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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章。。。。献给卡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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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了楼上;汉斯先生亲自给我倒了一杯酒;我没接;只是问他:”您是从什么时候知道他跟这件事情有关的呢?”
“我?”他的脸色有点发白;笑容也勉强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我?”然后不再说话了。
“对;您。”我说;”今晚的行动这么快;您是早有准备的吧?”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把所有的碎片拼在一起;就能形成完整的图画。我这么推测一下没错吧?您的侄子一直认为没有了这个孩子他也许就能继承您的财产;于是他和保姆串通好;把这个孩子抱出来送人或是杀掉。现在您请了我;事情要败露了;所以他忙不迭地和保姆商量;甚至想杀死她—因为他准备了枪;而他是不可能知道我们会出现的—所以枪只能是为了对付保姆。但是这个时候;您像是天兵天将一样的出现了……对不对?”
他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你果然很有眼力。”
“是很有眼力。”我也抱之以微笑;迷人的但是凌厉的微笑;”否则我就看不出这之后面的真相了。”
“什么意思?”笑容从他的嘴上隐去了。
“这种拙劣的解释;也果然是只有您那个胸有大志但是毫无才干的人才能想得出来。”我摇摇头说;”我不怀疑他确实干了这件事。可是我怀疑背后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谁?”
“您。”我平静的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指使他绑架自己的儿子?”他哈哈大笑起来;”这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当然有;”我说;”现在掌管汉斯家族的财产的还不是您吧;据我所知您的父亲死后把财产委托给您的一位叔祖;您有一个哥哥;财产是应该评分给你和他两个人。不过他已经去世了;于是财产应该是您和您的侄子继承。但是要是您的侄子试图绑架您的儿子这件事暴露了的话;我想您的家族一向是声名显赫的;令家叔祖恐怕不会容许这样的人继承家产吧?所以您可能就会继承所有家产。”
“不要激动;”我温和的示意他说;”当然这只是可能;所以我觉得聪明如您可能会和那个年轻人搭成一笔交易;您放弃起诉他;他则抛弃财产继承权。几句恐吓;一些描述监狱的形容词可能就会使那个年轻人晕头转向;放弃了家产。对不对?”
“你这样说有什么根据?”他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我。
“您别急;听我说完;”我和缓的说;”要是让我来看;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您指使保姆去勾引您的侄子;并告诉他说只要把您的这个儿子除掉;他稳稳地继承所有财产—这才是笑话;难道您不会再结婚?—可是这个头脑简单的年轻人相信了;于是他和保姆把您的孩子偷出来;保姆又跟他说先把孩子寄存到一个人的手里;这样万一被发现顶多只是个绑架罪而不是杀人罪;等这件事过了风头再除掉孩子也不迟。他同意了;于是他们找了您的妻弟—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对您仇恨满天的人—当然这也是您安排好的。最后您只要找个旁人来发现这件事;就行了;因为要是您自己发现的;未免太过于巧合;谁是最合适的人选呢?自然是私家侦探了。一般人不会这么关心您家里的事情;而主动跟别人说又未免奇怪。最后就是我来到这里;一切都很妥当—不幸而又万幸的是您找了我。”
“哼。”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说:”年轻人;说话要有跟据。”
“您别叫我年轻人;我比您小不了几岁。”我说;”证据我没有;而且您始终是我的当事人;我不会对您不利的。我说这些的原因是;您不要在放弃财产继承权的条件上给得太苛刻。否则狗急了也会跳墙。他要是万一破罐破摔;找了个很精明能干的律师—这恐怕就不太好了—您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不用在这里跟我装糊涂。要是您还真是问心无愧的话;您怎么对待他我都不管。”
我看出他明显犹豫了;接着说道:”更何况;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恐怕您的儿子还真的不是那么好找回来。你找了您的妻弟来演出这场戏—也许还许给了他一点好处;您等于把孩子寄存在他那里;您真的没考虑过您的妻弟拿到孩子后;是不是跟您想的一样?”我观察他的脸色说;”也许—也许他早就想给姐姐报仇;于是假意答应您要陪您演出这场戏;实际上他的真实想法是…”
我不需要再说下去了;因为汉斯先生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焦急地踱来踱去。
“容我再说一句;您的妻弟的表现真的不像是跟你配合着演戏的样子。”
他停下脚步说:”你的意思是?”看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想作垂死挣扎。
“您的妻弟;”我说;”对您和您侄子的事情不关心;他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他立刻勃然大怒。
“怎么找?”我说;”我毫无线索。”
“怎么找?”他气的笑起来;”那有线索到哪里去找;比如…比如…”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比如您的侄子那里。”我笑着续道。”所以我希望您不要做得太过;把这最后一条路子也堵死了。”
又是一个漆黑的午夜,我似乎是被什么恶梦吓醒的,但是醒来却完全不记得,只剩下心悸的感觉挥之不去。翻过身看看闹表,才凌晨一点钟。我从床上坐起来。窗外的月光从窗帘的薄纱中透过来,均匀地洒在身边的人的脸上。他的眼眸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等一下,闪闪发亮?我凑过去看,果然看见瞳孔慢慢地转向了我。我吓得一激灵,连忙缩回脖子,抱怨道:“拜托你,大半夜不要吓我好不好?这么晚了,你是没睡着还是醒了?”
他冷冷的说:“难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我自讨没趣,钻回被窝里。不过两个人都醒着躺在一张床上,感觉总是有几分别扭。忍了一会,我还是不怕死的开口道:“今天晚上好像特别的安静啊。“
“我觉得都一样。“
我不出声了。
停了一会他慢慢地说:“好像那个疯子没有在叫唤。前几天你睡得着吗?”
“我倒是觉得前几天的睡眠状况还好,就是今天,心里好像老有什么事似的。”我摇了摇头说。
“那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讥讽,“不看人受罪你心里就会不踏实的。”
我没有搭言,我忽然觉得他又要哭了。
案子没个头绪,今天下午我问了那个年轻人一个下午也没有问出来什么事情,看着他圆睁的眼睛,我终于彻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别想从他的身上找到突破口。再加上大少爷好死不死的跟我这里消极抵抗,又不能发脾气,我渐渐地觉得自己要崩溃了。狠狠地咬着指甲,我恨不得要咬出血来才痛快些。
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感到他也爬起来,向我这边靠过来。没有回头,我说:“睡吧,明天还要继续找线索呢。”
“你也睡不着吧。那么索性不如起来,陪我说会话。”他沉默了一会说。
“正有此意。”我立刻爬起来,没好气地说,“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两天总是摆出一张脸给我看。侦探的工作就是这么无聊,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趣的人,如果大少爷您不满意,还请移驾别处。我想你的考试准备工作还没好吧。。。”
他不吭气,任我说得口干舌燥,我一边像是发泄着数落着一边心里更加确认我是狼狈到家了。我本来其实不是个牙尖嘴利的人,更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这一通没有目的的发泄更让我觉得自己的疲惫与无力。意识到说得越多我会越输得越惨,我停下来看着他。此时我已经是喘气不止了。
他静默着点起一根烟,袅袅的烟雾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缠绵。我看得有点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持续了一个世纪,同时又像是5秒钟。他终于开口了。
“我一直在想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喉咙忽然感到莫名的干燥,我瞪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我的父母死了。”
“你看见尸体了?”
“你,”我费劲地干笑着,“原来你这两天一直在想着这个事情。是的,我没有看到尸体,”我慢慢地坐起来,捧住他的头说,“我没有看到尸体,那又怎么样?你说啊,那又怎么样?!”
“因为我觉得你的父母不是死了,而是把你遗弃在孤儿院里。”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审判着罪大恶极的犯人。
我微微笑了笑,说“也许吧。“看他的脸上似乎有点缓和,我一记耳光抽到他的脸上。没有防备,他的嘴角一下子就流血了。我用指尖沾着他的血,缓缓地放在嘴里。带有一点野性血腥的香味在嘴里迅速的蔓延开了。
“说得不错。“我高傲地说,”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可是我一点也不在乎。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低着头,忽然笑了-魔鬼的笑声也不过如此,他抹去嘴上的血,伸手给我看,说:“这是你不在乎的证据?”
我说不出话来。
“不在乎是因为太在乎了吧?“他低低地笑着,”在乎到跟每个人说自己的父母双亡,在乎到抽我一个耳光,在乎到明知道孩子不是那个客人的还是把孩子给了他!“
黑夜中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你有什么证据?”
“以你小心谨慎的性格,会不做亲子鉴定就把孩子交给陌生人?会不要任何身份证明,甚至允许他不留下名字?阿枬,你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苦笑着看着我。
深夜是寂静的,却有一声清脆的“喀嚓”的东西折断的声音从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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