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吾愿,偿我无缘’我可是做到了,你怎么谢我?”
温溪拿开手戳了戳顾久然的肚子:“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告诉你,我可不是女装癖!”他尴尬的顿了顿,继续说:“我是要参加学校的话剧社,我——反串。”最后一句说得是哀怨无力,让顾久然都笑了。
“话剧社?那个团长是不是叫叶空音?”顾久然暗叫不好。
“是啊,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顾久然露出了很了然的表情,他亲了温溪一口:“哎,你不知道呢,H大的话剧社其实就是腐女集中营。当初叶空音要办个腐女社团,名字却取得太……理所应当的吹了,后来就办了这个话剧社,其实就是同人的基地。”
“只是还是不对劲。”顾久然皱了皱眉毛,“我知道这次学校准备上一个话剧,是《长生殿》,但是以我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似乎不会这么正经。”
温溪下了床开始穿衣服:“你对她真了解。不过你说对了,我要反串还要跳舞。”
“我去排练了。”温溪穿好了衬衫,打包好衣服,带着一身被疼爱过得慵懒气息,去学校报到了,把顾忠犬一个人丢在床上。
顾久然也没生气,他收起了那种在温溪面前傻傻的笑,露出一个说不出来意味的笑容。
阿溪,你不知道,你这样一身的春意,会打击到多少觊觎你的混蛋呢。
可是,我那腹黑又有点二的儿子啊,你就不怕温溪勾引到更多的混蛋吗?
温溪觉得很奇怪,去学校的路上,好多人莫名其妙的对着他瞅了又瞅,等到了学校,那些女人一个个看了一眼都低下了头开始发短信打电话,弄的温溪一头雾水。
摸摸头发,短的啊,自己早就把头发缩了回去,脸上也没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温溪这么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到了梨园的主楼下面准备上二楼,还没上楼就听见了叶空音的咆哮!
“不要和我说什么民主!记住,你们是民我是主!我才是编剧!我说的才是对的!”
“建议?笑死我了?还意见和建议,你多大?配教育我?那好,有意见可以,给老娘我保留!给老娘我好好的排练!尼玛这个剧本里你有三个妃子,尼玛给我知足!给我笑!尼玛坐享齐人之福的人该是这种欲哭无泪的表情,吗?”
温溪默了,这个叶空音,不是一般的猛。
等他挪到了二楼,就看见叶空音穿着一件水红色贵妃服,霸气十足的训着一个穿着龙袍的男生,言辞慷慨到头上的步摇都合着拍子晃了起来。
“告诉我,你OK吗?”
那个男生弱弱的回答:“OK。”
“很好,你如果这次还不OK我就KO你!”
温溪:……
“尼玛气势啊气势!你是皇帝!皇帝!你的气场在哪里?怎么连我这个武惠妃都不如!”叶空音痛心疾首,涂得鲜红的指甲戳着男生的手背,小指上戴的镂金护甲一闪一闪的,晃得那个可怜的男生欲哭无泪。
“学姐,我我实在是——”那个男生一开口,温溪就知道这个可怜的男同胞是谁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温溪军训时的室友,魏宁。
“你的搭档来了,我就不教育你了,给我认认真真的演,演好了加学分!明白吗?”叶空音抖了抖贵妃服,笑眯眯的走到了温溪的旁边,暧昧的打量了温溪后高声道:“魏宁,来看看你的梅妃娘娘。”
魏宁回头,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就那么站在自己的面前,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媚意,一副刚刚被滋润过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颤。
是谁,是谁对他爱的人做出了那样的事?让他变成这样,那个人真让人羡慕、嫉妒、怨恨。
所以,儿子你成功的打击到温溪美人的暗恋者了……
魏宁咬着唇,低头微微的苦笑:“温溪,好久不见。”太过度的惆怅以至于他没有听见叶空音的话,所以当温溪换完装出来时,他变成了石像。
面前的美人,眉目清雅,头上松松的绾了个高髻,左边斜插着一只玉钗,右边簪着一朵玉梅花,脖子上是一块红绳子拴着的五瓣梅花的羊脂玉,身着一身素色薄纱齐胸襦裙,真似嫦娥离月宫,王母下瑶池。
温溪别扭的看了看怔怔的魏宁,小声的问:“很奇怪?我也觉得好别扭。”
“不奇怪,很好看。”魏宁心里酸酸的回答。
“得了,你老婆当然好看了。”叶空音抚了抚自己的流苏耳环,散漫的说:“杨舒妹子呢?她可是杨贵妃,让她赶紧练好霓裳羽衣舞,小心到时候上不了台丢了脸,可别怪我没提醒她。”
“噔噔——”某个角落里一声巨响,一个穿着鹅黄贵妃服的美女踩着极不搭调的黄色高跟鞋蹬蹬的走了过来,柳眉倒竖,一手叉腰,一手戳着叶空音:“你说老娘我容易吗?我把我表弟都贡献出来了,看在我那如花似玉的表弟的份上你对我语气和蔼点会掉肉啊!叶大美人?”
不用想了,这个美女就是杨舒大小姐。
叶空音没有一丝一毫被抓包的尴尬,她坦荡荡的笑了:“哟,怎么了,谁惹我们的贵妃娘娘生气了?还不上点荔枝来给她败败火?”
姐姐,荔枝是上火的……
温溪看到她们自顾自的斗嘴得趣,实在无可奈何,只得打断他们,说:“叶团长,姐,我们快点开工吧。”
叶空音点头,拎起裙子走到了舞台上,这时温溪才发现她也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金跟红带的高跟鞋。
女人啊,真是……温溪无力的摇头,乖乖的穿着他的绣花缎面鞋,走上了舞台。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台上倒也差不多。
鹅黄衫儿的杨贵妃,一身素服的梅妃,一身水红的武惠妃,一个气场微弱的唐明皇,很诡异。
说实在的,武惠妃这个角色真是配角中的配角,因为作为一个开场就要病死的角色,你能指望她有多么的不凡吗?
可是叶空音喜欢啊。
难道作为编剧的她还没有自己给自己加戏的权利吗?
武惠妃病恹恹的躺在贵妃榻上,眼睛却亮的不可思议,她怔怔的看着皇帝,声音微弱:“陛下,臣妾已知臣妾的时日无多,怕是无法侍奉陛下的左右了。这么多年来,陛下对臣妾的如许情深,臣妾怕是要辜负了。陛下,以后会有更多的新人伺候着,怕是明年,在这里,在臣妾入土之处,会有别的年轻貌美的女子站在这梅林里笑吧。”
双鬓微白的皇帝叹了口气,掐下一朵梅花簪到了武惠妃的鬓发间,摁住了她的手:“别说傻话了,我这种年纪的人了,哪会有别的女人呢?你呢好好养病,我喜欢你二十年前的样子,那时候你也是站在这个梅林里,梳着少女的双环,笑得真好看。”
武惠妃听了,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吃力的笑了起来“……三郎,那时候我还是个任人欺凌的小宫女,想来那么惨——哪里好看了?可是,你把我救了出来,你宠我,爱我,敬我,把这一身的荣耀给了我,我很感动,也很庆幸。”
“这个宫里,每年进来那么多人,又送走那么多人,埋葬那么多人。这一生,我做错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现在他们来找我……现在,轮到我了。三郎,得你此句,不负……此生……”
武惠妃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躺在贵妃榻上,身子一歪,竟是去了。
他默默的坐在贵妃榻上,拉着她的手坐了一个下午,短短的一个下午,他苍老了很多。
开元二十五年十二月,武惠妃薨,追封“贞顺皇后”,以皇后礼葬于敬陵。
突然,死翘翘的“武惠妃”猛的坐了起来,拉着“皇帝”的手死命的戳:“尼玛老娘死了你悲痛点行不!你别老往温溪那边看行不!他还没上场呢!”
满面通红的魏宁甩开了叶空音的魔爪,嘴里含含糊糊的:“什么看不看的啊……别乱讲。”
“你就装吧!”美艳的武惠妃斜了他一眼,站起来,踩着高跟鞋走到后台叫别人排下一幕去了,毫不理会被戳中心事满面爆红的魏宁小朋友。
躲在幕台后的杨舒摇了摇头,哀叹一句:“两攻相遇还有一受,两受相遇,从哪里造出一个攻啊!”怜悯的看了魏宁一眼,别说是顾久然了,就是自家弟弟,也不会留一个暗恋温溪的人在温溪身边的,可怜的魏宁小朋友啊,注定无缘何必强求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包养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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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添脂画眉 。。。
排练了几天,温溪叶空音杨舒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九月底的晚会降临了。
温溪顾久然杨度各有各的事,忙得团团转,而远在日本的姬川家,也是十分的热闹。
姬川家总部。
北川加奈狠狠的一敲茶几,骨瓷茶杯一震,几滴奶茶就那么溅到了她保养的秀气光滑的猩红指甲上。
“你去不去!雪子可是你的未婚妻,你敢不去!”
“雪子?哪个雪子?是歌町坊的渡边雪子,还是跳舞的小野雪子、苏我雪子?还是母亲大人你的娘家人,北川雪子?”姬川澈冷笑的回敬,全然不把北川加奈当回事。
“你反了!居然这么对我说话!好啊,你明明知道是北川雪子,你还故意把她和那么多下贱的艺妓相提并论,你的教养呢?喂狗了?”北川加奈一肚子的火,自己前两天刚刚和父亲保证了自己一定会撮合好自己儿子和雪子,哪晓得这么快就反了,真是让她气急!
“我的教养不是您培养的吗?二夫人三夫人哪个不是被您‘以礼相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