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仙术。”
东临古仙打出最后一道禁制之后，松了口气。
站在塔外，看着自动成长的星空，东临古仙才开口道。
“是我从时空法则气息之中推演出来的半成品仙术————咫尺天涯。”
“时空法则……”
天虚子也沉默了下来。
天地九法。
每一道法则，都拥有无上伟力。同样的，在这每一道法则之后，有站着一位无上主宰，法则至尊。也正是因为这些至尊的存在，才让这个世界没有前路，没有生机。
“至尊视我等为蚁，镇压诸天，不允许任何生灵触及他们的领域。独占法则，尊为神灵。”
“道法自然，他们将这本属自然的法则之力，窃为己有，其罪当诛！”
至尊，除了冰冷的维护自身法则的意识以外，最为重要的，便是力量收取。
悟道宗那位死去的散仙，曾经用生命换来过这样一道消息，说至尊的力量，主要来源于飞升修士，若想切断至尊的力量源泉，必先毁掉太古。
其实，这种说法是不完整的。
飞升修士所修炼的功法，基本上都是顺应法则的功法，一旦飞升，便会被法则同化，这一点，确实属实。不过这并非至尊最主要的力量来源。
这一点，甚至连乾元子都没有看透。
还是后来鬼帝在推演道法的时候，才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发现，鬼帝才炼制了虚幻天这尊无上宝塔。
在鬼帝的观察中，清楚的发现。
每一位至尊，都拥有自己的管辖领域。
比如，乾坤至尊，掌控的便是天地。只要有天地诞生，他便会获得力量。这个世界，无论是大世界还是小世界，甚至连体内世界的诞生，都会给他提供力量，还有，法则管辖之下的规则，所有涉及到规则的力量，只要被运用，都会给掌控这些规则的至尊提供力量。
法则管辖之下的规则越多，至尊就越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与乾元子交手虚弱的乾坤至尊，才会被寂灭至尊击杀，乾坤法则之下的规则，也被它窃取了六百万道。
轮回至尊也是如此，当初鬼帝建立轮回，立阴司，一定程度上，便是触及了轮回至尊的禁忌，才会引来轮回至尊出手，两人交锋之下，使得盛极一时的阴司沦为了废墟，酆都圣城，沦为了鬼城。
布置完绝地星空以后，两人的身影淡去，隐匿在了虚幻天的最上面一层，静静等候。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一股力量，从虚无之上传下。
被打碎的中古大陆碎片，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之下，缓缓的凝聚到了一起，一道道世界屏障自行演化成功。原本同处于一个时空的中古世界，被分割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
中古结束。
几乎是在中古成型的一瞬间，虚幻天内。
被祭炼了数十万年的丁言灵魂‘咻’的一声飞了出去，与他一同飞出去的，还有一道极淡的灵魂虚影也跟着飞了出去，最终落入凡俗界，消失不见。这道虚影，正是丁言陨落之前，收入袖中的乾坤宗掌教，他的亲传弟子归辰的魂魄。
“终于苏醒了吗？！”
虚幻天最顶层，一脸沧桑的天虚子，看着飞出的灵魂，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不知道他是‘至尊’还是乾坤宗的丁言。”
“如果是至尊的话，便是融合失败了，如果是丁言，恐怕他的记忆……”
第493章 冲击！太虚之门
记忆如潮。
前世今生，犹如一梦。
站在星宇之中，丁言看着脚下的古仙星。这颗被誉为第一绝地的古星，其中的那尊朦胧虚影，正目视着他，那冰冷的目光，没有半分感情。
仙？
世人说，仙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如今看来，或许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所谓的仙，并非跳出世界，而是被世界遗弃了，就像是乾元子，鬼帝。脱凡为仙，有能如何？空有通天本领，却只能做那冰冷的看客。古往今来，无尽纪元，除了乾元子和鬼帝以外，绝对还诞生过其他的强者。
只不过这些强者，为了‘仙’这个业位，舍弃了家乡，斩断了自己的情缘。
美其名曰，太上忘情！
“乾坤至尊的不死意志吗？”丁言看着古仙星内，神情冷漠的星魂。
第一绝地古仙星，是乾元子动用乾坤法则之后，残留下来的神躯，其中蕴含着一部分没有被打散的至尊意志。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颗古星才会如此霸道，一出现便力压所有绝地，位居第一。
“卑微的蝼蚁，臣服吧，本尊会赐予你无上的荣耀。”
灵魂深处，一道威严的声音，牵引着丁言的灵魂波动。恍惚间，丁言的眼底，又升起了一缕金色，被记忆唤回的感情，又有了被遗忘的迹象。
“法则的威严，不容亵渎，没有人能够与至尊同在。”
“臣服于我，你将得到永生！”
声音，就像是不死阴魂，盘旋在丁言的脑海，引得他的魂海不断的波动。
“只可惜，昔日的乾坤至尊已经陨落了，你虽然强大，但是没有了至尊的意志，缺乏意志的你不过是一条残魂，丁某虽然不是通天之辈，但也不会被残魂所影响。给我散！！”
阴阳旋转，摄魂明魄！
刹那之间，丁言眼中的金色彻底的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清明。
在他的眉心，那颗淡白色的小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师尊舍弃肉身，炼制的无上圣器。”托住这颗小珠，丁言感觉到了一股隐匿在时空之中的悲凉。
这是万载岁月，那些逆法太虚的前辈，陨落之后散落在时空之中的不死意志。这股意志，寻常状态下根本就感觉不到，不过眼下的丁言，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些不死意志的不甘。
不甘为蚁！
生而在世，皆为生灵。
只可惜，这些至尊窃取了法则之力以后，占据天地，视众生为蝼蚁，任何威胁自己的存在，都会被抹杀，更强者，便会被他们逼出这个世界，也就是所谓的成仙成道。
“太虚之门……就让我来打通吧！”
一瞬间，万千规则向着丁言的身躯汇聚而来，下方咆哮的古仙星魂被彻底的镇压下去，至尊意志被他驱逐，剩下的，只有单纯的力量，一株古树从他的眉心飞出，枝叶撑天，形成了一方时空，下方的须根，狠狠的扎入古仙星内，汲取这颗第一绝地的力量。
绝地星魂。
古木星！
伸出右手，丁言的掌心好似囊括了天地一般。
无尽的宇宙星空，被他压缩了，如同幻象一般急剧缩小，最终变化成一个小球，落在了他掌心，变成了一轮旋转的阴阳。
当然，这只是幻象，并非真正的天地。此刻的丁言，融合了乾坤至尊的力量，炼化第一绝地古仙星，与第三绝地融合，成就无上圣位，堪破世界之力，正式与那些传说中的古老强者站在了同等的位置。
嗡！！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丁言体内沉积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镇狱鼎缓缓的飞了出来。
空间如水，游荡在空间的中的不死意志与古鼎发生了共鸣。
他们，都是被至尊镇杀的绝代强者，哪一个不是风化绝代，哪一个不是逆天之资？若无太虚，这些人皆可成仙。若没有通天的本领，又如何拥有屠天之志？如何敢去逆伐太虚！
旋转的镇狱鼎上，光芒越来越强。
紧接着，四件东西从丁言的体内飞了出来，环绕在镇狱鼎的周围。最终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压缩到了一起，凝聚成了鼎上的四幅图案。
北面是一轮骄阳，为白色小珠所化。
南面是一团祥云，为仙人指骨所化。
西面是一尊骨门，是神秘骷髅头所化。
东面是一颗古树，是寂天灵树所化。
轰！！！
声震四海，一道光柱冲天而起。
咔嚓……
天空，像是陶瓷一般，层层裂开。漆黑的裂痕，好似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冥冥之中，一扇古老的虚无之门，徐徐打开。
浩然的法则之力，倾泻而出。虚空塌陷，法则的力量，没有人能够承受。
吼！！
愤怒的吼声，从门后传了出来。
无上的威压，携带者至尊的愤怒，向着光柱镇压过去。
咔……
古老的镇狱鼎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原本支撑着镇狱鼎的不死意志燃烧了起来，像是火焰一般，开始消亡。而那扇即将被打开的大门，为之一滞，随即缓缓的闭合了起来。
寂灭主宰！
这位掌控着寂灭法则的无上存在，终于动怒了。
无尽威能之下，空间都消亡了，不死意志，也不可能幸存。
原本站在虚空之中的丁言，须发瞬间花白，年轻的容貌一点点朽去，不过数息之间便跨越了中年，成为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乾坤法则！”
容颜苍老的丁言虚跨一步，一手托天。
那颗支撑着世界的古树汇聚过来无穷无尽的力量，霎时间便让丁言从老年回到了青年时期，另一只手中的世界，化作一道印法，向着那扇即将关上的虚无之门，狠狠的拍了过去。
轰！！！
世界震荡，无尽的星辰崩碎，大陆沉沦！
这就是圣境的力量。
掌控世界，足以逆天！
这也是为什么，至尊会限制这个境界，视突破这个境界的强者为渎神者。
毁灭的力量，撞击在那扇巨门之上，使得大门再次打开。
“亵渎法则的生灵，吾赐予你————寂灭！”冰冷的声音，从虚无之门后面传了出来。
天地色变。
一根根如同丝线的规则显现了出来。
一百万道，两百万到，五百万道，六百万道……一直到接近一千万道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每一个至尊，只能掌握六百万道规则，而寂灭至尊，在当初屠戮乾坤至尊之后，摄拿了大部分规则回去，若不是天地的限制，恐怕寂灭至尊所能掌握的规则之力，已经超过了一千万道了。
无尽的规则，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压缩。
最后，化作一条黑色的长河，从门后垂落了下来……
……
第494章 渎神者
鬼界。
冥山之巅。原本轮回王盘坐之处，那名一直没有动弹的黑衣人睁开双目，漆黑的眼眸，如同幽冥深渊，黑暗的力量，直接洞穿了虚空，与上方垂落下来的至尊之力，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轰！！！
黑河震荡，被至尊之力压迫而渐渐关闭的太虚之门，再次被轰开。
“又一个亵渎法则的卑微生灵！！”
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