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痛的!络熏会痛啊!”云扬急得大叫,挣扎着从木木子身上爬下去,想要解救出络熏。
“少城主别紧张……”木木子刚开口,便被云扬粗鲁地打断,“滚开!”
木木子扶额看着强行一把推开他却摇摇晃晃软坐在地上云扬,做了个鬼脸道:“怎么就有那么多傻瓜?”
“你别过来!”殇流景像担心珍爱玩具被抢的孩子,惊慌而无措,只能将络熏死死按在怀里,一只手飞快地摇动轮椅想要逃离。
“少城主别激动,殇阁主紧张皇上得紧,不会让他痛的,他抱的地方避开了伤……”木木子叹口气,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叱咤的两个男子同时变成小孩般头脑简单,低低腹诽络熏的不厚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这么好的男人看上他,他一定飞扑而去了。
“出去,你们都出去!”殇流景怒吼,转而看向络熏的苍白面容,不由低下声音,怕吓着络熏一般喃喃细语,“我要带他走,我要他爱我,就算他不记得我,我也要他爱我,我们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他不会爱上别人,只会爱我……熏,我们走,我们什么都不要了,我带你走,你会爱我的,对不对?你只会爱我,对不对……”
“皇上的圣体还不能随便移动,万一再受点撞击,保不准也是瘫痪半身,或者留下个什么腰痛的后遗症。而且,皇上要用的药,战乱中很难采集,煎药之类也极费工夫,要是有什么突发的状况我木木子可没那个能耐救人于千里之外。”木木子施施然托起地上的美人,捏着云扬的脸道:“累成这样真不应该,多糟蹋这张美美的美人脸……”
“我们走吧……”看到殇流景陷入只有二人的梦境,云扬轻叹一口气,命运,真是爱开玩笑。
“来——熏,乖乖喝药,喝了就会好起来,会记得我,我叫殇流景,爱你的殇流景,你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我们一起生活,彼此依偎,我们会快乐,我不凶你、不骂你、不威胁你,也不让你受伤、不让你难过,我们什么都不管了,我会好好爱你,每天每天都在一起……”一边诅咒般呢喃着,殇流景一边将浓黑的药汁含了喂入络熏口中,扯出一个比哭还哭的微笑,轻轻道:“看,我们回同甘共苦,你为我,甘愿受传说中的扒皮抽筋之苦,我为你,可以跳下万丈悬崖无怨无悔,我们爱得很深很深呢……”
“熏,我说过要请你吃糖葫芦和枣泥糕的,你看,我买了很多呢,你醒来就可以吃呢!”殇流景拿着濡湿的毛巾一点一点擦着络熏的脸,轻笑这说,仿佛络熏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暂时睡着了。
为络熏擦完脸,殇流景将桌上的豆腐脑和香甜的甜酒鸡蛋换掉,从纸包中拿出摆好。
“你这小懒猪,再不起来,我家的金库可全部会搬进点心铺子呢!”怜爱地捏捏床上少年的鼻子,殇流景将他抱入怀中,轻轻亲吻他的额头,再沿着额头一路慢慢地吻下来,停在有些干涸的唇上,贴着唇缓缓地道:“如果,醒来……便会忘记我,是不是这样更好?熏……一定要记得我……好不好?”
从怀中拿出漂亮的梳子,轻柔地打散络熏乌黑柔软的头发,任乌黑的头发倾泻在自己的手中。
“熏,你的头发真美,流水一般呢!”殇流景托着一捧发丝,轻轻嗅着,浅浅吻着,爱恋缠绵,然后缓缓地从额前轻柔梳到发尾,浅浅一笑道:“熏,没人为我们举行婚礼呢,我们自己来好不好?”
说完狡黠一笑,“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们成婚吧!以后可不许赖皮哦!”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天下太平……”殇流景痴痴一笑,“呵呵……我们不肯能儿孙满堂,我可不许你有什么儿子,那么,就天下太平吧,这样,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一起悠闲地看星星看月亮,看花开花落,看秋去冬来……一直在一起。”
在络熏身后认真地梳着头发的殇流景没有看到络熏长长的睫毛轻轻闪了一下。
为络熏穿上红衣,用一根红绸束起一头墨发,点上红烛,将络熏打横抱在怀里,殇流景坐在红烛前,看着怀里的人虔诚地道:“熏,我不信天,不信地,今日在这里,只是说给我们听。我,殇流景,今日,与络熏结为夫夫,这一生,无论他生老病死、以后残废还是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陪在他身边,支持他的决定,守护他,爱着他。”
低下头,含住柔软的唇,殇流景亲吻着,缠绵着,渐渐地,竟然发现有了回应。
“熏!你醒了?”殇流景又是惊喜又是担心,紧张到忘了如何呼吸。
怀里的人眼眸忽闪了两下,张开迷离氤氲的双眸,像只刚出生的婴儿般纯洁无知,只意犹未尽舔了舔唇瓣。
听不到络熏惊喜的回应,殇流景炙热的心扑通一声掉下水,淹了个浑身透寒。
“熏,熏,我是流景,你爱的流景,你爱我,我是你爱的流景,你回答我!我会每天给你做更衣,为你束发,陪你看书。春天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去看花,我一定会采最美的花亲手插在爱的人的头上。夏天我们在湖里建一个竹房子,让它顺着水漂,漂到哪里,我们就去哪里。秋天的时候我们就去偷别人地里的玉米回来做爆米花。冬天我们一起我在被窝里喝热乎乎的奶茶,我要亲手给你打只雪狐做白狐裘的披风。我说到一定做到,你回答我,你记得我对不对?熏——”殇流景紧紧抱住络熏,似乎深怕他就这么消失到未知的地方。
“你说……你是谁?谁……爱谁?”怀中人傻愣愣地问道。
“我是流景,你的流景啊!熏,你快想起来,你爱我的!如果你忘记我,我活了二十四年有什么意义?我是为了和你相遇而存在的啊!”殇流景捧着络熏的脸,痛苦地嘶声道。
“你说……你,殇流景,爱我?”怀中的人再次发问,眼睛晶亮晶亮。
“对,我,殇流景,这一生,无论你生老病死、以后残废还是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决定,守护你,爱着你。”
“流景,吻我,抱我,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络熏以雷速不及掩耳之势缠上殇流景的脖子,吻上悲切地宣誓的绝美男人。
殇流景愣了一下,忽然急切而狂乱,要将络熏生吞活剥般贪婪地啃噬亲吻,狂风暴雨般劈头盖脸,火焰般的燃烧、掠夺。
直到吻到快要窒息,两人才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相互凝视着笑的幸福而甜蜜,当然没空计较木木子的恶作剧。
“你这是在干吗?”喘着气,络熏看着二人的红衣和燃的通明的红烛,问道。
“成婚,我们的婚礼。我们结为夫夫,你没有反对。”殇流景不断啄着络熏的唇,眼神柔得化蜜,一丝小小的得意毫不掩饰。
“什么嘛?”络熏微微吃惊,唇角却扯也扯不下来地翘得老高,嘟着嘴,佯怒,“我有答应吗?”
“我问了你反不反对,你害羞高兴得没说话。”殇流景睁着眼睛说瞎话,“行完大礼,你知道后面要做什么么?”
络熏没见过民间的婚礼,迷惑地摇摇头。
“那就是……”殇流景故意停顿了一下,忽然一把抱起络熏,转动轮椅,走向大床,铿锵有力地吐出两个字:“洞、房!”
“你……”络熏又羞又气,自己竟然顺着他的话给他找了这么个借口!然而,心里却止不住地泛起甜蜜,却碍着自己的伤,只得改口道:“我身上的伤……腰还没痊愈……做……做不了!”一说完,络熏脸红成煮熟的虾子。
“乖乖,我会小心托着你宝贝的腰肢,我可舍不得一次折了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殇流景恶劣地舔舔络熏的耳朵,将气吹进络熏耳朵,惹得络熏止不住地浑身酥软发烫。
“你的腿!可以么?”络熏任殇流景将他放到床上,看到殇流景双臂一撑,拖着腿坐到床上,担心地问:“木木子有没有给你医治?”
殇流景沉默了一下,眼眶慢慢泛红,湿润。
“傻瓜,那是会痛死人的啊……”殇流景的声音,依然含着满腔的心疼。
“但是,我没死啊。而且,我赚到了不是吗?让天下人承认我们光明正大地并肩而立,策马并行,携手天下。不仅如此,木木子说可以用龙筋接通你腿上的筋脉,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络熏一脸赚到了的开心模样。
殇流景鼻子蓦然再次一酸,若不是看到那生不如死的疼痛,殇流景以商人的眼光来看,也会觉得赚大了。可是,那种心痛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就算一直希望的功成名就就在眼前,他也绝对不换!
“你这傻子,感情你痛得神志不清的时候还在想着是赚到了啊?”狠狠一刮络熏的鼻子,殇流景又是生气又是不舍。他怎么将那个纯美可爱的络熏教成这么个会计算得失不折手段完成目标的小坏蛋?
“呜呜……好痛!”络熏皱皱鼻子,在殇流景俊美的脸上报复似地掐一把。
“嘿嘿……现在就叫痛了,等下怎么办?不会是要哭给我看吧?”殇流景眯起眼,傲气地斜眼鄙视般地看着络熏。
“你!坏蛋!滚开!”络熏恼羞成怒,扭着身子想要抓住在自己身上到处点火的手,气息一点点变得混乱急促。
小心地抱着那脆弱的腰,殇流景轻柔缓慢地动作,却每次都进入最深处,每个动作,无不透露着极其的珍惜和郑重。享受醉人的快感的同时,这场云雨,更像一场爱的宣誓,那么圣洁高尚,是生死的契约,爱恋的极致表达。如同人前婚礼上祭拜神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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