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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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试江湖-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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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武侯”头点了点但道:“那何沧澜真想不到,咱们眼线都漏了他!”
  “智多星”侧面看百里金鼎的表情,道:“大哥想拉他入伙?”
  “啊啊!想是想,我那里请得起一个掌们人!”
  “叶时兴这人真是莫明其妙,不说一声就走了,皇帝老子要起人来怎办,倒不如拉何沧澜去交差!”“智多星”出主意的说。
  “太嫩!再者他也志不在此!”
  年初发生的胡惟庸案,诛连三万多人,现在风波平息了下去,但朱洪武怕反复的胡惟庸收买刺客,而宫中侍卫才十多人,就要号称江南武林第一人的“江南武侯”入宫护驾!
  “江南武侯”因成名不易,为人鹰犬,江湖不齿,再说这镖局等于是“聚宝盆”,舍不得放下!乃以局里业务庞大,结束不易,向有司推辞,并引荐正在金陵游历的“天南一剑”叶时兴自代,以其掌门人的资格足够!
  有司因为京中王公贵戚,鼎食之家全赖“京都镖局”护院,也不能顾此而失彼,也就答应了。
  而“天南一剑”也有意入宫伴君,所以一拍即合,但条件是整座皇宫王室,全由“雪山派”负责,那意思是宫中原有的侍卫都得卷铺盖了,宫中高手气得要挂冠求去,朱洪武识货,这事应造成互为牵制之势力他才有利,硬是不准!
  这事双方正僵着,还在谈判中!
  不料,“天南一剑”不成气候,赌技失手,羞愤回山,这事便形成中折,“智多星”
  怕“江南武侯”入官护驾,旧事重提,故有此一说,拿何沧澜顶窝!
  “江南武侯”缓缓摇头道:“不好!不好!江湖上会说我百里金鼎,朝秦暮楚,一下拉猫,一下拉狗!”
  “这事都是‘天南一剑’不上路,早早入宫,那场赌技,便免了!现在怎办,不卖皇帝老子的账自然是可以,他要咱们开不成局子也可以啊!”
  “拖拖看,拖拖看!”“江南武侯”忧愁地说:“其实皇帝老儿也太胆小,有那一峰两山坐镇,还怕皇宫给人抬走吗!叶时兴这人胃口也太大,硬要整包,如今他拍拍屁股走了,没事人一个,我可平白得罪了一峰两山!听说一赌气,连夜也不巡了!”
  “叶时兴走了便不算对不起他们,且放心!”
  何沧澜晚饭后,虽不是有约在先,果然去了秦淮河!
  他来京虽五天,三件大事倒办了两件,心情轻松,也想见识一番这六朝金粉,纸醉金迷,被污涂得最浓最艳的秦淮河。
  再说也要消磨掉初更之前这段时间,更深人静才能另有所干!
  皇宫中,有一具“穴脉玉”,他算计已久了,若是得手,那么他的武功便能更上层楼!
  入京听到“天南一剑”在此,就跑去订约,之后费了三天功夫和三百两银子,辗转打听出那“穴脉玉”是存放在“藏珍阁”中,又探知宫中虚实,近日侍卫高手并不巡夜,在闹情绪,这可是天赐良机,遂把窃取“穴脉玉”列为第三件要务!
  晚饭时,喝了几杯酒,他薄有醉意,歪斜坐在小艇中,这小艇如一画楼,窗格细雕张着薄纱,前舱弧形的船顶,两边用疏疏的花格栏干支着,船顶底部悬着一盏彩灯,彩灯垂下。
  夜暮渐垂满河尽是船,都挂着彩灯,大船不只一盏,两船擦身一晃即过,而又晃来了另一盏灯光!
  河面上,金彩的涟漪,泛成细水波纹,船像是悠游在浮扁上,直是:“人在舟中,舟在天河!”
  舟行轻缓,沿河妓楼传来的歌声丝丝入耳,且听:“醉方归”
  春:
  香车宝马出城西,淡淡和风日正迟,
  管弦声里游人醉,且尽生前有限杯;
  秋千下翠绕珠团,绿柳黄骊啼声媚,
  朱栏外紫燕飞对对,尽醉方归!
  夏:
  画船深入小桥西,红翠乡中列玳席,
  南薰动处清香瑞,采莲新腔哥配妹,
  效红鸳白鹭共依偎,细烹银丝鳍,
  浅斟白玉杯,尽醉方归!
  秋:
  萧萧红叶带霜飞,黄菊东篱雨后肥,
  想人生莫负登高会,且携玉手上翠微,
  写秋容雁宇队队,烹紫蟹香橙堆堆,
  一农金英绿酒配,尽醉方归!
  冬:
  彤云密布雪花飞,暖阁锦帘落地垂,
  共享扫雪烹茶味,争如饮羊羔香酿杯,
  胆瓶温水插新梅,试娇声歌金镂,
  荡湘裙舞个楚腰回,尽醉方归!
  何沧澜面前隔着小桌子,有一妙龄的歌妓,正低首弄弦,准备也伺候这位“少年爷”
  一段词曲儿!
  忽然歌声幻影中,有人鬼头鬼脑地向这边窥探,何沧澜立即感觉,回首一看,却是旧识,在杭州认识的范有容。
  范有容纵身跳过船来,身手不俗,边尖叫:“何沧澜,好小子,你来到南京也不来找我,却教我给找到了”
  还没坐定,即动手动脚,在歌妓身上摸了几把,那歌妓娇笑看四处闪躲!
  何沧澜有点恼火,好好的诗情画意被这俗客全给弄糟了,但乃耐着性子道:“如此巧事,你怎知道我在河上!”一边招呼歌妓坐到他身后来!
  “啧!”范有容猥琐的出声,意思是说何沧澜好小气!但又兴高彩烈起来。
  “鬼才知道你在河上,我在‘金陵大酒楼’彩云房中请客,郭朔松给他老子缠住,在家陪客,于是乎咱们八雄就八缺一了,于是我抽身到这里来捉熟人凑数,只是你算何仙姑,岂不委屈了你,哈,哈哈!”
  郭朔松长得粉装玉琢像个雌儿,因之,大伙儿管他叫何仙姑。
  何沧澜并不恼,也陪着乾笑了几声!
  那歌妓在背后扯何沧澜的衣角,意思是不要他走,他回头看她人在灯影暗处,低首弄衣,居然有幽怨之意,就安慰的朝她一笑。
  这八雄全是京中纨绔子弟,花天酒地,为了作花花太岁,结伴到杭州“赤发翁”印钦那里去学艺,何沧澜就是在那里认识他们的。
  八雄虽是文士其装,但满肚子草料没半点墨水,人又大都长得不起眼,就爱拉拢何沧澜去充实阵容。
  何沧澜因别有所图,与他们倒混得顶熟,此次来京虽记得范有容的家却不愿去找他,那知还是被他在这秦淮河上碰到。
  范有容看何沧澜居然也独自逛秦淮河来,想来那事有点转机,就说:“南京的妞儿比杭州更俊,咱们该更亲近亲近,别像杭州时老是开溜,今夜先见识见识算是个彩头!”
  何沧澜知道赖不掉,反正勾栏中自己在杭州时还少去,遂故作轻佻地说:“有这等好事,自然算我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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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秦淮聆弦歌
  这“金陵大酒楼”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秦淮河畔的花都!
  先时何沧澜所听到的一曲“醉方归”便是由这栋五层高楼中,幽幽传出来,令人心荡意消,醉了便不需归,自有春帏花香秀色镇金窖,供你逍遥自在!
  何沧澜离开这条花舫小舟,也将这个似小家碧玉般清丽的“河妓”带了过去,因为,范有容乃是打扰了这名小妞儿的权益!
  何沧澜一贯行事是有原则的!
  范有容虽则面有难色,最后终究答应了,算是外带女客!
  像这种河妓没有十分绝色与些人事关系,是难得挤进“金陵大酒楼”这种豪华花都中去的,那得有人提拔,在“教坊”中学些应对进退的礼仪,才算合格。
  这小妮子算是有幸,遇到何沧澜这种英雄人物,慧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说不定今晚由此提携,便能出人头地,一鸣惊人,踏上高枝了!
  范有容这个“荷花大少”,宴设二楼临河一面最好的方位,因此,才能隔窗向河下望来,见到何沧澜的人影。
  他本是在他们的人尚未到齐之时,窥探河舫小舟上的无边春色,何沧澜人物风华,不论身在何处,便似鹤立鸡群,让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在这首都之地,一般官宦僚佐中下级的京官,若有被应酬、恳托,也是在这数一数二的酒楼中比较够安全气派。
  范有容陪着这一对男女,被侍者由外到里,一阵刻意的谄媚吹拍吆喝着,登上了二楼包厢雅座!
  侍者们眼睛够亮,酒楼常客钱庄范少爷带来的生客,人是顶体面气派,龙行虎步,豪气透身而出,腰下长剑,那是十分刺眼,他们的吆喝,便是比同一品大员出巡,护卫清道似的,给贵客附加了威风,主人面子上增加了光采!
  嘿!何沧澜倒无所谓,身畔的小妓,以粉臂勾着他的臂弯,已吓得心头抖抖的乱撞着,那是又胆寒心颤又舒爽痛快,依附着他更紧了!
  所谓攀龙附风,此之谓也!
  弄得里外人等肃然止步,投以观瞻这名贵客的莅临,人人注目!
  何沧澜算是让他们摆了一道,不得不运布玄功,专注于眼神,否则,难免不为人讥为沐猴而冠了!
  精芒四射,霎时盈睫,以“沅陵派”掌门人的身份,心态行事,自然威仪立显!虽然,他这个光杆掌门人,在京都尚未大名远播!
  乃是知道他是一剑驱走“雪山派”掌门叶时兴的人,已窈窈私语,交头接耳了,这声名已在江湖武林传播中,却也不知何沧澜乃何许人也,遗憾!是长是短,是方是圆?
  二楼雅座上的六个纨绔子弟,也算是同窗同学,早已起身恭敬相迎,把臂言欢,互道别后
  这般大少,别的不会,举手抬人,张口吹拍,那是最为在行,如是,水涨船高,皆大欢喜!
  在客套问候中,侍者们已竖耳有心,了解来客的身份,外面尚有各类营揽的包打听,在等待着他们的回报呢!这便是世情流俗,他们闲来无事专做这种勾当!
  何沧澜的大名在金陵江湖道上,已不能说是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了!
  时在晚秋,暑气全消,金风送爽,这在江南乃好个凉天,比之春夏,正是一年两大最恰意的季节!
  此时秦淮河中已流川艳水,灯火辉煌,而楼中也夜宴方开,三教九流人物亦在粉墨登场,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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