在腰间下手,本已殷红的皮肤灼烧后便开始往外渗血,嘶鸣着却发不出声音,本是清秀的轮廓早已扭曲。面具人眼神里透着几分不屑的又是一下,或许是长安这最后的挣扎动作太厉害,一个没看准倒是烫断了脚踝上的绳子。
一条腿得到了释放,长安自然不会再让人接近,只是苦于没有过多的力气挣扎,虽是一时占了优势,很快体力就告罄了,半昏半醒的被吊着。
面具人也算是领教了这人的倔强,不敢贸然接近,用长鞭甩了两下确定人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了才好。
自己是何时失去直觉的,长安不知道,只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上的伤痛及时昏迷了也消散不了。阴暗的地牢里本就不适合恢复伤口。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上的刑具已经尽数退下。只身一人躺在草甸上。
真是可悲自己这多灾多难的体质。
不一会儿,面具人打开了门。
长安心里自然是惧惮,忍着疼痛与恐惧还是颤颤巍巍的起来迎战。
面具人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之后开始发话,“草民长安,因之前错判杀人之罪受刑五天,此案审清,特此赦免。”
长安第一个念头便是你妈炸了,当然很快冷静下来发现事情不对,但是还是保持这应有的礼仪致谢,然后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这地牢。
衣不遮体的走在街上,一直朝着自己熟悉的那个方向走去,虽然意志上不想去。
众人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疯子般的少年跌跌撞撞,无人相助。虽然这些在长安意料之中,但总觉得隐隐有些悲伤。
还差一点。
再走一步就好了……
暮色降临,白云染上了墨汁,城里安静的一隅。熟悉的给自己带来眷恋的金匾映入眼帘。虽然这儿已经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但还是以外的熟悉。
那个人,忠义么……
长安看见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向自己跑来,安心的就这么倒了下去。
“喂……长安……喂,发生了什么?长安?”
长安自然是不会醒来。忠义横抱起地上的人往府里回。
至于之后的事情,也只能后来慢慢说来,只是这个故事的开端,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30章 白子奕
“王爷你这是……”
丞相看了看手上选举出来的武将的名单,发现并没有萧寂希望找的那个人,又道,“听当地县令讲,倒是有一个叫长安的因杀人被抓去拷问了,时候又说是误会,就把人给放了。也就是说,长安公子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萧寂笑着接过名单,扫了一眼,“这个名字倒是有点熟悉,大人可否帮我查一下。”萧寂的目光移到白子奕这三个字上,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但是说不上。
“属下了解。”
“还有这个孩子,”萧寂示意丞相先别走,“如果没有记错是白将军的后裔,家里应该有不少兵权,明天,我们去会会他。”
入夜,安誉府上来了一位客人只是客人,不走正门。白裳翩翩,倒是像个文弱书生。腰间一剑,更是衬得气质不凡。
客人在后院里转了一圈,见了一间房里还亮着灯,隐在窗户边看了一会儿,便推门而入。
长安早已醒。只可惜躺在床上动不了,这次听闻有人推门而入,便大气也不敢出,摸索着身边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寻找之间,那人已经到了身边。
“嘿长安,晚上好。”
长安的动作僵持了,勉强笑着抬起头,“晚上好,阁下哪位。”
“诶,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小生可是念了长安公子好久啊。”白子奕说着表现出来一副你不记得我我就是不走。
“翻墙进来的?”长安无视了来客的自来熟与无赖,微微颔首。
“别说那么难听,明明是轻功。”
“……”这人还真是不要脸。长安无奈的看着来着直接躺在自己身边,手随意的打在自己身上。比萧寂还不要脸。自己身边为啥总是这种人。
“对了长安,其实小生是有事相求的。”
没事儿你也不会想起长安这个人。长安默默想着。
“安誉王最近开始征兵,高价收购粮草,马匹。顺便有在这儿选举武才。父亲倒是希望我可以试一试,本来以为可以遇见你才来的,谁知道你根本不来。结果现在选上了,我还得一个人走。”
长安不语,听着人在自己怀里讲完,高价收购粮食,购买马匹,征集武才,一切足以证明萧寂野心的膨胀。“所以呢?”
“长安,跟我走。和我一起征战沙场,为安誉王创立新的天下可好。”
“与我何干?”
“不然你只是个连男宠都不如的下人。”白子奕的声音突然失去了温柔,一针见血的戳着长安的痛楚。
“未必。长安只是希望闲云野鹤就此一生。”长安心里一震,但是很快调整好表情,冷冷的回道。
“那若是功成名就之后和白子奕一起浪迹天涯,长安公子可愿意。”
又是一个要许诺自己一生的人么,可笑,你们有什么资格?长安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本事一个人离开,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安誉王也好,白子奕也好。一个为了自己的江山,一个为了自己的仕途。长安既然没有能力反抗,那死了也罢。
莫名的怒火燃烧在心中,自己的无能与自己的出身,倒是成了别人绝佳的垫脚石。
“阁下请回吧。”
“长安,你既然对萧王爷没有感情,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儿。”白子奕情绪有些激动。
“送客。”
“长安,两个时辰后我就要上京师会安誉王了。愿你安好吧。”白子奕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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